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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不好,这么冷的天,我该早些回来的。”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苏谦无比的期望这孩子的到来,就这么没了,苏谦很心痛,压在心痛,他安慰着孙玉雪,“玉雪,你不要伤心了,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孩子……我们将来会有很多的,这次,权当是孩子与我们没有缘分吧。”
说到这无缘的孩子,苏谦心里酸胀得厉害,如是一只手在揪着,一下一下的。
他咋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难过伤心,苏谦很肯定作为孩子的母亲,孙玉雪定是非常伤心的,她的伤心,定不会比他要少。
孙玉雪抬头,微微点了下头,“嗯,你今日喝了不少酒吧,外面这么冷,你快去洗洗换了干爽暖和的衣服吧。”
苏谦摇头,“不急,我等会还要去母亲那边一趟。”
孙玉雪扭头看了眼沙漏,道,“还是先去洗洗,然后快过去。”
“你陪你说说话,坐会。”
“你这身上有酒味呢,快去洗洗,免得去了母亲那边,母亲见了你还担心。”孙玉雪继续劝道。
苏谦想了下,一身的酒味实在是难闻的很,刚是开口应了孙玉雪的话,桔红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福身说道,“夫人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晚上天冷,二少爷又喝了酒,就不用过去了。”
苏谦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桔红就退了出去。
见不用过去了,孙玉雪就让苏谦去梳洗。
苏谦起身去了净房。
孙玉雪嫌弃的哼了一声,叫了桔红进来,“给我倒杯水,然后开了窗透透气。”
“二少夫人,您身子虚着呢,不能吹风。”桔红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屋了一股子的药味,难闻得很,你就开个小口子,不对着我吹,透一会风就可以了,再说屋子里烧着地龙暖和着呢,不会冻了我的。”孙玉雪坚持说道。
桔红把倒好了水递给了孙玉雪,想了想,道,“那奴婢让人开了前面外室的窗户可好?那边的窗开了,这样这边屋子里的药味也就能散了。”
孙玉雪喝了两口,把杯子递给了桔红,“就那样吧。”
桔红接了杯子放好,然后出了去了外室,吩咐人开了窗带了小丫头返了回来。
过了会,苏谦梳洗好了,厨房那边正好也醒酒汤过来。
苏谦吃了醒酒汤,让桔红等人退了出去
苏谦坐在床头陪着孙玉雪说话,温柔地开导着孙玉雪,让她不要伤心难过。
孙玉雪听得不胜其烦,“好了,别说了。”
苏谦怔了下,目光定定地落在孙玉雪的脸上。
苍白的脸色为她绝色的容颜曾添了几分柔弱之美,淡淡的神色中,有不耐烦,还有——神色之中带着一分轻松与喜悦。
苏谦从小与她长大,最是能明白她的情绪。
所以,她神色很淡,可苏谦依旧是能看出来。
轻松与喜悦。
独没有伤心与难过。
失了孩子,不是应该伤心难过吗?
苏谦心往下沉。
这样的神色——
除非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苏谦握了下拳头,压下那心里的痛意,问道,“孩子,是怎么没的?”
他前面没问,是怕引起她伤心,此刻,苏谦却是觉得非问不可了。
“不知道,太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孙玉雪脸色不变,回道。
苏谦见她的神情,忍不住怒道,“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总得有个理由吧!”
“你自己不也说了,这孩子与我们没缘分吗?怎么?如今倒要质问我了吗?”孙玉雪也怒了,提高了声音反问道。
“你——。”苏谦又是气愤,又是难过,“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说得如此轻巧?”
“如今都没了,你还要我怎样?”孙玉雪眼眶一红。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啊,她怎么就能如此轻描淡写呢?苏谦直直地看着是孙玉雪,“我看你现在一点都不伤心难过,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在意过那孩子,如今没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不伤心难过?难道是要我哭得眼睛都瞎了,才算是伤心难过吗?”孙玉雪道。
“玉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伤不伤心,高不高兴,我看不出来吗?”苏谦沉声道。
是了,他们一起长大,苏谦很了解他,于是孙玉雪眼里的泪光敛了回去,目光缓缓冷了下去,没有回话。
“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他?所以,孩子没了,你很开心是不是?难怪祖母与母亲赐了人过来,你欢天喜地接了。”苏谦喝了酒,情绪很是激动,开口大声问道。
“我欢天喜地还不是为你好?她们四个难道伺候得你不好吗?”孙玉雪目光冷冷地看着苏谦道,“你要是不想要怎么自己不拒绝,你倒是如斐表哥那般挖了美人的眼睛啊!你享受了美人,如今倒是来说我的不是了。”
苏谦是一心要把她捧在手心里爱,可她就是不喜欢他,因此孙玉雪最不想装做一副柔情小意的样子来迎合他,伺候他。
“斐表哥,斐表哥,孙玉雪你记住你的身份,你如今是我苏谦的妻子,他是你的大伯子!”苏谦怒气冲冠。
“这个不烦你不用你提醒。”孙玉雪跨着脸道。
“你,你……!”苏谦气得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孙玉雪,“你死了那条心,这辈子,他都是你大伯子,我们苏家绝对不会永许乱伦的事出现
!”
说完,拂袖往外走。
过了会,桔红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二少夫人。”
孙玉雪脸色平静地让桔红伺候她歇下。
苏谦出了屋子,就去了后面几个通房住的地方。
叫了两人一起,苏谦把她们往死里折腾了一晚上,动静很大。
苏谦希望如此,希望孙玉雪能为了他捏酸吃醋。
然,次日,孙玉雪却是笑盈盈地吩咐了厨房炖了滋补的汤赏给了那丫头,一点醋意都不见。
苏谦郁闷无比,吃了早饭,就去了孙氏那。
孙氏虽是不清楚两口子吵了什么,孙氏也没问,只告诫了苏谦这个时候不要子伤孙玉雪的心,然后把孙玉雪这次小产可能与她旧疾有关的事告诉了苏谦。
苏谦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也是告诉你,你心里有个数。”孙氏也没有多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色不早了,你去衙门吧,天气冷,仔细别冻了。”
苏谦点头告辞。
……
晌午时分,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到了午后,整个京城一片雪白,如是披上了银装,分外好看。
如今天气冷,几乎没有香客来上香,所以慈叶寺早早地关了庵门。
吃过了晚饭,做了晚课,宜安回了自己禅房。
宜安洗漱了一番,就让丫头回房休息,自己也上了床。
暖暖的被窝,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门吱嘎一声,桌上的灯闪了下。
宜安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看着进来的人,刚是要叫人,却又掩了嘴,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迟疑一下才问道,“宋子逸?”
“怎么,郡主认不出我来了?”宋子逸反手关上了门,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一边凉凉地道。
“你……怎么又来了?”宜安看着又黑又瘦几乎快认不出来的宋子逸,皱眉问道。
“你说呢?”宋子逸看着宜安,嘴角一勾,冷冷地笑了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魔头
更新时间:2013…12…26 18:42:26 本章字数:6341
宋子逸的眼睛如是淬了一层毒液一般,阴冷,整个人都是阴沉沉的,如是地狱出来的使者一般,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使得宋子逸更加的森然,阴鸷。爱睍莼璩
上次的宋子逸是来求她办事的,可今天的宋子逸却是让人从心底发寒。
一股冷意从心底涌起,宜安往后靠了靠,道,“宋子逸,你三番两次地三更半夜来这里,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这里是庵堂,你以为是你家的后院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的瓜葛,我当是没有见过你,你快走吧。”
“以后你也不要再来了。”宜安又加了一句。
她以为上次之后,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可他却又来了,在这么一个大冷的天。
他来做什么?
他这个样子,当然不会是与她来叙旧情的。
她与他的夫妻情分早就一刀两断了。
“你宜安当然不是好欺负的,怎么?我来这里,你这是……。”宋子逸顿了顿,嘴边的冷笑又深了两分,“我来这里,你怕了吗?”
“我怕你做什么?不过是一个被人通缉的犯人!”宜安也冷笑着看向他,道,“你走吧,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我是绝对不会帮了的,上次帮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走吧,有什么事情,去旁人帮你去……我当是没有见过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不会去告发你的,你快走吧。”
“我今倒是不是来找你来帮忙的。”宋子逸道。
“那你来做什么?你一个被人通缉的人,你不好好找个地方藏起来,这大半夜的,要是有人看到了,又要起什么绯言绯语了。”宜安想了想,“你是想要投靠四表哥?你要是想,那我也帮你递个信给四表哥的,毕竟四表哥曾经说过,你要是投诚他,那就让我传话。”
宋子逸脸上的冷意更甚,摇了摇头。
不是想要投靠四表哥?不是找自己帮忙?他来做什么?难道是他是来找自己的?他来找自己做什么?……看着宋子逸冰冷的脸色,宜安心里发冷,咽了下口水,冷冷地说道,“你再不走,我就可是不客气了,庵里虽都是尼姑,可也容不得你放肆。”
“怎么想叫人过来抓我吗?”宋子逸冷笑出了声来,“你倒是叫,看有没有人来!”
“你……。”宜安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宋子逸,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就是点了些迷香,好让她们好好地睡一觉。”宋子逸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床边坐下,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宜安。
“你想做什么?”宜安额头冒了冷汗。
“想做什么?当然是来找你说说话,顺便……。”宋子逸看着她呵呵地笑道,“顺便来与算一算账。”
屋里的小灯非常的昏暗,宜安警惕地看着宋子逸。
外面很是安静,她住的这院子精巧,因她的身份特殊,公主府又捐了大把大把的香火钱,所以,庵主也格外地照顾她,这院子就只住了她和公主府派过来伺候她的两个丫头,但紧挨着的院子住的是其他的师姐妹,虽平日就是躺下歇着了,也能听到旁边院子里师姐妹们的谈话声,此刻却是异常的安静,似是能听到外面雪花落地的声音——这说明宋子逸没有说错,他把其他的人都下了迷香。
这种安静,让宜安很是恐慌,“你想做什么?宋子逸,我告诉你,这里是慈叶庵,是佛门净地,你不要乱来。”
“佛门净地?这世上还有净地吗?说是佛门净地,大慈大悲,还不是收敛银钱的藏污纳垢之地?旁的人不说,就只说你宜安,你哪个地方是干净的?”宋子逸冷声道。
与董启俊苟且的事,实属是她不愿,宜安也动了气,“宋子逸,过去的事情你翻出来做什么?你已经休了我,我堂堂郡主也受到了惩罚了,如今在这里青灯古佛,你还不满意吗?”
宜安盯着宋子逸,“你走吧,再不走,便是与你拼个玉石俱焚,我也不怕的。”
宋子逸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任何的的松动,启唇轻声道,“我父亲死了。”
宜安很惊愕,“父亲死了?不是只是流放吗?怎么会死?”
她嫁给宋子逸,因为公主府和她的身份,所以,张氏与宋书成对她都很和蔼,便是她滑了胎不能孕育,张氏与宋书成虽心里难受,可是面上也没有给她脸色看,虽后来张氏因为在皇后娘娘面前当着自己的面没了脸刁难她,但总的手来她在宋家的日子过得也算是顺心了。
她与董启俊事发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们了,咋一听宋书成去世的消息,宜安很惊讶。
见得宋子逸阴沉沉的目光,全身似乎透着森然的阴寒之气,宜安眼底的恐惧慢慢地扩大,“你父亲死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难道还要她给宋书成披麻戴孝不成?很显然,宋子逸的神情表示他来找她不是要她为宋书成披麻戴孝送终的。
他说,找她算账的!
宋子逸阴森一笑,“郡主蕙心兰质,定能猜出来的。”
宜安骇然地看着他,心脏砰砰地跳得厉害,她身上连个发簪都没有,要是宋子逸真要做什么,那她真是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宜安攥紧了身下是被褥,其实,就算是她手里有把刀,她也刺不到宋子逸的身上去。
该怎么办?
拖延时间等人来救她?拖延了时间,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