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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凤翎汐原来那几个手下革职,就说他们私自挪用军款,与凤翎汐蛇鼠一窝!然后想办法将他们暗中做掉,以防凤翎汐溜出后,召集起了她的属下,对我不利。”
凤翎汐被革职,将军之位虽被凤琳手下的人顶上了。不过凤翎汐一手培养的人,怎会认别人为主子,特别是凤翎汐的副将——洛亦寒。
所以凤琳烦恼得很,自然要凤凰城的消息没传到边关前,先找一个罪名将这些不听话的人去除,以防他们挑拨叛乱。而严落绯就是为了方便掌控军队才安插进兵部的,暗中调兵遣将,控制大局。
已经追捕了整整一晚,却仍然没有凤翎汐的消息。虽说昨日,凤翎汐出宫时被乱箭群射,但凤琳心中却十分的不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凤凰城已经被翻得天翻地覆了,说不准,凤翎汐已经溜了出去。她活着就是对她大大的威胁!
凤琳想了想,又慎重道:“凤翎汐逃了,本王怕她阻碍十几日后的祭祀和本王的登基大典。这几日,你从边关调回几万人马,围守在凤凰城外,以防万一,直到本王成功称帝!”
宋晓犹疑道:“调如此大军,这……”
凤琳冷哼道:“不日后,会传出这样的流言。凤翎汐回边关,拥兵自重,自立为王,要阻扰本王的祭祀大典,阻扰本王称帝。”
她诡异地笑道:“这样,本王可有名正言顺调兵的理由了?”
“可若那天……百姓发现,凤翎汐并没有拥兵自重攻城……”
凤琳得意地笑道:“到时本王早已称帝,自然可以公布于世,逆贼凤翎汐已被乱箭射死!那时,就算她活着,她又能做什么!难道,真的谋反吗?!”
宋晓眼睛一闪,面上恭敬道:“是。”
凤翎汐失踪了,如今凤凰城查的那么严也毫无所获,莫非真如凤琳所言逃出去了?
最好的方法是带军杀回,可是……真如凤琳所说的,她步步为营,掌握大局,相对的,凤翎汐赢的机会又有几成……
宋晓咬了咬唇,情况竟然被这个更为严峻!
呆在兵部一天,凤琳的话一直在她耳畔环绕着。该怎么破这个死局!将凤琳瓮中捉鳖!
只要她不被发现是假的严落绯,严家的财产可以暗中挪空,凤翎汐的人也可以偷偷放走,凤琳的计划也能了如指掌。只是,他们以什么名义向凤琳宣战呢!
如今凤翎汐是街头老鼠人人喊打,倒是凤琳忽然间拥有了至高的荣誉。一旦宣战,名义上,反倒是真成凤翎汐谋逆!
“严二小姐,我家公子有请。”
走在半路上,宋晓忽然被人拦了住。面前略带眼熟的中年女子让宋晓猛然怔住,紧缩了一下目光。
竟然是静姨,林逸身边的人!那她嘴里的公子不就是林逸吗!
林逸竟然在凤凰城!林家不是被查封,他不是被追捕着吗!?他竟然如此大胆地在凤凰城里闲逛着,难道,是被凤琳默许的?
宋晓有些警惕,但心中更多的是窃喜。对方以为她是严落绯,说不定她能听到别的内幕,或许能破这个死局!
见宋晓缓缓走来,林逸轻笑了一声,慵懒地从软椅上站起。他的手轻抬,将马车的窗帘掀起,望着马车外的宋晓,眯了眯眼睛,笑道:“好久不见。外面不方便,进来吧。”
林逸照样是那样妖孽的面容,丝毫没有被人追捕过似的风尘仆仆的样子。他的一颦一笑,反而十分随意,似乎看到了一个老朋友,心情十分愉悦。
“好久不见。”宋晓也顺势回了一个笑容,坦荡荡地跳上了马车。然而,她一上车,马车便开动了。
外面太阳炎热,酷暑难耐,马车内倒是十分清凉。林逸倒了一杯水在宋晓的面前,轻笑道:“喝吧。”
宋晓握着茶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喝水。因为不信任林逸,她可不敢乱喝他的东西。
“林公子有何要事要谈?可是有关太女殿下的……”宋晓开篇点题,一副为太女殿下分忧的众臣摸样。
林逸听了后,咯咯直笑,笑得捂住了肚子,望着宋晓的目光满是戏谑,似乎在看一个有趣的人。不过,宋晓在他心中的确是个有趣的人。
“我知道……”林逸刻意顿了顿,望着宋晓嘴角的笑容在他下一句话一出口后,明显地僵在了脸上。
“你是宋晓……而非严落绯……”林逸伸出手,轻轻地勾起宋晓的下颚,在她唇边吹了一口气,轻笑道,“宋晓,我们做笔交易吧……”
“我是有夫之人,麻烦林公子自重点。”宋晓后退了一步,翘着二郎腿与林逸拉开了距离,她冷哼一声道,“我凭什么信你!”装作十分冷静,没有被人戳穿的尴尬,其实她心里忐忑着,怎么凤琳看不出她的破绽,林逸却一眼看了出来呢。
“你要告诉凤琳?”
林逸嗤嗤地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的手捂着嘴角的笑意,强忍着心中涌起的酸涩道:“我为凤琳做了那么多事,敛了那么财,我自然对她,对严家,甚至与对他们背后之人,都了如指掌!我实话实说了吧。他们拥有大军,甚至于拥有大量的财力。马上祭祀一过,凤琳登基,你们舀什么和她拼,和她斗!”
他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第一个就会铲除阻扰他们多时的宋家!而我早已是他们的弃子,迟早要被他们灭口……你我不如一同合作,将他们一网打尽!”
当年,他被那个人任命为林家家主时,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末路只有死,就像他的母亲。那个人的心有多冷,从他对凌灵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林家一直只是个棋子,原本林逸也是不屑林家的,被利用就被利用吧。可是当他得知林家各店铺被封,林家人入狱时,心中蓦然生出一丝寒意。
他没想到对方那么决绝,一点情面都不给!
“没想到你如此小心翼翼。”林逸摇头叹道。
那还不是你曾经整我!
林逸见宋晓怒怒地朝他瞪了一眼,他自嘲地笑笑:“你不信我也无碍,我先带你去看一个人。”
马车忽然间停了,林逸掀开车帘走了下来,回头笑着将手递给了宋晓。宋晓无视之,跳了下去。林逸无趣地摸了摸鼻子。
林逸带她走进了一个院子,七绕八弯推开了一个房门。
一踏入房内,一股严重的药味夹杂着血腥气瞬间扑面而来,宋晓敛了敛眉。几个侍女在床旁忙活着,而床上,一个苍白的女子静静地躺着,墨发披散。露在外面的半个身子被纱布紧密地包扎着。
“她伤势很重,身上中了多箭。昨晚,我捡到她的时候流了很多的血,却能顽强地活下来,真是奇迹。”林逸轻轻地答着,眼里竟然还流露着淡淡的佩服。
林逸说话的时候,宋晓连忙走了上去,为凤翎汐诊断,随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脉细平稳,看样子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这么想着,她不由脱口而出,浅笑道:“谢谢你救了她。”
“那你现在可信我了?”林逸挑了挑眉,含笑地问着。
宋晓有些窘迫。
这样的人,她可信吗?
“宋晓。”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宋晓闻声回头,瞧见白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逆光下,他的神情尤为的凝重。
“林逸,他可信。”
他抬起眼,一字一句道:“若要击垮凤琳背后的组织,林逸呆的久,他比我更清楚!”
如果是白芷说的话,宋晓总算明白为何林逸知道她不是严落绯而是宋晓了。看样子,他们之前见过面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如果以前问宋晓,会不会信任林逸。宋晓可能会说不,这样狡猾的人,谁知他心里会谋划什么。可如今,见他救了凤翎汐,见白芷为他说话,她心中的平衡竟然也倾向了相信林逸。
“为何要帮我……”她呢喃道。
“我自然是想得报酬的。”林逸顿了顿,心里微微闪过复杂,“你们若是赢了,可要将林家完完整整地还给我……”
原本讨厌的家族,讨厌的亲人,如今竟然不舍放弃,竟然想要尽一丝力气去拯救。
“这些年来林家在各地敛了不少的财,就是为了暗中培养一支强大的军队。”
宋晓呼吸一窒,急急问道:“军队有多少人?”凤琳还有军队!凤翎汐的虎符又被收走,他们舀什么斗!
林逸苦笑摇头:“这几年没有几千万两也有几百万两,可这钱宛如无底洞,可见人数之多。而这些钱,他们之所以全部舀去充沛军饷,就是为了拥护凤琳上位!”
“强大的军队需要强大的物资维持,所以……”林逸与宋晓对视一眼,狡猾的笑着,道出了自己的来意,“我要将严家整垮!要将他们敛来的财一一收回!所以,我需要动用宋家的财力,与他们决战!”
见林逸如此自信,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闪着点点光泽,宋晓忍不住道:“你竟然如此自信,有多少把握?”
既然要决战,不是全赢就是全输,这赔本买卖,宋晓可要掂量掂量的,她可不能舀宋家下注,否则到时候流浪街头的可是宋家了。
林逸比了一个数字:“六成,不……七成。”他撇撇嘴,道,“之所以会找到林家,还不是因为严家那帮人没用么,打垮他们易如反掌!”
“时间步步紧逼,他们最保守的就是守住钱,如何……”
“哼!”林逸鄙夷笑道,“一旦传出凤翎汐要宣战,凤琳肯定加紧买军械物资,到时候,那些废铜烂铁骗骗她即可,就像她当时骗别人一样!接着,让她一步步落进陷阱,垂死挣扎!”
提到凤翎汐宣战,宋晓忽然想到宋琳也是想要传出这样的流言。这流言是把双刃剑,她必须得仔细琢磨。
宋晓犹豫了一下,道:“凤琳为何要搞得如此复杂,她原本就是太女,为何几年前就部署了这一切……”
这一点林逸也不知。当时有钱赚,他就赚呗,也不知道钱花在了哪。最近,林家处处危机,他四处调查了一番,才查到了这个消息,谁知飞书给凤聆语,她却死了。
“我从严落绯那里拷问出了一件事……”白芷忽然抬起头,淡淡道,“凤琳不是女皇的亲骨肉。”
凤琳竟然不是女皇的亲骨肉。从白芷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宋晓倒吸了一口气。
她急急道:“我要去见严落绯!”
这消息可不是开玩笑的!
严落绯已经被白芷整得不成人形了,不得不说,白芷竟然还学了一手地残忍的拷问手段,竟将严落绯的手指一根根地折断,还用着刀子威胁她如果不说就将她的手一根根切断。
所以,几天的威胁和恐吓下,严落绯将自己知道的全招了。
凤琳不是女皇的亲骨肉,是闫宁的。
东沐的皇家血统向来是最纯正的,因为,女皇怎会生下不是自己的孩子……
可偏偏,严贵君使了一招移花接木,竟然趁着女皇昏厥,将死婴和闫宁的女儿交换了,并将当时知情的人秘密杀害了。
宋晓的脑袋有些乱乱的,闫宁和严贵君二十多年前就有苟且之事,相反的,女皇竟然被埋在鼓里那么久!是啊,有谁会怀疑自己生下的孩子!
那……那……
凤琳就登基就意味着东沐的整个江山就易主了!
宋晓的呼吸有些压抑,在旁一同听到真相的苏晔脸色也十分苍白,他咬了咬唇,含着哭腔道:“晓晓,怎么办……”心好痛,心痛得快要揪起来了。
苏晔的神情有些慌张,这具身体他越来越没法控制,他怕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痛死过去。
宋晓紧紧握着他手道:“苏晔,见女皇去吧!只有你能见到她!”
出乎宋晓意料的是,对外声称病重的女皇并没有见苏晔,最受宠的皇子竟被人挡在了门外。
苏晔在门外怒气冲冲,就差破门而入,但守着门的人却敛眉不停公式化道:“女皇病重,请九皇子回去吧。”
“你!”苏晔压抑了怒气,忽然又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明日,本皇子就要下嫁了,成亲前跟母皇说说话也不行吗?明明母皇是最疼我的……”
“陛下的确最疼九皇子……”一道艳丽的男声插入,苏晔抬眼望去,就见严清筱缓缓走来,一副的友好容颜,浅笑道,“但如今陛下病重,九皇子最为体贴,应该让陛下好好休养才对。更何况嫁了人又不是不能来皇宫,又不是见不到陛下……”
这孝顺的帽子一扣,苏晔只能干笑几声离去。离去前,总觉得有个恶毒的目光时时地盯着自己,让他十分的不安。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