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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师恩看得哭笑不得,这小子,她有如此饥不择食吗……
沈君逸的背上赫然有个青紫的掌印,已逐渐发黑。
青师恩坐在他的身后,将掌心贴上,运起自己的内力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
沈君逸浑身冒汗,整个身体疼痛欲裂。
“噗——”
他吐出了胸口的淤血,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道:“师姐,麻烦你将我的内力解开……”
“可是你的身体……”青师恩担忧道。
没有内力寸步难行。就算身体接受不了,他也要恢复!
“师姐,拜托了。”沈君逸轻轻道。
半个时辰后,青师恩累得大汗淋漓,开口问道:
“君逸,你身体虚弱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因为你在被封住内力时,强硬运过功?是不是遇到了非常紧迫不得不用内力的时刻?是被人追杀吗?毕竟你强硬运功是在赌命啊!”
回想到当时的情况,沈君逸眼神沉了沉:“没有死,就行了。”
“你……”青师恩无奈。师弟的性子就是那么固执,认定不说的事情就是闭口不提,认定要做的事情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去做。
青师恩长舒一口气,额头上热汗淋漓:“君逸,现在你的内力已经恢复三成,但身体太虚,若恢复十成,恐怕会当初毙命……”
只恢复了三成?
沈君逸皱眉:“五成。”
“君逸!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若是想尽早恢复,就留在我这里,我天天用内力为你治疗,不出十日,你就能恢复往日八成了!”
不说她此时内力有些不够,光是想留住他,青师恩只想到了这个计策。
“不用。”沈君逸将衣服穿好,自己运用内力调理了下气息。三成就三成吧……
半柱香后,沈君逸的脸色恢复了红润,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师姐,谢谢你。之后,我自己调理就行了。只是,下次相见,请当做不认识我。”
又要离开!
青师恩突然冲上前,抱住了他的腰,神情认真道:“君逸,我们两年没见了。昨日,听人说有位沈公子大恩人,我瞬间联想到了你。这里发水灾,你肯定比谁都上心。所以今日,我急急地赶来。”青师恩紧紧地抱着沈君逸的腰,不让他逃脱。
“放手。”沈君逸微微挣脱,正好触及了背部的伤口,他疼得皱起了眉头。
青师恩发现,连忙松开了怀抱,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道,“君逸,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当日为何要不告而别,失去所有踪迹。你知不知道师父很担心你,怕你做傻事!我也是……”
两年多前,沈君逸会离去,是因为他遇见了宋鑫。
当然,这是他得知宋鑫会来,特意坐在那里等着的。他等的,就是进入宋家。
装乖顺,装凄惨,他顺利地成为宋鑫的义子,掌管宋家的财产。嫁于宋晓,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在宋鑫的面前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夸大了说辞,宋晓虽没有玷污他,却碰了他,他却说看了他的身子,害他没了清白,请求离开宋家,免得日日心伤。宋鑫气愤,逼迫了宋晓迎娶他为正夫。
他也知道,宋晓不喜欢打理家业,是个纨绔字第,所以,她才是最佳的人选——一个宋家嫡女的身份,一个继承人的身份。
他要的就是让她花天酒地,而他出面打理家业,掌管宋家的一切。
是的,原本宋家的掌权就差一点点就到了他的手中……就差……一点点……
想到此,沈君逸不由问自己,真的只是差一点点吗……为什么自己少了初进宋家的坚定,为什么自己看见宋晓会动摇,为什么自己会希望宋晓的眼里只有他……
为什么……
突然想起什么,青师恩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簿子,放在沈君逸的手上:“你那日要找的东西,我已经为你找到了。君逸……你还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以后……别再不辞而别了,好不好……”
望着手中的簿子,沈君逸的眼中滑过一丝复杂,他将东西收起,沉声道:“师姐,这事牵扯甚大,请不要说是你将东西给我的。若有一日,我被发现,这份宗卷也是我自己偷的。还有,这事与你无关,请不要再冒险了。要么继续做你的青师爷,要么离开念川……”
任何人都不能与这件事牵扯上关系,这几年,他调查得越多,越发现背后暗藏的汹涌,牵扯之大。或许下一秒就会送命,或许牵扯上了就会引来无妄之灾,或许……
他突然想到了宋家……如今,他不就是利用着宋家去寻求着当年的真相吗……如今的宋家,不就是他的垫脚石……
如果,宋晓有一天知道,其实他是多么的居心不轨。如果有一天,宋家家破人亡,是因为他引起的,宋晓又会……
宋晓,宋晓……每当想起当年的事,每当调查当年的事,他满脑子都是宋晓失望的表情……
她会哭吗,还是骂他,还是刀剑相向……
沈君逸呆呆静默的样子让青师恩十分害怕,她记得,当年师弟得知全家灭门时,也是如此,没有表情,神情呆滞,整个灵魂似乎从身体抽空而出。
师弟,是不是又想起了当年的事?
“君逸,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你了……我帮你报好仇,报好仇后,我们成亲吧。师父她老人家一直等着喝这杯喜酒呢……”
——若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大胆追求。
——一年之后,还你自由。
沈君逸一侧头,见宋晓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长发,然后从怀中舀出一根白玉簪子轻轻地插进他的发丝里。
“好看吗?”宋晓一脸求表扬的将铜镜舀到他的面前,脸上满满是笑。
“师姐,对不起……”一阵心悸,沈君逸恍然回神,他的手微微发软。他颤动着睫毛,轻轻道,“我……嫁人了。”
曾经的曾经,他也有动心的时候。孤独学武的时刻,是师姐一直陪伴着他。但是,这只是曾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作者君怒斥:“宋晓,打酱油的女配都表白了,你的表白呢……”
宋晓淡定:“没事……是我的总归是我的,逃不掉的!”内心咆哮:“尼玛竟然还写个深情女配,卧槽!把我这个女主放在哪里!”
作:“最近有亲说有股开虐的气息,宋晓,你觉得呢?”
晓:“我也有种你要虐我的感觉……”
作:“亲,是错觉……”~
晓:“我就知道作者是亲妈!爱你!快让我早点解决乱七八糟的事,早点向君逸亲亲表白!”
作:“风水轮流转,其实一直虐君逸我也过意不去的!”
宋:“……”
沈:“我要翻身做主人啦,抹泪~作者君你终于知道你对我的残忍了么……你终于对我亲妈了吗……”
作:“所以这次一起虐吧……”
沈=口=!
作:“别怕,所有角色一起轮着来,你看大家都在排队呢!”
众角色集体罢工……
作:“亲爱的,我是开玩笑的……我是亲妈……呜呜呜呜……我会时刻记住这文是温馨文的【喂,你时刻忘记了吧】呜呜呜……”
68心慌
第六十八章心慌
“是谁?”青师恩声音扬高;脸上摆满了不可思议和痛心。
“你不必知道!”沈君逸强硬道。
“是谁?!”青师恩闭目一想,突然领悟;“最近来念川的只有宋家;听说宋大小姐的正夫沈氏精通商道;莫非是你!”
她的师弟不擅长说谎,所以他的抿嘴不答;在青师恩眼里就是默认。
“宋晓竟然是你妻主!”青师恩咬牙嫉妒道。
“是。”听到这句话,一股奇怪的感情在沈君逸的心底蔓延。
“两年前你突然失踪就是为了嫁给她?君逸,你不是说要报仇吗!莫非……”
青师恩突然醒悟:“你是在利用她?利用宋家?”
她看着沈君逸淡然的神情;心底不知为何滑过一丝心慌。
青师恩紧紧地拽住沈君逸的双肩;摇晃了一下:“宋晓只是你复仇的工具;你没有喜欢上她!君逸,你回答我,是不是!”
沈君逸避开她的目光,他一直的沉默让青师恩越来越失望,心情低到了低谷。
沈君逸淡淡地开口:“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一声是,他的内心疼痛了起来,他的脑海中闪过的皆是宋晓温柔的笑颜,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她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君逸,君逸……
一声一声,不停息地在他心中回荡着。
见沈君逸承认,青师恩的眼睛一亮,一抹希望瞬间点燃。
虽然师弟没接受自己,但也没喜欢上别人。
她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那你们同房了吗?宋晓有没有碰你!?”她紧张地问,眼里深处沉浸着杀意。
沈君逸刚想说是,却见青师恩突然开怀的笑了起来:“我真是个笨蛋,你手上的守宫砂都没消失,怎么可能同房了呢!”
沈君逸皱眉,十分不开心,冷冷道:“不是让你闭眼吗!”
“君逸!”青师恩紧紧地将沈君逸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喃着,“能再见到你,真好。你现在不接受我没关系,能报完了仇,我带你逃离宋家,咱们运走高飞。你不是想看外面的世界吗……你不是讨厌这个东沐吗……我们走的远远的……我们……”
“师姐。”沈君逸不顾身上的伤,硬生生地挣脱了青师恩的怀抱,他冷着脸,冷清道,“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许插手!还有……”
他低下眼睑,淡淡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成亲了。下次再这样,别怪我不顾同门情谊对你动手!”他将剑置在她的脖颈,话语中飘忽着一丝冷冽的杀意。
青师恩一愣,哄道:“好好好,君逸,我不碰你,你身上的伤裂开了,快快休息养伤吧……”
师弟翻脸起来果然很可怕,她突然有些想念,小时候,身体弱弱,长得十分可爱,又十分好欺负的师弟了……
但是,无论师弟变得怎么样,她都喜欢他,她想要的是他——再次展露笑容,再次获得幸福。
宋晓迷了路,烦躁地原地跺脚。都怪她刚才发呆,追丢了人!
城外三百里一共四个院子,每个院子少说有几十间房间,如今午时,难民们都出来等食,不是围堵在道路中,就是与她逆流。要找人谈何容易!
“我逃出来的时候,暴雨已经淹了八个村子……不出几日,洛水河必要决堤……”
一道大嗓门的声音吸引住了宋晓的视线,她抬眸望去,见院中坐了几个穿着落魄的女子,正七嘴八舌的议论了开来。
宋晓走上前,急急出声:“八个村子!这才过去几天,怎么这么快!两个月前,知县不是重建过堤坝吗!”
院子里熙熙攘攘的全是难民,宋晓一身干净的衣着,走在当中,受众人瞩目着。
“重建?”另一个女子嘲讽道,“我的村子就在洛水河的附近,我亲眼所见,那些人只不过是修补了一下,却对外宣称重建。这年代久远的堤坝估计挡不住这次的洪灾!”
宋晓刚想问什么,却听有人急急道:“吃饭了!快去抢,晚了就没了!”
宋晓被人流挤到盛饭的地方,准确的说,不是饭,是粥。宋晓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薄,这么稀的粥。
一个人盛粥,另一个人在簿子上涂涂画画,记着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几亩地?”
“小人刘安,家住益州五百里刘家村,有四亩地。”
“地契可在?舀出来看看?”
“在……大人,这是……?”
“废话别这么多,这是登记。明日一早,在大堂报道,去后山耕地种田。你住在二院十五号房。”对方不耐烦道,“下一个。”
宋晓望去,刘安的手上端着一大碗汤,几十粒饭粒,掺杂着一些野菜。
她皱了皱眉,对方却十分高兴,狼吞虎咽地吃着。
宋晓看着这白乎乎飘着几根脏叶子的粥,十分怀疑,这么吃下去真的不会拉肚子吗?
“小人秦言,家有幼子,妻主被大水冲走,至今了无音讯……”男子哽咽地说道,“家中无地契,妻主开的是小店,如今全部大水卷走。”
“四院六十号房,下一个。”
他手里端着的就是一碗白汤,上面几根杂草。
“幼子年幼,是长身体的阶段,可否请大人……”男子跪下可怜兮兮地恳求。
“啰啰嗦嗦什么,你知不知道府衙储存的粮草优先!现在粮价多贵啊!已经二十两银子了!你知道这是什么价钱吗!你妻主一年都不一定能赚到二十两!如今,你身无分文,已经白吃白住!还不快走!”
官差用力推了一下男子,男子身子一歪,手上的碗摔在地上,粉碎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