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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破了纪录。他和程叶,可从来没这么分开过。
李瑞干了手里的那杯茶,拍了拍黄毛的肩膀,“多费心了。”
黄毛喝的红光满面,带了几分酒意,“瑞哥你这是哪儿的话!咱们都是自家兄弟,照顾程叶那还不是应该的吗!还有这、这儿也是我拜师学艺的地方,哪能不管啊!”
杜师傅正好端了份辣炒鸡丁上来,听见黄毛这话也呵呵笑了,“哟,这又是喝多了吧?平时哪能听见‘拜师学艺’这四个字儿的成语啊!”
众人哄笑一片。
程叶对着这些人虽然没以前紧张,但是多少还有些拘谨,这可不是杨大胖那些农场里的小痞子能比的,杨大胖比起黄毛他们,可真是温柔多了。
程叶一顿饭吃的安静,等着那些喝高了的人走了,这才帮着杜师傅一起收拾桌子。
李瑞在一边打电话,瞧着程叶快忙完了,就替他拿了围巾帽子一起出门。开春还是挺冷,屋里和外边的气温相差挺大,稍不小心就容易感冒。
路上零星的几个行人匆匆而过,都是急着回家的,北方的风垂吹在脸上生疼,逆着风走都睁不开眼睛。李瑞把车里的暖气打开,车窗上立刻起了一层雾气,好半天才化开。
“好些日子没瞧见你买参考书了,一会去书店瞧瞧去吧?”李瑞边开车边问程叶,越是临走的时候,越是觉得有很多事儿以前没准备好。
程叶摇摇头,“不用买了,小姑给我买了一整套,前两天刚送到学校去。”
李瑞哦了一声,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还是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想了半天,又提议,“那,去夏叔那里吧?”
程叶有点不明白,“瑞哥,你不是中午刚从师傅那接了我来,怎么晚上又去?”
李瑞揉了把他的脑袋,笑了,“我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一个人不安全,我想跟夏叔打个招呼,让你暂时住他那里。”
程叶半天没吭声,磨磨蹭蹭地竟然伸手去抱住了李瑞的一只胳膊。李瑞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程叶懂事儿以后可是难得再这么黏人,他被程叶的这个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程叶,我开车呢。”说归说,一丝一毫推开的意思都没有。
抱着胳膊的人难得小固执了一回,他舍不得李瑞走。车窗外头有细碎的雪花落下,乱纷纷的冰冷白色铺盖下来,一瞧就让人手脚凉飕飕的。
“瑞哥,你说D市是不是也下雪了?还是比咱们这还冷……”程叶挨着李瑞蹭了下,想说的话在肚子里打了几个滚儿,还是吐不出来。
“唔,听说挨着海边,是挺冷的。”李瑞哪里听不出自家小孩话里的不舍,握着程叶的手安慰了几句。“别瞎担心,没准儿等几天我就回来了。倒是你,别让我抓着你感冒,老规矩打屁股啊!”
程叶举起李瑞的手,在那家伙手腕上留了个“手表”,一圈儿整齐的小牙印,没个三五天绝对消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D市双杰篇:
丁浩(啃啃啃):D市是我跟白斌第二次初恋的地方,你怎么也来了啊?
程叶(跟着啃):我……我来D市找瑞哥。再说了,你、你比我小,咱们暂时遇不上啊……
丁浩(继续啃):你偷偷摸摸的过来,小心李瑞打你屁股=。=
程叶(抱住啃):你、你才要小心白斌打你屁股T。T
79、七天
玉器铺子晚上倒是挺热闹,大师哥许俊杰正领着双胞胎在和老夏打扑克。老夏手揣在袖子里把牌遮的严严实实的,一丁点也不给他们瞧见。
双胞胎瞧样子输的挺惨,小脸上左一张纸条、右一张纸条的贴了满脸。他们俩心眼多,瞧见程叶进来,眼睛骨碌碌一转立刻丢了牌扑到程叶身上去,“小师哥你回来啦!我们可想你了!”
许俊杰手里一副好牌正是春风得意,冷不丁被双胞胎打乱了牌局,忙出声呵斥他们,“干什么、干什么!不带这么赖皮的啊,我这5个2准备冲锋了……”
许小文一脸惊讶的看看大师哥又看看程叶,咬着指头问老夏,“师叔,我以为小师哥比打牌重要。”
许小武没说话,只是冲大师哥扮了个鬼脸,拉着程叶的手笑嘻嘻的问好。
老夏嗯了一声,趁机把手里的牌也搁下了,他这把手气也不怎么好。许俊杰瞧着老夏发话了,只能委委屈屈的收拾那一桌子残局,可惜了他那一手好牌,难得抽了4个王。
双胞胎跟程叶挺亲热,许小文去倒茶的功夫,许小武就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一天好玩的事儿。“小师哥你不知道,今天那个胡杨又来了,他带了好些橄榄核雕的手串呐!你看你看,我和小文手上的就是他送的,师傅和大师哥也有,哦,对啦!他也给小师哥留了,等着我去给你拿来!”
许小武拔腿往楼上跑,不一会就抱回来一个精致的小木头盒子,闻着有淡淡的木香。许小文也倒茶回来了,他比双胞胎弟弟要文静一些,但也是歪着头等程叶打开,脸上的好奇一分不少。“小师哥你快打开瞧瞧,胡杨给每个人都包了盒子,我和小武之前都在猜,他给小师哥的这个准比我们的好!”
程叶觉得旁边挨着自己的那条腿滚烫,那温度简直要烧到他的手心,小木盒都要握不住了。他颤颤巍巍的打开那小木盒,里头也是一串橄榄核雕的手串,不过瞧着明显比双胞胎那个颜色要润一些。每粒小小的橄榄核上雕了楼台阁宇,十八粒各不相同。
下面还有一张字条,字体俊秀,话也挺温馨:程叶,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李瑞眉毛挑了下,他紧挨着程叶,自然也看见了这些哄人的破烂玩意儿。胡杨,这个名字他很熟悉,以前他们还在农场的时候,这戴眼镜的臭小子就常去老夏家里送玉料。李瑞还记得,程叶小时候还收过这人一个破玉佛。
程叶前段时间过生日,李瑞也送了礼物,不过可没这么文雅。李瑞心没这么细,送的都是些实用的东西,杂七杂八捡着程叶平时看中舍不得买的弄回来一堆,顺便还帮程叶再次行了“成年礼”。他如今瞧见这么个小木盒,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或者说他一听胡杨这名字就开始不舒服。
“这东西有什么讲究?”李瑞勾着那串小玩意儿,生怕自己不小心捏碎了,这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雕在上头,实在太精巧。猛一瞧上去,还挺适合程叶。
程叶坐在那不敢吭声,他觉得自己没做什么错事,但是听见李瑞微微扬起的语调就习惯性想道歉。肯定是哪里惹瑞哥生气了,程小叶在一边惴惴不安的想着。
偏偏老夏也坐过来了,瞧见这场面还笑,“哟,胡杨这孩子是挺有心,程叶说过一次的话他都记得!这是串苏南核雕,用了上好的橄榄核做出来的,瞧瞧!人这手工就是细腻啊,啧啧。”
双胞胎的是相同的佛首小核雕,都是开口就笑的弥勒佛,听见老夏夸奖也举起来让他看看。“师叔,你看我们的!”
老夏挺喜欢双胞胎,但是昨儿夸奖过的东西他实在是找不出词再夸一遍,只好出声喊许俊杰,“俊杰啊!来来来,你来说说吧!”
大师哥心怀不轨,坐在那跟半仙儿似的挨个摸了一遍,嗯了一声,“不错,东西挺好,你们不知道吧?带着这个打牌一抓就是一手儿好牌!”
双胞胎阅历太浅,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啊,大师哥咱们再玩一把!”
许俊杰咧着嘴笑,“不成不成,打牌不如你小师哥重要啊……”
他还没得意完,老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本来就比打牌重要,越大越不规矩了!你看看你,还有个大师哥的样没,成天的不教点好儿!”
李瑞对那边的热闹毫不关心,把玩了一会那橄榄核手串,又放回盒子里递还程叶。“胡杨生意也做到省城了?”
“恩。不过他好像不做玉雕生意了,改卖核雕微雕的一些小东西。”程叶对此知道的也不太多,不过李瑞对胡杨这个人没好感,他还是知道的。还在农场的时候,李瑞一听见这个人就会皱眉头。
果然那边立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快,“不做玉雕生意来这儿干什么,有意思吗。”
程叶僵在一边不敢开口。胡杨这个人算是夏叔的朋友,和做玉雕的一样,倒腾玉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业内出名的就那么几家,胡家还是很有声望的。上次夏叔收不到好玉料,也是对亏了胡杨帮忙给弄来了些才渡过难关。
老夏瞧着自己徒弟闷头一句话不说,有些纳闷,“程叶,这么晚过来有事儿吗?”
“哎,有点。瑞哥后天要去D市,可能要在那边常住,我想搬到师傅这跟大伙一起,也有个照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叶觉得说完之后旁边的人气息收敛了些,好像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老夏看向李瑞,他多少也知道了点李瑞如今的状况,虽然不太满意李瑞跟那些混混凑在一起,但也没有多阻拦。“程叶就住这吧,回头让小文小武他们收拾下隔间,东西也不用多拿,这边都齐着呢。”
双胞胎竖着耳朵,听到最会做菜的小师哥留下的消息,一起欢呼出声,“万岁!红烧肉!大蹄髈!”
“乌拉!炸肉串!烤小鱼!”
老夏原本一张严肃的脸也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俩馋猫儿!”
大概是因为这串橄榄核雕的手串,李瑞回去的路上有些不痛快,尤其是瞧见程叶把那东西往手腕上戴的时候,脸色尤其的差。“你不是不习惯在手腕上戴东西吗,上回我给你买的表你也没戴,怎么戴上这个了?”
“这是核雕,得靠人养着,长时间不戴水分不足就容易干裂……”程叶瞧着李瑞那张脸,默默的把手串退下来放回小木盒里。他爱惜东西,更爱惜这些雕刻的带了灵气的小珠串,既然自己带不了……程叶小心看了眼李瑞的手腕,那里空空的,只有一个牙印儿,但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给李瑞套上去。
太浪费东西了,程叶拿着盒子叹了口气。
李瑞一脚刹车踩下去,颠的副驾驶上坐着的人都差点脑门儿撞玻璃,没等那人坐稳,李瑞就按住了他凑了唇上去一阵猛烈的攻击。与其说接吻,不如说想一口吃了程叶,不给任何人瞧见。
“你等我回来,给你带个十条八条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哼着说出来的,话很轻,但是贴在耳朵上也能听见。
程叶差不多明白这人为什么生气了,笑着跟他重复了那最后一句,“哎,我不戴他给的。”
李瑞临走的那晚,像只大型动物一般把程叶彻彻底底啃了一遍,顽固地留下了自己的气味和痕迹。那身斑斑红痕,比程叶咬在他手腕上的可狠多了,七天以内绝对消不掉。
80、兄弟齐心
程叶在老夏这儿住了没几天,南边就来了消息。老夏有个师弟,姓云,当初他们师傅走后门里都散了,云师弟就带了全家去了南边谋出路。老夏每年都会抽空去几个师兄弟那儿瞧瞧,有消息,他们也都爱跟老夏言语一声。
这次来的消息很突然,但是也让老夏有些兴奋。
云师弟来信儿说,今年要评定一个和玉雕有关的称号,跟往年不同,这不是只给一个虚名,按知情人的说法,评上了,国家是有一定奖励政策的。
玉雕这行,以往的名头都是民间组织给评的,名头大了,以后出的玉雕件价位也水涨船高。这是头一回国家给颁发证书,算是有个技术职务的名头,官方认可的身份了。最重要的是给的奖励政策,听说评上的不但全厂跟着有荣誉,还能让门下弟子进入知名大学的传承班,专门做玉雕。
老夏对后一条动心了,他知道程叶读书努力,是想考大学的,而他私心里又盼着程叶一心一意的做玉雕。如果程叶能上这个传承班,那简直是太好了。老夏想着这事儿,眼睛都乐得眯起来,再瞧程叶更是一百个满意。
老夏亲自去找云师弟,他决定了,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把这个名头拿回来!
西平是一个小镇,但是全国的玉雕件十之七八都是在这里出的。这儿挨着矿源近,又不缺世代做玉雕的人家,算得上玉雕重镇。整个镇子地处偏远,没有分毫城市的喧嚣,倒是有几分江南水乡的俊雅。
往年都是云师弟来车站接老夏,这次老夏来的突然,云师弟措不及防也没赶过去。老夏下了火车又转汽车,到镇郊的时候有些晚,天黑了实在没车,等了好半天才瞧见一个老乡经过。夏老头爬上老乡家的三轮车,屁股底下突突的冒着黑烟一路开到了云师弟家门口。
云师弟正手把手的教几个徒弟做活儿,满手的水和石粉,忙冲干净手过去接着老夏。“师哥,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呀。”
老夏摆摆手,把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