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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为了坐上楚王妃的位置不择手段,南寻何以落到今日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
听完南奕君的分析,凤景帝的脸色越发的惨白无力,眼底的担忧瞬间染上眼眸,消瘦的身子更是自软榻上站起来,目光幽远的看向窗外,只见风雨渐渐势大,花园中的鲜花被雨点打落地上,御花园中早已是一片狼藉,一如此时南寻面临的困难般让人一筹莫展!
“还请皇上示下!一旦楚王进宫,咱们便没有可以想对策的时间了!”见凤景帝竟直盯着窗外的残花独自赏析,南奕君心头暗恼,却也只能出声提醒!
“你有何想法?”凤景帝收回目光,双目镇定平静的看着南奕君,冷静的开口问着!
“战或者降!难道我们还有第三种选择吗?”南奕君微微冷笑,眼神中却又带着一抹无奈,或许在楚王前往南寻之前,便已是设计好了一切!自己向来自负,却不想人外有人,一个楚飞扬便足以让所有人自行惭秽!
“你先回去吧!让朕好好的想一想!”看出南奕君的不甘心,凤景帝却是疲倦的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径自走进内殿!
看着凤景帝披着龙袍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南奕君猛地皱了下眉头,随即转身离去!
“来人!”却不想,待南奕君离去后,凤景帝却是出声唤进贴身太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雨夜,风雨依旧狂肆的拍打在窗棱上,狂风中摆动的树影映照在木窗上让人心生畏惧,可内室却又是一片宁静,烛影憧憧,静谧祥和,云千梦则与楚飞扬好心情的下着围棋,慕春伺候一侧,浅笑着看着自家小姐已是从晚膳后开始便一路输到现在!
“哎呀,不陪你下了!一点都不让我!”看着棋盘上黑白子优劣势已定,云千梦两指间夹着的黑子蓦然收于掌心,随即收回右手,双颊微微鼓起,拒绝做陪衬楚飞扬的小草!
见云千梦竟也有耍赖的时候,慕春则是捂嘴偷偷笑着,楚飞扬见云千梦那明媚的水眸在烛火下波光粼粼闪着柔情,粉嫩的脸颊更是因为赌气而泛着胭脂红,嫣红的唇瓣微微嘟起,一时间竟有些失神,挥手让慕春退了下去,楚飞扬握住她即将收回的右手,逗弄着云千梦“梦儿,再陪为夫下一盘!”
闻言,云千梦原本落在棋盘上的目光转向楚飞扬,不由得微微瞋目,那覆在手背上的温热气息让她心头一跳,心中不由得坏笑一声,右手随即紧握成拳反手翻出楚飞扬的轻握,复而快速的攻向楚飞扬的俊脸!
而楚飞扬则是邪魅一笑,一个轻松的侧身便躲过了云千梦的攻击,见她眼底暗藏懊恼,便知自己躲的太容易,让他的爱妻心头产生了挫败之感,竟是突然恢复了方才的坐姿,一动不动的等着云千梦再次偷袭他!
见楚飞扬有意让自己,云千梦手上的力道不减,再次朝着他的脸颊攻了过去,却在距离他脸上肌肤半寸时停下了攻击!
看着楚飞扬面对她的攻击,含笑的双眼竟是眨也不眨,云千梦不觉得撇了撇嘴,随即收回拳头,把藏在手心的黑子放入容器中,心头却是暗恼自己对楚飞扬的心软,万一打坏了他的脸,心疼的还是自己!
带着一些怒意的开始收拾棋盘上的黑白子,霹雳扒拉的响声与窗外的雨声遥相呼应!
楚飞扬见云千梦眼底隐藏着一丝不服气,不禁摇头宠溺一笑,随即伸手与她一起收拾棋子,却又总是故意抢在云千梦拾起棋子之前,夺走她看中的棋子!
两人你抢我夺,四只手在小小的棋盘上展开一张别开生面的争夺之战,直到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最后一颗白子上,楚飞扬却是突然收回手,云千梦见机不可失立即夺过那一颗白子,却不想楚飞扬早已暗藏一手,在她收回手时立即伸手握住她的手,强劲的手腕微微用力,眨眼间便把云千梦拉进怀中,坐在他的腿上!
“唉……”幽幽的叹出一口气,云千梦把手中的白子放入盒子中,心头却是摇了摇头,当真是不能比!自己的身手在楚飞扬的面前真真是不堪一击,若非他只是存着与自己玩耍的心思,只怕自己在他的手下一招也使不出,亏得当初自己还是散打冠军,真是有些伤心了!
楚飞扬则是趁着云千梦低头拨弄棋盘时,双目紧盯着她的侧面,昏黄的视线晕出她柔和静美的侧面,长如蝶翼的睫毛微微翘起,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而颤动着,清澈的眼瞳在烛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清幽的光芒,却因为方才的一番动作而含着些许懊恼与娇俏,淡化了她素日过于冷静的清冷,只是此时她的眼中却是浮现丝丝挫败,想来定是对方才两人的对垒有些不服!
心思微微一动,楚飞扬正要低下头朝着那一抹柔嫩的唇瓣吻去,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脸上的散漫闲适顿时消散,双目含神的直视向内室门口!
与此同时,云千梦亦是察觉到外面的动静,立即自楚飞扬的怀中站起身,与他对视一眼,便见慕春掀开珠帘低头走了进来“王爷、王妃,习侍卫求见!”
“让他在外间候着!”听到习凛有事求见,楚飞扬则是站起身,留下云千梦一人在内室,自己则是暂时走向外间!
“王爷!”不一会,习凛便匆匆走了进来,肩上的衣衫亦是被雨水打湿,可见是其一直忠心的守在院门口!
楚飞扬则是对慕春点了点头,只见慕春立即递出早已备好的干爽帕子,让习凛擦干头山脸上的雨水,这才问道“外面有何动静?”
这个外面,不仅仅指的是南寻的皇宫!而是指这驿馆内,除去他与云千梦所居住的小院外的所有动静,即包括了吕鑫院落的动静!
习凛略微擦了下脸上的雨水,随即开口回复“虎威将军今日得到京都返回的折子,在书房内大发雷霆!而南寻皇宫此时却还算平静,并未见凤景帝召集百官,只是南奕君却是在下午时分前去凤景帝的寝宫,两人密谈了半饷,随之便见凤景帝吩咐自己的贴身太监去见了万宰相!想必凤景帝与摄政王定是打探到咱们欲收南寻为附属国的消息,但未免在朝中引起大波,这才暂时把此事强行压了下来!”
“亏得他们在这个时候竟还这般沉得住气!你且先下去吧,若有变故,立即前来禀报!”听完习凛的禀报,楚飞扬则是淡然一笑,眼底一环扣着一环的算计并未因为敌人的平静而有所松懈,满是兴味的神色更是诠释着他的自信!
“是!”朝楚飞扬微点头,习凛立即拿过搁在门口的斗笠重新穿戴在身上退了出去!
“看样子吕鑫这次是恼羞成怒了?”这时,云千梦则是掀开珠帘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
仅是听习凛的禀报,便也能够想象吕鑫的怒气,等了这么久,终于抓到抹黑楚飞扬的把柄,还未来得及高兴与邀功,却被对手轻而易举的化解,换做是他人,想必心头亦是不甘吧!
况且,此时的吕鑫只怕还等着整垮了楚飞扬,他便能够成为和谈的使者,届时所有的事情还不是他一手包办?又有谁会多说一句?只怕到时候连同幽州的事情,均会再次的落入他的手中,这其中的好处只多不少!
可是临近射门一脚,却突然被对手铲球,吕鑫心头的不甘早已是化作怒气,也难怪会大发雷霆!
“既然他这般恼怒本王坏了他的好事,那本王便只能送佛送到西天,好人做到底,让他这口恶气,一辈子也咽不下去!”楚飞扬见云千梦出来,便让慕春关上正屋的大门,免得狂风夹杂着细雨灌进来让云千梦着了风寒!
眉梢微挑,云千梦见楚飞扬说的云淡风轻,便知他早已为吕鑫想好了结局,可怜那吕鑫只怕连怎么被算计的也不知晓,而玉乾帝更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在无形之中损失了一员大将!
“王爷!”而习凛却在此时去而复返,只是此次却没有踏进正屋,只是立于屋外轻唤一声!
“何事?”
“王爷,南寻万宰相此时正在院外求见!”风声不止,习凛的声音却是极其清晰的传入屋中!
听之,楚飞扬便对云千梦点了下头,让她先回内室歇息,自己则是开口让习凛把人带去偏房!
云千梦领着慕春回到内室,让慕春把摆放在桌上的棋盘与棋子收起来,自己则是坐在桌边静候楚飞扬!
“王妃,那万宰相这个时候来,不会是想对王爷不利吧!”慕春忙完云千梦吩咐的事情,又怕她饿着,便挑了几样素淡的点心端上桌,为云千梦倒了一杯热茶,这才不解的问着!
闻言,云千梦却是舒雅一笑,万宰相挑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便是不希望有人发现他的行踪,也必定是有要事与楚飞扬密谈!
而据之前习凛的禀报,想来定是凤景帝授意万宰相半夜前来,只怕所说之事,定与楚培的伤势有关!或许凤景帝是希望能够用解药换取南寻的自由!
毕竟,虽说成为西楚的附属国后,南寻依旧是南寻,但从此却是受制于西楚,每年不但要上贡不少的钱财物品,更是有西楚的大军驻守南寻,时间一久,只怕南寻的百姓亦会认为自己是西楚人,届时南寻自然而然的便成为西楚版图上的一块疆土,加之南寻本就与幽州通商通婚,文化经济政治军事一点一滴的渗透进去,南寻灭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可惜,凤景帝此招却是行不通!
楚飞扬则是先一步来到偏房,坐在桌边等着万宰相的到来,对于他的来意,心中却已是了然!
一股湿意随着来人的走进偏房而被带了进来,只见万宰相头戴蓑笠身穿蓑衣的走了进来,随即卸下一身湿漉漉的装束,这才面色平淡的看向楚飞扬“希望没有打扰楚王歇息!”
“若说打扰了呢?”楚飞扬却是淡笑的反问!
只是言语间的平静让万宰相略微收起平日在众人面前的高高在上,转而谦卑的一笑,径自落座在楚飞扬的对面,这才开口“王爷想必已经猜到本相今夜前来的原因吧!”
“本王并非南寻国人,又从不曾与万宰相同朝为官,又何以能够猜到万宰相的来意?”而楚飞扬却是不急不缓的反问了一句,随即便见他抬起右手执起桌上的茶壶,为万宰相斟了一杯茶“请用!万宰相冒雨前来,可千万不要着了风寒!”
“王爷这般细心,想必定也是位孝子!”接过楚飞扬递过来的热茶,万宰相浅浅的抿了一口,继而意有所指的开口,琉璃茶盏被他握在手中微微的转动,在淡黄的烛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一如人的心里,每一个角度均是藏着不同的心思!
“本王自幼跟随在祖父身边,自然是十分敬重他老人家!难道万宰相今日前来便是夸赞本王的孝心?若是如此,恕本王不能相陪!万宰相饮完这杯茶,也请回吧!”语毕,楚飞扬便放下手中的茶盏作势起身,却被万宰相出言挽留!
见楚飞扬要离去,万宰相原本冷静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焦虑,瞬间抬起头来看向楚飞扬,同时着急的开口“王爷请留步!”
随即万宰相深吸口气,沉声道“王爷既然见了本相,想必也是猜到本相的来意!那本相便开门见山的说,王爷呈报西楚朝廷的提议,吾皇已是知晓,但请王爷能够三思而后行,莫要弄得两败俱伤!”
闻言,楚飞扬再次坐下,只是眉梢却因为万宰相的话而微挑,眼底的笑意浮上一层寒气,带着摄人的冷,却又因为他嘴角的浅笑而往往让人产生幻觉!
“两败俱伤?”颇有些玩味的重复着万宰相方才的话,楚飞扬继而回复道“本王便是慎重的三思后,这才向朝廷递了折子!难道万宰相认为本王是把国家大事当作儿戏之人?还是在怀疑本王办事的能力?”
见楚飞扬总是能够把话题带离原来的轨道,万宰相的眉头微微一皱,心思翻了几番,这才交出老底“王爷又何必与本相打哑语?王爷心中吾皇不愿让南寻成为西楚的附属国,却依旧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不是为了楚大人中毒一事?若真是这样,我们立刻便交出解药,且每年均会向王爷进奉三十万两白银,只希望附属国一事就此作罢!”
见万宰相说的真切,神色赤诚,楚飞扬自然是相信此时的万宰相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弄虚作假!
“凤景帝给出的条件当真是诱人,不但有解药更有银两!只是,这岂不是让本王出尔反尔,本王回京后,如何向皇上向百官交代?若是将来此事泄漏,只怕楚家均是牵连其中,本王岂能因为一时的荣华富贵而不顾家人性命?更何况,区区三十万两,还入不了本王的眼!”唇边的笑意依旧,出口的话却是越发的犀利,也让万宰相第一次感到与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