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也不急,换了衣服,梳了头,这才出了景萃园。
快正午的日头,非常的毒辣。
好在一路过去,是树荫,回廊,也晒不到太阳。
苏华检与苏谦今日也都是休沐在家。
听得孙老夫人来了,苏华检都错愕了一番。
至于苏谦,他和苏瑶都与苏斐一样,没有见过这个常年念佛的外祖母。
苏华检带着苏谦亲自迎到了二门。
孙家这次陪了孙老夫人是孙正彦与蒋氏夫妇两个。
小辈们都没有让他们跟来。
“岳母,您该让小婿亲自去接您的。”苏华检行礼,脸色有些激动。
“你有这份心我就高兴了。”孙老夫人笑道。
“外祖母,舅舅,舅母。”苏谦恭敬地行礼。
“乖,快起来。”孙老夫人和蔼地笑着看向苏谦。
“先进去再说,这外面热。”苏华检亲自扶了孙老夫人上了软轿。
“先去看看你媳妇,回头我再去跟老姐姐说说话。”孙老夫人道。
“好,小婿这就陪您去。”苏华检点头。
一行人直接往主院而去。
见得了孙老夫人,孙氏顿时泪雨滂沱。
孙氏孙拉夫人搂着她哭成了一团。
孙玉雪得了消息,让碧云与碧月扶了过来。
见得孙女与庶女都这般惨,孙老夫人又是落了一顿眼泪。
蒋氏,苏瑶也陪在旁边哭泣。
一番哭泣,才收回了眼泪。
孙氏激动地看着孙老夫人,道,“母亲,女儿也就是些皮肉伤,养些日子就好了,还惊动了母亲您,让母亲您担心了,女儿实在是不孝。”
“快别这么说,好生养着,大热的天,可别大意。”孙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扭头看向苏华检沉声问道,“女婿,琳儿她做错了什么,是该罚,但这样是不是未免太无情了?把人活生生地打成这样?我知道,这是苏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过问,但,琳儿是我苏家的女儿,她到底是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错,如此被打成了这样?”
对于女婿,孙夫人没有客气,直接怒问。
“是女婿不好,没有照顾好她。”苏华检态度很良好。
“母亲,您别怪国公爷,是女儿错……。”孙氏低头。
“错了,也而不该把你打成这样?这不是要你的命吗?”一个是庶妹,一个是女儿,孙正彦看着她们两人,尤其是孙氏的伤,孙正彦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道。
“大哥……我错了就该罚,你不要怪别人。”孙氏泛着泪花道。
“大哥,你放心,以后不会了。”苏华检道。
说了会话,见孙氏脸露倦色。
众人就去了苏老夫人那。
苏老夫人由何如莲与何如茉两人扶着亲自迎了出来,握住了孙老夫人往里走。
孙老夫人问道,“老姐姐,你身子可好?”
“好,我们可是快二十年没见了。”苏老夫人道。
寒暄了没两句,苏斐与清宁两人到了。
进了屋,苏斐与清宁给孙拉夫人等长辈行礼。
孙老夫人目光落在苏斐的身上,看着与女儿相似的容颜,孙老夫人眼里隐隐带着泪光,有感慨,有歉意,还夹——一丝不喜稍纵即逝。
又是目光看向清宁,慈爱地问了问苏瑾。
……
正是正午,孙老夫人就开了席面。
因大家都是亲戚,就开了两桌,男人一桌。
女眷一桌。
两位老夫人客客气气地说着,面上都带着和蔼的笑容。
吃了饭,苏华检请了孙正彦去了书房。
蒋氏去了孙玉雪那。
苏瑶与何家姐妹也回了房。
苏老夫人让丫头收拾了厢房,让孙老夫人去眯会。
清宁与苏斐也回了景萃园休息了会,就又去了苏老夫人那。
两位老夫人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但孙老夫人来了,自就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来看孙氏和孙玉雪的。
……
午后,骄阳似火,白晃晃的有些刺眼,地面上更是热浪滚滚,路旁树上蝉声切切,枝条恹恹地垂着,似是被烤焦了一般。
清宁与苏斐这次是坐了轿子,轿子还置了冰,散发着丝丝的凉气。
很快就到了苏老夫人夫人的院子里。
只有单妈妈和孙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叫王妈妈坐在离院子门口不远的廊下,从那既可以看到老夫人屋子的门口,但又隔得远,听不到屋子里的说话声。
院子里不见其他的丫头与婆子。
安安静静的,显得蝉鸣更加的清晰。
单妈妈与那王妈妈一见清宁与苏斐,两人面色大惊。
苏斐给了忍冬一个眼色。
忍冬快步就掠了过去,两人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忍冬给利落地砍晕了。
清宁与苏斐对视了一眼,往老夫人那紧闭的门走。
……
影影绰绰屋里的话有些清晰了起来。
“我孙家虽不如国公府尊贵,但容不得你苏家如此作践我们孙家的女儿,从以前的琳琅,到现在的孙琳,玉雪。苏老夫人,做人可不能如此没良心。”
“孙老夫人,这是我苏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狼心狗肺!”
“啧啧,如今倒是骂起我狼心狗肺了,当年下手杀孙琳琅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手软?”
“你……当年的事情还不是被你逼的?是你逼我跟你一起下手的……我可怜的女儿……”
苏斐脚步遽然顿住。
清宁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清宁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心里钝钝地痛。
真相——如此残忍。
他的祖母和外祖母亲手把他母亲给杀了!
第二十三章 当年
更新时间:2014…1…19 8:06:54 本章字数:8127
“当年,你可是满口承诺会好好待我家琳姐儿,可如今呢?被打得遍体鳞伤,命都差点没了!”
“呵,还是那句话,这是我苏家的家务事,所以,老夫人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爱睍莼璩还有,当年的事,就烂在你我的肚子里,带到棺材里,不要再提!”
“你要是还有些良心,就好好待琳儿和玉雪!”
“你亲生的母亲都如此,还跟我来讲良心!”
里面的两位老夫人说着说是就吵了起来。
苏斐的手指头都颤了起来。
清宁抓着的手,希望自己能给他一些温暖。
苏老夫人不说,这是婆婆,没有血脉,况且婆媳从来都是天敌。
可儿媳妇犯了错,休了便是!
竟是下手直接要命。
而,孙老夫人呢?
那是孙琳琅的亲生母亲,孙琳琅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就那么狠心,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呢?
如今自己有了苏瑾,清宁觉得每日都看不够,只觉得只要看着他,清宁觉得是拥有了整个天下一般幸福满足。
将心比心。
就是犯了天大的错,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教训,但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啊?
两人是何其的冷血凉薄!
“绩玉。”清宁仰头温柔地看向苏斐,柔声唤了一声。
手里的柔荑,柔若无骨,却是透着暖意,透过手心缓缓流向他的胸膛,自己的母亲是被两位至亲个杀的,七月炎热的天气,苏斐如是置身于冰天雪地,唯有手中的温暖让他感到暖意!苏斐见得担心的清宁,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嗯,放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手都如是冰了,但他都如此说了,有什么回去再说,现在还有些话要问那两位老太婆!
清宁对他柔柔笑了下,抚了抚他的手没有开口。
苏斐扭头,眼里的温柔瞬间褪了个干净,伸手推开了门。
“你苏家不要欺人太甚!”
“嫁到了我苏家,那就是我苏家的人,犯了错,要怎么样,那就是我们苏家说了算。”
重重的一声门开的声音,惊动了两人。
“死奴才秧子,谁让你们进来的?滚,立即滚出……。”苏老夫人以为是下人进了门,厉声喝了一一声。
见得走进来的两人,苏老夫人的话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苏斐与清宁。
孙老夫人眼底闪着惊涛骇浪。
苏斐握着清宁的手,一步步地往前走。
“你,你们两个怎么进来了?单妈妈人呢?”苏老夫人反应了过来,不悦喝道,“未经允许就闯进长辈的屋来,你们的规矩呢?”
“要是不来,又怎么会知道原来,母亲是被你们给害死的!”苏斐眼眸都成凝结成了冰,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没规没距的,你倒是还有理了?”苏老夫人眼神一滞,随即厉色道。
“斐儿……”坐在苏老夫人对面的孙老夫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着苏斐,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是吐出了两个字,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各种神色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要对我母亲下手?”苏斐没有理会苏老夫人的话,直接问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不顾念一点亲情,把人害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问了,横竖是你母亲该死!”苏老夫人哼了一句。
“该死?母亲是齐国公夫人,要死那也该有个理由吧?祖母,您说是不是?而且,世子自出生之日起失了母亲,从小母亲疼爱,如今听到了您与外祖母的话,自是要问个清楚的!”清宁启唇,开口说道。
“长辈说话,哪有你们晚辈质疑的道理?陈年往事,你们也不要再问了,就当今日的话没有听到!不说,也是为了你们好。”苏老夫人一副为了两人着想的神色,说道。
“既都听到了,怎么就能当是没有听到呢?不是别人,她是世子的亲生母亲,知道自己的母亲死于非命,怎么能不问个明白?这不是不孝吗?”清宁声音都冷了下去。
“一个鲜活的人就死在你们的手里,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们都不做噩梦吗?不是别人,是你的儿媳……”
清宁目光看向孙老夫人,“你的亲生女儿。”
苏老夫人很是冷静,“萧氏,你不要企图激怒我们,说她该死就该死了!”
“孙媳只是实话实说。”清宁摇头,“听到了这样的事,不都该是这样反应的吗?听得自己祖母和外祖母说杀了自己的母亲,世子要是不问个清楚,那还是人吗?”
“巧言令色!”苏老夫人一噎,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外祖母,吃斋念佛了这么多年,您心里就能安了吗?”苏斐目光如井,看向孙老夫人说道。
吃斋念佛这么多年,显然是心难安!
“我……。”孙老夫人老泪纵横,捶着自己的胸口。
苏老夫人抿嘴。
“为什么?”苏斐语气平静。
“让你们别问了,就别问了,难道你们还威逼了长辈不成?”苏老夫人气道,“没规矩。”
“祖母,一句该死不能敷衍了过去,我们不是傻子!”清宁反唇相讥,“规矩?那堂堂国公府夫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的母亲与婆母的手里,这也是苏家与孙家的规矩不成?”
苏老夫人怒道,“瞧着你是个知书达理的,不想是这般没规矩!与长辈顶嘴,这就是你萧家的规矩?”
“我萧家的规矩?我萧家虽是地位微薄,但却是不会做出杀害儿媳妇和亲生女儿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清宁嗤笑,“道貌岸然的禽兽!连自己的儿媳妇,亲生女儿都能下手的,真真是这世上少见的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反了反了,哪家的孙媳妇会这般与祖母说话的,忤逆不孝!”苏老夫人脸都青了,盛怒气结。
“也没有哪家会做婆母的与亲家联手起来杀了儿媳妇的!”苏斐讥了一句,“母亲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另你们如此狠心?”
苏斐看向孙老夫人,“母亲不是您亲生的吧!”
虎毒不食子,哪有如此对自己亲生女儿的?
孙老夫人眼泪如是决堤的河水,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道,“造孽,造孽……但凡有个好的法子,我与你祖母又怎能下如此狠手?”
孙老夫人跌回了椅子,“这些年我一直吃斋念佛,就是希望琳琅走的安然,能早日投个好人家。”
“人士如灯灭,人都死了,走得安然又有什么用?被自己的至亲害死,还能走得安心吗?”苏斐眸里含冰。
孙老夫人顿时哭得如丧考妣,看向苏老夫人,“既然他们也都听到了,就把事情说给他们听吧,我们当初也是不得已。”
“好个不得已!外祖母,到底是怎么个不得已?便是那杀了人,作奸犯科的大恶人,也有朝廷律法来定夺呢?”不过都是借口罢了!苏斐问道。
苏老夫人沉声道,“小杂种,听了,你可是别后悔,你鸠占鹊巢很久了,也是该把你拥有的还给苏家了!”
这……清宁侧首看向苏斐。
苏斐看了她一眼,握了下她的手,没有做声。
苏老夫人与孙老夫人看了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