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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婷从进门为止第一次露出轻松的浅笑,纤细的手指被握进那只温热的掌心,她心旌摇曳的晃了一下神。
“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最好别太爱我,我怕你最后不能自拔而乱了自家方寸。”
“谢谢,我会注意的,男朋友。”
感情不能拿来交易,用感情去做交易,那证明着要去置换的东西在你心中有着怎样坚不可摧的力量。可是无论是曲婷还是李木森,当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交代的清楚么,孩子不是李木森的。。。今天woody抽风,下午两点会双更。。。
☆、结束了么?
带着曲婷去见林林的妈妈,这个女人自从嫁给了父亲,住进了家里,李木森除了小时候明晃晃的表达过他对这对母女的痛恨之外,一直都是以礼相待。没有好感,但谈不上厌恶,这个后妈做的无可挑剔,就她本人来说,端庄得体,聪明干练,李木森还是很欣赏的。
如今父亲出事,李木森本不想和她同仇敌忾,但是曲婷这件事情,作为家里目前名义上的家长,他必须经过她这一关。
三个人坐在书房里,曲婷一改刚刚谈判的作风,李木森不禁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温柔的依偎在自己身旁,大方的跟林母对答如流,包括家里的情况,父母是否同意,今后的打算,如何完成学业等等现实的问题。俨然一副待嫁的准儿媳见婆婆的阵仗,严丝合缝,合理合体,李木森基本上没有参与到二人的谈话中去。
林母最初的震惊过去,又恢复了那个商场上老练的女强人的气质,她静静的点了一支烟,又想起曲婷有孕在身,于是连忙抱歉的熄灭了烟头,食指支着下颚打量着曲婷和李木森,最后视线落在了后者身上。
“森哪,你呢?你怎么想?”
“我没有想太多,我爱她,她也很爱我,我要这个孩子。”
低头想了一会,林母抬头看着李木森,“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一个孩子一样看待,你成熟,稳重,有着同龄人无法企及的头脑和能力。所以我不会让你考虑为人父母的艰难和不容易,因为我相信这些你都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所以,只要是你做好的决定,我自然不会反对。但是你父亲那关我不知道能否通过,毕竟你在他心中,永远都是他的宝贝儿子。”
“这个您可以放心,我自会说服他的,若他知道自己可以当爷爷了,想必也是开心的。”
林母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看着曲婷说道:“既然你父亲赞同你的决定,那么抽出一天,让我们见一面商议商议吧。”
送走了曲婷,林母把李木森叫道书房,关上房门,烦躁的点了一颗烟,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过多的犹豫,李木森权衡这件事情跟这个后母坦白出来应该不会错,当然孩子不是自己的除外,那是他和曲婷的的协议,也是需要自己一个人解决的问题。
“很简单,曲婷的父亲是省里纪检委曲直。”
林母噌的抬起头,她望着这个男孩,她太明白李木森体内有着怎样不可束缚的自由因子。无论如何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一匹野马能为了一个他的父亲放弃到如此田地!
“你想好了么?那个曲直不好搪塞的。”
“我跟你坦白并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知会你一声,这样我们各行方便而已。况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
掐着根细细长长的烟的女人站在她这位法律上的儿子面前,那个当年用恶狠狠的眼光诅咒自己的男孩擦干了眼泪和鼻涕,长的这般魁梧稳健了。他们很少站的这么近,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原来看向这个儿子需要费力的仰起头,那深邃难以捉摸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自己,有种不言而喻的危险气息。
吸了最后一口烟,林母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好,你自己拿捏分寸。我这里可以给你一路绿灯。”
“谢谢。”
这是李木森和他继母第一次就某件事情达成协议,过程毫不拖泥带水,效果出奇的默契十足,李木森想,也许是两个人性格上有些许的想象。他不像自己的母亲,却像了毫不想干的后母,真是机缘。
曲直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至少在曲直一直嘘寒问暖的关心曲婷上可见一斑。曲婷没有妈妈,从小跟父亲一起长大,李木森从小也死了母亲,于是虽然是后母,但视为己出的赞美之词洋溢杯盘之间。李木森和曲婷都没有参与到两人的交谈中,于是一场本该热络的谈话变得尴尬虚假,林母清清喉咙,直入话题,谈了一下两个孩子的订婚事宜。
曲直似乎对女儿的婚事没有太大的异议,只说一切以曲婷的意思为准,只要安心的生下孩子就好。林母和李木森对视一望,俱是心下起了疑惑。无论如何,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父亲该拿出的反应。李木森心下是自有打算的,林母虽是讶异,但思及曲婷从小没有母亲,曲直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孩子养大,骄纵一些自是有的,况且曲婷一切理所应当,李木森全程不置可否,也就不再深入追究了。
于是一顿饭吃的跟开会签合同一样,曲直帮忙在李木森父亲的案子上为之斡旋,曲婷和李木森在事成之后订婚去德国边生孩子边完成学业,德国的学习和生活一应事务俱由李家负责。双方商谈妥当之后,曲婷发了当晚的第一个意见,那就是住进李木森家里,当事人既然开了口,李木森自然是做戏到底的姿态,没有二话。
林母自有自己的算盘,曲婷住进自己家里也算是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也一口答应。曲直无奈,人家小两口要恩爱,当爹的也不好横加阻挠,也就点头同意了。于是当天曲婷便收拾了细软,住进了李家的小别墅里。到昨天,曲直打来电话,言简意赅的通知了李木森可以带着曲婷飞去德国了,那证明李木森父亲的案子没事了,曲婷和李木森的计划成功了。
李木森心上的石头终于暂时落下了,缓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渐沉的夜色,明天父亲就可以平安的回家了。多日的担忧和紧张突然就如潮水般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疲倦,但是他不想休息不想停下不想留在家里,他想邹乙,从没有停止过的想他……
此时坐在车里的李木森静静的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今天是入春以来第一个好天气,阳光很温暖,经过车窗的过滤和折射,轻轻柔柔的投在他闭着眼的脸上,他身上有刚刚从邹乙的病房里带出来的消毒水味儿,有他最后拥抱的那个人鲜明的触感,这一切让他疲倦了多日的精神得到了救赎般的安抚,没有得到,没有失去,大概是医院的早晨清静的刚刚好,李木森就这么睡着了……
李木森走了,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邹乙侧着身子背对着正给他削着苹果的妈妈闭眼装睡,他坚持不转过身是因为此时眼泪已成溃堤,过久的压在枕头上的右耳随着止不住的眼泪愈发的肿胀,他极力压抑的情绪随着静脉输液的抗生素在体内流窜,那奔腾不息的血液幻化成了一种不真实的轰隆隆的鸣响,邹乙错觉那是李木森的飞机起飞前的轰鸣声,并在此后的数天里一直不受阻挠的在邹乙的脑海中回荡了好久……好久之后的邹乙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是那天的抗生素产生的耳鸣,于是他拼命的喝水,拼命地锻炼出汗,就好像排干净了体内抗生素的时候,就是能忘了李木森的时候……
忘了这个人,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一样,他还是邹乙,成绩一级棒,长相一级帅,有着无比坚定的理想,过着无比恬淡的生活。没有在乎的人,没有在乎的事,然后昂首挺胸的向前走着,他的未来将拥有无限美好的可能,他的生命将比任何人活得都精彩。然后,当李木森回来的时候,起码他能骄傲的站在那个人面前,笑的自信又明媚,没有丧气,没有委屈,没有灰头土脸,大方的告诉他,他过的有多好。
☆、五年
五年后。
邹乙睁不开眼,恍惚感觉前方是一片烟雾笼罩的街道。街上没有行人,家家商贩都冒着炊烟,有做生煎和炸丸子的呲呲的声响。路面很湿滑,邹乙试探的向前走着,浓雾遮了他的眼,有酒幌子和茶幔子不断的拂着他。熟悉感和陌生感并重,邹乙穿着人字拖的脚趾踩在空旷的马路上,有些许炙热和寒冷的触觉交错。
有人从前方的层层雾霭中走过来,像拨开重重叠叠的屏障,邹乙使劲睁大眼睛,“你是谁啊?你是谁?”
来人没有应声,只听得到踢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邹乙心里莫名的紧张,这条街他有些熟悉,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来人的脚步声踩在他惴惴的心跳上,产生了莫名的恐慌感。
终于,那人的脸在眼前清晰起来了,他笑的又陌生又亲切,一把抓住邹乙的手腕,凑到跟前,“小乙,我可找到你了。”
邹乙眼睛睁了又睁,还是年少的摸样,还是过去的旧时光,“李木森!你!你怎么在这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我刚回来啊,我爸刚给我转的学。你先别浪费时间了。有一群学校里的小混混看我不顺眼,在后面追着我不放,他们一人拿了一根这么粗的棍子,你得帮我躲起来啊!”抓着他手的李木森突然就变的无比的焦急,迫切的拽着邹乙不断的向后望去。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学校的小混混?什么学校啊?”
“诶你哪那么多废话啊,当然是咱们学校啊,一群不自量力的小混混,要平时我才不放在眼里,可是这次人太多了,这又在他们地盘上,等我回头找我舅舅去,整不死他们!”
少年脸上有不屑的愤怒和嚣张,邹乙越听越糊涂了,看看周围的建筑和小吃,恍惚的忆起这是小时候总去玩的后街,后街有一大群小混混,谁都不敢惹。他们善打群架,通常都是二三十人拉帮结伙的走街串巷惹事儿,逮着一个不顺眼的就往死里群殴。邹乙反应过来,反手拽着李木森就开始向后跑去。
“你怎么惹上他们了!多危险啊,我们快去找你舅舅吧!”
邹乙和李木森抓着彼此的手没命的向前跑着,穿过无数条宽宽窄窄的街道,好不容易跑到一栋大楼里,邹乙抓着李木森的手一层一层的爬着楼梯,到了十三层的时候,半个人影都看不到,李木森连替代踹的敲一间办公室的门,“舅!你在不在啊!快点开门啊!”
邹乙傻眼了,“完了,你舅舅八成是出去了!”
李木森脸上的不屑和嚣张不见了,他哭丧着抓着邹乙。“怎么办啊,他们就要追上来了,我非死不可了这次。”
勇气和冷静突然降临,邹乙沉着的稳住李木森,“你别急,我们再接着找他,先躲在厕所里,等他们不注意,咱们就冲出去!”
再次疯跑在大街上的时候,李木森接了他舅舅的一个电话,于是两个人按照他的指示,翻过一堵墙,游过一条河,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邹乙的电话突然响了。
要参加期末考试了,邹乙抓着李木森的胳膊,“李木森,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回去考试呢。你自己去找你舅舅吧,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你可千万别死啦!”
听不清李木森朝自己喊了一句什么,手机铃声越来越大,邹乙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安静的宿舍里,窗帘拉得紧紧的,棉被被搂在身底下,头顶的蚊帐让邹乙恍惚了一下视线和意识——周末,宿舍,梦一场……夏末初秋,天真热的慌啊!
使劲的上下搓了一把脸,邹乙翻了个身,枕头旁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迷糊的抓过来,三个未接来电,全是蒋展一个人打来的。
拨回去,接通的一瞬间,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喂,你丫死猪么?我打了三个电话!三次都等到你那破彩铃唱到副歌!这么好的大太阳你就知道睡睡睡!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正打算回去给你收尸呢!”
换个舒服的造型侧躺着,手机平放在上面的耳朵上,一张嘴就是刚睡醒沙哑含糊的嗓音,“我刚睡醒,你轻点吠,耳朵疼……”
蒋展仿佛看到了邹乙窝在床上大梦初醒憨态可掬的摸样,那慵懒的语调让自己情不自禁的心里软软的痒了一下,咧着嘴角冲着电话笑骂道,“赶紧起床,我一会就回去了,想吃什么么?我给你带回去。“
“不想吃……你在哪呢?”
“我在热舞社呢,刚开完会,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扯了个谎说你拉肚子了。”
“你就不能说我点别的,回回拉肚子!你才拉肚子,你今晚就拉肚子!”
“行……您老下次再猫宿舍里睡觉不参加社团活动,我就说你大姨妈来么行不?”
“滚!”
挂了电话,邹乙掀开闷热的棉被,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