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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众里寻他千百度,他俩又在灯火阑珊处。
明秀戳戳叶子睿的胸膛,一脸好奇:“你说沈明嫣是怎么就那么巧合的前脚刚邂逅了润君王,后脚又偶遇了景亲王?还有刚才那个一脸黯然销魂泪奔的确定是沈明嫣么?哇唔,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么?”
叶子睿揉揉她的头顶,然后在某人炸毛前,把她的头往前方一扭,继续观察敌情,呸,是偷情。
沈明嫣已经不复刚才黯然的销魂,为伊消得人的憔悴,她盈盈而立,就像是一朵白莲花。
正映衬了她的打扮,鹅黄色绣青竹棉服,鹅黄配竹青,鲜艳娇嫩,又穿一件雪白羽缎撒着翠蓝色竹叶的斗篷,杏脸桃腮,秋波菱唇,轻柔婀娜,再配上那一低头的娇羞,可谓是美不胜收。
而景亲王雍容冷峻,周身气势就贵不可言,面容俊朗,非常人不可比。
明秀突然想起,便问道:“景亲王他如今也快而立了吧,也就是说年纪是沈明嫣两倍有余喽。”
叶子睿点点头,总觉得明秀总会往别人不会想的方向跑远,果然明秀又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明嫣在穿越前也有三十岁了,如今再加上现在的十几年,实际年龄是比景亲王都还要大上不少的。这么一想的话,那一抹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呃,不行我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叶子睿修眉微扬,忍不住逗弄她,凑过去亲了一口,以一本正经的语气撒娇:“不给亲。”
明秀脚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到某人的靴子上,哼了一声:“坟蛋,真想以后都这样吗,嗯?”尾音上扬,眼尾上翘,嘴角微扬,叶子睿搂着她的肩膀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果然刚才陆旭尧给你说同喜同喜了,果然不假,往常你都会害羞的。”
明秀黑线直下,额头青筋微凸,嘴角抽了抽,狠狠的捏上叶子睿的脸,三百六十度转圈,“哎呦,我的手好疼,果然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叶子睿很不客气收下了这不是赞美的赞美,明秀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之前大表哥憋到内伤的感受,冷哼一声,果断的放弃跟叶子睿玩这个“到底谁脸皮更厚”的游戏,每次都是她输。
画面转换:沈明嫣眼圈还红红的,更为她添了两分楚楚可怜,都说月下看美人,在这朦胧的月光和灯光下,景亲王不得不承认沈明嫣有让润郡王迷得神魂颠倒的资本,只可惜。
沈明嫣行礼,唯恐惹了周边人注意,因此只含笑道:“民女沈明嫣见过二爷,请二爷金安。”
景亲王冷冷的也不理她,只不过不管怎么说,沈明嫣还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虽然景亲王一直对遇刺一事心存疑虑,可查来查去都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饶有兴趣的看站在对面的沈明嫣,没想到这女人可有些深藏不露,只是心机深沉,太有野心,却没有与这野心相配的能力,到头来也不过是空中阁楼。
不过,景亲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脸上的冷意竟然慢慢散开,带了罕见的笑意,道:“罢了,在外头也不必多礼,你的伤可大好了?”
沈明嫣自然是注意到了景亲王的变化,心中一喜,面上波光潋滟,带着单纯的喜悦,还有丝受宠若惊,低声细语,如飞花游絮:“明嫣多谢二爷关心,明嫣的身体早就大好了。”
“是吗?”景亲王淡淡两个字,听不出喜怒来。
沈明嫣却暗自着急,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接触,只俏丽的站在月光朦胧处。
围观二人组中明秀看的津津有味,兴奋地同叶子睿耳语:“历史性的会晤,惊艳绝伦的穿越女主在灯火阑珊处邂逅了冷峻雍容的皇子,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有过了交集。那一天,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如白莲花一般横亘在他与残忍的刺客之间,用她单薄却不单薄的娇躯挡住了那刺向他的锋利的刀刃,鲜红的血在她身上开出了一朵朵血花,这一刻命运的车轮转动了起来。本来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本来以为不会再见面,本来以为那份悸动很快就消散,却没想到命运之手让他们再次相聚。他竟然罕见的露出笑意,为这一次的邂逅。”
“猿粪啊猿粪!”
叶子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觉得很难以接受。”
明秀得意的挑眉,“不要怀疑,我说的这种话就是这篇文章的基调,说不定还是原文里的原话呢。怎么样,成功的被恶心到了吧?”
“沈上校同志怎么会看这种书?”
“这是私生活啊私生活,我私下里就是个死宅,看这篇小说也是因为里头有配角和我同名同姓喽,这个梗还挺烂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穿到这里来的。”明秀毫不避讳的说道,颇有种“我是死宅我骄傲”的感觉,如同骄傲的波斯猫,叶子睿眸底含笑很想上手揉揉她的头顶,不过想想自己还有些疼的脚,还是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明秀接着嘀咕:“难道景亲王发现自己实际上是喜欢上这朵白莲花了?”
叶子睿看向那边的景亲王,道:“不可能。”
“这么笃定?其实我也觉得依照景亲王的性子,这个几率很小。”明秀眼波流转,扯了扯叶子睿的袖子,低声道:“你说让润郡王看到这一幕他会怎么做?”虽然是这么说,可语气里的期待和恶劣已经很明显的被透露出来。
三人行,必有女主。
将围观进行到底的两人,很不客气的使计把黯然神伤的润郡王引了过来。
这天,月光很美,灯很精致,一边是人烟阜盛,一边是灯火阑珊。一边是独自一人落寞的润郡王,一边是俊男美女,而那美人儿还是刚才黯然落泪寂寥的跑开让他矛盾的可人儿。如今她把只在他一个人面前展露的娇羞却实实在在地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展现,言笑,眉目依旧明媚温雅,如晨间初凝的露珠一般美好。
可在他看来,是多么的刺眼,紧攥着的拳头青筋凸起,端方如玉的脸庞也在阴影处变得狰狞起来,他没想到她竟然真是那样的女人!他以为她是有苦衷的,他以为她是迫不得已的,可没想到她笑的那么美好,如梦如幻,可却不是对他。
二哥?难道是因为二哥是亲王而他只是郡王吗?就是这般得陇望蜀吗?难道不愿做我的侧妃,却愿意给二哥做妾吗?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润郡王深深的闭眼,敛下的眸子跟充了血似的,暴戾的可怕,不过等他再睁开眼睛时,他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润郡王,是人人称赞的六皇子。
沈明嫣看到润郡王时,一瞬间的惊慌都没有逃过景亲王和润郡王的观察。景亲王冷峻的面容不变,而润郡王却是拳头攥紧,复而放开,脸上的笑容只有一时微僵,同景亲王问好,“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二哥?怎么,”斜睨了一眼沈明嫣,语气里带了丝调侃,“这是佳人有约了?”
景亲王点头算是回礼,“碰巧罢了。”
俩兄弟无聊的寒暄,沈明嫣轻咬下唇给润郡王行礼:“奴婢给六爷请安。”
景亲王听到了,微微挑了挑眉,对润郡王说:“本王记得你们俩是认识的吧?想当初这位沈姑娘在王府养伤时,六弟你还特意询问过。”
景亲王毫不客气的挑破润郡王和沈明嫣之间的猫腻,又道:“沈姑娘天仙一样的人儿,怪道六弟对她挺上心。”
沈明嫣不可置信的看向景亲王,眼中带着控诉和无奈还有不可置信,让景亲王觉得好笑,再看变了神色的润郡王,他不在意再戳破一层,毕竟这段时间润郡王很得皇父的眼,还处处跟他作对,难不成就为了这么个女人。“虽说沈姑娘颜色好,可她还是秀女,六弟还是避嫌,若是让外人听见了怎么得了?”
润郡王皱眉,说:“二哥误会了,弟弟我哪能不懂这规矩的。”
“是吗?既如此,本王就先走一步。”景亲王毫不客气地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正眼瞧一次沈明嫣,灯火阑珊处又剩下润郡王和沈明嫣两人。
沈明嫣轻咬着下唇,更是娇娇弱弱的满目轻愁,尤其看润郡王时,一副“我很娇弱、我需要安慰、我需要呵护、我需要你怜惜”。
润郡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这就是你的迫不得已?还是情不自禁?”
沈明嫣蹙眉,眉眼清澈,很是坚决:“随便你怎么说,我不过清者自清罢了。”
润郡王冷笑一声,嘴角翘起讽刺的弧度:“怎么不自称奴婢了?”润郡王就往沈明嫣最自尊的地方戳去,沈明嫣娇躯晃了晃,直勾勾的看向润郡王,说的坚决:“呵呵,我们俩本来就没什么不是吗?你有你明艳尊贵的嫡妻,日后还有嫡子,可我呢?难道是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难道我还妄图自取其辱吗?在你雍容高贵的正妃面前,我的自尊早就被践踏的什么都不剩了。”
“你想听我说什么,我以为你知道,你懂,可结果呢?”沈明嫣想起在木兰围场时,润郡王妃高高在上的姿态,润郡王不在意的离去,还有润郡王妃就像是施舍一般给她庶妃的分位,还有润郡王妃有喜了等等,这一幕幕都让她难受,难堪,难以忍受,让她深刻认识到如果让润郡王在润郡王妃和她之间选择,他肯定会选择润郡王妃,而不是她。这样的认知让沈明嫣觉得悲哀,又觉得庆幸,悲哀的是爱情终究敌不过现实,庆幸的是她就算喜欢润郡王也没有到没有他,她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前世的事给她的伤痛太深了,她的未婚夫和她最好的闺蜜在她的床上翻滚,那一幕让沈明嫣作呕,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可穿越以来她的第一次心动又被重重现实打破幻想,又给了她重重一击,就算这个男人很优秀,可情爱对她来说不如权势来的重要,不如那高高在上令人仰视的地位来的尊荣。
“我早该知道的,早就该懂得。”沈明嫣泪睫于盈,那泪珠仿佛晨间花心里滚动的露珠儿,忽然露珠儿一颤,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最终淹没在青丝鬓角里,这样的楚楚可怜,那样的令人心疼。
画面切换,明秀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觉得她来围观不是什么正确的决定,现实琼瑶剧在面前上演,本来还想和叶大校吐槽吐槽,可扭头一看,叶大校站在后面不远处,而和他站在一块儿的男人,不是景亲王还是谁?
这个世界肿么了?
明秀觉得现在假装是路过打酱油的还行不行?会被灭口吧?!
正当明秀四肢僵硬的想要假装路过时,叶子睿朝她招手让她过去,明秀扭头看左看右,试图假装给呼唤的不是她,可她周围除了她还真没别人了。
泪奔,挪啊挪,明秀终于挪到了他们跟前,还真有些尴尬,毕竟听人家墙角还被当事人发现了。
吞了吞口水,给景亲王行礼问安,比起沈明嫣的不伦不类,明秀的行礼就是实打实的规矩。
景亲王和叶子睿两个面瘫丝毫没有戳破的意思,所以从脸上上根本看不出尴尬的神情,倒是明秀真有些尴尬,瞪了叶子睿一眼,发射出“你怎么不提醒我,嗷嗷要死了”的视线。
叶子睿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
“咳咳。”景亲王以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本来以为会是斥责的话,没想到他却是问叶子睿:“皇父同意了?”
叶子睿点头,“在选秀前会指婚的。”
景亲王了解的点点头,看向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姑娘,心里多少有些尴尬,扫了一眼明秀,问道:“你们?”
“我们路过。”言外之意,我们不是故意要偷窥,谁让你们就在我们前面让我们看到的,叶子睿说出这话来脸不红气不喘,明秀虽然偷偷鄙视,但是绝对是翘起大拇指,叶大校做得好!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撤,万一他们俩从这边出来怎么办?”明秀一句话让气氛更加尴尬了,不过大家还是撤退了,临走时,明秀扭头看了一眼那灯火阑珊处,那边两人已经变成了她哭他痛,她走他抓,她挣扎他愤怒了,不由嘟囔道:“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叶子睿捏了捏她的手,明秀正经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实在是可歌可泣,可悲可喜,可赞可叹,嗯嗯就是这样子的。”
叶子睿不忍打破明秀的恶趣味,没觉察到前面景亲王周身寒气厚三尺了吗?明秀吐吐舌头,乖巧的跟在叶子睿身边。
景亲王故意也有些尴尬,所以等走了一段路后,就岔开了。明秀吐了一口气,叶子睿抱臂:“沈上校也有畏缩的时候?”
明秀翻了个白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子睿,“原先你的气质就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