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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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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来,喜儿便从榻上下去让了位子,杜元春笑着朝她点点头。
  “表嫂好。”柳月朝杜元春点头示意。
  “月妹妹好。”杜元春回以一笑。
  “我瞧你一夜没睡好吧,哭了?”老太太叹了口气,点着喜儿道:“你去给她拿面镜子来,让她自己照照,眼睛肿的核桃一般,又红又肿的。”
  “是,老太太。”
  杜元春以帕掩面,求饶道:“老太太,您心里知道也便罢了,怎还拿我这可怜人打趣,我不依。”
  “罢了。喜儿回来,去煮个鸡蛋拿来给她滚滚眼睛,再不舒缓舒缓真就不能见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欺负媳妇呢。”
  杜元春心一跳,知道这是老太太在敲打她,心里有气便发作出来,“老太太放心便是,我一会儿回去便称病,什么时候眼睛不肿了我什么时候出来见人。”
  一句话把老太太堵的呼吸不顺,点着她道:“你这泼辣货色,怨不得我的花儿不着家,都是你逼的。”
  “姑太太,您可不能生气,喜儿,快倒杯茶去。”柳月拍着老太太的胸口,温顺的道。
  杜元春咬着唇,惊惧的望了老太太一眼,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太脚下,啼哭道:“老太太救我,他整日间不着家,孙媳这日子可不能过了呀。”
  老太太喝了口茶,缓过劲来,哼了一声,“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既让芸儿帮你递了话,不就是想拿我这老东西当枪使,现今我叫了你来,也派人去叫花儿来,你倒是能起来敢顶撞我了,怎么,我老人家还不能说你几句还是怎的?”
  “不,不是的,悉听老太太吩咐便是。”杜元春抽噎一声,委屈道。
  “罢了,你起来吧。都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的缘故,咱们这府里只才你一个孙媳妇看来是不行了。凌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是时候催着他母亲张罗了。”
  杜元春被臊的一声不吭,但凡有了嫡孙媳妇,她这个庶孙媳妇也只有靠边站的份了,便是手里的权也要被分了去。
  想到此,她心一凛,又怨起凤移花来,白占了一个“长”字,却什么也帮不了她,尽会给她找难堪。
  “老太太,花大爷到了。”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人禀报,紧接着,屋里众人便听见了极具磁性的笑声,便是没见这人,只听这声儿,她们心里也情不自禁的开始描绘这人的面貌来,能有如此嗓音的男子,定然是个潘安宋玉之流。
  “老太太可是想我想的紧了,天还不亮就派人去找我。”凤移花一身寒气的大步走了进来。
  老太太见了这孙子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推着喜儿道:“快把我这手炉给他,暖暖,他一来啊,我就感觉着外面的冷了。”
  脱了孔雀翎的大斗篷,凤移花先在炭盆上烘了烘身上的寒气,就听从的抱了老太太的手炉,嬉笑着走了过来,这一回,柳月极是有眼色,朝凤移花笑了一下,悄悄的退到了一边。
  凤移花笑看柳月一眼,夸奖道:“多日不见,月儿妹妹越发出挑了。”
  一句话把人家黄花大闺女调侃的红了脸颊,把杜元春气的把脸扭到一边去。
  “出言不逊,该打!”老太太脸色一整,戳了凤移花眉心一下,“混账东西,你给我老实交代,在外面又做了什么好事,惹得你媳妇哭了一夜,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去看看她,可怜见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我瞅瞅去。”凤移花笑着起身,在杜元春面前弯下腰,手一伸便要挑她的下巴,杜元春眼一横,红着脸道:“呸,坏东西,也不看看什么场面。”
  “果真肿了。”凤移花啧了一声,拱手作揖道:“当着老太太的面,我这里给大奶奶赔不是了。”
  杜元春腰杆一挺,逼问道:“你有何错,我怎不知?”
  老太太瞪了杜元春一眼,“你这得理不饶人的,亏得是在我们家做媳妇,爷们既给你道歉道到外面来了,还不知足。”
  杜元春动了动嘴唇,讪讪闭了嘴。
  凤移花也不生气,回到老太太身边坐着,拿着小金锤便乖觉的伺候起来,笑道:“老太太,有个事儿正要跟您说呢,不想您老有千里眼顺风耳便早知道了,这样也好,倒是省了我的麻烦,是这样的,孙儿纳了个妾,这事春娘也是知道的,她贤惠,还打算把娇娘接进府里来伺候我,可孙儿觉得,那女子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放在外面我的落脚处也便罢了,改日若是她有幸有了孩儿再另做打算不迟,老太太您觉得如何?”
  “娇娘是她的闺名?”
  “是。”
  “什么出身?”
  “她家里开着个小作坊,做豆腐卖,身家清白着呢。”
  一问一答间,老太太点了点头,“清白便好,只要不是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身边,便都由着你高兴。花儿媳妇,我听他那意思,你是知情并同意了的?”
  “是。”杜春娘赶紧起身回答,紧接着便道:“老太太,我是这般想的。大爷因着应酬等缘故在外面弄个落脚地也无可厚非,只是我担心外面的妹妹不懂规矩,粗手粗脚的伺候不好大爷,便想着,让院子里的秦姨娘也住过去,她本就是伺候大爷的老人,有她在,大爷缺少个什么也能及时补上不是?按理说,服侍大爷的事儿该是我去的,可府里杂事多处处也少不了我,就少不得要委屈大爷几日,待弟妹进门,我卸去一身的杂物,再去和大爷相伴,大爷,您可懂妾身的一片苦心吗?”
  她殷切的望向凤移花。
  “大奶奶所虑甚是,不过……”
  “既如此,那我也赏你一个人带过去服侍,月儿,姑太太让你去服侍大爷,你可愿意吗?”
  柳月面色一红,低下了头,蚊子似得哼哼:“但凭姑太太做主。”
  长者赐不敢辞,凤移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心里却开始犯难,要如何跟那院里的小女人交待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求花,宽面条飘过……

☆、似真似假
  “如夫人,请用膳吧。”姜妈妈把最后端上来的鸡汤摆上桌,走过来躬身请道。
  娇娘放下手中拿倒了的书,从愣神状态回到现实,看见梳着发髻,穿着绣花袄子的姜妈妈,脑海中猛的闪过一道尖锐的刺光,疼的她眼睛都酸了。
  眨了眨那彷如蝴蝶翅膀一样的卷翘睫毛,她迟钝的嗯了一声。
  “如夫人,这鸡汤是老奴亲自熬的,您尝尝看,可合您的口味吗?”
  娇娘多看了无比恭顺的姜妈妈一眼,奇怪的又嗯了一声。
  姜妈妈笑的好不谄媚,托着娇娘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将人搀扶到美食面前,又轻柔的将银勺子放到娇娘手里,催促着道:“如夫人,请尝尝看,若是不合适,老奴定当改进。”
  “妈妈如此温柔,倒让人一时毛骨悚然。心里不禁便怀疑,妈妈是否又要泼我狗血,又或者贴我符咒。”娇娘看着满桌佳肴,漫无目的的搅弄着汤羹,淡淡道。
  姜妈妈讪笑一声,交握在腹部的双手搓了搓,露齿一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她谄媚,可她又面浮虔诚,说她虔诚,可她又心怀畏惧,说她心怀畏惧,她又笑的傻兮兮,像是被洗脑了似得,真是矛盾的感情。
  “如夫人,您放心,以后老奴一家子便是您的人,您让打狗绝不撵鸡,您让往东绝不往西,我们乖乖的。”姜妈妈神秘兮兮的凑近娇娘的耳朵,说话的声音轻如羽毛,神经兮兮,“乖乖的听您的话,求您保佑我们一家无病无灾,健康长寿。老奴知道,您是个好的。”
  娇娘猛的抬头,诧异的看着这个四十来岁,涂了满脸白粉,嘴角边点了两个红点的老女人,“你……”
  “我……”姜妈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虔诚的抱住娇娘的大腿。
  “你!”娇娘吓了一跳。
  “仙子,老奴错了,老奴再也不敢怀疑您,老奴往后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便是为您死了也心甘情愿。”
  “什,什么……”娇娘僵住了身子,不禁怀疑是这位姜妈妈的脑子被糊住了,还是自己的脑子被糊住了?出现了幻听。
  “仙子,请赐福给老奴吧。”姜妈妈自说自话,脸上喜的像盛开了菊花,“仙子莫要隐瞒了,老奴已然察觉。”
  “察觉?”你察觉什么了?
  “妈妈还是起来再说吧。”娇娘托住这老妈妈的肩膀要搀扶她,可这老妈妈力气却大得很,死活不愿意起来,还傻兮兮的继续道:“要跪,要跪的,给仙子磕头那是老奴的荣耀,别个人想跪还没这机缘呢。”
  “哪来的什么仙子……”娇娘蓦地闭了嘴,目光闪了一下,望着抱她大腿的老妈妈,慢慢坐了回去。
  今日跪在地上的姜妈妈看起来是如此可怜并恭顺,可她尤记得初来乍到的那些日子,也是这个两鬓发白的妈妈挑唆的那些下人不给她热饭吃,她更是亲眼看着,就是这妈妈命令强壮的婆子将摔碎了琉璃盏的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打断了气,面不改色的让人抬下去埋葬。
  就是这个妈妈,威严赫赫,让底下的丫头、仆妇老老实实,惟她命是从。
  这可不是一个没牙齿的兔子。
  而她,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做自己手上的刀,以保护自己不受欺负和伤害。
  听她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姜妈妈是否把自己当成了精魅?亦或者仙人?
  “妈妈怎知道我呢?莫不是白日做梦,我和你们有何不同吗,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娇娘沉下气,拂开她,若无其事的吃起饭来,过了片刻才道:“罢了,若是妈妈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么……”
  姜妈妈又是喜又是惶的凑上来,跪在桌子底下,额头贴着地面,抖索着双股,虔诚的道:“老奴斗胆这便说了,三个月前的那日,咱们院子里的那两株老梅树忽然开花了。”
  “梅树开花这不是常事吗,有何稀奇,姜妈妈难道不知梅花在冬日开的道理?”
  姜妈妈心想,这仙子的嘴真是紧,自己先漏了陷,被她察觉了又死不承认,看来是不想给她好处了。
  看来,她小时候听老祖母说的发家故事是真的,怨不得人家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这有本事的仙家都是难求的。
  心思斗转间,姜妈妈狠狠心又重重给磕了几个头,她就不信了,那偷鸡摸狗的老祖父都能求得狐大仙给指明财路,她一个从不偷人东西的好人还不能求得这梅大仙保佑她一家青云直上。
  “梅花在冬天腊月开,那是别人家的,咱们家的梅花都是提前两个月的。大仙,您、您这是要试炼老奴吗?”
  娇娘转头望向门外,便见院子里雪映红梅,景色宜人,心中思忖开,花期提前那该是天气的缘故,又或者此院中的梅花是新品种,这才导致了花期提前,和她那是绝对没关系的。
  姜妈妈偷觑娇娘,见她正高深莫测的看着外面的梅树,心尖尖一颤,心想:坏了,果真让她戳中了破绽,这梅大仙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不会的,不会的。
  似她们这等仙家都是讲究个因果的,自己不曾折她梅枝,断她树桩,她又怎会要自己的老命,纵使因自己戳破她的破绽,她顶多就报了恩之后飞升离去,万万不会冒着生出心魔的危险弄死自己。
  这样一想,姜妈妈默念一声阿弥陀佛,哆哆嗦嗦又大着胆子继续道:“那日玉娇娘本是病重了的,老奴请了大夫来诊治,说是让早做准备,老奴也正打算将这消息告之大爷的,可就在这当口,咱们院子的梅花一夜间便开了,那个繁盛啊,美的人睁不开眼,往年可不是这样妖,不,这样有仙气的。您、您就醒了,醒了不哭不闹,迷迷瞪瞪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别以为你偷着问那些小丫头的话没人知道,那些个小丫头可都是我安排的人,你前头捧着痰盂问完这是什么,我后头就知道了。
  谁能不知道痰盂是做什么的,就您当成个宝贝似得抱在怀里,定然是因为仙家没这等俗物您才问的。
  亏得这话娇娘不知,若她知道了定然要紫涨了面皮,刚来那会儿,看着那么精致的瓷器,她欣羡极了,搁在现代这可都是价值千金的古董,谁还管是装什么的,连尿壶都价值连城有人买去收藏了,痰盂她抱在怀里又怎么了。
  “呃……”真那么神奇?她怎没有印象。
  娇娘瞅着姜妈妈看不见,用诡异的目光狠狠瞅了她几眼。
  这老妈妈之所以会这般觉得,是心理作用吧。
  因为害怕或者想回避什么东西,所以才拼了老命在脑海深处去掩埋什么,而拼命地往好处想。
  “大仙,老奴不会说出去的。”您老放心便是。
  姜妈妈喜滋滋的想:当年老祖父能凭着山中遇狐仙而一夜变好,勤劳致富,今儿个她姜大梅就能凭着虔诚侍奉梅大仙而带携着全家健康长寿,美满富贵,一辈子不吃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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