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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做多措,多说多措。
他原真的想给沈家大小姐一个教训,也真的是想把观月楼给吞了,这是他的打算,开始这丫头说观月楼冤枉,有证据,他以为只是她小丑跳梁的把戏罢了。
不想她把燕回楼给拉下了水,还把建安侯府的祖业一品酥也一并是拉下了水。
这明明就是祸水东引。
她显然是早就看破了宜安那丫头的心思,早就有了防范!
不知道这一切是她自己的主意呢?
还是有人在背后给她撑腰,与自己还有建安侯府,宜安郡主作对!
郑池不禁看了眼苏斐。
他下意识里觉得那丫头不能如此聪慧。
若真是那丫头,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她,这沈大小姐有的不止是聪明,还有旁人难及的胆色。
一个小小的计策,就把自己与建安侯府都拉下了水,只怕还洗不清。
郑池看向清宁的目光带了一抹深沉,脸上并没有表现去一丝的怒意,可是眸光却是带了阴沉,似是想要从清宁的身上看出什么异样来。
宜安郡主手指紧紧地揪着椅子,手指甲都要掐入了那木头里,双眸赤红,如刀一般地锁在清宁的身上,恨不能用目光杀了她。
她竟然敢!
竟然敢把建安侯府与四表哥都拉下水!
还反告了董启俊,燕回楼与一品酥!
这个贱人!
她怎么能如此大胆!
她如此全然不顾后果,她一个小小的侯府千金,还有她那和离没有依靠的母亲,她就不怕四表哥把她给灭了!
一旁的张氏面上着急,胸口的血气更是一阵阵地往上涌,头上的太阳让她有种恍惚,似是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夫人,您喝口茶。”一旁的妈妈见了,忙端了茶,然后帮着张氏顺气。
张氏喝了一口茶,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目光冷冷地盯着清宁。
这死丫头!
就是个祸头子。
跟她沾上边的就没有任何的好事。
前不说儿子与她定亲,就是眼前这段时间来,儿媳被她打,然后侯爷与儿子都因为她被皇上责罚。
今日,今日更是变本加厉,今日又是把建安侯府给拉下水,让一品酥背上毒杀朝廷命官的嫌疑!
竟然说一品酥毒杀朝廷命官,陷害观月楼。
真是不知所谓!
好端端的怎么会请别家的人负责吃食?
这不是明摆着她心里有鬼吗?
说得好是她良善,给了伙计恩典。
谁知道是她买通了一品酥与燕回楼的人,与那些吃里扒外的贱人一起合谋,陷害,一品酥与燕回楼?
真是个心思歹毒的死丫头!
张氏如此想着胸口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喘不上气来。
董启俊等人自知道了宋书成与郑池是燕回楼与一品酥的东家后,就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不再吭声。
郑池脸色不好,董启俊看不不敢看他,匍匐在地只恨不得眼前所有的人都看不见他才好。
事情如此来来了一个大逆转。
本是郑池交代他陷害观月楼,如今倒是好把郑池自己的私产燕回楼都拉了下去。
这完全是举起来了一块大石头然后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脚上。
很不巧的是,自己是那举石头的人!
董昌是恨不得一脚踹在董启俊的身上。
他就知道,这败家子闹起来的准没有好事!
清宁目光如水,脸色平静地站着。
从江面拂过的微风轻轻地卷她的裙摆和青丝,裙摆和青丝随风摆动,如是花儿一般灵动。
宜安郡主所想的,清宁自然也是在设置这一个陷阱的时候,光明正大地与观月楼通过竞争来击垮观月楼,自是无可厚非,若是他们背地里害自己,那她倒还真就不怕!
这事今日当着皇帝闹了出来,这建安侯府与郑池若是报复自己,那在他们皇帝的面前就更加不得好。
孰轻孰重,他们自然能权衡得清楚。
苏斐不自觉地嘴角弯起,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如此漂亮的反击,赢得真是漂亮。
这不仅是宜安郡主落不了好,这其中吃亏更多的会是四皇子郑池。
如此聪慧机警的女子,怎么令他不喜欢?
可他心里也是担心,这今日把郑池与建安侯府给捅了出来,她与建安侯府是早有了缝隙。
这四皇子郑池,是个心量小的,怎么能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这眼前不会有什么动作,可是事情一过,将来,他一定会报复她的!
“皇上,微臣冤枉,郡主不知一品酥是我建安侯府的祖业,这何来报复一说?皇上,沈大小姐她这是妄加猜测,不定是她记恨着犬子与她亲事没成,所以,故意陷害我宋家。”宋书成大声喊着冤枉,反驳说道。
“呵呵,侯爷您说得对,我就是猜测的,不过,既是郡主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呢?”清宁淡声笑着反问说道,“至于记恨你宋家与我退亲之事,侯爷您可是别忘了,当日是我退的亲,是我亲自求得皇上与皇后娘娘退的亲,你觉得我还会因为没有嫁成宋世子而记恨宋家的吗?”
哼,是她不要宋子逸那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周围有人听了哧哧地笑。
宋书成脸色一红,干脆跪在地上直呼冤,“皇上冤枉啊,一品酥绝不会做出毒杀朝廷命官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皇上明鉴。”
“父皇,儿臣冤枉。”郑池跪在了地上,也是跟着喊冤,“沈大小姐说的没有错,燕回楼与观月楼是竞争对手,免不得是有人故意设下了这个陷阱,想陷害燕回楼于不义。”
同行竞争,从来都是明争暗斗,弱肉强食。
“四皇子殿下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清宁态度很好地承认他的猜测,笑了下,目光看了眼董启俊,“董公子的小厮死得也是太过凑巧了,今日又恰巧是燕回楼负责了吃食,我难免就会多心,想是燕回楼来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一来可以铲除了观月楼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二来吗……?”
清宁目光看了眼董启俊,淡淡地说了一句,“是有人是想要大义灭亲!”
众人惊,脸上也带了了悟的神色。1
这董启俊实在是声名狼藉。
董家是四皇子的外祖家,这董启俊不时地在惹祸,确实是拖后腿拖得很起劲。
所以,这……
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的确是个好主意。
一来,可是吞了观月楼,二来去了董启俊这个拖后腿的。
“沈清宁,你胡乱猜测!”郑池握紧了拳头,憋出了一句。他都不知道燕回楼接了这档子生意,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让人毒杀那败家子董启俊?
清宁微微地笑,“我就是猜的啊,四殿下英明。”
如此坦诚,郑池一时不知道如何直觉得胸闷,看向皇上说,道,“父皇,儿臣冤枉,这件事儿臣并不知情,儿臣定会好好把燕回楼的人好好查一遍,给父皇您一个交代。”
郑池虽是如是说,但是心里很明白,回去好好审查燕回楼的人,是奢望!
“皇上,此案牵连甚广,今日天色已晚,不若明日再审?”刚开始没落了下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皇上,此案是毒杀朝廷命官,该严查。”
……
毒杀董启俊几位朝廷命官,这案怎么能让四皇子私下回去把燕回楼的人好好查一遍呢?清宁淡淡笑着,望了一眼郑衍,这桥她已经搭了起来,能搭多高,这后面还得他五皇子出手!
郑衍温润地朝清宁一笑。
不管她是有意还是巧合撞上的。
但对于他来说,无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这份厚礼,这人情,他算是接下了。
知道,郑衍眼眸递过来的意思,清宁笑了下,收回了目光。
前世能夺得了皇位的,自也是个有能耐的。
顾皇后想了想,吩咐了身边的宫女素尺几句,素尺点了点头,往皇上那边走了过去。
“董启俊,你的小厮身有严重的内伤,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如沈大小姐所言,你是想讹诈观月楼不成?”顾焕看着董启俊问道。
董启俊忙道,“不是……。”
“皇上,大人。”董昌打断了董启俊的话,起身拱手行了礼,然后解释说道,“那小厮前几日在府里偷了银钱,被责罚了一顿板子,因他事后及时忏悔,犬子又看在他从小就是伺候一场的份上就留在身边当值,不想他……”
董昌低头。
“没有想到董公子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苏斐轻笑了一声,说道。
有人没有忍住,扑哧了一声笑出了声来。
董昌老脸一红,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董启俊低了脑袋。
“奴婢见过皇上。”
“素尺,娘娘可有什么事?”皇上望了眼顾皇后的方向,问道。
“回皇上的话,天色将晚,江边风大,娘娘她甚是担心皇上您的龙体。”素尺回道,“娘娘说,杜大人刚正不阿,定会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的,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还有,娘娘也说了,观月楼是苦主,还望皇上您看在李氏与沈大小姐孤苦没有依仗,能派人多多照拂一下观月楼的安全。”
顾皇后明摆着是要给李芸娘与清宁母女撑腰。
清宁忙朝着顾皇后的方向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皇后所言甚是。”皇上点了点头,看了眼清宁,吩咐了一声苏斐,“沈大小姐定是吓得不轻,苏斐,你务必安然送她回去。”
在众人看来这是皇上因为皇后的原因才会对沈大小姐特别照顾,合情合理。
“微臣遵旨。”苏斐脸色不变,领命。
皇上抬眸,看了眼日头,唤道,“韩爱卿。”
刑部尚书韩大人忙起身,“微臣在。”
“此案牵连甚广,这案子就交给你与杜爱卿两人负责,你两人一定要秉公职守,早日查个水落石出。”
“微臣定不负皇上厚爱。”杜大人与韩大人两人忙跪地。
“杜爱卿,这董启俊一行人疑点多多,把他们还有这掌柜的等一干人都暂时收押在顺天府衙,这燕回楼与一品酥你二人立即派人查封,然后派人好好查验。”皇上说道。
“微臣遵旨。”
“连爱卿。”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连城忙出列跪地,“微臣在。”
“杜爱卿,连爱卿,皇后娘娘说的,你们可都是听见了?”
“微臣定加强巡逻。”杜大人与连城忙道。
“微臣遵旨。”
“起驾回宫。”
“恭送皇上。”
众人跪地相送。
顾焕心有不甘,便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应该是他护送吧?可是皇上却光明正大地让苏斐去了!
脚步有些不自觉地往两人的身边走。
“小九!”
顾焕扭头见得母亲蔡氏扶着丫头的手,与几个嫂子,及一众侄子侄女一起往这边走。
蔡氏看向自己儿子的方向,越过他,见得苏斐与清宁的身影,便是眉心微蹙,“小九。”
“母亲,各位嫂嫂。”顾焕嘻嘻地笑。
顾焕的父兄也走了过来。
“九叔叔。”有调皮的小侄子抱住了顾焕的腿。
顾焕伸手一把抱了起来。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一起朝马车走去,回家。
顾很甘心地回头看了眼苏斐与清宁,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家人离开。
*
“回家?还是……”苏斐走到了清宁的身边,笑着问道。
“我得先去观月楼看看。”清宁说道。
“嗯,走吧。”横竖他有皇上的口谕,今日得安安全全地送她回到家。
“谭掌柜辛苦了。”清宁看向谭掌柜的说道。
“小姐言重了。”谭掌柜的回道。
“我们先回去看看。”
“是,小姐。”
黄巧衣与家人说了一声,便走了过去,拉住了正要往观月楼走的清宁,“清宁,真是吓死我了。”
眼里有着还没有褪去的担心与着急。
“巧衣,谢谢你关心。”清宁顿住了脚步笑着说道。
“你没事就好。”黄巧衣抿嘴一笑,然后朝苏斐微微行礼,“苏世子。”
“黄小姐不必多礼。”苏斐拱手。
“你这是去观月楼?不回家吗?”黄巧衣对苏斐笑了下,随即问着清宁道。
“嗯,我得过去看看。”清宁点了点头,看着往这边看过来的黄夫人,微微颔首,然后朝黄巧衣说道,“你快回吧,夫人该等急了。”
“嗯,那我先走了,回头我找你玩。”黄巧衣笑着说道。
等黄巧衣走了,清宁一行人才抬步往观月楼走。
对于今天的这一出戏,孙氏从头到尾都很是平静地看着,只有在皇上吩咐苏斐送清宁回家的时候,眼眸闪过了一抹笑意。
这丫头,胆子大得敢去捅天。
竟是不知道懂得隐忍,就是皇子她也敢去招惹!
到底是年少轻狂啊!
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既是否决两人的亲事,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