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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昨天晚上,就当我捡回了一个白眼狼好了。
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看见了那个小小的便利店,门口停了辆黑色捷豹,我扫了一眼就转身进了便利店,然后买了两罐啤酒出来,左顾右盼了一下,却不见那个人来。
好吧,不等了,天气热死人,我把啤酒拉环拉开自己先猛灌了一口,接着就听见从那辆捷豹里传出声音:“喂!”
应该不是喊我吧。
“喂,小二五!”
还真是喊我的……
我朝那辆捷豹走过去,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朝我招手,我又走过去几步,一看,果然是那天那个人。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最招人羡慕嫉妒恨了,我心里朝天吼了一声“不公啊不公!”
我把啤酒递过去,然后找到钱包,拿出二十五块钱给他。
他说:“上车。”
我一愣:“我今天是来还钱的。”
他把副驾那边的车门打开:“我知道,你上车。”
“我不能因为二十五块钱就把自己卖了啊!”
他撇撇嘴:“谁要买你了,我车上开空调了,开着窗户浪费,你快上来。”
看他一副有钱人的样子,貌似的确是不会做绑架拐卖之类的事情,我战战兢兢地上车,绕到车前的时候还特地记了下他的车牌号。上了车之后,我习惯性地在座位上颠了颠,啊……座位真是宽敞又舒服啊!
“小二五,上周六我看到你的节目了。”他喝了口啤酒,说。
我说:“看到看到了呗,我就是一打酱油的,还有啊~别叫我小二五,够难听的。”
“哪有,叫得挺顺口的,”他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接着把手臂撑到了车窗上,支着脑袋说,“你说你大小也算个小艺人,怎么就混得这么穷酸呢?”
我说:“你看我像艺人么,你见过哪个艺人出门毫无遮拦,一件白T恤,一个大裤衩,一双人字拖,就大摇大摆地进便利店买啤酒蹲路边喝的。”
“见过。”
“啊?谁?”
“你啊。”
“切。”
“喂,我说,”他微微朝我侧过来了一些,“你没名气怎么还能这么开心呢,我倒真是见过不少艺人为了出头整天焦头烂额的。”
我耸了下肩:“名气一大,麻烦就来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操心了,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他忽然就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一惊,想,我们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吧,还有,他这样的摸头动作,好像我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大型犬。
黑线。
“你该有些上进心。”他说。
“即使我有,很多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说到这里,我甩甩头,“嗷,都说了我不爱操心这些事情的,你要是还想让我贪你这里的空调,就换个话题行么?”
他把手收回来,放在方向盘上,又把安全带扣上,说:“行,你要去哪里,我载你一程。”
我想了一下,昨晚不是说想回公司重新录音吗,不如现在就先回公司吧,也不知道我穿成这个样子进大楼保安会不会有意见。我说:“那你就送我回公司吧,莱特,就是市中心的那个莱易大厦。”
他说:“我知道。”然后就发动车子了。
我觉得自己胆子也挺大的,居然就这么上了一个加起来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的车,而且还让他送我回公司。不过,我又想,我身上有什么可图的东西呢,一没钱二没貌的,还贪吃,我妈以前就说了,谁要是拐卖了我,家都得被吃穷了。
十分钟就到了公司,我下车,扑面就是一阵热浪,这个城市没有春天,一下子就进入了夏天,一点不给人伤春和悲秋的机会。我回头,冲他说:“谢谢啦,拜拜。”
他忽然倾身拉住我的手腕,说:“小二五,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柯岳。”
我眨了下眼睛,点点头:“行啊,我叫苏攸,哦,你应该知道的。”
他笑了笑,松开手,最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说:“我会让你有钱,让你有很多很多钱。”
车掉了个头开走了,我还在原地发呆。这个人真是好玩,钱是他说来就能来的么,再说了,我并不需要很多很多钱。
走进了公司,果然不少人对我这身装扮行注目礼,我又开始呵呵笑,好打发掉这种尴尬的感觉。
“苏攸,你慢着,我正打算找你呢!”
刚走过一间办公室,就听见阿丰在里面喊我,我回身,他就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了,招招手示意我进去。
“下个月就是《警戒线》的首映礼了,你知道的吧。”
我老实回答他:“我不知道。”
他一口气没上来的样子,摊手:“没有人通知你么?”
“没有。”
“好吧好吧,没有就算了,你现在知道了就行,我告诉你啊,到时候你要在首映礼的最后唱主题曲,你是第一次上这样的大场面,我提前跟你说了,你好准备准备。”
我第一时间捂住了肚子。
阿丰诧异:“你怎么了?”
我皱着眉头说:“我……我……我……肚子疼。”
我从小有个毛病,非常紧张的时候,就会肚子疼,不过听说好多人都跟我一样。
Chapter 9 首映礼
6月10日,北京首映礼,走红地毯,西装笔挺。
主题曲已经重新录过了,杨制作拍着我的肩说,第二次有了很大的长进,以后加油哦,会有出息的。
被他夸得心里甜滋滋的,可下意识地还是去看时溪,没想到竟然能和他对视上,发现我也在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眼神飘忽了一下,好像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碰巧看到我的样子,又看向其他地方,手插在口袋里。
走红地毯的那天热啊,热得我不停地在嚎“热啊热啊”,用叶紫衫的话说,我都快变成知了了。我看时溪,他穿的比我还多一层,领口处居然还有毛边,只是三下五除二地把领带拽开了一些,脸上一滴汗都没有,还是干净清爽的模样。
我打电话给我妈,跟她说,记得看直播啊妈!
我妈一个劲的保证,说今天电视一直在电影频道,就没调过台,今天看了一部红色电影,后来又看了一部周星驰的喜剧片,把你爸乐的。
我暗暗翘起大拇指,说,妈,做得好!
又等了约半个小时,工作人员过来说,准备准备,来来来,一个个上车。一共五辆车,导演和制作坐一辆,时溪和叶紫衫做一辆,两名主要演反派角色的坐一辆,我和剩下的配角坐一辆,还有剩下的一些主创人员坐一辆。
然后车子按照这样的顺序,开往会场。
从这里到会场的距离并不远,坐车去纯属个形式,绕了个弯就到了。还没靠近会场,远远的就听见女主持人的声音:“下面,向我们走来的是《警戒线》的主创团队,啊,首先是黎赫导演,黎导欢迎您……”
男主持人:“黎导欢迎您!”
接着,我又听到了一阵混乱的尖叫,以女生的尖叫为主,我猜是时溪下车了,外场开始疯狂地充斥着“时溪时溪!”的叫喊声。我不用出去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肯定是一群女生疯狂地把手或者手里的相机伸向时溪,不管如何被挤来挤去。
尖叫的声音如排山倒海一般。
主持人正在采访时溪和叶紫衫的时候,我的车门被打开了,铺在脚底下的是一层红毯,一直通向会场入口。
镁光灯闪得我眼睛疼。
我紧张啊紧张!这是我第一次走红地毯啊!
那……那就……先迈左脚吧。
主持人把我们这一行人通通介绍了一遍,介绍到的我时候,“歌手苏攸”前面还加了“新生力量”四个字,我想我妈在电视前面肯定乐喷了。
一路恍惚,等到进了会场后台才回过神来,趁着主持人暖场和放电影预告以及花絮的时间,我去了趟卫生间,一边洗手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脸上擦了好多的粉,皮肤白得不正常的感觉。
其实到了会场我才知道,原来今天Ava,就是和时溪传绯闻的那个女模特今天也来了,说是为《警戒线》助阵,可是,现场的娱记,几乎都是在问:
“Ava小姐,请问你这次到场是否表示公开您与时溪先生的恋情呢?”
“Ava小姐,您与时溪先生是如何开始交往的?”
明明,都只是不确定的绯闻啊,为什么那些娱记要问的像这件事已成事实的样子呢?
双手撑着洗手池的台子,心里念着: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就在这个时候,杨制作进来了,他冲我一笑,接着洗完手后拍了下我的头,问:“怎么样,看你有些紧张嘛?”
我点点头,抚着胸口:“开始有点,后来就好了。”
杨制作看着我笑,手顺着我的头放在我的肩上,然后就没有移开过,他问我:“下面要做什么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阿丰已经跟我说过流程了。”
“阿丰是你经纪人?”
我摇头:“还不是吧,我还没有经纪人,不过他一直在做经纪人的工作。”
“你应该跟公司说一声。”
“还是要看他们安排。”
“下面还有一部戏,有个角色我看你挺合适的。”杨制作说。
“啊?”我愣了下,“什么戏,电影么?我……我还不会……”忽然我脖子后面的领口被人扯住,我往后踉跄了一步,看着镜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时溪,叫道,“哎,时溪你拉我做什么?”
他把我拉到他身前,皱着眉抱着双臂,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那天是多少钱?”
“钱?”
时溪瞥了眼杨制作,眼神又落在我身上,声音虽不是很大,但也算是毫不避讳地说:“开房的钱,多少?”
我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杨制作,看见他暧昧地笑起来,我头皮一麻,赶紧对他说了声:“不好意思。”接着就想把时溪往外推,才推了两步,他就猛地抓着我的手腕,一路这样抓着我往外走,一直带到了他的休息室,其间我试着扭动了两下手腕,没挣脱开。
他把我往门内一扔,然后就把门带上了,“砰”的一声,声音巨大。
“你做什么啊!?”我问他。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腕,转身从包里抽出两张粉红色的票子,递到我的面前,说:“还你钱。”
看着钱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他却往我手中一塞,说:“发什么呆,马上还要登台呢。”
给都给了,干嘛不拿,于是我接过钱,往屁股后面的口袋塞了塞。
“我说,以后,少跟那个叫杨渊的接触。”时溪抱着手臂说,但是没看我,在看休息室里挂的那幅画。
杨渊就是那个杨制作。
“为……什么……啊?”
时溪的领带早就系好了,现在好像又觉得憋闷似的,略微往下拽了拽。他说:“那人是个双的。”
听他这话我就起了一股无名火,双的就双的,那又怎么样?想到他曾经打我的那一拳,才发现,原来不光是对我,他对我们这样的人,竟然都抱有这样的成见。于是我接口就回他,语气很冲:“双的怎么了,我还是同的呢!”
可能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跟他说话,而且是为了另外一个人,他的眼神带了几分诧异,他把手往口袋里一插,显得身形修长的样子,同时他侧过头斜睨了一眼我:“这个圈子乱,你这样的人,不知道进来凑什么热闹,你以为人人都对你好,可是他们安得什么心思,你又怎么会知道。”
“别人什么心思我不知道,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防狼一样防着我们这种人。”
他眼睛微微虚起来,盯着我。
虽然被他这么盯着,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觉,但我还是凑近他,对上他的目光说。
“我告诉你,你这是歧视!我愿意跟他说话什么的,你管得着么!”
时溪还是看着我,过了会儿,冷笑一声,低头看看手表:“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就不跟你废话了。”说完就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往后台走过去,从这里可以听到,花絮差不多已经快放到四分之三的地方,差不多该登台亮相了。
他那句话什么意思,我是什么人?
Gay?不对,他早就知道了啊,语气也不像。
不管了,不想这些,先去后台再说。
通往后台只有一条路,这样看来,我很像是在亦步亦趋地跟着时溪后面,但因为刚才的呛声,所以两个人都跟不认识似的,一句话都不说。其实说真的,我心里很想问他和Ava的事情,但是,怎么都没有开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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