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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混乱的开始,混乱的结束。
明秀晚上有些低烧,窝在暖炕上连晚饭都没有吃,绣凤看不过去想去劝劝被拂柳拉住了,低声道:“这坎儿还得姑娘自个挺过去,让厨下温着粥,等姑娘想吃了就端来。”
绣凤苦笑,她心里也不好受,瞧了瞧蜷缩成一团的明秀,抹了把眼泪,出去了。
拂柳苦叹一声,这叫什么事,几个大丫鬟里,绣鸾是老太太给的,爬了老爷的床发卖出去了;彩霞却是二姑娘的人,陷害了姑娘,撞死了;彩云也不干净,最近倒是老实了不少,也就个绣凤还算忠心伶俐。姑娘才多大年纪,亲眼见了那腌臜的画面,少不得是被吓着了。
第二天,被吓着?明秀一如既往的早起,没事人儿似的比平常还多吃了一碗饭,哪里有拂柳和绣凤她们担心的低靡情况出现。
摸摸下巴,“到舅舅家小住两天。”欢快的去收拾东西了,拂柳和绣凤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感情她们俩白担心了。
眼不见为净,对于昨天的事,明秀不愿去深究,她心思通透,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一些细节也连贯了起来。对别人的事,她没理由置喙,这战场啊还是让她们来厮杀。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明秀挺直背脊,紧抿嘴唇,没有往日故作可怜的做派,拔了几个大萝卜捅到沈母跟前,杀鸡儆猴,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明秀表示她只负责拔萝卜,至于萝卜是该煎炒烹炸煮炖焖,就不是她关心的了。
绣凤不解:“姑娘,你明知道她们背主了,怎么现在才……?”
明秀挑眉,“我不知道啊,这不是姑娘我心血来潮,顺带查抄下房里所有丫鬟的箱笼,姑娘啊被吓的风声鹤唳,但凡有点不妥,我就觉得有问题,我啊是大苦主,完全不知情。”
姑娘你表情和话语完全不符是闹哪样?
拂柳笑道:“姑娘,那彩云怕不是二姑娘的人。”
“这是不是还不是说出来的,”明秀怀里抱着一只手炉,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炉上头的缠枝莲花样,轻描淡写,“趁她病要她命,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绣凤见明秀有些低靡,连忙岔开话题,“眼见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姑娘可想到郊外的温泉庄子去避寒,想来那边儿景致也不错的,听婆子碎嘴时说建了温泉池,姑娘可以去泡一泡,对身体好呢。”
明秀一想就知道是沈明嫣鼓捣出来的,那些穿越女,哪个不是客栈酒楼在古代混得风生水起的,瞧瞧沈明嫣温泉庄子,反季蔬菜还有聚芳楼,种田模式大开。
就是不知道沈明嫣她逛过青楼没?
想起有回沈明嫣给她捎回来的糖葫芦,明秀想象了一下沈明嫣举着糖葫芦纯真的模样,被雷到了。按理说沈明嫣穿越前都有三十岁了,她是以怎样的心理以欧巴桑的心理做出小姑娘活泼娇嗔的举动的?
真说起来,糖葫芦已然成为了古代经济支柱,小贩们的目标——让每一个女主都吃得上糖葫芦,无论是穷乡避壤,还是繁华闹市,女主在故糖葫芦在。难不成她们还能从古代糖葫芦里吃出苦味或咸味来?那可就猎奇了。
明秀觉得她没有吃过糖葫芦真的不好意思承认她是个穿越女!
拂柳和绣凤见惯不惯的发觉自家姑娘神游天外了,自觉不去打扰,绣凤将车中间的火盆拨了拨,又加了几块碳,才盖上盖子。
醉仙楼二楼,临街的窗户开了一角,一个身着品蓝色遍底银滚白风毛直身棉袍的男人瞧到了缓缓过来的马车,朝对面着玄色嵌青纹提花蟒缎棉袍的男子道:“我瞧着是沈家的马车,看这方向应该是往我家去的。”
世子爷意动,但见得一匹马疯了似的窜出来,直奔着明秀的马车过来。街道两旁都是小摊,那疯马又急窜奔驰,一眨眼的功夫就离得很近了。车夫虽然看见了,奈何马车沉重,不易掉头,一时之间竟无法躲开了。
陆旭尧大惊,顾不得多想,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可他身边的玄色身影比他更快,眼看那疯马已经奔到人前,车夫还没看清,就见一道玄色身影从天而降,又大鹏展翅般落到马背上,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勒紧了缰绳,硬生生地将疯马止在车前不远处。那疯马骤然被勒紧,长嘶一声两只前蹄立起,狂躁的喷气,可那人始终牢牢握住缰绳,直到马渐渐平静下来,那人才从马上一跃而下。
街上的行人惊呼一声,街旁的商贩俱松了一口气,这儿本就是闹市,若有个什么事故,受牵连可不就仅仅是几人的事,纷纷称赞制住疯马的好汉。
陆旭尧心里狂跳,稳住有些发软的双腿,见马车安安稳稳停在那里,见拂柳掀开毡帘上前来谢过了,表示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我的妈呀,怎么出个门也遇到这么惊险的事!
朝世子爷低语两声,明秀的马车先行,不一会儿就见后头乱糟糟追上一群人来,想来是那马的主人。
陆旭尧一瞧还是认识的,勇武伯府家的小少爷魏关雄,要说在京城官二代中,陆旭尧也是排的上号的,谁让人家有个总督的爹,再加上本身也很有能力,在景亲王和珹郡王面前也混了个脸熟,见到魏关雄笑的尔雅:“怎么魏二爷骑马是马先来,人后到?”
魏关雄自然是认识陆旭尧的,只是不知道旁人玄色棉袍的人是谁,打量了一眼,玄色嵌青纹提花蟒缎棉袍,腰间弯刀耀眼,五官瞧着与旁人不同,周身冷峻,心里咯噔一声,立马知道这人是谁了,也顾不得马了,立马堆笑道:“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世子爷和陆兄,可真是有缘,不若我做东请你们到醉仙楼吃酒。”
世子爷掷下手中的缰绳,陆旭尧挑眉看向魏关雄,笑的温文,“魏二爷看好了你的马,这大热闹的时候别闹出什么‘纵马行凶’的事来,多不美啊,吃酒就免了,先告辞了。”
得,醉仙楼的酒也别喝了,也不管魏关雄如何反应,俩人骑上马就回陆府去了。
“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啊看黄历!”明秀惊魂未定的从马车上下来,咬牙切齿道。难道她还真跟惊马结下不解之缘了?在蒙古就是,多倒霉才能遇到那样的情况,摔下马差点破相。这次也是,那疯马哪儿不去就直奔她乘坐的马车来了,如果不是世子爷碰巧在,那后果不堪设想——马车里还有个火盆呢!
“我问候他八辈祖宗。”
第045章 攻城略地(六)
陆夫人又被召进宫了,明秀就不用过去拜见了,才喝了两口热茶暖暖,就听得外头说陆旭尧回来了。
明秀罩了一件大红双色金云面儿白狐狸皮里子的斗篷,脚下一双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蹬蹬蹬跑了出去。世子爷穿了黑色薄毡虎皮大氅,瞧见明秀如一团火焰似的跑出来,冷峻的面容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你的伤好利索了?刚才伤口有没有裂开?怎么一点都不注意,当时大表哥不是还在,你怎么这么傻啊。”连珠炮似的一席话让世子爷笑意越发足了,反倒是被嫌弃的陆旭尧跳脚,“表妹可不能如此厚此薄彼啊,当时表哥也准备‘英雄救美’了,谁知道有人比我更快一步啊。”可惜人家不理会他。
“外头冷,进去说。”
陆旭尧长叹一声,跟着进去了。“对了,表妹你怎么知道世子爷受伤的事?”
明秀瞧了世子爷一眼,心下了然,转头对着陆旭尧轻启红唇吐出两个字:“你猜。”
“……”陆旭尧一噎,幸亏没喝茶,要不然非得呛着,笑得斯文风流,“表妹,你又调皮了。”
明秀:“……”你赢了。转过头去同世子爷说话,“没事吧?”
叶子睿想起大夫见着他胳膊上的蜈蚣痕吓了一跳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当时有些震惊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就把他的皮肉当缎布穿针引线了,只是效果出乎意料,这才几日伤口就愈合的七七八八了。——有一部分是那药膏的作用。
“无碍,”见明秀嘟嘴又解释了一句,“当时用的是右手勒住缰绳。”
陆旭尧找存在感:“大冷天的表妹怎么舍得出门了?”
不说还好,一说明秀就咬牙切齿,“出了门差点遭受了这等无妄之灾,都怪我出门没看黄历,今天绝对不宜出门。”撇嘴,“府里头出了点事,眼不见心不烦,我出来避避。对了,那疯马是谁家的?”
“勇武伯府的。”
“呵呵。”明秀呵呵两声,绝壁是犯冲!勇武伯府啊,让明秀想起那一朵牡丹花,效颦白莲花,若说沈明嫣人家是婀娜纤巧,可那魏芷兰生了一副珠圆玉润的样貌,往端庄大方上走才是正理,偏她捂嘴娇笑,贝齿轻咬,未免有几分东施效颦的感觉。再加上她行事做派还真和沈明嫣有几分相似,两人可真是情投意合啊。
“勇武伯府的嫡小姐和我家二姐一见如故,很是情投意合。”明秀说的意味深长,“你喝酒了?”
神来一笔,这话题转的快,世子爷摇头,明秀瞪了陆旭尧一眼,陆旭尧膝盖中了一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他就是那可怜的池鱼。
前两天下雪,园子里雪还未化完,亭子边的几株梅花开得好,明秀和世子爷并肩而行,明秀眉宇间的低靡化开,“你怎么来京城了?也不提早告诉我一声。”脆生生的,跟撒娇似的。
“太后千秋,临时决定的。”世子爷伸手掐了一朵红梅花簪在明秀鬓边,可巧明秀今儿鬓角也簪了几朵腊梅珠花,照相辉映。
“好看吧?”明秀笑盈盈的仰脸,求虎摸。整个儿人如同一团火似的,端的是清丽无比,连带着映得一张脸越发明艳不可直视。
叶子睿一下看楞了,等明秀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才清清嗓子,“去亭子里坐坐。”
这下轮到明秀震惊了,按理说世子爷脸皮厚如铜墙铁壁,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呢,还真有些不适应呢,不过很好玩嘛。
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明秀眼尾勾着,有点像喝了蜜的小狐狸,小尾巴似的跟在世子爷身后,嘟嘴:“不好看吗?可我觉得很好看啊。”
等世子爷坐下来,就瞧见明秀娇润的小脸白里透红,葱白的手指戳着鼓起的脸颊,小嘴儿嘟嘟的,水水的,好似熟透的樱桃,桃花眼水光潋滟,煞是勾人,声音甜甜的,糯糯的,见惯了她明媚爽朗的一面,这等可爱娇俏的模样儿更是难得,也更是勾人。
世子爷以手做拳放到嘴边咳嗽了一声,淡淡道:“还成。”
“只是还成啊……”撅着嘴,委屈了,泫然欲泣,桃花眼里也蒙了一层水雾。
叶子睿抿了抿嘴,挤出来一句话:“好看总成了吧。”
“刚才还说还成,这会儿就改口,别是哄我的吧……”再接再厉,狐狸尾巴翘起来了。
世子爷瞧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就知道这姑娘给他挖坑呢,淡定了,“花是好看。”言下之意,人没花好看。
“啊?”傻乖傻乖的模样儿让世子爷嘴角上翘,仿佛刚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人不似他,端过茶欣赏炸毛的明秀,越挫越勇才是明秀的真品格,眼波一转,贼兮兮的凑到世子爷跟前,“你说他们在亭子里不嫌冷么?”
羊入虎口啊!小绵羊还是主动的。
对于明秀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世子爷也很快就明白这小妞说的是什么,眸底一黯,却又有些哭笑不得,这傻妞看那些个***得出来就是这么个结论。可又瞧她贼兮兮的娇俏模样儿,小脸粉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唇红艳艳的,偏就是这张小嘴儿说出那样暧昧的话来,当真是……勾人。
明秀完全无所觉,还挺哥们儿似的撞撞世子爷的肩膀,“怎么不说话了?”
世子爷黑脸,这妞儿故意的,猿臂一伸,隔着斗篷揽着明秀的腰,一个翻转,明秀就坐在他腿上,她身量娇小,窝在他的怀中,像个娃娃似的被他圈在怀中。
这份亲昵,让世子爷不禁喟叹出声,握小手于大手中,白净、细腻,骨节分明,虽不是‘纤纤软玉削春葱’,可世子爷还记得她拿着匕首散发寒气的绝美模样儿,瞧她拇指上的象牙扳指,心情大好。喜欢她,总觉得哪儿都是好的,大抵如此。如今握在手心,就像烙在心头,心总是会软的一塌糊涂。
“傻姑娘,往后别在人前说这话。”下巴蹭蹭她的秀发,呼吸扑洒在明秀的耳垂旁。
“痒啊。”明秀耳垂十分敏感,也不是,只是这个萝莉身本来就很敏感,要不然上次中了春药后明秀也不会那么狼狈,她可是专门在自制力方面接受过训练。本来对于她的自制力,明秀就很有把握的,谁知道身子不给力,当然了也不排除春药很烈的缘故。浑身绵软娇无力,周身酥痒难挨,销魂蚀骨魄散去,涓涓春水泉涌来。得亏最后时刻,把握住了,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