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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过是三只畜生而已,就算毒死了皇上还会再送去,只要他们得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恐怕皇上就会摘下来送给他们。”自从皇后回来,皇上已经许久没来看她,也没陪着她和六皇子用膳了。
曾经以为皇上对她还是有情的,没想到皇后一回来她就彻底失宠了,皇上关心的只有昭华宫的那个女人,原来她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她又怎么会愿意成为别人的替身,看着皇上越来越冷落她?
只要那个女人死了,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挡着她得宠了,咬了咬唇,唐秀蓉暗暗下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知道很多亲越来越不能接受了,可是小鱼已经设定好了,不想再多改,小鱼知道有很多不足。
第一五九章
回宫没多久天气就冷了下来,司衣局的管事亲自给夏婉之量身订做衣服;用的都是上等的布料;她让小太子他们也量了尺寸,开始准备缝制冬衣了,金陵城在北方;冬天有大半被白雪覆盖;自然不能缺了冬衣。
小月儿知道给她做新衣服很高兴;挑选她喜欢的锦缎来做衣裙;夏婉之觉得亏欠她;在过去的三年虽然没让她缺衣少食;却也比不上皇宫生活。
如今她开始打理后宫的事情;准备冬衣烧炭的事情都吩咐了下去;太后那儿她亲自去了一趟,三年不见,仔细看太后还是老了些,耳边多了几丝白发。
太后对她不冷不淡,因着赵静怡的事情对她耿耿于怀,后来也送了秀女进宫,只可惜在后宫恩宠平平,成不了气候。
深秋时,翠华山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红艳艳的如彩霞渲染,在蓝天白云下,美如仙境。
齐烨近来政务不是很忙,庄稼已经颗粒收仓,百姓已经开始准备年关了。他说是要在翠华山举办家宴,登高赏枫叶。
夏婉之赞同的点头,让夏碧吩咐下去,在翠华山半山腰的亭中摆上酒水佳肴,放目望去红艳艳的枫叶,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梳妆好她看了看妆容,对白了许多的面容很满意,吩咐道“白玉膏用着还不错,瞧着白了不少。”
“奴婢瞧着也是,不愧是贡品,娘娘肌肤甚雪,眉目如画,奴婢瞧着都看痴了!”夏碧讨好赞美道。
“小嘴越来越会说话了!”没有人不喜欢听恭维的话,她也不例外“明日再去送些过来,白玉膏还是凤记的用着好。”
“可不是嘛!”
后宫没有丑女,她自然也不会再容颜上认输,离开的三年她并未保养肌肤,回来和后宫整日打扮得光彩照人,保养精细的女人相比,她的肤色要黯淡许多。
她可不能在容貌上被嫌弃,每日使用凤记的白玉膏,据说用珍贵的药材秘制而成的能够是肌肤白皙细嫩,如白雪,如新剥的鸡蛋。
所以她盛装出现时,不只是齐烨顿时惊艳,其他妃嫔暗暗咬唇,眼红不已。
齐烨含笑看她,夏婉之从容不迫,步履轻缓的朝他走去,两人站在一起,自有一股君王之气。
太后看皇上对她格外关注,在心里哼了一声,夏婉之给她行礼时她神情淡淡的,夏婉之并不在意,起身后牵着小月儿的手。
他们陆续拾级而上,周围也是火红的枫叶,地上落了不少火红的树叶,踩上去吱吱的响。秋高气爽,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着,小月儿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树叶,在地上拾了一片看了看,爱美的把树叶簪在发丝中,夏婉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整理了一下树叶,看起来更漂亮。
小月儿已经和齐烨很亲近了,知道她喜欢吃东西,齐烨用美食赢得了她的心,小月儿带着漂亮的树叶给他看,齐烨含笑缓缓道“很漂亮!”
她一听高兴得满脸笑容,对着齐烨伸出手,齐烨也不在乎众人的目光,把她抱在怀里。
太后看他不顾帝王威严的宠爱小月儿,不高兴的皱了皱眉,一旁的安乐公主羡慕又嫉妒的看着小月儿,她希望她父皇也能抱抱她。
走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到了观赏亭中,她们都是养尊处优的人,走了一会儿便累得香汗淋漓,行礼后便坐着休息。
夏婉之瞧着小太子满头大汗,掏出手绢给他擦汗,四皇子见状不甘示弱的凑过来,她笑了笑,认真的给他们擦拭汗水,拿了贡橘和柿子给他们吃。
案上摆着瓜果水果无数,小月儿看见橘子想吃,齐烨亲自剥了一个给她吃,她一瓣一瓣吃得津津有味,妃嫔们羡慕的看着坐在他腿上的小月儿,心里酸溜溜的。
吃水果,喝茶,舞姬随着宫乐轻歌曼舞,微风吹来,火红的枫叶沙沙作响,翠华山的枫叶是皇宫的美景之一,也是金陵城的美景之一,只可惜平民百姓只能远远的在宫外看一眼,根本无法欣赏翠华山真正的美景,更不能身临其境。
小太子吃了一会儿拉着夏婉之的袖子,有些不自在道“母后,策儿要出恭!”
她让奶娘带着他去,小太子不乐意,巴巴的望着她,她叹了口气,起身牵着他去出恭,谁知道四皇子听见了也要去,她便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个孩子离开。
坐在齐烨腿上的小月儿以为他们去哪儿,挣扎着滑下他的腿,抓着夏婉之的衣裙,她回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只能带着三个人去出恭。
亭子不远处有临时搭建的茅房,他领着小太子进去。。。。
三个人都轻松了又开始蹦蹦跳跳的玩起来,树枝上有东西爬过,他们被吓了一跳,三人一哄的跑着躲在她身后,怯怯探头看着树叶下一拱一拱的小东西。
突然一道黄棕色的身影从眼前很快爬了过去,钻进一堆树叶草木丛中不见了,他们看得愣了一下,小太子突然激动的大叫“母后母后,是松鼠,是松鼠耶,小明子没骗人!”
小明子是在小太子身边当差的小太监。
“是松鼠,不要去,危险!”夏婉之拉住要去追松鼠的人,怕他摔了磕了,被树枝划伤了。
翠华山不小,除了种植着枫树还种植了不少松柏树,所以有松鼠并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松鼠不过就是比耗子的尾巴大了一些,毛茸茸了一些而已。
他们第一次见松鼠难免好奇,翠华山不少松鼠,他们走走逛逛就会发现不少松鼠,看得他们哇哇大叫。
夏婉之怕他们摔着一直盯着两个孩子,等她意识到少了一个回头却没看见小月儿的身影,随侍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慌慌的去寻找。她也担心把人走丢了,小月儿害怕了肯定会吓哭的。
果然,她们找到人时正趴在地上,小拳头揉着眼睛,她看见一道桃红的身影仓皇离开,皱了皱眉。担心小月儿,她赶紧把小月儿抱起来,就见她额头流着血,四皇子看见鲜红的血就抓着他哥哥的手,面色惨白,再看一眼便晕了过去。
夏婉之连忙掏出手绢给小月儿止血,而看见四皇子晕了有些没反应过来,夏碧抱着四皇子道“娘娘,四皇子很害怕鲜血,一看见就会晕过去,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娘娘别担心!”
她松了口气,倒是没想到四皇子有这样的怪病,顿时觉得这个母后做得不好,有些自责!
额头上的伤口不小,正好戳在一根树枝上,鲜血从洁白的手绢渗透,她连忙抱着人回昭华宫,宫人们慌张跟着,夏碧抱着四皇子也尾随离开,小太子早已没了看松鼠的心情,很担心弟弟妹妹。
路上奶娘想要接过去抱着小月儿,她就算觉得双臂酸麻也不松手,非得自己抱着才放心,小月儿吃痛无声的哭着,泪水如雨而下,打湿了她的衣襟,鲜血弄脏了她的宫装。
她刚回到昭华宫,御医已经匆匆而来,四皇子被抱开了去,免得醒来看见血腥的一幕又晕了过去。
不多久齐烨闻声而来,看着受伤的小月儿心疼皱眉,训斥夏碧和奶娘,吓得她们跪在地上请罪责罚!
御医给小月儿清洗伤口,她疼得瘪嘴大哭,泪水哗啦啦的落下,挣扎着不让御医处理,夏婉之抓着她的手哄着她,小月儿听不见开不了口,只是哭着,瞧着她心都碎了,只能好言好语的哄着她。
齐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把手放在她肩上安慰,看着哭泣的小月儿,恨不得代她受伤。
等包扎好了,不只是御医满头大汗,夏婉之也满头大汗,把人抱在怀里一边摇着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背,不多久小月儿就被哄着睡着了,只是眼角还挂着泪珠,鼻子眼睛都红红的看得让人心疼。
她让夏碧她们起身,拿着手绢给小月儿擦了擦泪水,盖上被子让奶娘守着,齐烨看她神情担忧,掏出手绢给她擦汗道“御医说了只要休养的好,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那么大一个口子,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好?”她担心,毕竟是女孩子,若是破相了,金枝玉叶的公主不可能嫁不出去,只是她不想让小月儿再次成为别人背后议论的话柄,先是聋哑,再是破相。
齐烨皱眉,隐隐担忧起来,唤来御医“朕命令你,一定要治好安平公主,不能留一点伤痕!”
“这个。。。”御医顿时变了脸色,为难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敢说能医治不留疤,安平公主的伤痕有些深,微臣只能尽力而为!”
夏婉之一听变了脸色,齐烨不悦道“没用的东西,朕留着你们也无用,来人。。。”
还未说完,夏婉之拉住了他“皇上!”
齐烨明白她的意思,不高兴的摆了摆手手示意御医退下去,御医感激的给夏婉之行礼退了下去,若不是她开口,恐怕他的脑袋就要搬家了,伴君如伴虎,御医院这碗饭并不好吃。
“别担心,朕一定会让人医治好安平的伤的!”他看夏婉之心事重重的模样,出声安慰。
夏婉之点点头,想到四皇子的怪病,她问“筑儿怎么会看见血就晕倒?”
问起这个,齐烨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道“御医说不是大病,只要不看见鲜血和血红色的东西就不会有事,别担心!”
怎么会不担心?若是哪天看见人流血,或者看见血红色的东西身边无人晕过去摔伤了可怎么好?
四皇子醒来就看见他母后坐在床边,便撒娇的一头扎在她怀里“母后!”
“乖!”她爱怜的抚了抚是皇子的头,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是皇子在她怀里腻了一会儿,道“哥哥呢?我要找哥哥玩!”看他气色不错,夏婉之点点头让奶娘在一旁照看着。
不多久安乐公主来了,看见她有些怯怯的,双手紧紧的揪着裙摆,一副心虚紧张的神情,她沉着脸道“知道今日为何把你叫来吗?”
安乐公主摇了摇头“儿臣不知!”
“哼,安平公主摔倒了,流血了,你知道是谁弄的吗?”她看着一袭桃红色的安乐公主,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不管是她推倒的还是小月儿自己倒的,她在场都不把人扶起来,也不叫人,可见居心不良。
“不是儿臣,不是儿臣,是她自己跌倒的,不关儿臣的事,儿臣才没推她!”安乐公主毕竟还是孩子,想推脱却暴露无遗。
她黑了脸“你是姐姐,居然看着妹妹受伤不救,还说不是你推倒的?”
安乐公主吓得哇哇大哭,心虚害怕,那个小讨厌就是她推倒的,谁让父皇对她那么好,她看不惯,不喜欢了,谁让那个小讨厌站不稳的?
小孩子就是这点麻烦,你先责罚都不能,只要一哭,不管你有没有为难,都是大人理亏。这次也不例外,太后得知之后训斥夏婉之“皇后贤德良善,怎么能为难一个孩子,她虽然没有生母疼爱,哀家可是会给她做主的!”
一句话,全都是夏婉之的不是了,她道“太后误会了,本宫什么都没做怎么会为难安乐公主,是她自己后悔了,不该推倒安平公主使她受伤才会哭的。”
“是吗?”太后挑眉问安乐公主。
安乐公主红着眼睛看看夏婉之又看看太后,道“安乐没有,是安平公主自己摔倒的,不关安乐的事情,母后冤枉儿臣!”有太后撑腰,安乐公主开始是非颠倒。
太后道“皇后也听见了,安乐说不是她。安乐这孩子最善良诚实了!”安乐符合的点点头,就是不敢看夏婉之。
夏婉之嘲讽的笑了笑,道“既然安乐公主这样说本宫也就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不多说了,太后要知道,一个孩子要从小就要教导她诚实善良,德行端正,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皇后这是说哀家不会教导孩子吗?”太后不高兴,谁还不敢在她面前说她不懂得教导孩子,她这话分明是打脸。
“太后息怒,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夏婉之嘴上这样说,神情可不是这样的,看得太后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