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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刘成君这一谈谈了很久。
昨晚任家敬一直在胡思乱想,觉得很没精神,最后,终于忍不住困意,蜷在会客室的沙发里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感觉刘成君正轻拍着自己的脸颊。
“醒醒”,刘成君说,“让你坐这等我出来而已,就这么无聊吗。”
“没有……”任家敬赶紧说,“昨晚睡得不好……”
“回家了,”刘成君又说,“到车上再睡。”
“……”任家敬迷迷糊糊地跟在刘成君身边,想了一想,终于开口说道,“刘成君,对不起……”
“嗯?”刘成君顿了一下,才又说,“没什么好道歉的,多等一阵子而已。”
听到这话,任家敬觉得有点恍惚。
他明白这意思是说自己迟早会接受。
类似的话,他也对文汐说过。
当文汐告诉他,她仍然爱着之前那个男朋友的时候,任家敬就说,虽然你现在爱的是他不是我,但是那个男人靠不住,我们之间可以慢慢培养感情,最后一定会幸福。文汐听到这话的时候笑了,说,能培养出来的是感情,不是爱。
想到这里任家敬心里有点发酸。他说:“我不知道……以前文汐说过,能培养出来的是感情,不是爱。”
“那是你和她,”刘成君说,“那和她做不到的事情,换成我和你,就可以。”
事业危机
这之后,任家敬便一直睡在二楼卧室的床上。
他觉得,既然不想和刘成君发生些什么,靠得太近总归是不好,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刘成君。
然后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刘成君好像变得更忙了。
晚上总是拿着一摞资料回来,从到家开始,一直看到深夜。
电话好像也从来就没停过,任家敬经常能听见刘成君在楼上说话的声音。
加班也开始频频出现,以前刘成君雷打不动,下班就回家,现在却经常要加班到很晚。
如果不回来,他就会给任家敬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还在公司里。这时候任家敬就会自己随便弄点晚饭对付对付,煮点面条,或者下楼买几个包子之类。他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做饭给一个人吃。
如果到了该睡觉的时候还是看不见刘成君的影子,任家敬便会把大门前面的灯留着。他也说不上这个举动是为什么,但还是想让刘成君能看得清门锁,早点进到屋里来。
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晚上有点冷清。
刘成君的心情好像也不是很放松,每天都是一副深思的模样。
任家敬没见过他这样,在印象中刘成君一直都很骄傲也很张扬。
“那个……”有一天,趁着刘成君在休息的时候,任家敬削了个苹果递给他,“最近工作上不太顺利吗?”
听到这话,刘成君接过苹果的手稍微顿了一下,而后才递到自己唇边:“怎么可能?”
“可是我看你最近好像总是很忙……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喂,”刘成君看了看任家敬,“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事重重?”
“是这样吗……”任家敬觉得有点疑惑。
“虽然事情又多又杂,但是都很容易解决。”
“……”
“少在那乱猜,能难得住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那就好……”
任家敬知道,刘成君从来没尝过挫折的味道。不管做什么,都能得到他最开始想要的那个结果。
曾经有一次,两个人看到电视里一个参加教练岗位竞聘的人说他最大的财富就是在之前失败中获得的宝贵经验。当时刘成君轻蔑地笑了一声,说:“如果我是他的竞争对手,我就会说我最大的优势就是从未失败过。”
刘成君是任家敬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晚上睡觉前,任家敬照常找出财经新闻,想看看最近又出了什么事情。
这习惯说起来还是刘成君逼着他养成的。
点开财经首页,任家敬一眼就看到了黑体字写着的大标题:“刘赫明言可能收回‘崇正集团’所有非上市资产”。
知道跟楼上的人有关,任家敬赶紧睁大了眼睛继续往下看。
新闻的大意就是说,“崇正集团”的资产分两部分,上市的那部分属于全体股东,非上市的那部分属于原有管理者,也就是刘赫。上市之初就被剥离出来的这一部分公司现在成了他赢过儿子的筹码。刘赫明确表示不排除分拆的可能,这意味着以后“崇正集团”会损失从这些非上市公司得来的一大笔资金。现在,刘成君的父亲孤注一掷,希望用这一部分利益来换取股东们的支持,通过他关于撤掉刘成君职务的提议。他还暗示说以后可能选择合适的时机将这些非上市的资产注入上市公司。这又是一大笔钱,对这些股东的诱惑力不可谓不小。
生怕自己看得不够懂,任家敬又翻了很多评论。大多数都认为刘成君在大好形势下被将了一军,反落下风。
看完这些,任家敬有些茫然。
原来刘成君真的遇到了问题。
他果然一直为这些事情困扰着。
呆了一会儿,任家敬走上了三楼。
卧室的灯还亮着,刘成君大概又在里面看材料。
犹豫了一下,任家敬还是伸手敲了敲房间的门。
“没锁。”
听到刘成君的声音,任家敬推开门进去,不意外地看见刘成君正靠在床头翻着那些文件。
“那个……”任家敬挺直接地说,“我刚才看了新闻,最近情况不是太好是吗。”
刘成君抬头看了看任家敬,又垂下眼睛:“不值得担心。”
“那……”任家敬又问,“那应该怎么办呢?”
刘成君把手里的东西翻得哗哗响:“我在想。”
这话等于是说目前还没什么办法。
“嗯……”任家敬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站在那里愣了半天,最后才说出一句:“那个……你别太在意了……‘崇正集团’的那些东西,顶多就是不要了……我现在在‘金铅笔都市报’工作的工资和稿费还不错,两个人省点花,肯定没问题……”
听了这话,刘成君又重新望向任家敬:“你这意思是说,如果我突然身无分文,你会赚钱养我?”
任家敬不知道刘成君是什么意思,居然认认真真地回答说:“歇一阵子之后,你……你最好也出去找一份工作……”
刘成君嘴角挂出点笑:“任家敬,你真是一点都不懂怎么安慰人啊。”
“是吗……”
“还说什么‘顶多就是不要了’,你这智商可真低的。”
任家敬最没法反驳的就是这句话,所以站在那里讪讪地笑,不说话。
刘成君又看了看任家敬,说:“过来。我眼睛有些累,帮我滴点药。”
“……”
等刘成君躺下之后,任家敬轻轻撑开他的眼皮,小心地滴了两滴进去。
刘成君眼珠的颜色是那种很深的黑色,任家敬一直觉得漂亮。
刘成君从回家一直看到现在,可能确实累了。
想到刘成君在工作上明明遇到了问题,却不对他说,甚至在他问了之后仍然不承认那样子,任家敬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正想着,那双眼睛突然唰地一下睁开,直直地看着任家敬,睫毛上还挂着刚才闭眼时被挤出来的一些水珠。
任家敬被他突然的睁眼吓了一跳,越看他越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好像有点不正常,于是赶紧移开视线,盯着那个蓝色的文件夹瞅。
刘成君说:“我突然想到……如果老家伙身无分文,他身边的人肯定会散得一个都不剩。”
庆祝生日
任家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就什么都没说。
“喂,”刘成君又说,“今天睡在我这里,我烦着呢。”
任家敬稍稍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刘成君有些时候很需要人在旁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那好吧……”任家敬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面对着已经在床上的那个人,躺在床边上。
刚一挨到枕头,就看见刘成君的胳膊伸过来,一把将他拖到床中间。
“我说,”刘成君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才会说出要养我的话来?”
任家敬觉得很不好意思。
知道自己刚刚说出了可笑的话。
刘成君看他这样,笑了笑,随手关上灯,搂着任家敬,吻住他的嘴唇,说:“养我,你养得起吗,嗯?”
“我……”
刚说了一个字,刘成君的舌头就钻了进去。
任家敬费力地挣开:“那个……你别做这种奇怪的事……”
刘成君却不顾任家敬的想法,又贴上去:“哪种奇怪的事?”
任家敬结结巴巴地说:“这是……这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吧……”
“我确实把你当成我的情人。”
“我不是……”
“不说了,”刘成君打了个哈欠,“是不是都无所谓。”
“……”任家敬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叫“是不是都无所谓”。
“对了,”就在任家敬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刘成君突然说了一句:“明天是我生日。”
“啊?”任家敬又睁大了眼睛,“生日?”
“嗯。”
听到这话,任家敬打起了精神,“要找其他朋友来家里吗?我可以做一些菜。”
“不,”刘成君说,“明天下了班我去接你,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去宾馆住。”
“为什么要去宾馆去啊……”
“生日么,当然要在外面。慈善晚宴上拍下的那个印度套房一直没用,明天去用掉算了。”
“……”
第二天中午,任家敬跑到单位附近是商场,挑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送些什么。
最后,他终于选中了一个非常精致的优盘。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别人过生日送这样的东西可能有点奇怪,可是,由于从来没送过别人礼物,自己也没收到过礼物,他并不能分辨到底合不合适。
买回来之后,任家敬想了半天,还是上网找到一个自动生成贺卡的网站,挑了一个图案,写上些祝福的话,放在优盘里。
这是他给刘成君庆祝的方法。
晚上,刘成君来接他去吃西餐。
在饭桌上,任家敬掏出中午买来的礼物递给刘成君,小声说,“生日快乐。”
刘成君接过那东西看了一眼:“……优盘?”
任家敬感到有点不安:“嗯……怎么了吗?”
刘成君笑了一下:“真够傻的。”
“那个……”任家敬又接着说到,“里面还有我在做贺卡的网站上制作的一张卡片,那个网站很有名,流量很大的……”
“行了,我回去会看。”刘成君说,“快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了。还有,我说你拿餐刀的手势能不能别像拿钢笔一样?”
“啊……”
任家敬急忙改正,心里觉得窘迫。
最后的目的地是宾馆。
一进那个印度套房,任家敬就被吓住了。
到处都是复杂的花纹和亮眼的金色,甚至连套间中间的门都被设计成了拱形。
“真的很有印度风情呢……”任家敬叹道。
“是吗。”刘成君拿着一瓶红酒,说,“这也是那天晚上拍下来的东西,喝掉算了。”
说着就把那瓶酒放在桌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半瓶应该没问题吧?”
“不行……”任家敬摇着头说,“太多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刘成君皱起眉说道,“我过生日,陪我喝点酒而已,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我真的酒量不好……”
“那有什么?”刘成君打断了任家敬的话,“反正今晚就住在这,喝高了也无所谓。”
看刘成君这么说,任家敬也不好再拂他的意。
喝过之后,果然不大清醒。
而且这房间里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熏香,总有种甜腻腻的感觉。
任家敬渐渐觉得下腹腾起一股火,而且越烧越旺,令他很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任家敬实在坐不住,起身进到洗手间里,把马桶的盖子放下来,坐在上面,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分…身,上上下下地开始搓动。
刚弄了没两下,就感觉门被推开,刘成君靠在门框上,往里面看。
任家敬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下身,由于酒精的作用,大着舌头说:“你……你赶紧回去……”
刘成君没回去。
他走进洗手间,站在任家敬面前,继而弯下腰,两手分别从任家敬的两条腿下面穿过,抱起坐在那里的人,回到了套间的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