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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微做一下算术便会明白,地球人有50几亿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种技能,让所有人都踏上成功的阶梯?
这就是任家敬不喜欢看那些选秀节目的原因。
普普通通的人一下子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那样的事情,太不切实际了。
只是卖给观众们的一个梦而已。
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依然去看,会让他觉得更加自卑。
任家敬没有告诉文汐被抢劫的这件事。
住院期间,他都只说工作忙,尽量避免见面。
一直到好的七七八八了,才敢再约文汐出来一起吃个晚饭。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
任家敬看着菜单,半天也不敢下单。
“快一点啦。”对面的文汐催促道,“想吃什么都可以点,我埋单。”
文汐非常理解自己的经济情况,任家敬却觉得更加窘迫。
他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文汐,一瞬间血液上涌,做出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个决定:他要把那个戒指拿回来!
如果不能靠警察,那就靠他自己拿回来!
任家敬知道,文汐在橱窗里看到那个戒指的时候,就非常喜欢。
但是善解人意的她什么都没说。
尽管没说,任家敬却依然知道她喜欢。
细心是任家敬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虽然这优点可能一分钱都不值。
想到要去把戒指拿回来,任家敬的手开始微微地发抖。
文汐不爱他,跟他交往只是因为她觉得,嫁给谁都一样。
被前一个男友伤了之后,唯一的要求就是丈夫一定要是个老实人。
任家敬想,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爱,至少,给她想要的东西。
整顿饭,任家敬都在心里琢磨如何才能将戒指拿回来。
自己这么瘦弱,靠什么才能赢过那群整日在社会上混的呢?
他决定先去买一根球棒。
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需要些别的东西。
“文汐…”任家敬装作不经意似的问:“我听说…有很多女孩子在包里放些不会致命的电棍,还有会让对方睁不开眼睛之类的东西…”
“嗯,”文汐在自己的盘子里切着牛排,动作娴熟而优雅,“防狼喷雾剂,里面都是刺激性的液体。”
“哦,原来是叫这名。”任家敬试图掩饰着自己的紧张,“那,她们都是从哪里买到这些东西的呢。 ”
“网上吧,”文汐应道,“应该很多网站都有卖。”
“那,什么网站的比较有保证呢?”
“干吗啊?”文汐笑了,弯起漂亮的眼睛,“你也需要?谁骚扰你了?”
“怎么可能…”任家敬的脸瞬间就全红了,“我…我怎么可能需要这些东西…我就是随口一问…”
“嗯。”
文汐以为任家敬就真的只是好奇,转而去谈论其他话题去了。
不知道男友真的一直都在惦记着这事儿。
晚上,任家敬躺在自己的小屋里,回想着文汐的笑脸,一遍一遍地给自己催眠。
告诉自己,不能做那么没用的男人,用全部积蓄买来的求婚戒指被抢走却因为胆小而无动于衷。
为了文汐,去做过去二十几年来从没尝试做过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值得。
顶多就是再被打一顿,还能怎么样?
被打也就被打了,万一能把戒指拿回来呢?
想到这,任家敬终于不再犹豫,翻身起来,打开电脑,在各个网站上进行搜索。
经过仔细的比较,任家敬最后终于下了狠心,对好几样看起来威力不小的“武器”按下了“购买”键。
第二天,又去体育用品商店买了一根球棒。
查出那是哪间学校的校服之后,任家敬就利用记者上班时间比较灵活这一唯一的优势,每天都在放学的时候来到那所高中,站在校门后面,偷偷地向内张望。
跟踪偷袭
一连好几天,任家敬都没有找到那几个人。
他有些茫然。
明明就是这间学校的校服,没有错。
又偷偷地观察了几天,任家敬突然想到,高三的学生要到晚上9点才会放学。如果他们是高三的学生,自然不会出现在下午5点的校门口。
念及此处,任家敬在晚上9点又再次来到了学校,果然看见了那几个抢劫自己的学生。
然后。。。他也看见了刘成君。
还是那么惹人注意,虽然只是一个人低头走来,不言不语,却更像是人群的中心。
任家敬把自己藏在大门后面。
他不想将自己和这个家伙作对比,那样太难看。
根本没怎么思考,任家敬就决定先去找那个命令众人围殴自己的学生。
他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人,戒指在他那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悄悄地跟踪了两三天之后,任家敬决定在那个学生所住居民楼的拐角处动手。
大门在这栋楼的后面,他必须要绕过来才能进门。
于是,这天晚上,任家敬握紧了球棒,站在黑暗中,等待对方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任家敬手心里全是汗。
他将球棒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不停地用空闲的那只手在衣服上来回地抹。
不知道到底等了多长时间,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终于,他看到了路灯下渐渐拉长的影子。
任家敬咬紧嘴唇,在对方转过来的时候猛地将球棒挥出去!
“啊!”来人大叫一声,捂住肚子,痛得弯下腰去。
任家敬见状,又抡起球棒,对准他的后背,没头没脑地又狠砸了一通。
“我操!”那个混混跪倒在地上,用胳膊挡住脸,抬起头来看。
任家敬紧张得连声音都发抖了:“把。。。把戒指还给我,我就。。。就不打你了。”
“戒指?”对方先是有了一瞬间的疑惑,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还敢回来要?信不信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任家敬管不了那么多。
他知道,这人刚才已经被自己打得够戗,现在撂狠话也就只是撂狠话而已。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想到这,任家敬又举起球棒。
刚才,听见对方骨头被敲击的声音时,心里突突地直跳。
他从来没打过人。
这是第一次。
觉得打人的经历实在不能说美好。
“行了行了!”对方抬手示意任家敬停止,“戒指是吧?在刘成君那。他爸出面把这事儿给压了,最值钱的自然就给他了。”
听到戒指在最后那个学生的手里,任家敬一瞬间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他一边告诉自己那个少年不好惹,一边又忍不住又想要对他多一些了解。
这一次,任家敬策划了很长时间。
因为他想,那个已经被打过的学生应该会提醒其他人注意防备。
可是既然下定决心要把戒指拿回来,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所以这一次,任家敬分外地小心。
远远地跟踪,仔细地琢磨。
他发现,刘成君晚上放学回家都会经过一条黑暗的小巷子。
在那个时间,那条巷子里既没有人,也没有车。
但是,时间是个问题。
刘成君并不经常去上学。
这一天,任家敬是看准了刘成君从教学楼里出来,才扯着装球棒的大包,呼哧呼哧地跑到那条巷子里藏匿起来,躲在不知谁家扔掉的衣橱后面。
这里很暗,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有人站在那里。
看见刘成君从旁边经过的时候,任家敬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发紧了。
他心里有预感,这次一定不会像上次那么顺利。
可他还是要去拼。
做不做得到,和做不做,是两回事。
虽然自己没用,却不会退缩。
即使没有结果,该尝试去完成的事,也不能因为害怕更坏的结果而半途而废。
想了想文汐的笑脸,任家敬屏住呼吸,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球棒击了出去。
当看见对方望向自己的阴冷眼神后,任家敬心里一阵绝望。
然后,他就感到胃上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去。
刘成君这一脚踢得可真狠。
任家敬被踹翻在地上,球棒也没握住,黑暗中也搞不清楚飞去了哪里。
刘成君弯下腰,扯住任家敬的头发向上一拉,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张脸之后轻皱了一下眉头:“。。。谁啊?”
然后突然一松手,站起身。
任家敬的额头磕在坑坑洼洼的路上,火辣辣地疼。
这人可真够傲的。
任家敬心里想。
还想再做一番挣扎,任家敬伸手到裤兜里,扯出那个“防狼喷雾剂”。
还没等完全将其掏出来,手就被重重地踩住了。
刘成君再次弯下腰来,把任家敬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
借着微弱的光亮扫了一眼,嗤笑出声:“。。。防狼喷雾剂?”
说着又在任家敬的口袋里摸了摸:“。。。嗬!女人防卫用的东西还挺全!”
任家敬困窘地收起胳膊,把头埋起来。
耳听得那个声音又继续说道:“我是狼还是你是狼?是你先找我麻烦的吧?”
“是你。。。”
“什么?”刘成君有点不耐烦地说,“什么是我?”
“你拿走了我的戒指。。。”任家敬小声说:“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戒指?”刘成君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扯住任家敬的头发,提起来看了一看,“原来是你啊。。。”
隔了一会儿又说:“你怎么知道在我这儿?”
“那天抢我的学生告诉我的。。。他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干什么?我和那帮人又不熟。”
“那你为什么和他们一起抢劫?”
“我说。。。关你什么事儿?”
“哦。。。”任家敬不再问了,虽然他真的弄不懂眼前这人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任家敬又说:“把戒指还给我吧。。。还给我,我就不追究抢劫的事情了。。。”
“你不追究抢劫的事情?”刘成君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着说,“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不追究?”
任家敬趴在那里,用手抠了抠泥土,同样也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没立场说这话。
“那你觉得。。。我要不要追究一下你藏在这里偷袭我这件事儿?”
刘成君继续用那种目中无人的语气说道。
任家敬脸色有点发白。
他知道对方的父亲在这城市里本事很大,想要给自己定下罪简直是轻而易举。
刘成君低头盯着任家敬,看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那戒指我确实也不稀罕。明晚你在这等我吧,还你也无所谓。”
“真。。。真的?”
任家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方竟然愿意将戒指还给他!
任家敬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候也顾不上本来就是自己有理的这回事儿,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本来么,感谢这东西,就和有理没理没多大关系。
但是却和当时情境下两个人的相对地位有很大关系。
不够强势的人,得到了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像是被施舍了一样。
整个晚上,任家敬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真的能从抢劫自己的学生那把戒指拿回来,这件事在任家敬看来,有点像做梦。
他觉得自己是错怪那个少年了。
说不定,他是被逼的呢。
一定是这样的,像刘成君这样学习成绩出色的学生,最容易遭到那些混混的胁迫,去做一些坏事。
那些混混以击溃这些优等生的骄傲为乐。
过了明天,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就可以拿着这个戒指,向文汐求婚了。
然后,就是要更加努力地工作,争取在明年攒够一笔钱,风风光光地把文汐娶回来。
这样,自己的人生也就完满了。
虽然在工作上依旧会挨累和受气,不过,本来他就没指望要做什么成功人士。
能够生活下去,有一个性格温柔的爱人,再加上可爱的孩子,也就足够了。
第二天,任家敬还不到9点就又到了那条巷子里等。
抑制不住自己的焦急和兴奋。
一直等到快10点,才看见刘成君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任家敬赶紧迎上去,结结巴巴地问:“那个。。。我的戒指呢?”
“戒指?”刘成君看了看任家敬,嘴角勾出一抹笑,“不好意思,忘了。。。你明晚再在这里等,我给你拿来,怎么样?”
再无交集
高三的学生,本来课业就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