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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完,兴趣尽失,重新陷入方才的讨论中,均没有为了承托别人而牺牲自己的准备!
李老板则是暗瞪那杨老板一眼,随即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大堂,既然不能谈拢,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呆在这里!
而此时,云千梦则是利用‘玉家当铺’暗中散播幽州玉矿一事,一时间,整个西楚商户的目光均是聚焦在幽州这片神秘的土地上!
仅仅几日内,幽州城附近有实力的商户均是进驻了幽州,一时间,幽州栈酒楼的生意极好,这让原本担心这会影响生计的百姓纷纷放下了提着的心!况且,尽管要让出的是幽州的玉矿,但对于百姓而言,这玉矿与他们并未有直接的关系,但外地人的进驻却是让他们的日子变得更加的富裕,因此对于楚王的这一决定,幽州的百姓均未表示反对!
北齐!
“哥!”刚下朝,齐靖寒便追着齐靖元跑出大殿,兄弟俩并肩走在宫中!
“哥,你应该多加休息的!”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近两个月的时间,但齐靖元上次毕竟伤了元气,可他竟在清醒后的第三日便坚持上朝至今,每每看到齐靖元那略显苍白的脸色,都让齐靖寒心疼不已!
“无碍!”听出弟弟的关怀,齐靖元少有的露出一抹极淡的浅笑,随即拍了拍弟弟的肩头,两人一同朝着宫外走去!
“咦?太子今日为何没有去探望皇后娘娘?本宫听说近段时日太子鲜少前去探望皇后,不知太子在忙些什么,竟连孝道也疏忽了,长此以往,将来如何为北齐百姓做表率?”殊不知,兄弟俩的温馨时刻还未开始,后面便传来一道阴狠的嘲讽!
齐靖寒侧过脸,只见齐靖暄领着骠骑将军款步走来,两人神色阴鸷,均是一脸的冷笑,让人望之心颤,却让齐靖寒从心底感到厌恶恶心!
“我说齐靖暄,你若是没事做便去宫中看望你的母妃,总是阴魂不散的跟在我们身后做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还带着你舅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断袖之癖呢!”齐靖寒向来无法无天,在齐靖暄的面前更加的厉害,此时只见他眼中端满讥讽的走近的甥舅二人,冷冷的嘲讽着!
说完,齐靖寒竟还夸张的大笑了起来,只是齐靖暄与那骠骑将军却在听完他那放肆的话后同时阴沉下了目光!
“十弟,你真是越来越不懂得礼数了!若是被父皇听去了,就算有皇后娘娘与太子护着你,只怕你也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齐靖暄虽看不起齐靖寒着草包,但偏偏就连这样的草包,却也是嫡出的身份,真真是让齐靖暄心头插上了一把刀!
“大皇子,十皇子年纪尚小,只怕说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请您不要动怒!”这时,那骠骑将军阴冷的开口,看似是为齐靖寒说好话,实则却是在影射齐靖元!
齐靖寒年纪小不懂事,但齐靖元作为兄长却任由自己的弟弟出言侮辱朝廷命官,只怕这一切均是齐靖元授意的!
闻言,齐靖元始终没有回头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冰冷的眼底瞬间划过一丝杀气,极其冷寒的反问“皇子之间说话,什么时候轮到骠骑将军插嘴了?不懂尊卑、不知礼数,骠骑将军好家教,难怪今日父皇不去皇兄母妃的宫中歇息!”
一句话,顿时惹得身后的二人怒目而视!
可偏偏齐靖元身份高贵,即便是齐靖暄亦是不敢在这皇宫重地公然顶撞了齐靖元,只能暗自咬牙咽下这口怒气!
而齐靖元却觉得不过瘾,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明黄色缎子的太子服顿时刺痛了齐靖暄的双目!
看出齐靖暄眼底对自己这个位置的渴望与野心,齐靖元眼底浮现出一抹嘲讽,随即冷声开口“大皇兄,你家的狗够忠心,只是少了点头脑!用来看门尚且不够格,怎能指望他看家?”
此言一出,只见那骠骑将军瞬间抬起头,双目爆红的瞪向齐靖元,气结道“你……”正要上前与齐靖元理论,却被齐靖暄伸手拦住!
“多谢太子关心!本皇子的府邸安全的很,看门狗自是不需要的!更何况,北齐在父皇的管理下国泰民安,自是不会出现盗贼!只是,本宫倒是听说,太子诛杀了太子妃随嫁的几千人,这等残忍的手段可不是仁君的表现?据说太子还把太子妃关在废殿中自生自灭,这岂不是不尊重西楚?难道太子还想与西楚交手?对一个弱女子尚且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可见太子的身上,当真没有仁心二字!”齐靖暄话中有话,暗指齐靖元残暴!
听完齐靖暄的发难,齐靖元几乎是下一刻便反驳道“父皇才是我北齐的圣上,能够担上‘仁君’的,唯有父皇一人而已!大皇子这般说,难道是想陷本太子于不义的境地?更何况,本太子府邸的事情,就连父皇也不曾提及,大皇子这是在教训本宫吗?还是说大皇子想怜花惜花,本宫倒是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大皇子!”
齐靖元语气冷然,面色阴沉,目色更比北齐天寒地冻的气候还要冷上几分,一时间让齐靖暄与那骠骑将军语塞!
半晌,齐靖暄这才在齐靖元的冷笑中缓过气来,满面阴霾的开口“太子美意,可本宫消受不起!”
尽管那海恬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可若是让父皇知晓自己夺了太子的女人,尤其海恬此时名义上还是太子妃的身份,只怕自己这个大皇子也不用做了!
因此,齐靖暄想也没想,便拒绝了齐靖元的提议,语毕便拉着仍旧心有不甘的骠骑将军先行离开!
看着那两人狼狈的身影,齐靖寒则是仰头爽朗大笑起来!
“一群缩头乌龟!”心情瞬间大好,齐靖寒朝着那两人的背影给予最中肯的评价!
“走吧!”而齐靖元则早已收回冰冷的视线,一群手下败将,还不具备让他动脑子去对付的资格!
“太子!”两人正走到宫门口,便见齐靖元的贴身侍卫立即上前,在齐靖元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只见齐靖元面色骤然冷沉了下来,结冰的眸子冷视着前方白茫茫的雪地,沉声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这是方才传来的消息!”那侍卫被齐靖元的眼神吓得,立即出声回道!
“该死的!”只见齐靖元顿时从那侍卫的手中夺过缰绳,一个飞身便上了马背,直直的朝着太子府奔去……
“出了何事?”看着齐靖元突然变了脸色,齐靖寒下意识的便是与西楚的容贵妃有关,急忙拉住那想跟上前的侍卫问道!
那侍卫看着齐靖元越来越远的身影,心头着急,只能在齐靖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跳上马背,紧追着齐靖元而去……
听完那侍卫的禀报,齐靖寒原本舒展的双眉顿时紧皱了起来,二话不说,亦是快速的坐上马背,带着自己的侍卫,紧跟在齐靖元的身后!
幽暗的废殿中,在四季均是寒冬的北齐,殿内一片冰冷,森森寒气自门角窗缝中渗透进来,冷寒了人的身体,冻僵了人的心!
“哥,你冷静点!”齐靖寒好不容易追上齐靖元,便立即出声劝慰着!
“本宫很冷静!”语毕,手中的马鞭再次抽打在马身上,齐靖元的坐骑再次领先齐靖寒一个身体的距离!
“驾……”齐靖寒则只能猛力抽着身下的马儿,紧跟在齐靖元的身后,迎着寒风开口“哥,你可知他们这般做的原因?”
得到的,却是齐靖元的加速,眨眼间便把所有人的人抛在身后!
“见过太子!”一个飞身下了马背,手中的长鞭准确的丢在管家的手中,齐靖元大步流行的踏进自己的府邸!
而身后则是陆续的跟上险险追上的众人,齐靖寒看着齐靖元落寂的身影,心头没来由的一疼!
只是,看着齐靖元前去的方向,齐靖寒心头顿时一紧,急急喊道“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海恬身披貂皮大氅,仪态万千的坐在废殿中央,双目满是冷笑的看着手中捏着的纸条在火花中一点一滴的烧为灰烬……
第二百二十四章
// “你不会是要去见海恬那个毒妇吧?”齐靖寒跑上前猛地拽住齐靖元的衣袖,满面焦急的问着,不稳的气绪说明他方才追上齐靖元是如何的不容易!
“那又如何?”被自己弟弟问起,齐靖元却也毫不回避,径自抱胸冷笑着,阴鸷的目光却已是射向了废殿的方向!
“哥,那海恬明显没安好心!你可千万不能跳进她的圈套!”见齐靖元满面异常的冷静,齐靖寒两道浓眉顿时紧皱了起来,心中更是为齐靖元的举动担心起来!
距离上次齐靖元说出要与海王府联手一事已过去两月左右,这段日子齐靖元忙于国事,从未踏足过废殿,更没有召见过海恬,自己还以为他已是忘记太子府中还有海恬此人,却不想他今日竟又要去见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当真是让齐靖寒十分不解!
“十弟,你何时见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何况,若非海恬留着还有用处,你以为我这太子府会留下吃白饭的人?”面对齐靖寒的担忧焦急,齐靖元却是冷然的开口,眼底的目光已是结成了一层冰,比之这外面的寒冷更加让人心神俱颤!
闻言,齐靖寒立即点头,却又急着开口“哥,你忘记上次海恬帮着齐靖暄逼你的事情了?或许他们两人早已结盟?就等着咱们跳进来,看似是与你联手,没准齐靖暄会在后面捅咱们一刀!你难道没看到他今日那小人得志的模样?”
如今的齐靖寒在紧张的局势中快速的成长,尤其啊发生齐靖元受伤的事情后,齐靖寒更是褪去了稚气,渐渐变得稳重可靠,只是维护齐靖元的心意却依旧没有改变!
听见齐靖寒这样的言论与分析,齐靖元眼底渐渐浮现一抹极淡的浅笑,虽没有开口,但脸上的冷意消散了些!
“十弟,你脸上若是能够藏住心中所想的事情,定会有所作为的!”抬手拍了拍齐靖寒的臂膀,齐靖元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抬起方才停下的脚步,继续往废殿的方向走去!
齐靖寒脸上泛起一抹古怪的表情,他们本是在讨论海恬的事情,为何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不敢有所疏忽,见齐靖元又是走远,齐靖寒立即收起脸上的不解赶紧跟上!
‘轰’!
废殿的正门被人用力的踹开,寒气随着门开瞬间扑进这本就不温暖的大殿中!
一缕阳光顺着打开的正门投射进昏暗的大殿中,几人见海恬一身雍容华贵的端坐在铺了老虎皮的太师椅上,正满面冷笑的看着齐靖元走进来!
“今儿个也没有起风,怎么把太子殿下给吹过来了?莫非是本宫看花了眼?”无惧滚滚涌进来的冷气,海恬端庄的拢了拢身上的貂皮大氅,声音冷淡讥讽的开口,射向齐靖元的目光中充满狠辣恨意!
“海恬,见到太子还不快行礼?居然还这般出言不逊,当真以为这太子府是西楚海王府?”看出海恬眼底的冷嘲,齐靖寒心头大怒,指着海恬便吼道!
“哼!”却不想,海恬竟只是冷哼一声,冰冷的双目十分不屑的扫了齐靖寒一眼,随即讥讽道“十弟,本宫乃是太子妃,怎不见你行礼?这就是你们北齐的教养?”
“太子可有承认你这个太子妃?海恬,少拿你糊弄旁人的那一套来吓唬我!当真以为自己和亲是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却不想,齐靖寒如今早已脱胎换骨,在保护齐靖元的那些日子中,他的口才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三两下便反驳了海恬!
只是,海恬却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加之这些日子被齐靖元这般对待,早让她心头窝着一团火,此时见齐靖寒这般不尊重她,脸上的冷笑瞬间撤下,阴沉着脸色讥讽道“怎么,十皇子不打算认本宫这个嫂子?难道是等着容蓉来做这太子妃?可是,容蓉与本宫一样均是西楚人,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之女,她有何资格与本宫相提并论?况且,如今她还是玉乾帝的‘容贵妃’,只怕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这样的荡妇,你们居然还想抬举她做太子……”
‘啪’!
可惜,海恬的话还未说完,右边脸颊便被齐靖元隔空用气甩了一巴掌,那雪白细嫩的脸上瞬间红肿了起来,一道鲜红的血迹缓缓自她的唇角流了下来……
“齐靖元,你这个疯子!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连女子也打!”双手猛地抚上发痛发烫的脸颊,海恬满目含恨歇斯底里的朝着齐靖元怒吼道,若非两旁的侍卫拦着,只怕她早已是扑上前厮打齐靖元了!
“本宫可从来没说过不打女人!”一个跨步上前,齐靖元一手掐住海恬尖细的下颚,满目阴霾的盯着面色涨红的海恬,残忍的开口“何况,你在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