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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金安-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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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逸沉默了半响。宋晓将所有店铺都逛过,那宋晓究竟知道多少呢……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试探……亦或者……
    他开口道:“晓晓,近几日我瞒着你运来了几袋米,还有我挪用了宋家的银子在城外买了一间院子……”
    “嗯,我知道。”宋晓长舒一口气。
    沈君逸一愣,抬眼复杂地看着宋晓:“你不怪我私自动用银子和浪费粮食吗?”
    “那位神仙哥哥,就是你吧……一直帮着灾民为何不告诉我。我又不是小气的人。银子没了可以再赚,粮食没了可以再买,不过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支持你!”宋晓轻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沈君逸的手,高兴道,“刚才你沉默的时候,我吓死了呢。生怕你宁愿瞒着我也不说出事实,又怕你脑中想着谎话应付我。”
    沈君逸低下头,暗自咬唇。
    宋晓轻轻道:“君逸,以后你想做什么,别瞒着我。有什么困难都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答应我,好吗?”
    “好,我答应你。”沈君逸淡淡笑着。
    见沈君逸承诺,宋晓轻笑着,随意道:“那你别瞒着我,最近跟你一起的女子是谁?我可是从小灵口中听到了!”
    “前几日出门时认识的朋友,见我帮助灾民,便一起帮忙的。”沈君逸微笑着,揉了揉宋晓的头发,轻轻道,“我们没什么,别瞎想。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特意这么解释,不知是不想宋晓多心,还是不想她误会。
    “那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正要给他们带药呢。”
    沈君逸的一句话不知为何让宋晓烦躁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为什么要怀疑他,她应该要信任他的。
    第二日,宋晓带着药去了院子。她不习惯别人叫她大夫,大家便集体叫了大小姐。
    时间一久,宋晓渐渐和他们熟络了起来。她和沈君逸每日午时会来。她负责看病,沈君逸在旁帮忙熬药,一种夫唱妇随的感觉。
    有时候,宋晓侧头能看着和正和小孩子玩的沈君逸,突然发现他特有小孩缘。他被小孩逗弄时囧囧的笑脸,有时候碰到小孩尿裤子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但最多的是幸福的笑脸,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开心。
    她突然想有个孩子。这样沈君逸就会天天笑得那么美了。
    “君逸,天灾很快就会过去吧。”宋晓坐在石阶上,吹着舒适的微风,飘渺的长发随风飘逸着。
    她半仰这头,将手举起,渐渐伸长,指着天空道:“很快,天就会放晴了。”
    帮助人的感觉真好,有的时候,她看着别人的笑脸,看见有人在她的医术下渐渐健康,她才感觉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沈君逸顺着宋晓的手指看向天空,黑云朵朵,空气沉闷,散发着雨前闷热压抑的气息,如果暴风雨前的宁静,就如他的内心。
    八月二十六日,城中的积水渐渐消退。
    八月二十七日,洛水河决堤,洪水强势的席卷而来,房屋良田尽皆淹没,灾民饥不得食,号哭之声闻数十里。受淹400平方里,50余村受灾,无家可归露宿大堤者达一万人。
    灾荒越来越严重,粮价却被林家一手掌控。越来越多的平民百姓饿死。
    知县派人修补大桥,在多人的合力下,大桥与八月三十一日建成。
    大米被沈君逸挪用于帮助灾民,宋家若要集体去宿城,必须重新购米,所以宋晓一直滞留在念川。
    一日,恰巧遇见林逸,他惊讶道:“宋小姐竟然还没出城,大桥已于昨日修好了呢!”
    宋晓一喜,只听他轻轻道:“洛水河决堤了,不过十日,益州必被淹没。就不知道,这难民没粮会怎么做呢……”
    “杨家村的人呢,他们来念川了吗?”宋晓慌张地问。
    “没呢。”林逸回眸一笑:“大桥已经修好,不知宋小姐何时走?需不需要本少欢送?还是赶去救人?”
    “我会告诉知府大人。请她派人救人的。”宋晓转身,冷冷道,“这是宋某的事,不需要林公子关心。”
    宋晓去见知府,被无情地拒绝了。衙门的官差忙着修补洛水河的堤坝,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
    宋晓急着将这个消息告诉沈君逸,却在房里扑了个空。
    下人们正打扫着房间,青烟拎着香炉而进。擦身而过的瞬间,宋晓猛然抓住了青烟的手。
    这个香炉!
    虽然味道很淡,但这个香炉的确有问题!多次在香炉上吃过亏的宋晓,对于味道越发的敏感。
    “青烟。”宋晓冷冷道:“自从杏儿的事情后,我不是说了房中不点熏香了吗?这个香炉是谁命你放的!”
    “是少君。”青烟疑惑地望着脸色突然下沉的大小姐,小心翼翼地问,“大小姐,别责怪少君,少君也是担心你在吩咐我这么做的。”
    “担心?”宋晓的神情十分怪异,“他怎么跟你说的?”
    “是刚来益州时和奴婢说的。大小姐那几日睡不好,少君说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所以让奴婢在房里放上熏香,是大小姐以前喜欢的味道。每晚,都是少君在大小姐睡下后点上的,并吩咐奴婢不要告诉大小姐,但怕大小姐想起不开心的事。”
    宋晓哭笑不得,表情更加奇怪,最后,她叹了叹气道:“你将东西放好,下去吧。”
    宋晓知道最近晚上自己总是睡得很熟,什么动静都惊不起她。原来,一切的一切竟是这个熏香。她最信任的人为她亲手点上的迷香。而且,竟然在益州就这么对她了!
    不是单单念川有事情瞒着她,而是从来了益州起,一路上,他就瞒着她,防着她。
    他每日晚上将她迷晕,又是想私会谁呢!又是想做什么呢!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前沈君逸衣袖上的血迹,沈君逸独自与他人幽会,同处一室,沈君逸答应她不会瞒着她事情……
    宋晓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小虫啃咬,被烈火焚烧。
    宋晓,要冷静,万一是误会呢!或许是误会呢!
    “君逸,洛水河决堤了。大桥也已经修补好了,等筹备好粮食,我们就回宿城吧。”
    宋晓躺在床上,盖了被子,突然幽幽地出声。
    “好。”沈君逸果断道,“明日我就去准备出行的粮食。”
    宋晓闻言笑道:“夜深了。晚安,君逸。”
    “晓晓,晚安。”沈君逸亲手熄灭了烛火,在宋晓身边躺下。
    宋晓闭上了眼,准确地说,她平稳了呼吸,假装自己睡熟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身边的人一动不动。
    可能是自己多疑了,沈君逸或许真的只是想让她晚上睡熟一点。她放下心来,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身边传来一道轻喃道:“晓晓,晓晓……”
    宋晓的心加快,尽量平稳住呼吸。
    她听到了,静静的夜里,一道推门而出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将床底熏香熄灭,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洗了一把冷水脸,狠狠地拍打了自己几下。
    沈君逸竟然真的在熏香里放了迷香!她之前的怀疑竟然真的被她猜中了!
    宋晓出了房门,她竖起耳朵,不知为何,此时全神贯注的她竟能听到不远处沈君逸轻轻的脚步声,她握了握双拳,紧跟其后。
    半个时辰后,宋晓望着高高的墙壁气愤不已!该死的,她不会轻功!
    她沿着墙壁向前走着,终于走到了大门。她呆呆地看着府衙上的牌匾,心渐渐沉了下来。
    竟然是衙门!沈君逸怎么晚去衙门做什么!?
    宋晓在墙外等了半个时辰,子时时分,四周突然挂着大风,宋晓冷得瑟瑟发抖,突然她听见,墙内飘来一个女声,有些熟悉。
    “君逸,你一直怀疑东西在衙门里,可今日我值班,带你四处寻找过,一无所获。你确定东西在衙门?”
    “宗卷上那个月份被撕掉了数页。一定是被她藏在了哪里!”沈君逸紧紧地握着拳,浑身散发着杀气,“刻意撕毁,肯定有内幕!”
    “可是我来这里的两年,并没有发现这里有暗格。会不会在知县府?”
    “走,去知县府!”
    宋晓窗花偷偷望去,沈君逸身边的那个女子微微侧了侧脸,她看了个清楚。
    青师爷!她震惊。
    随后,她眯着眼睛,又仔细瞧了瞧,总觉得和之前那个年轻女子有些相似,她们都和沈君逸很熟,直呼君逸的名字,她们都姓青,难道说是同一个人……是易容!
    她还未看清,两人皆施展轻功离去,结合他们的对话和飞行方向,他们要去知县府!沈君逸到底要找什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位青小姐哪像是刚熟识的朋友,明明就像是……
    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雨,宋晓浑身上下都凉透了,但最凉的,是她的心。
    他竟然骗她……
    她僵硬地脚步朝着知县府走去,随后拍打了自己的脸,在小雨里狂奔了起来。
    夜潜知县府!沈君逸啊,你的内力还没恢复,你想去送死吗!
    这么想着,宋晓更加焦急地在雨里狂奔着。担心,害怕,焦急一瞬间扑到了她的心尖。
    “扑通”一声,她脚上一滑,摔进了水坑,摔得一声狼狈。
    知县府。
    台上的烛火吹拂了一下,知县奇怪地抬头。霎那间,一个黑影袭来,一把剑置在他的脖颈。剑微微向下压了压,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五年前的宗卷,六月份被撕掉了数页。那些纸张在哪里?!”
    “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知县轻微侧头,眼角余光看到挟持他的是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她心思一动,暗自观察着对方的特征。
    “别动,否则,杀了你!”男子眼睛一沉,语气散发着杀气,“哪些纸张在哪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否则杀了你!”他每说一句,便威胁一分。
    银剑逼近了一步,知县吃痛了一声,咬牙道:“你是谁?五年前能有什么事情,那些纸是记事的人不小心撕下的!没什么大事。”
    “还不说,那我提醒你。”男子手一用力,就将知县右臂拗断,冷冷道,“五年前四月底,原是丞相的沈若轻被贬至益州,成为益州知县。五月初益州大水,洛水河决堤。灾情上报,女皇下拨灾款,命沈若轻赈灾。谁知灾情非但没有控制,反而在五月中旬,急速扩张了起来,瘟疫蔓延,死者高达数万了。六月中,女皇得知震怒,派了一位钦差来益州。六月底,钦差严荣将沈若轻从益州压回,关入大牢。当时,案子由宗人府审。事情调查了一个多月,从沈府搜出无数金银,贪污受贿的证据。众大臣联名上奏求重罚。女皇大怒,最后以沈若轻贪污赃款,耽误灾情,导致数万人丧生,判了沈若轻第二日午时斩首,沈若轻血缘亲属杖责一百,全家流放三千里,财产没入官府。然而在流放的路上,沈家途中遭遇马贼,一百三十几口人一夜之间血流满地。”
    压着脖颈的银剑轻颤着,男子说到最后,压低声音地吼道“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当时身为念川知县,一起负责救灾,不可能不知情!”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卡文,不好意思,感觉写的很不太满意,会尽快调整,将事件写顺。
    刚才再看奥运,看陈一冰只有银,一包怒气= =哎……
    太困了,睡觉去了
    
    70信任
    
    知县眼睛一闪;冷冷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这就是真相!当年沈若轻贪赃枉法证据确焀;因为她贪污了赈灾的款项;导致洛水河的堤坝无钱修理;灾民无粮可食,无家可归。当时饿死冻死病死的不知有多少人!当年;她可是主动认罪的!”
    “骗人!”男子狠狠地握着知县的左手威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怎会贪污,你当她十几年清廉的名声是骗人的吗?!当年她就是触及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才会下贬。”
    他言语激动;眼中满是滔天的怒火:“六月底;她被押送回凤凰城时已经重伤;昏迷不醒。之后的审讯更是无稽之谈,刻意陷害,签字画押,主动认罪什么更是可笑之极。负责处理和接触过的人,这些年我都一一调查过,刑部侍郎说有人重金指使,益州都水监作伪证,还有吏部尚书,宗人府的满堂主事。她们要她死!甚至在夜里将她的血缘赶尽杀绝,让他们永远查不到真相,永远无法为自己洗脱冤屈!”
    他要的是证据,要为那个人翻案,将幕后绳之于法。
    知县咬紧这牙关,缓缓吐出一口气:“刑部侍郎,益州都水监,吏部尚书,宗人府的满堂主事,她们都是你杀的?你是在为沈若轻报仇?你和沈家又是什么关系?看你的年龄,不过二十,又是男子。真是奇怪。沈若轻没有儿子,只有女儿,莫非,你中意沈家小姐?所以因情报仇?”
    “看样子,你不要命了。”男子冷笑了一声,银剑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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