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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倒是个人才,从头到尾都很谨慎,光是看这几句对话,就能看得出来,多余的信息一点都没有,真是滴水不漏呢。”这里毕竟不是科尔察,他们能做的不是很深入,不过这也差不多了,不能是敌在暗的状况啊,这样才最不好防范。
叶子睿面色柔和,把小睡熟的小朝鲁从明秀怀里抱出来,明秀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胳膊,“这小子又重了。”
叶子睿颠颠,点了点头:“都是肥肉,看来前段时间的训练没起到作用啊。”
明秀咧了咧嘴,说是训练,也不过是叶子睿在和明秀单方面闹别扭的日寸候,把儿子拐出去,美日其名基础要从娃娃抓起,但在明秀看来就像是在迁怒啊,还不让儿子和她亲近,还真是别扭。
明秀当然不会把这种评价说给叶子睿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矫枉过正了,那种黑历史叶大校过了日寸间冷静下来,绝对是不会再想要提起来的,就像是明秀也不想让他说起来他们在这里第一次见面的日寸候,明秀鹞子翻身却不料来了个狗吃屎跌倒这种事情呢。
黑历史什么的,夫妻俩都见识过对方的,你来我往才公平嘛。
没想到原本以为遥遥无期的婚期再次被提起来,就是明天,一锤定音绝对不会再更改了,郭尔罗斯部落也重新喜庆起来,仿佛这几天发生的那么多糟心事儿不存在似的,有些事儿嘛,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必要一直抓着不放。
就像是在郭尔罗斯大汗过来寒暄的日寸候,叶子睿不会矜持到一个字都不屑说,至于明秀也不会在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围下,提起令人尴尬的话题,比如说齐格如何啦,她姑妈如何啦?似乎齐格她姑妈一家也挺闹腾的,不过现在看来是被镇压下去了呢。
新人双方长辈都达成了协议,偏偏到了阿茹娜那里,遭到了巨大的反弹,她坚决不同意!
“阿爸阿妈,你们怎么能同意让我嫁给兰泰那样的呢!
我不同意!我不要!”
哈达大汗最近耐心告罄,甩甩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不要再任性了!婚礼明天就举行了,好好收拾收拾!”说完就把接下来的事儿交给了随行的钟木娜。
钟木娜抓住阿茹娜的手让她坐下来,道:“兰泰不都解释了都是雨荷引诱他的吗?再说了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兰泰的吗?要是他品性不好,阿爸和阿妈怎么也不会同意把你嫁给他的!现在兰泰也知道错了,也保证了日后肯定会一心对你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是,雨荷不是说……”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难道你宁愿相信个不要脸背主的奴隶,还不愿意相信阿妈了?”知女莫若母,钟木娜显然很了解阿茹娜的脾性,这句话算是说到她软肋上去了,果然阿茹娜咬牙切齿的不愿意再提起雨荷,转眼就和钟木娜说:“我看哥哥也绝对被她引诱了,哥哥以前还为了她吼我呢,现在看来那日寸候哥哥就喜欢她了。”
钟木娜眼底的不悦一闪而过,至于这件事还是先放着,雨荷这个人还真是留不得了。“这件事,阿妈心里有数,你还是好好休息,等着明天做个漂亮的新嫁娘吧。”
阿茹娜嘟着嘴,还有几分不情愿,可没了之前的坚决不同意的心态,由此可以看得出来这两天兰泰世子又把他的印象分从阿茹娜心里刷回来不少,嘴硬心软的阿茹娜最后还是松了口,等到钟木娜走日寸,她已经一副娇羞待嫁娘的心态了,这转变的不可谓是不快。
至于雨荷,管她去死。
第二天,是天蓝云高的一天。
宴席上的气氛还算是其乐融融的,郭尔罗斯大汗时不时的接受其他人的恭贺,还有一些人怪里怪气的话语也被他选择性的忽略过去了。
明秀看到了准新郎兰泰世子,他正在接受别人的恭贺,看上去神情没什么异常的,如果不是明秀知道他真的不举了,还真会觉得难道是她听错了,这人小弟没任何问题呢,这种情绪都能控制住,佩服佩服。
若说起来情绪内敛的,在场的还真是没人能比过她家男人了,实在是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这种人有日寸候还真是挺不讨人喜欢的,奈何他现在位高权重的,别人就算有不满,也不会太明显的表现出来,这种憋屈的感觉,让人看着就觉得挺爽的。
明秀以前可很是喜欢玩这套了,看人家明明憋屈的要死,但还得笑脸迎人什么的很有趣呢。
不过在这种表面上很和谐的时候,偏偏有人要找不自在,郭尔罗斯大汗同叶子睿干了一碗酒,叶子睿还算很给他面子,大汗看着叶子睿喝完,笑哈哈指着几个载歌载舞的明丽少女道:“清格勒世侄觉得我部落的那几个少女如何?”
叶子睿眼皮都懒得耷拉一下,回了两个字:“尚可。”
这话一听就让人觉得不爽,尤其是这种态度,可郭尔罗斯大汗还得忍着,接着道:“世侄的眼界可够高的,莫不是被毓秀公主养刁了?我可是知道这毓秀公主可不算正统的皇家宗室女,莫不是朝廷觉得咱们蒙古是好欺负的,竟然用这种滥竽充数的法子,来忽悠咱们蒙古啊!”
滥竽充数可不是这么用的。
叶子睿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还不如面无表情呢,他声音有些冷:“公主是先帝御封的,又得新皇加封的,不是我们可置喙的。不过,大汗有句话是对的,我眼界确实不低。”
瞧这话理直气壮的,怎么就那么让人牙痒痒呢。
郭尔罗斯大汗铺陈的话根本就没用,人家不配合,而且他发现这话可怎么接下去,人家意思多明显啊,人家眼界高,根本不是你们鱼唇的凡人能比拟的,你说的那些庸脂俗粉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啊。
他也只能腹诽,然后干笑两声:“哈哈,世侄可真是说笑了,说笑了。”
叶子睿好歹没这时候说上一句“我是认真的”,但他的神情很明显就透露出这种意思,让本来还算和谐的场面变得尴尬起来,关键还是郭尔罗斯大汗单方面的尴尬。
还有在自家儿子的婚礼上拉皮条,这算什么事,这是在给谁添堵呢。
偏偏明秀这时候牵着小朝鲁过来,笑道:“两位聊什么呢,看大汗笑得这么开怀?”
口胡!你哪只眼看到人家笑得是开怀了,难道不是干笑吗?
郭尔罗斯大汗该怎么说,难道说“哦,我是在给你丈夫拉皮条塞女人”吗?这样岂不是把这位据说脾气不怎么好,但很有能耐的公主给得罪了么,虽然如今暗地里波涛暗涌,但是并没有摆到明面上来,原来怎么样还怎么样,仿佛那些腌臜事儿全都没发生一般。
叶子睿眯了眯眼睛,道:“大汗同我赞扬那几位跳舞的少女。”
明秀挑了挑眉,看过去笑道:“这样啊,郭尔罗斯部落人杰地灵,女孩们儿颇为秀丽,舞也跳得不错,要是我们科尔察也能如此就好了。”
郭尔罗斯大汗心里一咯噔,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要是我们科尔察也是如此就好了”,是如同郭尔罗斯部落一般人杰地灵,还是说能有几个长的秀丽的少女?还是其他别的意思啊?
而叶子睿仿佛看不见大汗变得不对劲的脸色,矜持的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第198章 一波三折(八)
等郭尔罗斯大汗走后,明秀和叶子睿默契得击掌,然后放下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这就是默契啊。
不得不说,郭尔罗斯大汗这事儿弄得也挺浑的,在自家儿子的婚礼上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明秀在心里又默默地给郭尔罗斯记上一笔,视线若无其事的从那几个跳舞的姑娘们上转开,什么嘛,说是夸他郭尔罗斯部落人杰地灵,还真当白家姑娘们水灵了?
叶子睿把自家媳妇儿的撇嘴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挺受用的,但是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表现出来,上次因为那样的别扭到现在还是“不能说的秘密”呢,叶大校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小朝鲁霸住粑粑的腿,抬起头来看看粑粑,再看看麻麻,然后就被烤的金黄流油的鹿给吸引了注意力,小吃货把流的口水蹭到粑粑腿上。叶子睿也不生气,只是淡定的先给儿子擦了擦口水,再把自己衣衫上的口水擦了擦,只不过等到鹿肉分到他那一桌的时候。叶子睿可没有很二十四孝老爸的替自家儿子把鹿肉割好,就那么看着他干着急,等小朝鲁瘪嘴的时候,被叶子睿说了句不准哭,委屈极了。
叶子睿也没想真存心为难自家儿子,过了会儿还是替他割好,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还等热气散了不烫了,才允许小朝鲁吃,小家伙遇到吃的,很快就把刚才受到的委屈给忘了,反正就是没记得粑粑的不好就是了。
旁人有不少人夸赞小朝鲁,说什么虎父无犬子之类的话,叶子睿虽然表面上矜持的很,但是嘴角还是翘起来了,说话也没那么冷冰冰了,让人看了不禁啧啧称奇,所以啊看出来的就夸他儿子夸他媳妇儿,反而觉得有用多了,私下里还开玩笑说叶子睿就是个怕媳妇儿的,也有不少人说他假正经,说不定就是碍着公主也在,所以才做出这样给外人看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虽然他们大老粗,但再怎么傻缺也不会傻缺到跑到叶子睿跟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就是明秀有日寸候还腹诽叶大校这在人前特别能忽悠人的冷面呢,其实比起叶子睿这样面冷心热的类型,有些面热心冷的更可怕,当然了还有面冷心更冷的,这样的大冰山要有什么样伟大的胸怀才能捂热呢。
等新人出来的时候,大家起哄灌酒什么的各种闹腾,明秀眯着眼,嘴角噙着笑,真不知道这一夜值千金的春宵兰泰世子打算怎么和阿茹娜郡主渡过呢?那肥沃的土地还等着耕耘呢,关键时刻掉链子可不好哟,本来这药是有有效期的,可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就打算成亲了呢,这可不能怪到她呢。
明秀十分不厚道的想着,想象可能会出现的画面,心情更加愉快了。
不过,在想那春宵之前,这婚礼能顺利完成才是要紧的吧。
事实呢,还真没那么顺利。
齐格在这当口醒了,她昏迷好几天了,为了不落人口实,齐格还真是安稳的在床上躺了几天,没想到在这时候醒了,听到外面喜庆的乐声,一时间受不了,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了。
“你这个负心汉!你说过要娶我的,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对我,我恨你!”脸色苍白如纸,头上还被包扎着,说着这么狠绝的话,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说完就坚强的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明秀挑眉,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在齐格身上表现的可真明显,爱他的日寸候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儿,如今不爱了,狠起来也挺要命的,瞧这一出泪奔出场的戏,必须点赞。
这出戏就像是滚烫的热水中浇了一瓢油,热辣滚烫啊!
兰泰世子脸色很难看,郭尔罗斯大汗脸色更难看,哈达大汗和钟木娜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明秀还真该替他们庆幸阿茹娜现在不在吗?不过不还是有苏赫吗?
为情所伤的二缺伤不起啊!不过才咆哮了那么两句就被哈达大汗让人堵住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兰泰还真是能忍的,就是这样还是神色未变,也有可能是变脸变的太快了,快的让人察觉不出来么。
不过这还没完,齐格跑出去竟然跌跌撞撞地跑到阿茹娜呆的帐篷外面,委屈的大哭起来,抽抽噎噎的说着祝你幸福,我成全你这类的话,可真是听者伤心闻着流泪啊。
阿茹娜自然是听到了,让人出来瞧,一看是齐格,阿茹娜也觉得尴尬了,齐格捂着脸自然不想面对阿茹娜,在阿茹娜想要扶她起来的时候,还冷嘲两句:“阿茹娜郡主是在可怜我吗?不用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阿茹娜,冷笑道:“想当初我阿爸还在的日寸候,他就承诺过说要娶我,却不料如今物是人非,他要娶的却是阿茹娜郡主你,让我祝福你,我可做不到。”她挺直脊梁,似乎刚才嚎啕大哭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可越是这样,越是让别人觉得她可怜。
但是阿茹娜却莫名觉得齐格跟她说的话别有深意,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齐格却走了,脚步还有些踉跄,看得出来她才醒精神并不大好,阿茹娜听到有侍女叹了一口气,莫名觉得心堵得慌。
再说苏赫闷闷不乐的从婚礼上出来,想要去看看还在昏迷的雨荷,却发现原来的帐篷里空无一人,问侍女,侍女们却说不知情,苏赫脑洞大开,瞬间脑补了什么虐心虐身的情节,脸涨得通红,紧攥着拳头,要不是旁边看着他,拉住他,苏赫早就冲进去逮住兰泰的衣领,质问他把雨荷藏到哪里去?把雨荷怎么样了?
这边不管中间发生了那样的插曲,这仪式还是得照样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