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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心与茶,也是燕回楼负责的吗?”杜夫人问道、
“不是。”清宁摇头,目光瞥了眼宜安郡主等人的方向,声音加大了一些,回道,“茶和点心,臣女请的一品酥。”
一品酥?乍然听得名字,张氏喉咙一紧,腾地坐直了身子。
“皇上,大人,这燕回楼与一品酥的二掌柜都还在观月楼呢。”清宁道。
“来人,去把燕回楼与一品酥的人都带过来,还有去把两家的大掌柜都请了来。”
去请的人刚走,就有侍卫大声禀告,“皇上,大人,仵作到了。”
这么快?这么多的人堵着,这仵作还来得真是神速啊!杜大人不禁侧目看那了过去。
皇上与众位官员也扭头看了过去。
见得站在外面胡子花白的人,皇上说道,“快,请吴老先生进来!”
“来的是仵作是吴老先生。”
郑池皱起眉头,吴仵作这老东西早几年就退了,不问事了,今日怎么突然地来了?
一件件似都脱离自己的掌控!
郑池不禁是坐正了身子。
……
顾焕也抬起了眼睛,吴老仵作。
这可是最有微信的仵作。
谁把他给请来了?
顾焕看着颤巍巍地走过胡子头发都灰白了的人,看了眼杜大人,只见他的脸上也是带了错愕,显然这吴仵作不是他请来的,而且刚他派去请仵作的人才走没多久。
所以……顾焕目光看向一旁淡淡地笑着苏斐。
吴仵作颤巍巍地上前给皇上行了礼。
“免礼,平身。”皇上抬手。
吴仵作起了身,杜大人便是把大概与吴仵作说了一遍,然后让府衙请了吴仵作到了尸体旁边。
吴仵作一见到尸体,便是目光闪出了精光,浑似是注入了一股生气,伸手在那尸体的身上四处按了按,脸色有了几分凝重。
要当场查验尸身,皇上就令侍卫快速清了一个场地出来,并是让人拉了白布围住了。
等弄好了,侍卫把尸体抬了过去,吴仵作也跟了过去。
府衙去请的燕回楼与一品酥人请了过来,其余人都在被拦在了外面,只让了两位二掌柜到了皇上面前问话。
“草民叩见皇上。”两人神色有些紧张。
“这观月楼的吃食是你们负责的?与观月楼没有一点的关系吗?”杜大人喝问道。
“是的,观月楼今日所有的吃食都是草民等负责的,与观月楼无关。”两人哆哆嗦嗦回道。
两人是害怕,也是知道观月楼里出了人命,可是这在天子面前,两人纵然是想否认,说一句不是,也是不敢的。
“好大的胆子,居然还下毒毒杀我朝廷命官。”杜大人喝道。
“大人饶命,草民冤枉啊。”两人呼呼大叫。
董启俊脑袋飞快地转着,目光求助地看向郑池,郑池给了一个让他稍安勿躁的眼色。
董启俊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他又轻松起来,他有四皇子撑腰,谁来都是一样!
这观月楼想赖,还别想赖掉。
刚才还是观月楼百口莫辩的样子,可是那丫头的话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张氏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这一品酥是建安侯府的祖业!
宋书成也有做不住。
怎么会好端端地扯上侯府的产业去了?
两个掌柜的脸色苍白的直叫冤枉,把自己知道的都招待了。
事情与清宁说的没有出入。
是观月楼请的他们来负责的吃食。
说着,这吴仵作也验完了尸体。
那小厮是中了断肠散,不过吴仵作还说了这小厮本就得了内伤,不出十天便是会身亡。
“皇上,大人,此事与我观月楼无关,臣女要他们几人故意诬告我观月楼,毁我观月楼的声誉。”清宁屈膝,说道。
“皇上,大人,微臣等是不知道观月楼没有经手吃食,这人死在了观月楼,微臣等当然是告观月楼。”陈四公子忙说道。
话说得有理!这确实他们是不知道。
观月楼是吃喝的地方,这宜安郡主要下手,还不得从吃食上做文章,可惜了,她是不知道自己挖好了这个坑等她跳下来,吃食?哼,就拉了燕回楼与一品酥过来。
一品酥是宋家的祖业,虽是不如燕回楼与观月楼,但是这点心是一绝,各贵夫人与众闺秀最是喜欢,这宋家的每年很大的一笔收入都是来自一品酥。
燕回楼是郑池的产业,是郑池的消息来源。
张氏与宋书成知道了是宜安郡主折腾出来,宜安郡主在侯府的日子……因为宜安郡主而让燕回楼暴露了出来。
不管是哪一个,宜安郡主她都别想好过!而且……
清宁余光瞥了下郑衍,这五皇子定然也会抓住这个机会打压郑池。
这,是一箭多雕!
“那人是活不过十日了的,你们这是故意来给他下了断肠散,然后赏给他吃,然后讹诈我观月楼。”清宁冷冷地说道。
“皇上,大人明鉴,她血口喷人,胡乱猜测。”董启俊脸色一变,大声道。
一品酥与燕回楼的大掌柜也被速速带了过来。燕回楼的掌柜姓王,一品酥的掌柜姓刘。
叩见了皇上,行了礼,便是把事情都交代了。
“皇上,大人,这是观月楼与燕回楼,一品酥签的契约。”清宁示意谭掌柜的把带的契约拿了出来,然后呈了上去。
刘掌柜与王掌柜额头有些冒汗。
这龙舟赛是在江边举行,观月楼位置得天独厚。
燕回楼与一品酥都是在城中心闹区,离得江边颇远。
前日那谭掌柜亲自上门与他们谈了这桩生意,观月楼只收取场地费用,吃食方面全给两家所有。
有钱的谁不想赚?
虽是说是两家的生意都不错,可是这端午这日人都到了江边,这观月楼的生意定然是爆满。
两人开始心里也是狐疑有些犹豫,谭掌柜说是他们少东家小姐刚接手没有多久,心地又善良,既给了各手下恩典,可是又不能推了客人,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主意。
说是如果他们不做,那就找别家。
条件很是诱人,人家出了场地,而这客人自是不用说,这预定的,还有一天下来,这盈利可很是可观。
有银子谁不想赚?就当是赚了进来各自的腰包,于是,两人爽快地接了这单。
却不想还惹上了命案!
两人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皇上,大人,还有,他们是小小的掌柜,纵然是不敢下毒谋害朝廷命官的,定是听命于人,臣女请求皇上大人,让两家的东家出来说话,让他们出来给一个说法。”清宁站直了腰身,脸色一正,气势如虹,“我观月楼是一片好心,不想他们却是如此狠毒,害我观月楼于不义!一来,竟是如此大胆下毒谋害朝廷命官,二来竟然是想让我观月楼背了黑锅,实在是恶毒至极,还请皇上,大人给我观月楼做主。”
清宁一席话把刚才董启俊的原话都搬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一品酥她不知道,可是她却是知道四表哥与燕回楼是有些关系的?
这可是如何是好?
宜安郡主犹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旁的张氏也是急得手心冒汗。
这群蠢货,居然是如此贪财!
这死丫头是故意的吧?想着张氏目光冷冷地如刀一般地看向清宁。
事情来了个大转变,不但洗刷了嫌疑,还把反告了人家,皇后松了一口气,脸上带了笑意。
芸娘就只这一血脉,她可是不希望这丫头出什么意外。
这丫头,原来是藏有这么一手,难怪一直不见一丝的惊慌,皇上目光里露出几许赞许。
“此事非同小可,非是你们能做主的,快快招来,你们东家是谁?”杜大人看向两人问道。
王掌柜目光瞥了眼郑池,低头回道,“皇上,大人,草民能做主,草民冤枉,这下毒一事与燕回楼绝无半点的关系。”
“放肆,杜大人是问你东家是谁?这毒杀朝廷命官的事也是你小小的掌柜能做主的吗?”顾焕冷嘲了一句。
“只不知道,这燕回楼的掌柜也有那么大本事啊,敢下毒谋杀我朝廷命官。”苏斐接着热讽了一句,“在皇上的面前,问你话,你居然还敢不据实回答?你小小的掌柜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草民不敢。”王掌柜吓得颤抖,额头汗水直冒。
“还不速速招来。”杜大人皱了眉头喝了一句。
“回大人的话,草民的东家,草民的东家……。”刘掌柜哆嗦了下,目光看向宋书成之处。
宋书成便黑了脸,起身,跪了下去,“皇上,一品酥是建安侯府的祖业,微臣竟是不知道养了这么一群不知道死活胆大妄为的东西。”
言下之意,便是这与建安侯府无关。
这一品酥是建安侯府的产业?宜安郡主不禁心跳了起来,扭头看向张氏,见得张氏一张脸阴沉沉的,能滴出水来。
一个与四表哥有关,一品酥是建安侯府的!宜安郡主心里乱成了一团,好好的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不知道皇帝舅舅会如何判?这侯爷与张氏若是知道这件事与自己有关?那……宜安郡主咬了唇。
不错!苏斐给了清宁一个赞许的眼色。
清宁淡淡地笑。
“王掌柜,你的东家是?”皇上不免就皱了眉。
“皇上,东家是……草民,草民……。”王掌柜吞吞吐吐就是不说。
“皇上,想来这燕回楼的东家可能身份神秘,掌柜的不好说。”清宁很好心地替他说了一句。
“父皇,儿臣听说这燕回楼是四皇兄的私产啊。”郑衍摸了摸下巴,与皇上说道。
四皇子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郑池。
这郑衍说出了这样的话,那边是有把握的,所以,让属下顶一下,都不行!郑池只好硬了头皮起身,“回父皇,燕回楼确实是儿臣的置产。”
扯出一个侯府,一个皇子。
皇上眉头稍蹙。
“皇上,此案牵连甚广,今日天色将晚,不如明日再审。”有官员说道。
宋书成说道,“皇上,想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一品酥。”
“父皇,儿臣冤枉!”郑池道。
“皇上,前,臣女与建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宜安郡主有口角,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如此,一品酥既是建安侯府的祖业,那事情就能说过去了,少不得就是有人为了报复臣女,来一招栽赃嫁祸。”清宁说道,“至于燕回楼与观月楼是竞争对手,两家款待的又都是达官贵人,免不得燕回楼是想要吞并我观月楼,想在京城一枝独秀,把所有的达官显贵都招待了起来,当然……。”
清宁脸色正了下,“臣女听闻四皇子与郡主关系甚好,免不得是四皇子想为郡主出一口气,所以才会加害观月楼,陷害臣女。”
闻言,宜安郡主气得差点握住了拳头,跳了起来。
郑池脸色倏地黑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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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稀世珍宝
更新时间:2013…8…23 21:53:04 本章字数:13003
一品酥要陷害她,是因为她与宜安郡主有私怨,这宜安郡主贵为郡主,虽是向来温婉,可是这被人打了一巴掌要报复,倒也是讲得过去,这大家倒也是能理解。爱夹答列
但是这为了报一己之仇,就给观月楼的客人下毒就未免太过狠毒!
女眷看向宜安郡主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深意。
然,这还不是最为严重的。
最为严重的,清宁话里的那一句——燕回楼与观月楼是竞争对手,两家款待的又都是达官贵人,免不得燕回楼是想要吞并我观月楼,想在京城一枝独秀,把所有的达官显贵都招待了起来!
这一句话其中的含义颇深。
更是不少的官员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清宁说得无意,可听者却都有心,更何况,外面的民众不管,可这在眼前的人都是浸淫官场的人,心思自然都很是透亮。
不管其余的人怎么想,但是在皇上身边伴驾的达官贵人的心思是自不比旁人。
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自是大家心里自己去揣摩了。
这,吃吃喝喝的,大家当然就有几分放松开来,这放松了开来,这话也就会多了起来。
就是皇帝的目光也看向了郑池。
皇上的脸上喜怒看不出来,可是一双眼睛却是如深不可测的井水。
这老四,是利用了这燕回楼,结党营私?
皇上是明君,仁义治天下。
但也多疑,如今年纪越大,这疑心更甚,尤其对这三位成年的皇子。
郑池有些头皮发麻,能感觉到身边的人看过来的目光,尤其是皇上看过来的目光,让他更是不安。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就是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
多做多措,多说多措。
他原真的想给沈家大小姐一个教训,也真的是想把观月楼给吞了,这是他的打算,开始这丫头说观月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