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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海全召集了所有的将领谋士与海越海沉溪,众人围坐桌前,盯着桌上的西楚疆土地图,做着详细的分析和最后的确定。
“王爷,您放心吧,下官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西楚最富有的几座城池,断了皇帝小儿的后路。”一名武将信誓旦旦地开口,今日能够掳获江昊天可真是振奋人心,只要他们海王军队能够齐心协力,定能夺得这西楚的天下。
海沉溪目光淡淡地扫了那身材魁梧的袁将军一眼,口气平淡地说道:“袁将军,还是少说大话。如今楚飞扬和江沐辰可都还没有出手,你就这样妄自称大,小心到时候输的很惨。”
听到海沉溪的警告,原本开心得袁将军顿时闭上了嘴。海沉溪不是旁人,他是海王最疼爱的小儿子,虽然战争还未开始他便说出让人忌讳的‘输’字,但海王是绝对不会责备这个最心疼的儿子的。
“沉溪说得极对。咱们虽然先下手为强,但朝中还有楚飞扬和江沐辰,还不到庆功的时候。”果不其然,海全目光赞赏地看了海沉溪一眼,转目将视线放在面前的地图上,指着几座城池吩咐身边的副将,“这些都是交通最为重要的城池,掌握了它们便是掐住了玉乾帝的咽喉。玉乾帝只怕还在以为我们只会挟天子以令诸侯,却不知这只是事情的开端。即刻发信号,告诉驻扎在这几座城池的将领,今晚就对这几座城池发起进攻,本王要打得楚飞扬一个措手不及。”
“王爷,那京城怎么办?辰王此时可是在京城中啊,难保他不会坐收渔翁之利。”另一名将领皱眉开口,他们策划此事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把江山拱手让给辰王。
“阳明山就在京城的地界范围内,四处都是咱们的兵力,难道你们害怕辰王会得了这个便宜?到时候,别说玉乾帝会是瓮中之鳖,就连辰王,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海越冷笑着分析道。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便察觉到海沉溪正用讥笑的眼神盯着他,海越心头一时恼火,却不得不压下心中这股邪火。
“既然事情讨论的差不多,都去忙吧。溪儿,放出消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本王倒要看看,当百姓得知太子杀了本王的孙儿时,还会不会拥护他们江家做主这个江山。”积压了多年的**在这一刻瞬间迸发了出来,此时的海全已不是步步小心的海王,充斥着野心的双目中,绽放的是冷酷嗜血的光芒。
“是。”海沉溪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一次,海王并未坐在轮椅上,而是用双腿走着与海沉溪出了书房。
海越看着那两道同时离开的身影,目中的神色微微黯淡了一下,随即闪过一丝冷芒。
“世子,您是王爷嫡出的长子,将来王爷夺了西楚天下,您就是太子,您可不能在海郡王的面前退让啊。”方才被海沉溪抢白的袁耀,满目阴毒地盯着海沉溪远去的背影,来到海越的身旁,极小声地提点着。
闻言,海越垂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抬起头来看向那袁将军时,已是满眼笑意,“多谢将军提点。方才玉乾帝已让楚王率兵五万围剿阳明山,将军此次下山可要小心啊。”
袁将军见海越出言关怀,自然是满面笑容,对海越拱手道别,随即大步出了院子。
步出院子,海越并未立即回自己的院落,想起适才自己离开客院前夏侯安儿那倾城倾国地低眉一笑,心头不由得发酥,随即领着侍从再次走向客院。
“呜呜呜……”刚踏进关押女眷的院落,便听到一声声低低的哭泣声,让海越眼中露出厌烦的神色。
踏过一间间厢房,海越停步在最里面的一间厢房外,发现里面的蜡烛早已被熄灭,而与别间不同的是,夏侯安儿所居住的客房极为安静,想必里面的人已经入睡了。
海越对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管,戳破窗纸插进竹管,将里面的气体吹入客房中。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海越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嬷嬷打开门上的锁。
“世子,这……”见海越向自己讨要钥匙,跟在后面的胡嬷嬷顿显为难的神色,一手捂着自己的腰间,迟迟不肯交出腰上挂着的钥匙。她的主子是世子妃,若是她将钥匙交给了世子,只怕在世子妃的面前定不能交差。只是,世子毕竟是世子,她若是执意反抗,只怕她也没命去见世子妃了。一时间,胡嬷嬷心头焦急害怕不已,额头已是沁出一层冷汗。
“废话什么,还不快把门打开。”海越脸上显出不耐的表情,低喝着这没有一点眼力见的老货,凌厉的双目更是瞪向胡嬷嬷,手直接伸到了她的面前。
胡嬷嬷满面的为难,可对方是海王世子,或许将来还会是太子、皇上,自己与他作对,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此一番分析,胡嬷嬷只能解下缠在腰间的钥匙,放在海越的手中。
只见海越握紧钥匙朝那嬷嬷挥了挥手,把她打发去看院子,自己则用那把钥匙极小声地打开门上厚重的铜锁,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开启,一道银灰色的月光渐渐洒进漆黑的房内。借着月光,海越快速地越过外间,来到内室的门外。左手轻挑起门上的珠帘,小心翼翼地往里看去,见内室寂静无比,这才放心地踏了进去。寻着床的方位来到床前,果真看到夏侯安儿安静地躺在床上。
内室光线幽暗,却掩盖不了夏侯安儿倾城的容貌,海越缓缓坐下身,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手掌已是克制不住地抚上她的脸颊。
当触及到那细腻温润的肌肤时,海越不禁舒服地叹出一口气,不愧是夏侯族的公主,肌肤如水丝滑,当真是极品。
被他这般抚摸着,夏侯安儿竟半点没有清醒的趋势。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想着得到她不但能换得楚飞扬的支持,还能够珠玉在怀,海越已是有些迫不及待,双手火速地探向她的衣襟,猛地扯开夏侯安儿的衣襟,露出她身上泛着珍珠光泽的肌肤,海越双眼已是泛出幽芒,只见他迅猛地俯下身,朝夏侯安儿的红唇吻去。
‘咚’一声,海越的身子一软,瞬间趴在了夏侯安儿的身上。
“这色鬼,真是不要脸。早就看出你对公主没安好心,想不到竟这般迫不及待,这才入夜便猴急地跑了过来,当真以为我们是人质便随意可欺了吗?”床边一道纤细的身影洒在床上,寒玉收起手刀,双手轻松地拎起海越的后衣领,把他从夏侯安儿的身上拉了起来,随即丢在地上。
而此时,原本处于昏睡中的夏侯安儿却是睁开了双目。
夏侯安儿快速地坐起身,随即低下头检查着自己的衣衫,见衣襟已被人拉开,夏侯安儿心头瞬间划过一抹屈辱,双手用力地拉拢着衣襟,黑暗中的娇颜已是一片煞白。
“都是海越这下作的混蛋害得。公主,你没事吧。”寒玉来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夏侯安儿的额头,担心地问着。
夏侯安儿摇了摇头,诚实地回道:“我没事,放心吧,在没有离开这海王府前,我定不会让自己出事。海越呢?”
“在这里。”曲妃卿纤细手指指了指被寒玉丢在地上的海越,眼底泛起厌恶之色,想起海越方才对夏侯安儿的所作所为,心中实在是气不过,紧接着便伸出脚狠狠地朝着海越踢了几脚。
‘撕拉……’说话间,寒玉已是拿过床上的床单,用力地一扯,只见那好端端的床单立即化为一根根的布条。
寒玉拿在手中重新回到海越的身旁,用布条一层层把他给捆绑了起来。
夏侯安儿与曲妃卿立即来到寒玉的身旁,二人协助寒玉一同将昏迷中的海越捆绑了起来。
“让你欺负公主,当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诗书道义竟是读到牲口身上去了,满脑子的污秽,当真是人渣。”说着,寒玉的拳头便朝着海越的身上招呼而去。
夏侯安儿想起方才海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心头惊怒交加,若非她们早有防备,只怕自己的清白早被海越所玷污,思及此,夏侯安儿射向海越的眼神中明晃晃地跳跃着两簇火焰,想也不想便伸出双手,朝着海越的左右脸打去……
三人朝着昏迷中的海越一阵拳打脚踢,这才稍稍泄去心头的怒火。
“时候不早了,咱们应当快点出去,否则……”寒玉转头看向窗口,见客院中依旧烛火通明,不由得皱起眉头。虽说此次她们挟持了海越,可前面的路却隐晦不明,这让寒玉心头微寒,手心不由得冒出冷汗来。
而曲妃卿与夏侯安儿也已意识到这个问题,三个弱女子如何带着一个不肯合作的海越,走出这层层关卡的海王府?
三人正要开口重拟计划,门口已传来一阵脚步声。
眨眼的功夫,原本漆黑的内室便被烛火照亮,海沉溪面色冷沉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目色阴冷,目光一扫内室,看到面前紧拽着自己衣襟、眼中包着倔犟之色的夏侯安儿,海沉溪不由得皱了下眉头,目光随即转向晕过去的海越,眉间的褶皱则更加的明显了。
并未多言,海沉溪竟是走上前拎起海越把他丢给外面的侍卫,沉声开口,“来人,将世子带回去,交给世子妃。”
“想不到三位小姐公主竟有这样的力气,能够打晕我海王府的世子爷,当真是小看了你们。”海沉溪冷笑一声,目光阴冷地射向寒玉和曲妃卿。
只是,相较于曲妃卿,寒玉给他的感觉更加生疏。如果这屋内没有藏有其他人,曲妃卿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那刚才制服海越的,唯有寒玉一人。
寒玉此人乃是寒澈的妹妹,寒澈以黑马之势夺得了文状元,又过关斩将地成为西楚左相。而其妹今日亦是大显身手,可见这对兄妹当真是藏着不少的秘密。
“怎么,只准海王府放火,就不准我们点灯?海郡王素来与世子不合,怎么今日竟帮着他说话?”夏侯安儿面上泛起一抹冷笑,心底却因为海沉溪的注视而微微发颤。
“公主若是耐不住寂寞,海王军的大营可是大敞着。”海沉溪再次看了夏侯安儿一眼,眼底划过一丝冷漠,随即转身走出厢房,命外面的侍卫重新锁好房门,并安排了自己的侍卫守在门口。
海沉溪的回答让夏侯安儿的心顿时跌入谷底,面色更加苍白难看,眼中的泪珠再也止不住地滑落脸颊,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安儿,别哭。”曲妃卿收起眼底对海王府众人的恨意,轻揽住夏侯安儿的肩头,低声安慰着她。
寒玉面色沉重地收回视线,心中明白,海沉溪定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真是可惜,想不到海沉溪竟在此时闯进来。”曲妃卿抬起头来,看着已经恢复黑暗的内室,咬牙切齿地开口。
“别冲动……”殊不知,这间厢房的屋顶上,竟趴着两人。
其中一人看到里面的情景身影立即动了动,只是却被另一人给制止。
‘啪……’只是,两人的身子一动,脚下踩着的砖瓦竟滑下了一块,瞬间摔下了屋顶。
“什么人?”砖瓦摔在地上的清脆响声瞬间引起四处侍卫的警惕,就连刚刚踏出院子的海沉溪也重新返了回来。
烛火瞬间照亮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海沉溪走上前,看着掉在院子花坛中的砖瓦,海沉溪原本平静的眼底立即泛起寒意,沉声道:“弓箭手准备。”
只见海沉溪一声令下,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瞬间冲了出来,上百名弓箭手高举弓箭对着房顶,只等海沉溪的命令。
“放。”强劲有力的声音自海沉溪的口中吐出,铺天盖地的箭矢顷刻间被弓箭手射了出去,一根根银色箭头的箭头带着寒芒插进屋顶砖瓦的缝隙中,却没有听到预期的哀嚎声。
“郡王。”第一轮的箭矢发射结束,一名侍卫上前询问海沉溪的意见。
“看样子,这海王府还是不够牢固,竟有野猫野狗胆敢夜闯海王府。从现在起,所有人都给本郡王打起精神,日夜不间断地巡逻海王府,尤其这座院落,要更加严密监视。”屋顶没有任何的动静,海沉溪便知上面的人早已经逃走了。
“是,郡王。”所有人异口同声答道。
“抽出五百人,给本郡王搜山,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海王府的地盘上撒野。”再次抬头看了屋顶一眼,海沉溪冷笑一声,转身出了院落。
“郡王,王爷请您过去一趟。”正要返身回自己的院子,管家却走了过来,请海沉溪面见海王。
朝管家点了点头,海沉溪面色冷淡地走向海王的书房。
一时间,整座阳明山上火光点点,五百侍卫分作二十队,不断在山间搜寻今夜潜入海王府的刺客。
下山的路上,曲长卿面带愧色地看着腰腹被箭矢射伤的楚飞扬,心中尽是对自己的埋怨。若非他心浮气躁,亦不会害得王爷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