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笥训慕巧
除此之外还有礼拜五的篮球全勤,我不知道为什麽,我只感觉我越来越喜欢打篮球了,这真的很不寻常。
我真的该去看医生对吧?
(也许打篮球全勤,似乎只是某个人事物的代名词而已。)
☆、第十三章
「刘晨轩!刘晨轩!」
「啊?啊?」
「烤鱼要摆在这裡多久你才会注意到!?六桌的客人等多久了你知道吗!?」
我回过神,这才发现大厨身边的点菜桌已经放满了好几盘菜,我都没注意到。
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菜上到客人桌上后,又被骂了一顿。
我靠着打零工赚取微薄的收入,一直没机会提到,其实我的工作是日本料理店的服务生,但老实说这是这两个月来换的第四件工作,我看目前为止被骂的次数,这份工作的寿命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无论换到什麽工作,员工跟老闆一定都是一个样,先客套、摆出一副和譪可亲的模样,时间一久了皮鞭都可以拿出来了,而曾经被开除最扯的是在早餐店那次,原因是老闆觉得我”脸太臭,会吓到来买早餐的客人”,真他妈的。
「你就作到今天这裡了,这是你的薪水。」老闆语重心长的拿了几张破钞票给我。
「谢谢老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暑假的时候失去了那份稳定的服务生工作是因为店面倒了,但自从那次之后的工作都不顺心,一直被勒令开除,只觉得在工作上老是心不在焉,常常一个不注意回过神来就发现老闆拿着勺子、快炒锅、算盘等武器想要杀我,可能压力真的太大了,最近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
但我不能没有工作说真的,我靠自己打零工赚的钱、还有老爸在外地会偶尔资助的钱缴学费,但是老爸从我二十岁的时后就断绝了资金来源,幸好平常我有省吃俭用所以生活还算过得去,勉强租到了间便宜的学生公寓,然后很不巧的叶嬣那傢伙就此走入我的人生。
好啦~往事提到这,反正没关係,一定还有其他地方有工作让我作的。
抱着侥倖的心态蹦蹦跳跳的回到家,戴毅杰刚好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喔对了,我已经答应同居的事情了。
「那是我的浴巾?」丢下钥匙后我指着他腰上那块浴巾噼头就问。
「呃。。。。。。我从衣柜裡拿的。」
我听了忍不住苦笑道:「不是你带来的东西就是我自己的啊,跟哪裡拿的有什麽关係?」
我说完到沙发上拿起求职报纸,准备开始找下一份工作。
『嗡嗡嗡~~』
突然一阵阵动从报纸堆裡面传来,我翻了翻,原来是戴毅杰的手机。
「你的手机怎麽在这裡?」
戴毅杰仍然在擦头,想了一下:「今天看报纸的时候忘记拿走了吧,你帮我看一下,我去吹头。」
他说完就又走回浴室裡了,我耸耸肩,所幸的把手机拿起来看,是一封简讯,但是寄件人不在戴毅杰的通讯录上,大概是推销产品之类的简讯吧。
我按下检视钮后,却被内容搞的一头雾水。
【最近过的好吗?爱你的妈妈】
妈妈?是戴毅杰的继母吗?不过内容看起来不像是那个每天倒吊在自己家裡的人会说的话。
还是说真的是玩笑简讯?
「哟~我来囉,怎样谁打来?」
「是简讯咧。」我把手机拿给他,然后补充道:「一个好像是冒充你老母的人寄的。」
他看了看闪过一丝惊骇:「这是我妈寄的。」
「哪个?爱倒栽葱那个?」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生母,我跟戴毅豪的生母。」他语气有点凝重,我感觉得出来不是失落,比较像是想刻意避开自己心情的而有的语气。
「哦,生母。」想了一会我又问:「她寄这种简讯来干麻?」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收到她的简讯,我也不知道她从哪裡拿到我手机号码。」
他说,平常那杀气腾腾的双眼,现在却异常无神,看他好像想要跟我说什麽却欲言又止。
关于戴毅杰的生母,戴毅杰以前有跟我提过,但是每次提到她的口气都不是很好,戴毅杰说他四岁的时候他生母就离开他了,而且他常常把自己误入歧途的事情怪到生母头上。
他关掉手机,改口随兴的说道:「好啦~不重要,你要报纸干麻?」
「呃,求职报在哪?我都摆在一起的啊。」
「该不会我在粉刷牆壁的时候拿去铺地板了吧?」
「什麽!?」
戴毅杰很为难的看着我:「总比连你家地板都像是被大便抹过一遍好吧?说到这你真的不觉得巧克力的颜色其实蛮有温暖的?我是说在不叫它"大便色"的状况下。」
不理会他的牢骚,我眼皮抽了两下看着他:「我全部的求职报都被你。。。。。。呃啊!」
「你要求职报干麻?」
「我失业了啦!吼唷!」
吼唷!吼唷!吼唷!我完了,戴毅杰这傢伙真的闯祸了,我这下真的找不到工作了。
「怎麽不在这附近找个小零工就好了?」戴毅杰这才发现严重性,弯下腰搭着我的肩安慰到。
「吼唷!不行啦!这裡的老闆都有交情,我之前在这一带被开除过,而且开除的名声不怎麽好,所以应该没有人会用我。」
他歪着头想了想,然后露出试探性表情:「那你要不要到我哥开的餐厅工作?」
咦?
「可以吗?」
「可以吧,我跟我哥说一下就好了,而且也蛮近的不是吗?我也可以骑车载你去。」他说完乾笑两声,有点尴尬的样子,但看得出来他很替我着想:「看你要不要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有这样一个方桉。」
「耶!爱死你了!毅杰宝贝!」
我高兴的欢呼着,感激的抱着他。
「呃。。。。。。你从来不主动抱我的。」戴毅杰唐突的说,一脸受惊的模样:「而且也不会叫我毅杰,甚至"宝贝"。」
「对不起。」我赶紧离开他的怀裡。
「不是,这。。。。。。感觉其实很好。」
我诧异的看着他,这是第一次我们两个人的脸靠这麽近对视。
「白痴,」我说完小啄了他的脸颊一下,然后从沙发上爬起来:「我要去洗澡了。」
也许,跟戴毅杰在一起的感觉,应该没有这麽差,我当下真的这麽想。
「戴毅豪!晨轩要在我们这裡工作。」戴毅杰把安全帽放在柜台,对着员工室呐喊着。
现在是礼拜天的早上七点,早晨的海边看起来既宁静又祥和,现在一个游客都没有,他们的店也还没营业。
过了我们在柜台外面待了一分钟左右,戴毅豪的声音才从裡面冒出来:
「现在小情侣的生活亲密到连工作都要在一起就是了?」
不理会他哥的冷笑话牢骚,我们两人无言以对的站在柜台前对看着。
「你不反驳啊?」戴毅杰突然的问,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
我摇了摇头,只是笑笑。
戴毅豪从布帘后面走了出来,手裡拿着一件蓝色的围裙:「这是制服。」
「好。」
戴毅杰拍了戴毅豪的肩膀说道:「先派一些简单的工作给晨轩就好。」
「知道啦,心疼啊?」
「不用啦,其他工读生作什麽我就作什麽就好了。」
「好,我喜欢,那就这样吧,我会把你薪水调成跟正职的一样。」
「这麽好!?」
「嗯,这可是我第一次试着当好老闆。」
「呵,」我熟练的换上了制服,然后等着戴毅豪分配差事:「所以我要先做什麽?好老闆?」
「呃,去问戴毅杰吧,今天我要去帮忙进货,所以没办法告诉你要做什麽。」
「啊!?」
才说完戴毅豪就把围裙脱下:「放心啦,只是间小餐厅而以应该不会很忙,戴毅杰处理得过来,而且等一下有其他工读生。」
「今天礼拜天耶?」
「喔,那应该会蛮忙的。」
我皱眉,皱的凶了。
「别这麽紧绷嘛!我会告诉戴毅杰今天早点打烊吧,毕竟天气越来越冷了会来海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可恶!摆明要整人,我看这分薪水没这麽容易赚。
然后出乎我意料,这份工作还蛮轻鬆,而且是超级轻鬆。
如果你们以为我会讲上面那句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工作一整天下来,我的小腿肌几乎已经断了好几根,跑来跑去的又不能找地方坐着,实在是一场噩梦,最扯的是一个看似国中的小弟弟根本是来闹场的,简直比林柏翰还白目。
『请问这裡的酥皮浓汤,上面那层麵包有小丑鱼的型状的吗?』在我确认过那个小弟点的餐后,他问。
『呃,没有吧。』飘了下眼睛,我疑惑的说。
他低头想了想,又抱着希望的抬头问:『那、海龟的呢?』
『不好意思也没有。』我很抱歉的说。
『那小鸡的呢?』这次他想也不想的直接问,是已经打算想自暴自弃的意思吗?
『先生,这裡是海鲜餐厅耶。。。。。。』
我很难堪的看着他,说真的要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下,我根本是这种小屁孩的杀手。
『那到底有什麽造型的?』他噘着嘴很没耐性的问。
我摇头晃脑一阵,然后用相对不屑的语气回应:『我们直接帮你摆一条烤鱼在汤上面要吗?』
『不行啊,我对肉类过敏。』他很委屈的说。
忍住翻白眼、忍住跺脚、忍住干谯、忍住咬牙切齿的我说:『我去问问看。』
我临走前他拉住我的围裙,摆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所以浓汤不要有火腿进去喔。』
干!
幸好这种客人只有一个,更幸好今天因为老闆不在的关係提早打烊,不然我肯定跑去跳海把自己拿去喂鲨鱼。
工读生都把他们的工作完成后都纷纷先回去了,只剩下我在擦着柜台等着在厨房打杂的戴毅杰。
这时店门口的风铃声响了,我看都不看直接对着进来的客人说:「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提早打烊。」
我仍埋头苦干的擦着柜檯上的油渍,但是就是没再听到回应还有关门声。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是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很紧张的女人,看起来四十来岁,穿着朴素、即肩的半长髮,手裡还拿着一个塑胶袋。
「不好意思?」我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女人听到我的注意后,匆匆忙忙得走过来,然后把那个塑胶袋放在柜台上,然后用慈祥的声音说道:「请把这个拿给毅杰、戴毅杰。」
「呃,他人就在裡面,要不要我帮你叫他?」我转过头看了看厨房,打杂的声音仍然持续着。
「不用了不用了!只要帮我把这袋东西拿给他就好了!谢谢你喔!」
那个女人很客气的道着谢,然后露出一个放心得笑容,好像是一种尽到自己的责任了那种笑容。
她放低音量的走出店门口后,我把那袋塑胶袋打开来看,裡面满满的都是那种小时候吃的巧克力糖跟巧克力球,裡面还摆着两张用日曆纸摺好的信。
「好囉!可以回家了!」戴毅杰突然从后面走出来,伸了伸懒腰一副解脱的模样。
「这个。」我看到他出来了连忙把塑胶袋拿给他。
「什麽东西?」
他接过塑胶袋后,我缓缓的说:「一个女士要我交给你的。」
戴毅杰打开来看了看,沉默了许久,什麽话也没说。
但是,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戴毅杰落泪,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面无表情的落泪。
回到家后,我才知道那是戴毅杰的生母,而那两张日曆纸摺成的信是给戴毅杰跟戴毅豪的,内容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作为母亲却无法照顾自己的孩子的忏悔吧。
「为什麽她会突然出现?」
「我不知道。」戴毅杰耸耸肩。
我们两个作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