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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儿早上贪睡,日上三竿,金色的太阳光晒在他的小屁股上他才揉着眼睛,打着小哈欠,左扭右扭一会儿张嘴喊娘娘。
娇娘拨开珠帘走近,笑着将这小家伙抱起来,道:“可算是醒了,小懒包。”
“娘娘。”容哥儿搂着娇娘的脖子就咧开嘴笑。
“饿了吗,咱们去吃奶奶可好?”
“饿。”容哥儿小嘴一瘪,趴在娇娘肩膀上不动了,就像是能量耗尽,蔫吧了似得。
娇娘禁不住便笑了,对守着容哥儿的奶娘道:“把奶挤出来送到我屋里,我喂容哥儿。”算算日子,容哥儿也有一岁半多了,是时候尝试着给他断奶了,还是吃饭长的更快更壮实些。
“不。”容哥儿拱起小屁股,小手就往她怀里扒拉,“娘娘,吃奶奶。”
瞧他一副委屈的可怜模样,娇娘笑着轻拍了他一下道:“老实些,别乱动,给你做的肉糜粥已煮烂了,咱们吃那个好不好。”
容哥儿不搭理,不哭也不闹,就在娇娘怀里噌啊噌,不过一会儿便噌的娇娘软了心肠,顿时便觉得那两处鼓胀鼓胀的,她的奶水足,避着外人时,一直都是她自己喂的容哥儿,只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有大爷在,他霸道,就不让容哥儿黏着她睡,扔给奶娘去照看,如此,晚上若是涨奶便都便宜了孩儿他爹。
娇娘忙晕红着面清除掉脑海中少儿不宜的画面,抱着容哥儿进了卧房,解开裙子就喂起来。
期间,姜妈妈来报说香汤已煮好了,粽子也能吃了,老太太那边也陆续去了人,娇娘瞧容哥儿吃的差不多了,哄了几句,便让人端了肉糜粥来又喂了他几口,吃饱喝足,便拎着这小家伙去洗澡,热汤是用艾叶煮的,专为了祛疾去邪祟,灵不灵的娇娘也不知,反正是应应节。
一水洗过,她家小包子香喷喷,软嫩嫩,越发如粉团儿捏的似得了。
五月天,榴花妖艳,绿杨垂垂,已是渐热了,便给他穿了一件薄软的红色小袍子,扣上金玉小腰带,脖子上挂着艾叶大虎荷包,手臂上系着用花线捻成的五彩丝,又戴上老太太一早让人送来的五毒灵符,如此一打扮,娇娘自己先忍不住香了小包子一口,满心里熨帖,只觉谁家孩子也不如我家的。
大爷今日放假,也留在家里过节,大约也是瞧着他儿子可人,抱过去稀罕了好半天,这才带着他们一房的人去给老太太拜节,去时,春晖堂已坐满了二房的人,正热热闹闹的说话,见了他们来,二太太一笑就热情的来打招呼,随手便将一颗金裸子塞到了容哥儿挂在胸前的小荷包里,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是极为和蔼。
娇娘一怔,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这看的可是大爷的面子呢,随即替容哥儿道了谢,又给老太太磕了个头,便站到了角落里。
逢年过节时,老太太从不多看容哥儿一眼,围在她身边的从来都是二房的嫡孙庶孙们。
起先她还想不通,到了后来听说,原先老太太最疼爱的十三爷家的宇哥儿被堂兄弟推下了池塘差些没了命,她这才如醍醐灌顶似得明白了,可仍是禁不住的感慨了一句,不疼便是疼啊。
“娘娘,走,走。”容哥儿也不知要做什么扯着她的手便往外挣。
娇娘此时是站在凤移花身后的,被容哥儿讹的没法子,轻扯了一下凤移花的袖子便道:“大爷,容哥儿吵着要出去,我带他去外面转转。”
“去吧,这屋里人多,气味杂,怕是被熏着了。”凤移花低声道。“让落霞跟着。”
“知道了。”
此时杜元春看着他们亲昵的咬耳朵,纵然心里已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可生了嫉妒之心,可亲眼看见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滋味儿着实难受。
馥姐儿就坐在杜元春的下首位置,她目送娇娘抱着容哥儿走出了正堂这才收回了视线,心里一喜,跳下椅子,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便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凤移花,用期盼的语气道:“父亲,您喝茶吗?”
瞧着自己的女儿一脸孺慕的望着凤移花,杜元春心中更觉酸楚,压低声音道:“大爷,若得了空儿可否记得来我的院子看看馥姐儿吗,馥姐儿也需要父亲的疼爱啊。”
“父亲。”馥姐儿忽闪了几下长睫毛便红了眼眶,可怜的又喊了一声。
“放下吧。”凤移花抬了抬头看似想要摸一摸馥姐儿的头,最终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馥姐儿失望的落下眼泪,转身就扑入了杜元春的怀抱。
“大爷,为何不能看在馥姐儿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分她些疼爱。”杜元春抱着馥姐儿心疼的要命,禁不住瞪了凤移花一眼。
凤移花看着杜元春露出了一丝讽笑,转过头去便不搭理她们母子了。
馥姐儿咬着嘴低声哭道:“母亲,都是因为那小畜生父亲才不疼爱我了,是不是?”
杜元春忙一把捂住馥姐儿的嘴,转脸就去看凤移花,见他正和一个堂兄弟说话没听见,松了一口气便压低声音怒道:“别胡说。”
“我没胡说,我有眼睛,我自己看得见事实。”馥姐儿冷哼了一声,拉下杜元春的脖子,悄悄道:“母亲,你放心,那小畜生就快死了,我看见……”
杜元春一惊,猛的将馥姐儿按在了自己的怀里,见无人注意她们母女之间的悄悄话,随即便贴着馥姐儿的耳朵道:“咱们只当不知道,明白吗?”
“嗯。”馥姐儿得意的撇嘴,悄悄道:“母亲,昨儿个女先生教了我一个新词儿,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杜元春哼了馥姐儿一声,忍不住也笑了,“别乱用词儿,去,到老太太身边去,没得让你伯祖母家的孩子把老太太包圆了。”装作给馥姐儿整理腰封的模样,低声道:“老太太可是积攒了一辈子的家底,厚着呢,你多哄着她些自有你的好处。”
“那我这就去。”馥姐儿眼睛一亮,忙离了杜元春的怀抱。
却说娇娘抱了容哥儿出了春晖堂,这小家伙急忙着便要下地,娇娘一想忙道:“可是要尿尿?”
“尿尿,尿尿。”容哥儿迈着小短腿,急呼呼的就往花园里跑。
娇娘顿觉哭笑不得,忙跟了上去,“你还真成了小人精了。”
“别看着小少爷好吃好睡的,可精怪着呢。”落霞笑道,她也爱这粉雕玉琢的小人精爱的什么似得。
“可不是,昨儿晚上和大爷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原本无事,瞧见我来了,一爪子拍在大爷的脸上,咯咯一笑就往我怀里跑。”
娇娘见容哥儿在石榴花下跑来跑去也不像是尿急的样子,便假作生气的一把抱住,点着他的小鼻子道:“不是要尿尿吗,怎这会儿又玩儿上了。”
话说的长了、快了,他便听不懂,不过却看得懂她的脸色,这会儿见她板着脸不笑,他也乖巧起来,只搂着她的脖子娘啊娘的叫。
真是整颗心都因这小儿化了,“好了,言归正传,咱出来可是尿尿的,现在尿吧。”娇娘褪了小家伙的裤子道。
“娘娘嗷。”
“尿个尿你也不老实,小腿儿还一蹬一蹬的,快尿吧。”娇娘笑道。
说着话,一注水便呼呼的喷了出来,咕嘟嘟尿了不少。
完事了,容哥儿仍是不乐意回去,瞅着几只蝴蝶打从他眼前飞过,伸着小爪子就去捞。
娇娘也不想回去,回去还得在那站着,一站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又瞧府里这大花园正姹紫嫣红的,便道:“得了,落霞,咱也跟着容哥儿逛逛花园子,先不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6号第一更。
第116章扑杀二
这一片种的皆是石榴花;坐在石鼓凳上打眼看去,翠绿生烟;猩红斗秀,花开热烈显得极为热闹。
“到了秋日便可吃上‘皮开肉绽’的石榴了。”娇娘一边抱着容哥儿喂他吃奶一边道。
“是的。”落霞站在小径上警醒的观望四周答道。
“这花园东南角上种的那片芍药花开了,即便有人来逛也是去那里,这石榴花乃是果花;不会有人稀罕;既无人稀罕;便不会有人经过的;落霞你无需如此紧张,倒弄的我像是在这偏僻的角落和谁偷情似得。”娇娘无奈笑道;抬手轻刮一下容哥儿的小脸;“你这磨人精,才刚尿了,空了肚子,这便又要吃,若是我给你断了奶,你又该如何?”
“还是小心些为好。”落霞看了一眼掀开裙子露着半个乳儿的娇娘,复又转开眼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她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个三岔路口,往左便是以石榴树林为遮挡,坐在石鼓凳上正在奶孩子的娇娘,而往右则是通向另外一片花圃。
天高云淡,气温适宜,坐在这花林里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娇娘正想着,便听到有人喊话的声音。
“露珠,你别跑,回来。”
落霞连忙循声望去,便见从右边鹅卵石小径上跑来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狮子狗,在狗的身后跟着一个穿了一身翠绿衣裳的小丫头。
娇娘拢了拢长衫盖住露肉的部分,轻晃了晃怀里的容哥儿让他吃的更安稳便透过树缝往外看去。
便见那只狮子狗跑的极快,似乎前方有吸引它的大块肉似得,落霞皱眉道:“你是谁屋里的,何故喧哗。”
这丫头一看落霞的穿着,便知是谁屋里的大丫头,口气便恭敬起来,却来不及行礼,只匆忙道:“回这位姐姐,奴婢是大太太房里的抱狗丫头。”眼见这狗要往落霞身上撞她一着急便喊:“这位姐姐赶紧让开,这狗多日未食正发狂呢,仔细咬伤了你。”
她话还不曾落地,那狗就猛的一蹬后腿扑向了落霞垂挂在腰间的银丝荷包,落霞眼睛一眯,利落的一抬脚便将这狗踹倒在地,它吃了疼,四脚朝天嗷呜嗷呜就狂叫起来。
这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忙用狗链皮圈套住了狗脖子,用了好一番力气才将这狗抱在了怀里,如释重负,平凡的小脸上便露出笑意来,蹲身行礼道:“多谢这位姐姐,要不是姐姐,我还不知这狗儿要闯出什么样儿的祸事来呢。姐姐且看我这手指,就是被它咬伤的,若再抓不住它,让它冲撞了哪位主子,我便是有十条小命也不够大太太砍的。”这小丫头吐了吐舌,颇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落霞瞧她的手指被咬的不轻,皱眉道:“你好大的胆子敢饿大太太的狗,若是被大太太发现,你就不怕被撵出府去?”
小丫头连忙摆手道:“可不是我要饿这狗,是大太太跟前的杜妈妈下的命令,不让我喂露珠,露珠可可怜呢。”她怜惜的给狮子狗顺了顺毛,瞧这会儿没人发现她忙道:“露珠饿的厉害,是自己咬断了皮圈跑出来的,平常大太太可宝贝露珠了,连我们凌二爷要抱一抱大太太都不肯,更别说放它出来吹风了,姐姐我得走了,趁着还没人发现。方才多谢姐姐了。”
说着话,她抱着狗儿拔腿就跑,像有鬼追似得。
娇娘整理好衣裙,抱着睡了的容哥儿从石榴花树丛后走了出来便道:“你可伤着没有,我瞧那狗儿怎扑向你了。”
落霞摘下被那狗咬破了的银丝五福荷包道:“奴婢倒是没事,就是可惜了这荷包,朝云为了绣它花了两夜的功夫呢。”
“无碍,回头我再给你一个便是。咱们走吧。”娇娘看了一眼那荷包也没当回事,她现在心里还想方才那狗猛的扑向落霞时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训练有素的,那可是一只狮子狗啊又不是狼狗,扑人时怎那样迅猛。
走出花园,上了回廊,落霞见娇娘抱的吃力便道:“姨奶奶,奴婢抱一会儿吧。”
“也好。这小肉球是越来越重了,不过才抱了一会儿我的胳膊便酸了。”
交接孩子时,娇娘碰响了容哥儿自出生后便不曾离身的长命锁,一怔,面色一白,蓦地攥紧了拳头。
“姨奶奶你怎么了?”落霞看娇娘僵立原地不动便开口问了一声。
“没事,走,去找大爷。”娇娘心里不安,连忙从落霞怀里又把容哥儿抱了回去,紧紧搂了搂,蹭了蹭孩子的小脸,提步便走的飞快,这会儿上,她早已不觉自己的胳膊酸了,便是容哥儿再沉,她也抱得动。
过了午后,日头偏西,这端午节便过的差不多了,今年不同往年,圣上圣体违和,坊间也不敢大肆举办赛龙舟等热闹的活动,各坊市之间都只是小热闹了一回便作罢,很是不尽兴。
春晖堂,老太太正歪在榻上让喜儿给她揉捏太阳穴,笑道:“二房的可算是都走了,一屋子人,大大小小一二十个,凑在一起吵的我脑仁疼,可若不让他们来闹腾我吧,我又嫌这屋子冷清,我这越老啊竟是越难伺候了。”
“老太太才不难伺候,奴婢还觉着老太太对儿孙们太纵容呢。”喜儿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婢越矩了。”
她跟在老太太身边日久又岂会看不出,听不出孙少爷、孙小姐们的企图,她是打从心眼里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