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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的话,老夫人身体有些疲倦,不过下午的时候小憩了会,现在倒是无事了。”双喜笑着回道,对于旁的事只字不提。
贱丫头!孙氏心里骂了一句,“既是母亲找我,那我先回房去换一身衣服,马上就过去。”
“是,那奴婢先回去回禀老夫人一声。”双喜屈膝。
孙氏进了院子,直接往屋里走去。
“夫人。”武妈妈伺候着给孙氏换衣裳,“老夫人这会子,是不是有什么二少夫人的事情找你?”
孙氏脸色凝重,武妈妈想了想,大约也就猜到了老夫人的意思。
“玉雪也是个不争气的,一点都不知轻重!”孙氏皱着眉头说道。
她心里是想着要怎么面对苏老夫人,却是找不到一个好的由头,看来一顿责骂是免不了的。
今天累了一天了,希望老太婆不好太苛责才好。
“十之八九吧,老夫人虽是多年就不管府里的事了,可她打理了国公府那么多年。”孙氏凉凉地说道,“至于她找我什么事情,等会过去就知道了。”
听得了孙氏语气里的怨恨,武妈妈笑着说道,“老夫人请您过去,也可能是为了洗三,国公府可是很多年没有添丁了。”
“也有可能。”孙氏轻应了一声。
苏家自苏瑶出生后的,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添丁之喜,这是苏家的长子嫡孙,确实是件天大的喜事。
这顾及国公府脸面的事,老夫人自要求尽善尽美的。
换了衣服,重新梳妆了,孙氏水都没有顾得上喝一口就动身去苏老夫人的院子。
走到菊苑的院子门外,孙氏碰上了刚陪苏老夫人吃饭正要回房的何如莲与何如茉。
“见过舅母。”何如茉何如莲两人屈膝行礼。
“快起来,你们两个回房吗?”孙氏慈爱地看着何如莲何如茉两姐妹。
院子门口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灯笼的光柔和地照在姐妹两人的身上,何如莲娴静温雅,何如茉华贵逼人。
“是的,我和姐姐刚陪外祖母吃了晚饭,这会回房。”何如茉娇笑着回道,一旁的何如莲脸上带着温顺的笑容,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嗯,快些去吧,这虽说是春天了,白天暖和,可是晚上的风却是凉得紧,你们两个快回房吧,小心别着了凉。”孙氏慈爱地笑着对姐妹两人说道。
“是,舅母,那我和姐姐就先告辞了。”何如茉笑着回了,然后与何如莲屈膝。
孙氏扶着武妈妈手往院子里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何如茉与何如莲姐妹的背影,低声感慨了一句,“姐妹两人在京城里住了将近一年了,这是越发的标志水灵了。”
“这是托了老夫人和夫人您的福。”武妈妈献媚了一句。
“就你会说。”孙氏说了一句,收敛了神情往里走。
刚是走到了门口,双喜就笑着打起了帘子,脆声说道,“夫人里面请。”
孙氏让桔红梅红等在了外面,只带了武妈妈走了进去。
老夫人靠着靠枕坐在坑上,半眯着眼睛,脸色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孙氏看了一眼,走了过去,屈膝,“母亲。”
“嗯,来啦。”苏老夫人睁开了眼睛,“起来吧。”
孙氏站了起来,苏老夫人没说她也不敢坐,带着笑说道,“母亲,我也是正好想过来与您商议洗三的事宜呢,只是想着母亲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怕打扰您,就想着明日再过来。”
孙氏的孝顺,苏老夫人并没有露出什么脸色来,只是看了她一眼,坐直了身子。
一旁的单妈妈上前给老夫人倒杯。
“我来吧。”孙氏就走了过去,接过了茶,亲自伺候苏老夫人喝茶,“母亲,是不是还有些累?儿媳给您捏捏?”
“罢了,不用辛苦你了。”苏老夫人接过了茶杯,也没有喝,就端在了手里,轻轻地拢着茶叶。
孙氏安静地站在苏老夫人的前面,半响苏老夫人才又开了口,慢悠悠地说道,“苏家添了丁,这是国公府的喜事,洗三你好好操办着,可不要失了国公府的脸面,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不要让人瞧低了去。”
是为了洗三的事?孙氏心里想了下,笑着回道,“是,儿媳昨晚就已经吩咐了下去了,母亲您放心好了,儿媳一定会盯着他们的,不会出一点差错的。”
“嗯。”苏老夫人抿了一口茶,瞥了眼孙氏,问了一句,“晚饭,你还没有吃吧?”
孙氏愣了下,点头顺着苏老夫人的话回道,“让母亲您担心了,今日从斐儿从那边回来后,我这心里担心着玉雪,就过去看了下她,这不,刚回去就碰上母亲您派过去的人,我想着母亲您定是事情找儿媳,换了身衣裳就过来了。”
苏老夫人看了眼单妈妈,单妈妈让双喜旁边伺候的双喜等几个丫头都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留了单妈妈与武妈妈,与苏老夫人,孙氏四个人。
苏老夫人又喝了一口茶,这才端了茶杯,抬眸看向孙氏,“你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苏老夫人的一双眼睛在灯光下看着越发的幽深。
果然还是为了孙玉雪的事请她过来的!孙氏被看得心里发凉,可她还是装不懂老夫人的意思,笑着回道,“母亲,您不担心,她歇两日就好了,让她好好歇两日……”
“装,你还装!孙玉雪那点事,你们婆媳两个是想来个瞒天过海是不是?”苏老夫人一下把手里的茶杯扣在了桌上,厉声喝道,“真当别人都是聋子,是瞎子!当我是老糊涂了吗?你们婆子是打算一起瞒着,欺着我?”
“母亲,儿媳不敢。”孙氏忙是垂下了脑袋,却是咬着牙不松口,说道,“母亲,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来的话,玉雪是受了寒,这小日子来得有点凶,也不着知道那些个碎嘴的贱蹄子,把事情传成了这样子!”
“继续扯,继续扯!”苏老夫人面沉如水,目光如箭一般地扫向孙氏,道,“我倒是要看你能扯了一朵什么花来!把小产说成了小日子,你们婆媳可真能编!孙氏,我还没有老到如此老眼昏花的地步!”
原还是抱了一丝侥幸,孙氏见得苏老夫人看过来的冷冽如刀一般的目光,顿时心底发凉,扑通一声跪在了苏老夫人的面前,“母亲,儿媳错了。”
武妈妈也颤抖着跪在了孙氏的旁边。
苏老夫人一脚踢向孙氏。
孙氏一脚被踢翻到了地上,胸口痛得很,却不敢叫。
“夫人。”武妈妈低叫了一声,忙爬过去扶孙氏。
孙氏扶着武妈妈的手,规规矩矩地跪好了,“母亲,儿媳知错了。”
“哼!”苏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如今不是死鸭子嘴硬了?知道错了?”
“母亲,儿媳不是要故意瞒着您的,儿媳是怕您担心,所以,才会不说的。”孙氏忍着痛,解释说道,“斐儿媳妇刚是得了儿子,玉雪却是没了孩子,这一喜一悲,我与玉雪都担心您会受不住,所以才会想暂时不告诉您,等过两日与您说。”
“这,倒是我错怪你们婆媳两个的一片孝心了?”苏老夫人冷声反问了一句。
“母亲,儿媳知错了。”孙氏低头眼眶都红了,“昨晚斐儿媳妇凶相,我担心得很,只好拉了玉雪陪我了佛堂,求祖宗和菩萨保佑她母子平安……。”
孙氏说着无比后悔地拿了帕子低声哭了起来,“也是怪我,怪我没有注意,玉雪昨晚陪我跪了大半宿,可能是因此而动了胎气……都怪我,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母亲,都是我的错。”
承认是自己的错,可是话却是往萧清宁的身上带,便是事情与萧清宁无关,孙氏也把事情往她身上扯。
虽她自己也是心里也认为上次太医说的话是应对了,可也要让老夫人认为孙玉雪小产,是因为为了求菩萨保佑萧清宁生产顺利,才出的事!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苏老夫人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孙氏,“你要是去求菩萨自己求就是了,扯着她去做什么?好端端的,如今害得她又流了产?”
“儿媳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孙氏低声回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老夫人道,“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数,上次太医说的话,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就想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母亲。”孙氏抬头说道,“这次是意外,是我的错,是我连累玉雪动了胎气。”
“别自欺欺人,孙氏,这件事关乎谦儿的子嗣,你该是有心里有数。”苏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向孙氏面无表情。
目光幽深阴冷。
孙氏被她看得背脊都冒起了冷汗,不敢与她对视,忙是低下了头,“母亲,他们才成亲不到一年呢,这……还是等一等吧。”
“优柔寡断!这件事你心里得是有个准备,这人是你自己看中的,是你自己挑的,是你给谦儿娶回来的,所以,这事情该是由你了断,你自己想个万全的法子吧。”苏老夫人说道。
“是,儿媳定会想个周全的法子。”孙氏斟酌了一番,说道,“不过这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到底谦儿他们才是刚成婚不久,这事情得过个三五年再说,这样也不会让外面的人说我们苏家的不是,母亲,您说是不是?”
“你说说,将来你打算怎么办?”苏老夫人追问。
孙氏想了片刻,说道,“若是真的是太医说中了,到时候,也只能委屈挑个老实的丫头,等生下了孩子就去母留子,把孩子养在了玉雪的膝下就是了。”
这是大家族里惯常的做法,生了孩子把人打发了就是了,然后把孩子养在了主母的名下当嫡子养。
苏老夫人闻言,脸色愈加阴沉。
孙氏见状想了想,继续说道,,“要不就给谦儿纳个出身好的闺秀。”说着这话的时候,孙氏的眼前就闪过何如莲的脸。
“你难道要让谦儿膝下没个嫡出的儿子?”苏老夫人脸上阴云密布,瞥了眼孙氏,厉声道,“关乎到谦儿的子嗣,这件事你要办得体体面面的,既不能让人家说国公府的不是,还有,还要处理好孙家的关系,孙家那也是你的娘家,谦儿的外家,不能因小失大。”
“母亲……。”孙氏有些追不上苏老夫人的想法。
不如此,难道还能如何?
真的休了孙玉雪回孙家?
到时候娘家哥哥和嫂子都会恨上自己!
所以,孙氏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休孙玉雪是不智之举。
体体面面的处理好事?不能失了苏家的脸面,还不能让孙家与苏家交恶的意思?
又是不能如她说的那般?
那是要……?
孙氏着苏老夫人阴沉的脸,不由得心里打颤。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苏老夫人斜了她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
孙氏忙垂下了脑袋,冥思了片刻,低声应道,“是,儿媳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不会让人说国公府的不是。”
苏老夫人看了眼孙氏,眼里的失望越发的浓,摆手,“好了,你回去吧。”
“是,儿媳告退。”孙氏松了一口气,扶着武妈妈的手往外走。
出了屋子,孙氏的双腿就发软。
桔红梅红骇然,掩嘴止住了嘴里的惊呼,忙机灵地走了上来,伸手与武妈妈一起搀住了孙氏。
“老夫人,您一心为了二少爷着想,夫人她会懂得怎么做的。”单妈妈扶着苏老夫人下了坑,轻声说道。
苏老夫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冰寒如水。
单妈妈神情一凛,全身都发寒,小心地扶着苏老夫人往内室走,“老夫人,您慢点。”
又是叫了双喜等人进屋来伺候。
……
一夜悄然而逝。
苏斐请了几天假,只等洗三过后才会上朝去衙门。
贺喜的人,昨日就来得差不多了。
关系一般的,要等到洗三才会过来。
所以,这日也就没有什么客人过来,苏斐就呆在屋里陪着清宁与孩子。
孩子脸又白皙了些。
苏斐与清宁都喜欢得不行。
两人逗了会孩子,等孩子睡着了,两人就躺在榻上说着话。
苏斐拉了清宁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笑着抬头看向的清宁,问道,“宁儿,你说儿子什么名字好?”
向来果断的苏斐第一次如此犹豫。
“我觉得都好。”清宁就笑着看向容光焕发的苏斐。
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早以前,他们就开始为孩子取名字。
“瑾,璟是美玉,祎有珍贵之意,待乘雷雨滕云霄的霄字也不错,昀字美好,晖是表示日月之光辉,还有暄……这可是真是难以抉择………。”苏斐看着安静地睡着的儿子,眉眼的笑意一直溢到了嘴边。
是啊,觉得是哪个字都好,想给儿子取个最好的,寄语了他们两个对儿子的期望。
清宁目光温柔地看向儿子,点头赞同。
“也不急,回头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看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