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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茉莉禁足只能干瞪眼,苏烨威还病着那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至于徐氏。巴不得孙茉莉一房的人都死绝了,更加不可能多管闲事。于是。苏启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人,被忘得干干净净,还偏偏他不敢违背老夫人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祠堂里跪着,日子煎熬的他都有了想死的冲动。
“夫君快吃,吃完了,咱们就去见见这位好大哥,看看他今日过得可好。”沐如锦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他们既然有胆子下毒,就得做好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觉悟。
她沐如锦是何其人也?怎么可能任人欺到头上还默不作声?难道她长的就这么像好人?
“也好,一想到要看看我这好大哥的惨状,我就觉得我已经饱了。”苏衍与苏启绝对已经算是死仇了。不说之前的事情,就凭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下手,这就绝不能原谅。
御宝轩内,花嬷嬷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哦?他们去了祠堂?”老太太眉头一皱,心中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苏衍和沐如锦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就去找苏启那畜生的麻烦,却不想,他们倒还真的沉得住气,一等就是七天。
“小姐,要不要阻止他们?”花嬷嬷怕他们年轻气盛,凡事做得太过。
“不必,随他们。那个畜生,早该受些教训,也不知是谁给了他三番五次残害亲人手足的胆子!”老太太将拐杖十足了力气往地上一杵,丫鬟们顿时噤若寒蝉。
花嬷嬷叹气,心中也暗叹大少爷过分,就算是觊觎世子之位,大可用些别的方法,哪怕手段卑鄙些,计谋让人不齿一些,但最少不能伤害自己的至亲手足,这才是老太太的底线。一个连品行与底线都没有的人,真的不适合继承逍遥侯府,否则,怕是老爷便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小姐,大少爷不足为虑,可他身后毕竟还有一个颜妃娘娘啊。”花嬷嬷总是有些忧虑,她知道小姐已经不喜欢大少爷很久了,可是,却依然没有动他,就是因为大少爷有个亲生妹妹被皇帝册封为妃。
逍遥侯府在普通百姓看来显赫,可又如何能与天家为敌。若是皇帝一声令下,怕是这苏府连只蚂蚱都不会留下。
“无妨,如锦她们心中定然有数。否则你以为那畜生还能活到今日?”老夫人咬牙,心里恨得要命。若非是宫里有个苏雪颜,她早就将苏启那畜生碎尸万段清理门户了!
花嬷嬷目光不由得透过御宝轩看向了祠堂的方向,心中再次叹息,经过这一次,这个家,或许不会安生了。
苏启现在很难过。自从老夫人将他关进祠堂不闻不问,他过的每一分钟过的都像是度日如年。
他其实觉得很冤枉,没错,他一直非常恨苏衍,只因为是庶子,他就一直要被压在嫡子的脚下,永远不能翻身。
他明明比苏衍更加优秀,他明明比这个府里任何一个人都优秀!却只因为是庶子,就应该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心甘情愿的做一滩烂泥吗?
他确实恨苏衍恨的无时无刻不希望他死,但是他真的觉得很冤枉,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个个都想让他来偿命?
为了这个莫须有,他在祠堂整整跪了七天,膝盖青一块紫一块,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身上的臭味就连自己都恶心的想吐。
他到底为什么要被这样的侮辱?为什么要被这样的冤枉?明明不是他做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他来认罪?!
望着这满目的牌位,苏启眼里露出的是满满的怨毒。
“苏衍,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你死!”
祠堂里顿时回荡着苏启嘶哑的怒吼。
“哦?是吗?大哥如今有如丧家之犬一般,又如何能让我死呢?”伴随着苏启的嘶吼而来的,却是‘吱呀’的开门声和苏衍那带着笑意与讥讽的话语。
“苏衍!你怎会在此?”苏启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心里恨得要死的这个人会出现在眼前。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恐怕苏衍和沐如锦此时就已经被戳的千穿百孔了。
“大哥何以如此惊讶?我与夫君在此,当然是来。。。落井下石的了。”沐如锦调皮的一眨眼,苏启只想拿把剑将沐如锦切成一千片。
苏启狠狠的瞪着眼睛,努力的想要站起,但膝盖的伤痛让他一个趔趄,却直接摔到在地,十分狼狈。
事实上,哪怕是跪上七天七夜对苏启来说也不是不能忍受,可是,在这阴暗凄冷的祠堂里,最最折磨人的并非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祠堂,隆庆供奉先祖牌位的地方,自古被人称为神灵之地,因为每家每户都相信,自己的先人死后定能飞升成仙,得享天道。可是,有仙佛传说的地方必定也有鬼怪的传闻。
对于苏启这种天生惧怕鬼神之人来说,再也没有比祠堂更加恐怖阴森的地方了,更遑论他在这样阴冷的地方,面对着祖宗牌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
“大哥不需害怕,二哥宽宏大量,想必是不会怪罪大哥的。毕竟是手足情深,即便是大哥害二哥惨死,想来二哥也能原谅大哥的‘情非得已’,大哥,你说是不是?”苏衍一脸危险的笑意盯着苏启,强行将苏启的头扭过一边,正对着最前排那个写着‘苏彻’名字的排位,幽暗的烛火摇晃,让这场景多了一分诡异的感觉。明明这里是白天,但因为地理位置,祠堂里却依然漆黑一片。这让苏启的心不争气的怦怦狂跳。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借刀杀人
“你滚开!这不是我的错!”苏启盯着那块小小的牌位,明明只是一个曾经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而如今却仿佛变成了一张狰狞的脸,带着斑斑血迹,带着一脸的怨毒,想要索走他的性命。
他突然想起那一天,他拿了有毒的酒说要三兄弟聚一聚,为逍遥侯府找出一条能永远屹立不倒的路子。而自己这个二弟和五弟竟然丝毫没有怀疑,丝毫不曾防备的便喝下了被他下了毒的水酒。
那时,他沉浸在世子之位马上就要到手的喜悦之中,沉浸在胜利的骄傲里不可自拔,甚至都没有好好的去注意这两个被自己亲手残害的至亲兄弟脸上是什么样骇然的表情。
可是,慢慢的,他总是被恶梦惊醒,他梦到苏彻为了拖住他让苏衍逃跑而被一刀刺死,他梦到苏衍明明到了悬崖高处穷途末路却依然得救。他梦到自己害怕阴谋被揭穿不惜用苦肉计让自己重伤,他梦到苏衍回到苏家后见到他时的疯狂与愤怒,然后,他便梦到沐如锦一双清冷冰寒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的看着他,看着他。。。
从那以后,这个叫沐如锦的女人似乎成了他的噩梦。她的出现让原本冲动的苏衍懂得了隐藏心性,她的出现,让自己的娘亲屡受棍棒折磨,她的出现,让原本已经唾手可得世子之位变的摇摇欲坠,她的出现,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吃瘪,给自己难堪,他甚至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可是,心里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就算沐如锦要死,也绝不能死在他的手上。否则,他辛辛苦苦算计来的一切都将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他马上就要到手的世子之位。绝不能因为一个沐如锦而功败垂成!
“不关你的事?”苏衍冷笑,揪着苏启的衣领一把将他推开老远,正巧就让他摔在了牌位的下方,那草黄色的蒲团也已经被甩出了很远。
“夫君千万不要动怒。此事真相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这诸天神佛满地鬼怪,最重要的是。二哥他一定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沐如锦为苏衍整了整褶皱的衣袖,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夫君可曾听过一句话?”
“哦?”苏衍好奇。
沐如锦十指涂了鲜红的蔻丹,此时在烛火的遥映下。伴着那张笑眯眯的脸,更加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鬼,幽幽道:“这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算你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但总归天在看。又有话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的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沐如锦一步一步靠近有些瑟瑟发抖的苏启,眼中的冷意更加幽深,道:“大哥。听闻前些时日,你在父亲的院儿里见到了二哥的鬼魂,是也不是?”
苏启面对着沐如锦那张笑意盎然的脸。莫明的打了个寒颤,声音都有些发抖,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莫非是我们听错了?”沐如锦看着苏衍一脸的不可思议,继而又转过脸,显出了遗憾的神情。道:“哎,这可如何是好?本来我与夫君还想着。能再见上二哥一面,也好与他打个招呼,毕竟我嫁入苏家时日尚短,于二哥而言尚未见过。大哥,你可知我多想与二哥见上一面,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但你怎的就下手这般迅速,竟让我与他见一面的机会也不留给我,大哥不觉得太残忍了么?”
沐如锦满脸的委屈,惹得苏衍都是一脸黑线。别说,配合着这幽暗阴冷的环境,再加上沐如锦那刻意放柔放低的声音,还有那幽怨的语气,此时的苏启已经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过脸颊,滴在他破烂的衣裳之上,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锦瑟,切雨。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祠堂。”沐如锦忽然站起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酷。
“是。”锦瑟自然不会违背少夫人的意思。她是沐如锦的心腹,沐如锦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做。于是她与切雨一起去门外把风,为少夫人留下足够可以为所欲为的时间。
“你。。。你想做什么?”苏启见沐如锦的语气十分阴寒,心中不由打了个突突。继而又暗自恼恨,自己竟会被一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小姑娘吓住。
“夫君,你说呢?”沐如锦调皮的给苏衍抛了个媚眼,语气上却似乎是在向苏衍征求意见。
苏衍一脸冷笑的走到苏启面前,用手使劲儿的拍了拍苏启的脸说:“当然是咱们兄弟俩继续与二哥好好商量一番如何能让逍遥侯府再无后顾之忧了。”
苏衍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苏启的脸却又白了一分,颤颤巍巍的‘我。。。我。。。’个不停。
“哎呀,这种你们男人的话题人家不愿意听啦。”沐如锦被自己这嗲的要死的声音酥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却还努力的维持天真,说:“何况,让逍遥侯府再无后顾之忧的方法不是显而易见吗?”
“哦?娘子说说?”苏衍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努力的装作好奇,问道。
沐如锦突然收起笑容,面容上的冰冷让人看了心悸,道:“让逍遥侯府再无忧虑的方法,唯有将敌人一一铲除,斩草除根!”
“娘子说的好。”苏衍为沐如锦所言拍手称好,道:“那依娘子所见,眼前这一个,又算不算的上是敌人呢?”
“那是自然,虽然他不过算是半个敌人,但隐藏在他幕后的那一个,却很有除掉的价值。”沐如锦冷笑,想起从徐清风那里看到的情报,沐如锦平静的眸子里唳的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启听沐如锦所言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心中没来由的一颤,脱口便是否认。他想起那人笑眯眯的双眼,就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袭遍全身。
“不懂?”沐如锦脸上依旧挂满笑容,虽然这笑容在苏启看来是那样的讽刺,道:“不是我与夫君轻看大哥,只是,以大哥这本事,还不足以拿到冰丝蟾毒这等西域奇毒。大哥的背后,定是有一个高人存在,而这高人,或许还家世显赫高高在上惯了,以为他一举一动总能算透人心,但却忘了,这世上,人心比什么都要可怕,又岂是人人都可以算计的?”
“姑且不去提那般遥远的事情,大哥,我与夫君有笔现账要与你好好的清算清楚。”沐如锦一脚踩在了苏启的脸上,鞋子上装饰的棉絮却刺得苏启的脸痒痒的。
“大哥,你是有多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吗?一计不成,心生二计,冰丝蟾毒毒不死我,你又使出了琉璃白玉蛇毒。看来大哥幕后之人当真是手段匪浅,那样难以得到的剧毒之物,他总能轻易找到。只可惜,实施计划的人实在是太蠢,总是失败罢了。”苏衍满脸的嘲讽,看着苏衍一脸胡子拉碴,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他就没来由的一阵痛快。
“你胡说什么,你这次所中之毒根本与我无关,你又何苦冤枉我?”苏启一时气愤,指着苏衍的鼻子大骂。
苏彻的身死和苏衍的冰丝蟾毒确实都是他所为,但这一次的琉璃白玉蛇毒,却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没做过的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
苏衍有一瞬间的疑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