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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太太质问,沐如锦并不慌乱,却是轻描淡写道:“奶奶,如锦嫁入逍遥侯府虽有一载有余,但却并不得夫君喜爱,我虽知夫君身中寒毒,无法行阴阳之合,但夫君态度也太过冷落。”
老太太却是点点头,心中微有动容。她也深知这孙媳妇在府中过的是何种生活。公公不疼,婆婆不爱,夫君冷漠,小妾找茬,就连奴才都敢欺辱。只是,她不问世事许久,倒也没有插手。
如此看来,这孙媳妇不怨恨她已算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了,若是换做了她,这等价值连城能救命的宝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来的。
若非是昨夜,这孙媳妇与衍儿关系有所突破缓和,怕是她一生都无缘见到这药王帖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定心丸
沐如锦强忍着心中笑意继续道:“如锦虽为江湖中人,却也知女子出嫁从夫。夫君好,如锦才能更好。现如今,我与夫君关系缓和,虽无夫妻之实,却已坐实了夫妻之名。昨夜,我在夫君毒发之时即时救治,虽不能治本,却也能缓解夫君毒发痛苦,而夫君也答应如锦,无论今后他有多少妾室,他后院的正妻之位只有如锦一个。”
老太太有些愕然,敢情是这两人私下定了契约?
看出老太太的惊讶,沐如锦只能苦笑一声,道:“奶奶,如锦并非一开始便出身江湖。虽非是什么大门大户的天之骄女,却也是一门的闺阁千金。若非是父亲宠妾灭妻,甚至合着姨娘将我卖了,我又如何会流落江湖,凄苦无依?若非养父养母收留,怕是如今早已身死消亡了。”
沐如锦眼中闪烁着仇恨,但面色却是带笑,道:“如今,我已嫁作人妇,却并不想走上母亲的旧路。若是今后要被妾室欺压甚至取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依的。若是真有那一日,如锦宁愿鱼死网破,也决不会让负心人好过,故而,夫君的承诺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老太太心中惊讶,惊讶沐如锦眼中赤裸裸的仇恨与杀意,但心中却莫名的安心了一些。
这才是江湖人该有的态度。即便只是女人,即便只是被世人看不起的女子,也该有这般的勇气与果决。
若只是扭扭捏捏温顺如绵羊,她反倒是不敢信了。
“好!老婆子我便代衍儿再给你一颗定心丸。只要我老婆子还活着一日,便只认你一个孙媳妇!就算是衍儿有再多妾室,这些妾室身份是如何显赫,我苏家,只认你一人为正妻,我老婆子保证!”老太太也不是扭捏之人,相反的,她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的苦楚。
只是她运气好,遇上了苏老爷子这样一个痴情种子,此生只她一人,再无妾室,故而对于一心一意之事完全没有排斥。
有了这张珍贵的药王帖,便代表苏家从此有救。这简直是比天高比海深的天大恩情,便是要衍儿从此只她沐如锦一个女人都不过分,何况只是正妻之位而已。
“多谢奶奶谅解。如锦也是怕了,怕将来自己的孩子也如我一般下场凄凉。便是不合规矩,如锦也不能在此事上让步分毫。”沐如锦十分入戏,事实上她哪有想过那么多?
仇恨?那是前任的,与自己何干?
她不过是为将来在逍遥侯府站稳脚跟而演的一出戏罢了,一个异世穿来的魂魄,光是自己活着就已经诸多不易,又哪有那闲心思去管别人的爱恨情仇?
老夫人点头,完全理解沐如锦恐惧的心情。
“如锦,既有了药王帖,那就让衍儿尽快动身,我会派人一路跟随保护,定要安全抵达药王谷。待衍儿痊愈,我定要打死那个畜生!”老夫人嘴角有了笑意,一想到孙儿身上的奇毒可解,她就忍不住想要叩谢佛祖成全,虽然她根本就不信佛。但一想到苏启那畜生的所作所为,老太太面上又是一片冷然之色。她是真的动了杀机。
“奶奶,苏启此人,希望奶奶能将他留待夫君解决。”沐如锦想起苏衍听到‘苏启’二字时眼中的怒火,便知道,若不是亲手报仇,苏衍心中定然会存留心结。
老太太一愣,却也瞬间明白了沐如锦的担忧,故而点点头,并不坚持,说:“也好,那畜生就由衍儿亲手了结。至于启程之事。。。”
药王帖毕竟是沐如锦之物,故而,一切还要问过她的意思,这一点,老太太有清楚的认知,绝不会宣兵夺主。
事实上,老太太心中早已认同了沐如锦作为自己的孙媳妇。从前她便喜爱,如今就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沐如锦却摇摇头,说:“奶奶,此时我并不想让夫君去药王谷解毒。”
“为何?”老太太愕然?心道莫非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惹恼了这个孙媳妇,致使她变卦了?
“奶奶,夫君心结未解,如今依然颓废。如锦想借此事磨练夫君心智。”这是沐如锦为自己给苏衍治伤拖延时间。
她自己就能治好,何须去药王谷?便是要去药王谷,那也是在她解了苏衍身上的冰丝蟾毒后,去药王谷找师娘为他调理身体。
此时去药王谷,莫非要在那边待上七个月?那等苏衍回来,黄花菜都凉透了。或许苏启早就拿到世子之位,或许直接成为侯爷了也说不定。她沐如锦才不会这么傻到给苏启那货腾地方。
何况,她现在哪里敢去药王谷溜达?若是被识穿了自己不是真正的沐如锦,鬼知道药王谷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
此时,就算是八匹马十头牛拉着她,她也是坚决不去的。
“磨练心智?”老太太眼前一亮,但心中却担忧冰丝蟾毒拖得久了是否会有危险。
“您想,若是在绝望之下夫君依旧能够重新振作,那必定是心智异常强大之人才可。若真有那一日,从今往后,便再也没有什么能轻易打倒夫君了。而苏家,也会真正有一个无坚不摧的顶梁支柱。”沐如锦的话极具感染力,最少对老太太是如此。
对老太太而言,孙子重要,苏家同样重要。因为这是苏老爷子一生的心血,没有人比老太太更爱这个家,更想保护这个家。
即便是明知苏启杀害兄弟残害骨肉,她却也只能隐忍,忍到张姨娘肚子里的小孙子出世、成长、成才,才能处置苏启。可想而知,苏家对于老太太是有着何等深刻的意义。
如若真能如沐如锦所言,在绝望之时便能重新振作,那从此以后,苏家便会有一个真正的守护神,任何事情都不能轻易打倒的顶天柱。
所以,老太太心动了。
何况,大夫曾言,苏衍所中冰丝蟾毒尚浅,不足以致命。只要护持得当,没有性命之危。那即便是再拖上些时日也不打紧,沐如锦的想法相当可行。
“好,老婆子便将这事儿全权交托于你。如锦,别让奶奶失望。”老太太现在已经十分信任沐如锦,也下定决心今后在这府上要护其周全。
并非是老太太容易轻信他人,只是心底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孙媳妇,定能让她刮目相看。
她直觉甚准,年轻之时闯荡江湖曾多次依此保得性命。虽说如今已老迈,但她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
“只是。。。”不过此时,沐如锦却犯起了难,脸上闪过挣扎之色,不知这话该不该说。
正文 第三十五章赏花赏雪赏二哥
苏衍出了门后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他倒是很放心将事情全都交给自己这个来历身份大为恐怖的小妻子去做,毕竟女子心思较为细腻,许多细枝末节的事不容易遗漏。
况且,奶奶早年闯过江湖,或许对江湖之人更多些喜爱呢?
苏衍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轻微的笑意,这是他自中毒以来从未有过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舒缓。
细细想来,自一年之前,他与二哥惨遭横祸后,已经很少去在意外界的事情了。哪怕是这个他生活了多年的府邸,他也已经快忘记了其中的景色。
想想自己的神秘小妻子大概还需要些时候,他倒也不着急,想着去花园里看看新开的梅花也是不错的,于是,想着想着,人却已经到了。
但是俗话说得好,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就算你心情最开心之时,也总会有些让人烦心的人及时出来捣乱。用他小妻子的话说,这就是剧本效应,不这么演,这戏也就拍不下去了。
虽然他用了好久才理解了剧本的含义,想来就跟那戏台上的戏子唱戏是一个道理,剧本,应该就是戏子要用的台本,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也就不难明白了。
这不,找茬的准时出现,戏子也该互相比比谁的演技更加上乘了。
“五弟也在,伤可是好些了?”苏启眯着一张眼,笑的春风满面,让他人看到,还以为这是个兄友弟恭的好大哥,又哪会想到,就是这样一张善人的脸,做出的,却都是那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下贱事。
苏衍抬了抬眼,长长的睫毛掩饰住了他的神色。想起沐如锦对他说的话,纵使心中怒火滔天,他面上却不露半分颜色,语气平淡的说:“原来是大哥。大哥可真是好雅兴,伤才刚好不久就带着大嫂出来赏花,当真是让人羡慕。”
苏启一惊,下意识的与妻子对了个眼色,心中却早已是百转千回,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今日的苏衍很不同,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相同。
原本事情发生后,他故意让自己身受重伤来逃避他人怀疑,也是他敢拼,那时的他却是真的命悬一线,若非是对侯府的大夫有信心,怕是他还不敢这般拼命。
侯府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各种上好的补品让他的伤好的十分迅速。
他原本也担心这个五弟未死会拆穿他的所作所为,所以时常找机会在他面前晃荡,企图刺激这个原本在二弟保护下还嫩得很的弟弟。
事实也确实不出他所料,这个五弟太过喜怒形于色,一见到他,那种想要将他分肉拆骨的眼神竟然会让他觉得分外的舒爽。
他是庶子,尽管是长子,却也是个姨娘生的庶子,无论他多么的优秀,只要嫡子存在,那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姨娘从小教他读书识字,教他生意场上的规矩,教他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那又有什么用?
无论他再努力,无论他再优秀,这逍遥侯府的一切都不是他的。他越是努力,他越是优秀,就越是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他不过是个马前卒,真正在身后坐享其成的永远都是嫡子。
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于是,他听了那人的话,害死了身为嫡子的二弟,可是,却在苏衍这里出了意外。
虽然下了毒,但是分量却不够,完全无法致命。派人继续追杀,却不想苏衍幸运,被人所救。
从那时起,他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的事情被人拆穿,如若如此,他今生便是个罪人,便是不死,也得脱下层皮,连这庶子之身都有所不如。这也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找人重创自己的原因所在。
只是,有时他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幸运。他越是怕被人得知自己才是害死兄弟的凶手,却发现,他那个愚蠢的嫡母竟然首先怀疑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
也是啊,光是害死了二弟有什么用?在外人看来,在他面前总还有一个五弟在,越是这样,他的嫌疑就越少。
而五弟如今不过就是个废人,无法与女子行房,更不可能拥有子嗣,这样的嫡子,有没有都无所谓。这逍遥侯府几乎已经是他的了。
所以,他才会对刺激这个五弟如此钟爱,每每见到他,他都会上前打个招呼,然后在内心里嘲笑他这个五弟对他的憎恨与怒火。
可是今日,他这五弟竟是改了性子,不再对他冷言相向,不再对他大发雷霆,甚至不再歇斯底里的诅咒他不得好死,反而如此平静的与他打招呼,甚至温言温语的问候他,这却是让他心中警铃大作,不由得对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五弟起了忌惮。
“五弟大病初愈,可要多休息,免得再伤了身子。来,让大哥看看,是否已经痊愈?”苏启仔细打量苏衍的全身上下,企图找出不一样的地方。
“劳大哥大嫂费心了,还是那副样子,无甚大碍。恐是要让大哥失望了。”苏衍面色依旧温和,但眼中的冷意却越发的深邃。
“五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五弟身子骨痊愈,身为大哥,定是为五弟开心的。看五弟这话说的,就像是大哥盼着五弟你早些死似的。”苏启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倒也不再继续装什么温润如玉的大家公子。
苏衍看了眼苏启,折了枝梅,嘴角轻笑道:“大哥是否盼着我早死我却是不知,但有一点,弟弟我再是肯定不过。”说着将脸凑近一脸问号的苏启,说:“二哥在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