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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儿,这会不会……”安大志看着远处的花轿,心里有点紧张和后悔,怎么说安凝秀都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嫁给一个傻子,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会什么?安凝秀冤枉,我娘就不冤枉,你妹妹就不可怜?”水意没有再说,将安氏救了出来,又叫醒了安氏,没有看清楚人的时候安氏还本能的剧烈反抗,在听到水意声音时,才冷静下来。
“意儿,意儿是你……”安氏看到旁边还有安大志,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娘,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开门的吗,你怎么就放人进来了呢?”水意见安氏清醒,立刻就追问原由。
“他们说是镇上的贺掌柜派来的,要取东西,然后我就想我们的脆酸梅好了,贺掌柜是不是来拿我就开了门……”安氏说完,又是害怕到哭了。
水意真不知道说对方太过精明,还是安氏太好骗了,不过贺掌柜每次来人都是她来的,安氏也没怎么管没见过人被骗也难怪。
“意儿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的?”安氏缓过神来,又担心地问。
“娘,我们一路走一路说。”看到大贵焦急的眼神,水意想到范小芸还在安家,就扶起了安氏赶快的往回走。
回到安家,安氏看到安家就不敢再进去了,水意也没勉强,和安大志三人回到了安家,让大妞过去陪着安氏。而此时所有的宾客都到齐了,张氏跟安老爷子也一身喜气的暗红衣裳,准备坐上首位等着喝新媳妇的茶。
水意让二郎给看着,让大贵进去将范小芸带出来,幸亏回来的快,范小芸那边也没动静所以还没有人注意到。
“恭喜安老爷子啊,明年又抱小孙子,三年抱俩喜事连连啊!”一群宾客就热情地朝着安老爷子贺喜,又是敬酒的。张氏在一边也笑得脸像是开了花一样,头上戴着好几支金簪,摇摇晃晃甚是贵气。
不用给聘礼的换婚,省了不少难怪能够穿金戴银的。
现在笑得开心,要是知道自己赔了女儿丢了一个媳妇,今天办了这么一大酒席宴请这么多人后,不知道张氏会不会气疯了呢?
“好了好了,大家今天都多喝两杯,吉时快到了,先让我们家大辉拜了天地先,吉时可不能耽误的!”张氏笑眯眯地招呼着客人先坐下来,让人先拜堂后再慢慢热闹。
张氏客气的话一落,周围的人都各自回到座位上,而水意依旧懒洋洋的靠在门边上,身边是有些忐忑的安大志,要是发现新娘子不见了,这安家今天岂不是又要闹疯了。
而水意看到二郎跑了回来,水意就知道范小芸那边准备好了。
“意儿,大志还不带意儿到一旁坐着,客人还要招呼呢,干愣着的做什么!”张氏见到两人像个柱子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当下脸色有点不好。尤其是看到水意那似笑非笑,笑得古怪的样子,就越加的心慌。难道这丫头是发现了什么?按道理是不可能的,不过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那边估计也快回到翻山坳了,现在水意赶过去,大概也都拜堂了所以张氏现在是相当的放心,一点儿都不担心水意会知道。
而且如果水意知道了,还能够在这站着?
“不用了,今天这喜酒呢,我是喝不下的,我喝不下呢?大家也别想喝了。”水意凉凉地道,慢悠悠的站直了身子,现在是她拿回了主动权,也是她掌控了事情,她就慢慢跟张氏玩。
“意儿,我们今天是在办喜事,你这是要闹场子吗!”张氏一听,立马就一怒,她不想喝以为她想?居然还想在这闹,真当她平时怕了她?
“说对了,我就是要闹场子,今天安大辉也别想成亲了!”水意微微地勾了勾唇际,盯着张氏的脸,双眼放射出寒光,“我问你,今天安大辉的婚事是怎么得来的,你跟范家的亲是怎么结的!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跟你们没完了!”
水意一句一顿,声音冷然而且清越,让周围的宾客都安静了下来,都一动不动地看着水意。
她没有直接揭穿张氏,而是吸引周围的人的注意,也是为了让范小芸能够尽快的逃跑。他们帮了自己,自己也答应让他们顺利离开,这些她也能够做到。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大辉跟范家的亲事怎么样结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你们交代清楚,我告诉你,我们今天办喜事,不跟你计较,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你不是来道贺的,就立刻滚!”张氏心底一慌,水意这丫头果然知道了!但是她怎么会知道的?张氏来不及细想,也没空细想,只是压着怒气,尽量不发火,而且想让水意立刻滚。
周围的宾客都低声引论这,大家其实都觉得奇怪的,这婚事前后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难道还真有什么古怪的?
“水意,这里不是你的地方,人家的喜堂上你闹哄哄的,真当自己赚了两个钱就了不起嚣张了吗?你要是还有一点儿羞耻就赶紧滚,别在这里闹事!”李春英站到张氏那边,指着水意就教训起来。
安氏生的贱种就是没有一点儿教养,今天就让大家看看是怎么的泼妇劲的。
“没关系!好一个没关系!你们拿我娘来换一个范家的女儿回来当媳妇,你居然敢说没关系!你真当我是我大舅,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敢反抗吗?你们暗地里跟被人勾搭想要祸害我娘,将我娘嫁给范家的傻子,好换一个媳妇给安大辉,明面上就跟我娘示好,就是想引我来这里好让你们偷偷的带我娘走!你以为这事情没人知道?”水意直接把话打了开来,顿时,周围的人都哇一声大叫了起来,这换婚的事情他们都听说过,就没听说过像水意说的这样。虽然安氏只是个弃妇,但好歹带儿带女的,怎么能够这样再嫁?
说出来,周围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张氏,想要看看张氏有什么话说。
“胡说八道!你以为你娘是什么金贵东西,以为换婚人家就愿意要?就算是傻子,人家还嫌你娘不干不净倒霉鬼一个呢!”张氏见被水意知道了,也没必要再跟水意继续好脸下去,现在水意闹开来,不过就是想你让她交出新娘子好将她娘换回来吗?哼,别说今天她花了不少钱办喜事,就算没有,也没有这样的事情!
有本事她就自己去找人,自己去将她娘弄回来。
“就是,什么祸害你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你娘已经休了回家的了,现在你们霸着嫁妆不肯回来,又用我们的人去赚钱我们都没说什么,你们倒是来跟我们闹?水意你们别太过分了,今天我们大喜事不跟你计较,你别以为我们怕了你!”赵氏也跟着嚷嚷起来,几天的喜事可不能让水意给破坏了。今天安大辉成亲可是花了好几十两银子,要是闹砸了的话,那吃亏的可是他们,钱可是白白的花了出去的。
“而且,你娘一天姓安就是安家的人,爹娘就有权处理她的婚姻大事,让她嫁人那也是合理的,你一个小丫头在这里指手画脚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知不知道规矩道理!”紧接着,赵氏又说道。
“你们简直是胡说,凝香有儿有女的,她不再嫁根本轮不到你们管!”安大志夫妇都被赵氏的没脸没皮给气得头顶冒烟,刚刚她还觉得对安凝秀有点愧疚,现在却觉得他们真是罪有应得,要是知道嫁过去的是安凝秀,他们会不会还这样说。
“你们才是胡说八道,没证没据的就随便扣我们一个帽子,你们是见不得我们好吧?我们办一个喜事的居然就在这时候闹,范家的确有一个傻儿子,那又怎么样,人家现在就找不到媳妇吗?要你们那个残花败柳破烂鞋的,不要脸的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一直找着机会报复水意的金凤听到这回事,心里立刻就暗喜,安氏嫁给一个傻子,那还真是活该啊,她就是命贱,活该嫁给一个傻子。
“老大,你赶紧将人带走,吉时就要到了,你别误了大辉的吉时!老二媳妇去将新娘子带过来!”安老爷子这时发话,板着脸让安大志下去。
“爹,难道你也知道?凝香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她!”安大志看到安老爷子没有半点的反应,顿时明白这事情安老爷子事先也应该知道的。之前还让他跟凝香要钱,要礼钱要什么的,他们到底是怎么的冷血,一边害着凝香,一边还要明里暗里的挖人家的辛苦钱。
“我让你下去,你还要闹什么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今天是你弟弟的大喜事你没听见吗?你们要找凝香回你们家里去找去,别在这里无事生非!”安老爷子顿时暴跳如雷,被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还是当着一大群亲戚朋友邻居的面上,安老爷子顿时觉得自己的面子被扫了。
“爹……”安大志无声地喊了一句,却什么话都说不下去了。要不是他亲自去救了凝香回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无事生非。事实都已经摆了出来,他们不承认就算了,还要到咬自己一口。安大志看着安老爷子,忽然觉得这个自己叫了几十年的爹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张氏见到安老爷子生气,安大志一句话不敢说的样子,心里顿时畅快不已,安大志知道又怎么样,他们去找安氏回来,他们连洞房都完了。范家能拿他们怎么样?他们只能去找水意他们一家。
一众人都看看安大志,又看看安老爷子他们,都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大舅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爹,这就是你的兄弟们,他们到底有没有将你放在心上,不,连看都不屑看的,今天要不是发现的早,你的亲妹子就要死在你面前了。这些他们都不管,他们就只管自己的事情而已!”看到安大志似乎绝望,水意继续给安大志下猛药。
虽然一次不能断了安大志的根,那就慢慢的来,安大志这一次没有像自己儿子那样懦弱,已经是最近的努力发挥了作用,没有再将安老爷子和张氏放在第一位。
“爹,大辉是我的弟弟,但我却只有凝香一个亲妹子,所以我是不会让人给把她害了的,你不要她我还要的,我答应过娘我无论如何都会护着她一辈子的!”安大志看着安老爷子,目光越发的坚定。
“大哥!”这时候,安氏从外面跑进来,痛哭着的扑在安大志的怀里。刚刚她在门外已经听得清楚,原来她一直抱着希望的安家,居然要将她嫁给一个傻子,来换给安大辉一个媳妇!连她的亲爹也不管这样的事情,任由他们害自己!
今天要不是意儿和大哥,她是不是就没活路了!
“别哭了,别哭了,大哥答应过娘会照顾你就一定会做到,不管怎么样都会做到的!”安大志安抚着安氏,水意这回才明白,原来安大志今天能够下定决心帮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已经死了的外祖母的作用。
“她怎么会在这里!”张氏看到安氏跑进来的那一刻就面色突变,安氏没有接了去翻山坳,那么迎亲的人怎么会作罢?而且不是有人来说已经顺利的将人接走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张氏心里突突的跳着,整个人如坐针毡。
“为什么我娘不能在这?我娘应该在哪才应该呢?”水意对着张氏反问,看到张氏如土色一般的脸,脂粉已经挡不住她皮肉的青白。
张氏现在觉得奇怪了吧?或者在想怎么会迎亲的人走了,安氏却没有走?这是为什么了!
“她一个弃妇,来这里不是晦气我吗?你们到底安什么心,说我们将她嫁给傻子,现在又来触我的霉头,你们是存心不能让我们好吧!”安大辉也有点心慌,但还是最先反应过来,冷静的质问水意。不管怎么样,新娘子已经来了,他赶紧拜了堂生米煮成熟饭就什么事都没了。
“没错,根本就是在这里给我们添堵晦气我们的!”金凤眼睛挣得大大的盯着安氏,怎么这贱人没有被送去翻山坳,怎么还会在这里!
一边的李春英母女同样是这样的想到,都是不明地看着安氏。
“是吗?霉头不是被人触的,而是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坏事的话,老天是会看到,也会知道的,更是会遭到报应,先前不报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而已!”水意哼了一声,她就看看,他们到底会多倒霉!
“你别在这里嚷嚷……”张氏话音没完,赵氏就脸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娘,新娘子不见了,小姑子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赵氏进来,看到安氏在这又控制不住地大叫,该不见的人在这里,不该不见的人却不见了,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二嫂,你说什么你说谁不见了?”安大辉大步走到赵氏的跟前,完全不能接受地追问赵氏。新娘子明明在房间里面,怎么可能不见了,这不可能的!安大辉咻地看向水意他们,“是你们,说,你们将我的娘子藏去哪里了!”
安大辉面红耳赤的,现在所有人都在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