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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胖的莲子在晶莹的碗中躺着,让没有吃早饭的我觉得格外有食欲。
不知不觉,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着我。
韩恪的眼中闪过促狭的光芒。
我顿时尴尬的满脸羞红,跺脚道,“你要是那么好心,就把那碗莲子汤让给我好了,我是快饿死了。”
心蕊端碗的手顿了一下,韩恪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眸中渗出我难解的情绪。
我正呆愣间,却见韩恪已经拿起那碗莲子汤,像吃猪食一样一饮而尽,像是抢吃的的小孩子似的。
我“哼”了一声,不屑的转过身去,不就是一碗莲子汤么?这个韩恪真是有够小气的。
“心蕊,本王已经用完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这狩猎场不是你这般娇弱的女子该来的地方。”
韩恪的声音温柔响起,可多日的相处却让我渐渐发现,即便是再温柔,韩恪的话语里,也是威严的不容置喙。
“是,心蕊告退了。”心蕊恭顺的行完礼,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在就要踏出大帐的那一刻,忽而转身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怨毒的让人不寒而栗。
待心蕊走了之后,我狠狠的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调笑道,“你老婆醋劲可真大。”
身后半天没有声音,我回头看向韩恪,却看见他高大的身躯从椅子上突然滑了下来,我一惊,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却见他面色十分苍白,额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任他瘫在我的怀里,我惊慌失措的叫着,“韩恪,是不是汤里有毒?”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即便是有再大的嫌隙,韩恪和皇太妃之间终究是亲母子啊,自古虎毒不食子,皇太妃又怎么下得去狠手呢?
韩恪虚弱的笑了笑,张开苍白的唇,“潇潇,刚才韩恪没有想到你会舍命救我。”
我愣了一下,我舍命救他?
“你要是那么好心,就把那碗莲子汤让给我好了,我是快饿死了。”
脑中快速回放着刚才的情景,可我刚才是真正的饿了- -#
顾不得多解释,我扶起他,着急的说,“我出去叫大夫。”
韩恪的手颤抖的捂住了我的唇,艰难的说,“不碍事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还对我扯出了个虚弱的笑容。
可我的心,却真的为他而疼了,无关爱情,仅仅是因为怜悯他那可悲的亲情,自己的母亲想尽办法谋害自己,自己的亲兄弟处处提防自己,韩恪的心,恐怕早已被伤的支离破碎了吧,想起他睡着也不肯闭上的眼睛,这天下之大,又有哪里是这个男人可以安心依靠的地方呢?
“韩恪你……”我已经被他吓的眼眶蓄起了泪水。
“什么?”
“韩恪你真的是你妈亲生的吗?”一滴泪水滚落了下来,“吧嗒”的一声掉到韩恪浓密的睫毛上,我狠狠的擦了擦脸颊。
“哈哈哈……咳咳……”韩恪忽而放声大笑起来,“潇潇的泪水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流么?”
望着他忽而变得幽深的目光,我的心下意识的后退着,呜咽的说,“不是,我们家的小公狗死的时候,奇……書∧網我足足哭了三天呢。”
韩恪即将抚上我脸颊的手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有些自嘲的放下了手,侧过脸去,闷闷道,“我衣襟内有一个小瓷瓶,你取出一颗药与我服下。”
原来有解药啊!我还以为他要死了呢,我放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
“咣当~!”
韩恪的脑袋顺势磕在了凳子角上。
我慌忙讪讪的再次扶起他……望着他额头上那一块明显的淤青,心虚的说道,“不疼哈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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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我蹲在地上,幽怨的看着在桌子上大快朵颐的韩恪。
此时已经恢复精神的他,正在非常好心情的大吃大喝着。
在我怨毒的目光下,韩恪慢悠悠的咽下了一个四喜丸子,又夹起一个面对着我,“潇潇,想吃么?”
“嗯嗯。”我立刻站起身来,十分没有骨气的点起头来。
韩恪忽而用左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阴恻恻的开口道,“咣当!”
接着非常快乐的把那颗诱人的四喜丸子丢到自己的血盆大口里面。
我撇了撇嘴,非常不爽的站到了帐边,有什么嘛,没有饭吃当减肥了。
没想到堂堂南王,却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能解连环?
韩恪忽而用左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阴恻恻的开口道,“咣当!”
接着非常快乐的把那颗诱人的四喜丸子丢到自己的血盆大口里面。
我撇了撇嘴,非常不爽的站到了帐边,有什么嘛,没有饭吃当减肥了。
没想到堂堂南王,却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狩猎回来之后,南王府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韩恪还非常狗腿的差人给我送来了许多珠宝和绸缎。
室内,檀香袅袅上升着。
铺了半床的珠宝首饰看得人目不暇给,我拿起一根簪子来回拨弄着,忽然一根精巧的手链跃入眼帘,细细的银制的手链雕工十分精妙,多处镂空的设计使得手链看起来随时会断掉一般,但妙就妙在手链上缀着的多颗艳红色的宝石,那红色就像是汩汩流出的新鲜血液般生动,缀在细细的银链上,就像悬崖上绽放的花朵,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极尽美感。
而我的眼,我的心都被它诱惑了。曾听人说,红尘中总有一样东西,是与你前生有缘的。
于是乐滋滋的将它带在自己的左手婉上,妖异的红,竟衬的我的手腕白的像雪一般。
带好手链,将其他的珠宝都收拾到一个小包袱里,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见到乌子恺,就将这些珠宝都送给他好了,看得出来,乌子恺是非常需要钱的,韩恪又这么有钱,我卫潇潇就当劫富济贫了吧,嘿嘿 ~
正在发呆的空档,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繁杂的脚步声,伴着环儿的惊呼,“小姐,皇太妃驾到!”
我慌了一下,此时正是夏天,我也就由着自己的性子只穿了一件薄纱的罗裙,长发未绾,还赤着双脚,一时之间,我竟是不知道该先整理自己的哪部分形象了。
刚穿上鞋子,皇太妃一行人已经浩浩荡荡的进了我的屋子,真是好大的排场,黑压压的占了我大半个屋子。
“潇潇见过皇太妃。”我依葫芦画瓢的规矩行礼,拿眼偷偷的瞄着进来的人。毕竟上次在韩恪的怀里没有机会看清这个皇太妃。
只见眼前被簇拥在中央的女子肌肤赛雪,姿容绝色,头顶一栩栩如生的凤冠,更显其雍容华贵,若不是那眼中太过沉积的岁月磨砺,真的让人很难相信眼前的人竟然已经四十多岁了。
“免礼罢。”皇太妃的声音软硬适中的飘了过来,在下人的搀扶下,坐在了屋子里的主位上。
“抬起头,让哀家瞧瞧。”
这都是什么烂戏码啊,我心中低咒一声,有些不情愿的在她面前扬起了脸。
“倒是还有几分姿色。”皇太妃用珠宝装饰的假指甲抚上了我的面颊,那冰凉的触感让我不寒而栗,仿佛她随时都会划破我的脸颊一般。
“谢皇太妃夸奖。”好不容易等她放下了手,我暗自喘了一口气,僵硬的答道。
“在南王府住的可还合意?”皇太妃扫了一眼环儿递上来的茶水,旁边的丫鬟立刻乖巧的接住。
“潇潇自小出身贫寒,南王府对潇潇来说简直就像仙境一样,怎么会觉得不合意呢,皇太妃折煞潇潇了。”低眉顺目,恭敬的答道。
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这个皇太妃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毒手,当真是让人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今天她无缘无故的找到我,真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阴谋或是算计,我还是小心为好。
皇太妃忽而笑了,妩媚的笑容挂在那张精致的容颜上,美的晃眼,心里不由得幻想她年轻时候的模样,以前只当一笑倾城是诗人的绮梦,可今日方知此言不虚。
轻轻拉起我的手,皇太妃缓缓言道,“我看你这丫头倒也乖巧懂事,怪不得恪儿对你如此上心。”
我被她这么一拉吓了一跳,拼命控制自己满身的鸡皮疙瘩,忙装作无比害羞的样子低下头,用眼角斜瞄皇太妃的神色,“皇太妃缪赞,潇潇愧不敢当。”
皇太妃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和轻蔑的颜色,接着说出的话却是温柔无比,“你对恪儿的心哀家是清楚的,但是男人嘛,难免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就拿心蕊那丫头来说吧,原来不也是被恪儿宠的像块宝似的,可那丫头总是有些任性,今日被恪儿冷落倒也不足为奇。”
我没有说话,只是抬眼不解的望着她,心里却闪过千种白种的可能性,可无论是哪种,都不难看出皇太妃这分明是在对我示好!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究竟在她心中计划好了怎样的利用价值呢?
皇太妃满意的看到了我迷茫的眼神,拍了拍我的手,接着言道,“女人这一生就如飞鸟一般,总要择枝而栖,可男人呢,就如风摆杨柳,总是贪心了些,有些女人傻到以为依靠男人就能一生平顺而忽略了周围的人和事,最后落得个凄凉的下场,你说,这种女人是不是可笑了些?”
敏锐的捕捉到她的意思是要我选择好自己的主人,可是直觉却告诉我,这个女人必定不会喜欢有人能轻易的读懂她的心思,上位者,总是喜欢糊涂一些的棋子。
心思至此,我慌忙下拜,故做慌张的说,“潇潇会尽心尽力服侍王爷和皇太妃一辈子的,还请皇太妃不要嫌弃潇潇。”
皇太妃眼中的满意更甚,起身拉起我,轻声言道,“哀家也许久没见到你这般可心的人儿了,又怎么会嫌弃你呢?王爷是哀家的亲骨肉,服侍好王爷就等于服侍好哀家。只是恪儿忙于政务,疏忽了家事,竟然许久都未给你一个名份呢,这岂不是委屈了你?哀家看……”
OMG……皇太妃定是想用南王妾室的身份收买我……我突然有了乌云照顶的无力感……
“潇潇出身卑贱,只求尽心侍奉王爷,绝不敢肖想其他。”我慌忙抬头。
心里郁闷到不行,这个老妖婆,还嫌我现在不够麻烦是不是?
“哀家中意的女子,天下间没有人敢说出‘卑贱’二字,这样,三天后是个好日子,就在那天把喜事办了吧。”皇太妃微眯起眼睛,眼中同韩恪如出一辙的冰寒竟让我呆滞了半晌。
待我回过神来,皇太妃已经在一帮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室内又变得空空荡荡。
我失神的坐在地上,只感到有些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了。
皇太妃绝不止只是想让韩恪娶我这么简单,只是为了收买我,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那么,它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这三天,是不是有着什么惊人的巨变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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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怀无托。
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
纵妙手,能解连环,
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
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素。
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
手种红药。
汀州渐生杜若。
料周依岸曲,人在天角。
漫记得,当日音书,
把闲语闲言,待总烧却。
永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
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落泪。
日子一天天的滑过,眼看已经是第三天了。
那天也不知道是脑子哪根弦搭错了,在宣纸上默默写下周邦彦的《解连环》,解连环,解连环,谁又能予我妙手解连环?
只觉得自穿越以来,百种滋味都萦绕在心头,一时之间,自己也梳理不清。
璃清跑过来看到我写在纸上的词,用手托住下巴,眨巴着大眼睛问我,潇潇姐姐有心上人了吗?
韩恪来我的房间看我,扫了一眼桌上的词,接着用手揉皱了扔进纸篓,冰寒着脸说,“既然知道是闲言闲语,烧了最好。”
师父傍晚来敲我的门,把揉皱的纸摊平往桌子上一放,摇了摇张飞造型的脑袋,言道,“这么悲伤的词,谁放到茅厕里去了,搞得我看着都拉不出来了。”
却在隔天送我一枝初绽的梅花。
我大惊,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因为这根本不是梅花可以开放的季节,师父却非常帅的一个转身,消失在我的视野,只留下他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总有妙手,能解连环。”
坐在桌边,我忽而笑了,是呀,总有妙手,能解连环。我是谁呀,我是我所不能的卫潇潇!
红色双喜,滴泪红烛,大红嫁衣。
我真的非常红… …#……
今晚,就是我和韩恪的洞房花烛之夜。
我摇了摇被金钗银钗珍珠宝石压的酸痛的脖子,无奈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形。
没有婚礼
今晚,就是我和韩恪的洞房花烛之夜。
我摇了摇被金钗银钗珍珠宝石压的酸痛的脖子,无奈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形。
韩恪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