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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回家
余下的几天，唐玉辰都很忙碌。白天不但完成师傅的交代，而且还抽时间陪奶奶逛街。准备过年的一应物品。上次拜师时，四师兄给的红包里装了五百块钱。事后她都交给了奶奶，奶奶说帮她保管。至于二师兄的笔墨纸砚和三师兄的古籍，则被她珍重的收了起来。这几天发现了空间，更是被她放到了空间里。
‘知善堂’因为腊月十七的那场雪，而忙碌了起来。不时的会有感冒和骨折的患者前来。唐玉辰也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的师傅有多厉害。原来大师兄之所以一直未露面，是因为他在中央服务，没有那个时间回来。
其实开始时上面是请师傅的，只是师傅这人不喜拘束。就介绍了大师兄，当时大师兄的名气也很大，而且还有师傅的保证，所以也就各取所需了。
二师兄是在成都，也开了‘知善堂’，干的不错。家里有一儿一女，也都大学毕业了。
三师兄在附近的‘同济医院’工作，三师嫂是那里的外科医生，儿子五岁很可爱。一家三口曾经一起来过，所以都认识。每当三师兄休息的时候，总会被师傅抓劳力。
四师兄还在上海读书，放假的时候来过一次。家是成都的，听说家里很有势力。
看来自己是师傅的徒弟中，家底最“清白”的了。唐玉辰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师傅为她骄傲。既然咱经济实力比不了师兄们，那咱就在医药方面超过他们。别忘了咱有作弊器——空间啊！想想才几天，自己种的那些药材就已经出来了。等到它们成熟时，那该多美呀。哈哈哈！唐玉辰的心情因为想到了空间而嗨皮。
而手串也在那次唐玉辰自己想通后，又恢复了她进出空间的权利。
腊月二十二，唐玉辰和奶奶就被师傅给赶回了家。临走时还给拿了很多东西，见祖孙俩拿不了，还让三师兄给弄了个车送回家。
到家时，正是晚饭的时间。家家户户都飘起了炊烟，空气中不时的还伴有各种食物的香气，很是诱人。
谢过送他们回来的司机。奶奶等在路边看东西，唐玉辰则拿了一些东西回家喊爷爷帮忙了。等三口人把东西都弄回家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可见师傅给了多少东西。路过的乡亲看见后，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爷爷和奶奶的嘴就没有合上过。不是认为占了多少便宜，而是被重视的感觉太好了。
吃过晚饭后，大家都很累了。
由于这两年大伯家的人都不回来。所以他们的房间今年就让给了唐玉辰父母，而父母的房间则给了唐玉辰自己住，这样她也有了自己的房间，看书写字也方便，最方便的是进出空间。
开始时奶奶不同意，可是架不住孙女的撒娇，老头子的鼓励。再说，孙女在她师傅那也是自己一个房间，想想也就不再阻拦了。房间前几天就被爷爷整理出来了。被子也晾晒过了。抱在怀里一股阳光的味道。
唐玉辰依然是在空间里，种了很多药材后才休息的。空间里的空地，还有十块。可是种子却没有了。现在没有后世网络的方便，除了师父那儿，她实在不知去哪儿弄药材种子。看来得和爷爷进山看看了。再不行就弄些蔬菜的种子，也比空着强。
唐玉辰迷迷糊糊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而此时的爷爷奶奶却倚在床头说话。
“我今天看七七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最近发生什么事了？”爷爷说。
“有变化吗？我没觉得，是你自己瞎想的吧。”奶奶有些累了，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
“我觉得似乎要开朗的多，有什么事情想开了的样子？”爷爷还是不放心。
“睡吧，累了一天别胡思乱想了。她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情绪变化些也没什么呀。睡了，睡了。”说完话，奶奶就翻身睡了过去，不再理会爷爷。
“只希望这孩子能真的开朗，看开。”爷爷自己嘟哝了几句，也躺下睡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
一早晨，唐玉辰是在奶奶的饭菜香中醒过来的。自己洗了脸，梳了头。帮助爷爷捡好碗筷，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等爷爷奶奶都入座之后，大家才开动。吃了一个丰盛的早餐。
饭后，唐玉辰缠着爷爷，要爷爷带她进山采药。这个季节只有一些比较耐冻的植物还绿着。所以一些药材的种子也就明显了。应该很好找的。
前几天的雪，现在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一些村民会为了过年加点野味，三三两两的结伴进山。爷爷已经有近四个月没进山了，也有些想念，只是有些担心她。怕她吃不了冬天进山的苦。
冬天的山里没有好看的植物，也没有野果充饥解渴。自带些干粮，背些凉开水。走的远了，还会在山里住一晚。这些还好说，最主要的是，冬天的动物食物稀少，会攻击进山的人类。所以冬天很少有人进山的。
最后关于进山的提议被奶奶否决了。想想爷爷的年纪，再加上现在的条件。唐玉辰也放弃了这个弄到药材种子的途径。爷爷问她为什么要进山？她就告诉了爷爷原因。
爷爷哈哈大笑说，这有什么难度？只要和进山的人打好招呼，他们就可以给带回来。只要给个烟啊酒的就可以了。
唐玉辰这才恍然大悟，是呀自己咋没想到呢？看来自己在生活方面的见识还是很少啊。
腊月二十五，下山的村民给唐玉辰带来了自己采的药材种子。种类和数量上都很大。
她很满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烟，给每人点了一支，谢谢大家。临走爷爷又每人给了一盒，大家都很高兴。农村人都很质朴，不会去计较多了少了，反正也是顺便，更何况人情都在心里。对于唐礼成一家的礼遇，每个人都有被重视的感觉，心里暖呼呼的。临走还问，还要种子吗？
“要，小苗也要，只要没有伤了根的都可以。”唐爷爷对孙女的回答没有否认，大家也就认同了。都决定还给带种子出山。
乡亲们都离开后，爷爷拉住了七七的手。“告诉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多的种子？”
“七七觉得，我们家可以在地里种上药材。这样也不用爷爷受累干活，种出的药材还可以卖给师傅。而且，将来种好了。爸爸和妈妈也就不用再出去挣钱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唐玉辰歪着脖子一脸天真的样子。
唐礼成盯着七七久久不言语。
“爷爷？”唐七七对于这样的目光有些担心。那里有开心，有回忆，有惊讶，也有无奈。别问七七为什么能看出这么多情绪，她就是看懂了。她知道爷爷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她也没有打扰爷爷的回忆。悄悄地离开，回房间整理得到的药材种子了。
第十八章归来
公历1990年2月1日农历腊月二十七，天气晴好。
爸爸的信上说到的回来日期就是今天。奶奶吃过早饭后就开始准备些小点心，备着爸爸妈妈进门时饿了，先垫垫。而她又去爸爸妈妈的新房间，升起了炉子，怕他们进门时冷到。
即使早已经收拾好，可奶奶还是不时的检查一下，看看哪里没有弄好。一会儿又出现在厨房，看看煮的肉和备的菜。
爷爷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抽着烟。不时的看看来家里方向的路。桌上放着他不离身的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着新闻，关于亚运会的筹建和政协会议的筹备。不时的穿插一些过年的话题。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生活资讯。
唐玉辰还是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写字。没有因为师父不在身边监督而放松自己的要求。生活已经在她的面前展开了一条康庄大道，只要她持之以恒在师傅和师兄们的帮助下，相信她的未来不是梦。
一个上午就在奶奶的忙忙碌碌；爷爷的不动如山中度过。爸爸妈妈并没有在大家的期盼中出现在午饭之前。
吃过午饭，大家还是继续着上午的事情。时间也在焦急的等待中越来越慢，仿佛停止了一样。
奶奶的晚饭一直没有煮，只希望等爸爸他们进门后现做。爷爷怕唐玉辰饿着，让她吃些点心垫垫。
时钟在走到八点的时候，山下的路上终于有了声音。
奶奶忙跑到门口看看，爷爷的脖子抻的老长。唐玉辰也雀跃的跑到了奶奶的前面，向着山下的方向踮脚。因为时间是晚上，天上又没有月亮。只能看见一个亮着车灯的摩托车往山上的方向冲来。
“吱——”一阵刹车声传来，摩托车停在了堂屋的门口。就着屋里的白炽灯光，看见了摩托车上下来的三个人。
“阿妈！阿爸！”爸爸有些哽咽的声音响起，见到门口的唐玉辰，高兴的抱了起来狠狠地亲了一口，嘴里叫着宝宝。一股浓浓的酒味传来。
“阿妈，阿爸。”妈妈的声音也响起。
“阿爸阿妈，这是送我们回来的阿山。阿山，这是我阿爸阿妈。”唐建宏抱着女儿，为父母介绍送他们回来的摩托车司机。
“阿伯阿姆好！”摩托车司机礼貌的点头打招呼，爷爷奶奶点了点头。唐玉辰呆在爸爸的怀里做她的隐形。
阿山和陈兰卸下了车上带的东西，打了招呼就要回家了。爸爸妈妈谢过他，并说有时间请他喝酒后嘱咐他路上小心。
一家人送走了阿山后，进了屋子。
“老婆子，快去做饭，孩子们该饿了。”刚坐下，爷爷就叫到。
奶奶忙停下要问爸爸的动作，急忙的奔厨房去了。
“阿妈别忙，我们已经吃过了。”唐建宏想拦住奶奶。
“吃过了？在哪儿？”爷爷的声音有些伤感。
唐建宏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陈兰瞪了他一眼，就开口说：“在我妈家。”说完还得意地抬了抬头。
爷爷的脸落了下来。厨房里奶奶雀跃着做饭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屋子里很安静。
陈兰没事人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时的理理发。看的出来，她过的很好，双手又白又嫩，脸上的皮肤也比在家时好了很多。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风衣，把她的丰满展露的淋漓尽致。现在她的身上已经没有农村人的影子了。如果不开口说话，她就是个地道的城里人了。难怪她要“骄傲”。
爷爷看见了她的变化，也看见了儿子的变化。灯下的唐建宏是一身蓝绿色西装，脚上的皮鞋擦得铮亮。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再看看地上他们拿回来的东西，虽说没有打开，可是看那个大小，心里也有数了。
看来幺儿这两年要混得不错呀。
“唉！”唐礼成叹了口气，忍了忍心口的气闷。摆摆手，“你们住在原来你哥的屋子里。屋子都收拾好了。你们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说完谁也不看，进了自己的屋子。
唐玉辰挣脱了爸爸的怀抱，随着爷爷的身影进了屋。她不是个真正的小孩子，当她闻到爸爸身上的酒味时，她就有了这种预感。只是她还在给他们找借口，或许是在城里遇到了熟人？或许太饿了在外面先吃点？只是没想到妈妈会这么“诚实”，或许她不削掩饰吧。
进屋后，唐玉辰见到了捂着心口的爷爷。她知道爷爷是气到了。她这个不相干的人都气的不轻，何况他这个生身父母呢？只是想到他们刚进家门，怕累了几天也没好好休息，所以强迫自己忍忍。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七七的小手一下一下的给爷爷顺着气。一脸担心的看着爷爷的脸色。她真怕爷爷的身体吃不消啊。已经73岁了，身体再好也是不如年轻人了。记得前世老家有句古语“七十三，八十四。”是说这两个年头是老人的一个坎。很多老人都会在这一年里有所损伤，更甚者老去。或许是迷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儿女们也都会在这一年里多关注老人。唐玉辰希望爷爷在这一年里能没事。
唐礼成的心里是难过的。他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很失败，儿子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从前在村里，自己不说是全村的楷模，可也不能被谁小看了去。大家都说他公事认真，家事和谐，办事让人信服。现在为什么儿子会这样？连自己的孙女都瞧不起他，是的瞧不起。在刚刚儿子没有回答，媳妇却回答时，孙女的眼里是不削的。
抱紧孙女，唐礼成只希望孙女能给他争气。他有两个儿子，又有两个孙子。儿子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孙子不在自己的身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眼前只有孙女了，如果说以前他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的话，那么在经过女儿和孙女，与儿子们的对比后，他已经完全想开了。也抛弃了那个想法，一定要好好培养孙女，就由她来完成祖辈的心愿吧。想想两个儿子，唉！儿大不由爷呀！
“老头子吃饭了！”奶奶比平时还要洪亮的声音传来。
“好！”爷爷的回答也要比原来更大声。恨不得整个村子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