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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家都不行了,喝太多了,互相抱着哭。
也不知道在哭啥,也不知道为啥哭。
小朱抱着我哭:“老二啊,我整不着钱出不了国可怎么办呐,赵清明这王/八/犊子研究个傻/逼项目明年就要去美国了呀,他倒好,他妈走得这叫一潇洒,我咋整啊。”
我拍了拍他肩膀,反手捞过来张勤,搂完张勤,去搂刘昱寒,一把没搂住,刘昱寒扯了上衣,跳上脱衣舞了。
再往另一边看去,老四吐得一塌糊涂,搂着床栏杆喊:“李尧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是怎么想的!麻痹你什么都不知道!”
刘昱寒上身已经脱光了,开始脱牛仔裤,一个裤腿没褪下来,把自己绊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小朱抛下我,搂着张勤开始抱怨。
我忽然发现,怎么搞的,最清醒的居然是我?
没辙,一个一个收拾,把张勤刘昱寒先送回寝室,把醉得瘫在椅子上的小朱扶上床,小朱身子一沾床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最后去扶老四。
老四死沉死沉的,我搬了半天,实在无力把他弄到床上去,拍他脸蛋:“老四,醒醒。”
老四闭着眼没反应。
“吃饭了。”
还是没反应。
“李尧被车撞了。”
老四“蹭”一下跳起来,睁开眼睛,看见我,一把搂过去。
我下颌放在他肩上,笑了。我就知道说这句话他准能醒。
忽然老四扣住我后脑,对准我的唇吻过来。
我刚要说话,他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先是舔了舔我的嘴唇,然后含住我的下唇,再然后用舌头舔我的上颚。舔得我泛起一种又麻又痒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跟人接吻,傻傻地不知该如何动作。
半天,老四抬起头,看着我笑,酒气都喷在我鼻子里,“吸气。”他说,“傻呀你,接吻都不知道呼吸的。”
我一拳揍过去。
老四挡住,拽过我的拳头,又吻上来。
这次我失了先机,手被他制住,不能反抗,被他吻得肆意而痛快。
比刚才那个试探一般的吻凶狠多了,那凶狠的劲头让我害怕,可是又有一丝期待,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老四一只手抓住我的手,一只手摸我的身体,从胸膛摸到小腹,最后在两腿之间摸了几把。
一股热流向下身涌去。
“嗯……”我忍不住哼出一个音节,条件反射一般牢牢按住他的手,抬起眼,看见老四近在咫尺的脸庞。皮肤细腻,睫毛浓密,两只眼睛里都有个我——我一下子忘了我想说什么了。
老四看了我一会,又低下头吻我,一下一下地轻啄,□□,把我的上下唇涂满他的口水。
终于我回过神,推开他,用手背擦唇上的口水。
“你干嘛那么喜欢亲我……”我一边擦着他留下的口水一边说。
“我就是想。”
“我们不是说好要做朋友的吗?”我低着头不看他。
“我控制不住。”
他把我搂在怀里,去摸我的老二。
我按住他的手,惊恐地看着他。
他含住我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你都硬了……”
我的脸一下子热起来。
“我就是摸一摸,不做别的,我帮你弄出来……你不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喊停,我绝对不强迫你。”
“两个大男人这样好奇怪的……”我推拒着。
“可是你也摸过我呀。”
“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那次我们玩‘叮蚊子’,你把我摸硬了。”
“我……我那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吗?”
“可是我吃亏了。”
我想了想,这种事难道也要讨回来的吗?正想着,老四已经开始摸了。我很怕痒,被他抱着,含住耳垂,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没一会就冲动了。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是对着一个男人,我怎么也会冲动呢?还是说只要有人摸我,不管男女我都会冲动?我有点想不明白,而老四根本不给我想的时间。
他总算放开了我的耳垂,没等我松一口气,他又开始亲我的脖子。
我往后躲,缩起身体,却怎么躲也躲不过。越来越热,似乎马上要出来的样子……
我不由叫道:“别……”
“别出声!”老四说,“小心吵醒小朱。”
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跳起来就往外跑。
扔下一句:“我去上厕所。”,便不再管老四,推开寝室门,进了厕所。
没等我关上厕所的门,老四一闪身也挤了进来。
顺手锁了门。
这下完了,厕所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小朱睡得跟死猪一样,他又锁了门,这可怎么办。
我往后退,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老四欺身而上,揽过我的腰,用身体压制住我。“你让我摸一下,我不做别的,我不会强迫你什么。”
老四隔着裤子摸我的性/器,我感觉到内裤前面都湿了一块,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你相信我吗?”
我泛起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微微点头。
“说话。”
“相信。”
他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握住,轻轻动了动。
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大。
这是跟自己弄完全不同的感觉。
天啊,我觉得我下一刻就会射出来。
可是他却停了下来。
节奏被他掌握。
我整个人都被他掌握。
“舒服吗?”
我再次点头,酒精上涌,头脑都不清楚了。
“说话。”
“干嘛非要我说话。”
“就是要你说,舒服吗?”
我气不过,去咬他的脖子。
也许在他看来,是吻他的脖子。
反正激怒了他。
他猛然拉过我,来了个正宗的法式热吻。吸住我的舌头不让我逃脱,吻得我舌头都痛了,还不肯放开我。
我挣扎起来。
他扭住我的手,狠狠地吻我,像一头发情的饿狼一样,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我会被他吃掉。
他一把扯下我的裤子,露出亮晶晶的顶端闪着水光的老二,直挺挺地翘立着,我觉得丢脸死了,站起来逃跑,又被他按回去。
然后他冲我笑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根火热的棍子。
“轰!”地一声,我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
“你别这样!”我着急地说。
被他一个大力地吸吮,弄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用手捂住眼睛,再不敢看。
脑海里闪过电光一般,整个脑袋晕乎乎,天旋地转。
那个地方太湿太热了,原来居然这么舒服……
脑海一片空白。
什么都想不了。
整个身体好像都在旋转。
有的时候会碰到牙齿,心惊胆战的,又期待,又害怕,又兴奋,又有一种罪恶感。我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
我完全地彻底地被他控制。
我愿意完全地彻底地被他控制,因为他是王维熙,天上地下,只有这么一个王维熙。
很想主动地挺身,又不敢。手紧紧握成拳头,才能控制住不去按他的脑袋。用右手捂住眼睛,不敢睁开,这一切像梦一样,睁开眼也许梦就醒了。
感觉到进入了一个无比紧致又温暖的所在。
是咽喉吗?
不敢去想。
忍不住还是主动顶了一下。
立即听到老四发出一声呜咽,似乎是被顶得很难受。
急忙睁开眼,看到老四屈起一条腿跪在我脚下,嘴里吞吐着我的性/器,这个景象刺激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又插了几下,猛然泄了出来。
全射进了他的嘴里。
“对不起,我……”
老四没让我说完,拉下我的头,吻住我的嘴。
我尝到了自己精水的味道。
好恶心……
推开老四。
“变态啊你!干嘛让我尝这个……”又被吻住了。
“滚开,让我说话,我不……”还是被吻住。
我踢了他一脚,踢中他的老二。他弯下腰,神情痛苦。我这才有空系好裤腰带,脸热得像被蒸熟了一样,想什么都不顾立刻逃走,又不能不管老四。“喂,装什么装,有那么疼吗?我使劲了吗?”
他拉过我的手,覆在他两腿之间,隔着裤子都能看出他的形状。“你摸摸。”
“我不要!”
“我都帮你了……”
“我……我又不想让你帮!”
他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我碰到了,很热,很硬,很……很大。
他牢牢抓住我的手,带着我的手伸进内裤,摩挲着,来回撸动。
“你不在的日子我好想你。”
我转开头,不去看他。
“我跟那个gay吧认识的杨嘉乐早分手了。”
“我知道啦。”
“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的动作加快,听见老四喘粗气的声音,轻声说,“我都知道,大笨。”
老四一激动,射了我一手。
我把手上的白浊摸在他衣服上,抬脚就要走。
老四在身后喊:“阿尧!”
我握着门把手准备开门,“别叫了,不许再说那些肉麻的话!”
“嗯,我就是想告诉你……”
“不用说啦,我都知道。”
“你光系上裤腰带,还没拉好拉链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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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和老四终究还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做朋友。老四说得好听,说先从朋友开始,可他对我的态度,完完全全就是恋人。
都是男人,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的身体比他的嘴巴更诚实。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恶狼在看一块近在眼前却动不得的肥肉。
每当这时,我就会转过头不看他,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没办法,我既然身为肥肉,就要有肥肉的自觉,难道还能自动自发地凑过去么?
有时候看着老四苦忍着不动我的样子,说不上怎么回事,我就想笑。又尴尬,又害羞,又好奇,所有的情绪汇聚在一起,最后变成笑。老四见我笑,就恨得牙痒痒,趁没人的时候收拾我。摸摸,亲亲,不会真的做,不过仅是这样,我也觉得不好。
他几乎亲遍了我的全身,每个隐秘的地方都被他亲过。他几乎摸遍了我的全身,我常常会在他的手底下颤抖。
一边怕,一边期待。
一边像扑火的飞蛾一样,微闭了眼,不管不顾一头扎进他制造出来的激情漩涡中。
想着,不能,不要,不可以。
但伸出手,往往不是推开,而是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往往不是拒绝,而是细碎的压抑的呻/吟。
我从来不知道情/欲是这样让人迷乱的东西。慢慢的,我不再害怕他的亲近,甚至开始隐隐的盼望。
我觉得我完了。照着这个态势来看,我早晚会被老四改造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同/性恋。
可是我竟然不怕——这才是真的完了。
我到现在也没想好要怎么跟我妈妈说,当然更有可能是我永远不跟她说,我将来找个女人假结婚,生了孩子就离,可惜我的三观不允许我这么做,小朱说我善良,老四说我圣母,总之,我其实做不出来形婚坑害好人家女孩这种缺德事。
毫无疑问,跟老四谈恋爱是违背了我做人的原则的。
我做人的宗旨就是希望所有人都满意,所有人都开心,而我不论跟不跟老四在一起,我都注定了会伤害到一些人。怎么选我都痛苦。怎么做我都有负担。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伤害到别人,那是比伤害自己还难受的一件事。
我永远学不会自私。
小朱说完全想象不出来你这种人是怎么活在世上的,他说李尧,你要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道德上的完人。你要明白,做道德上的完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你受这些苦,也就不奇怪了,毕竟,你的事搁在别人身上根本就不叫事,只有你才会为难。
我明白小朱的意思,只是我已经长成这样了,我的性格改不了的。再说,老四不就是喜欢这样性格的我吗?谁让他不开眼看中了我呢?
我的性格决定了我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的问心无愧了。
我注定要愧对很多人。
我注定要伤害很多人。
但是,我不想再让老四伤心。
我发现,当我看见老四伤心得要死掉的样子,我恨不得自己去死。
我想让他高兴。用尽我所有办法。
我知道我跟老四现在其实就是恋人的关系,只是盖着一块“朋友”的遮羞布。
我有时也会担忧,不知道自己能否配得上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而我在经历了流感被隔离的日子之后,我想,我得试试。人生苦短,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