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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看到报纸头版,A公司最年轻的经历是同性恋这样的消息。那我们公司可真是会火了。”
“我。。。。。。”门突然被推开——或者说,被撞开——打断了久年的辩解。是半夕:“总经理。。。。。。”
“我没有找你,出去。”总经理猛地一拍桌子。
半夕不理睬他,径直走来,拉住久年的手腕,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我们走。”
“你们。。。。。。”总经理也站了起来,“你们要是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半夕。。。。。。”久年看半夕,而半夕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总经理:“好,我们辞职。”
“半夕!”久年惊讶地叫出声。这份工作是半夕辛辛苦苦才得来的,他为了准备面试,都熬了两天两夜,才好不容易以倒数第三名的成绩进入的。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说辞就辞呢?
可半夕似乎丝毫没有听到久年的叫声。
“这样最好。”总经理挑了挑眉,坐回去,从抽屉里抽出两份简历,甩过来,“还你们,祝你们找个好工作。”
久年被半夕拉出了办公室,就到了学校的教室。半夕坐在他旁边,面前摆着一大叠资料。他在复习期末考试。久年拿过一本书随便翻了翻,安静地在旁边陪半夕。
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在桌上,渐渐移动,使桌子上的影子也缓缓地变换着。夕阳挂在了善变,半夕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累了就休息一下啦,反正有几个拿到学分不久够了,不要这么努力了吧。”
“不行啊。。。。。。哈——”又打了个哈欠。
“唉,我去帮你买杯咖啡吧。”
“嗯。”半夕凑过来在久年的脸上落下一吻,让久年的脸瞬间涨红。
那时候他们才刚在一起吧。
久年出了教室,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咖啡,转身却发现楼梯不见了,变成了一条通道,似乎是一条小巷子,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黑了。
久年有些奇怪,而且有些莫名地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这么一条路。他便鼓足了胆进了小巷。走进去了,便松了口气,因为发现这小巷便是家附近的那条。他想,半夕这时候应该在家里等着自己了吧。便加快了脚步。
拐过一个弯,看到墙角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躲进拐角处。这场景有些莫名地熟悉,但他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看到过。电视上,还是报纸上,还是。。。。。。?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蛋糕的咖啡掉在地上。
墙角的两个人一齐回头。
其中有一个是半夕,另一个是秦衍。半夕走过来,皱起的眉头像是可以挤死一只蚂蚁。
“对不起,小年。。。。。。”
久年想这肯定是个误会,他已经准备原谅半夕了。但半夕的下一句话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说:“小年,我们分手吧。我和秦衍在一起了。”
旁边的秦衍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上前揽住半夕的肩,冲久年笑着,在久年看来,那就是小人得志的无耻笑容。
就看看着秦衍变成怪物,把半夕一点一点撕碎,嚼烂了,咽下肚去。全身像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心脏像是被塞进了绞肉机一样疼痛,痛得喘不过气来。
然后。。。。。。
突然惊醒了。
是个梦。但是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让久年无法相信但却又千真万确的事实。曾经那个和自己打闹的半夕,曾经那个为了自己毫不犹豫地辞掉辛苦得来的工作的半夕,曾经那个照顾着自己深爱着自己的半夕。。。。。。
自己就像是迷了路,只在出门买咖啡的那一分钟。
半夕,他也没有来找自己。。。。。。
☆、第6章
久年睁着眼,愣愣地看这天花板。感觉口远点渴,想起身出门倒杯水。刚一翻身,一快毛巾从额头上掉落下来。
原来是发烧了吗?难怪会昏昏沉沉的,还做了那么奇怪的梦。久年把毛巾捡起来放到床头,打开了门。周馨还没有睡,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不停,不知道在电脑上写着什么。
“你还不睡吗?”久年走上去,好气地看向电脑。
“嗯?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衣服又不穿,不要又着凉了,刚刚还发烧了呢。”周馨皱眉,小化了窗口。
“我起来喝水。”
“我帮你倒。”
“诶。。。。。。”又被塞回了房间,久年端着水坐在床上问周馨,“你刚刚是在和谁聊天啊?”
他刚刚隐约看到了打开的聊天窗口上,半夕的名字。
“和我一个同学。”
“她不要睡觉吗,都这么迟了?”久年眯起眼睛,看着周馨,“你是在和半夕聊天吧。”
“我。。。。。。”周馨支支吾吾地。她知道自己解释也没有用,刚刚久年似乎已经看到了。只好点了点头,有点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你在和他说什么?”久年的声音冷下来,别过头去。
“我。。。。。。”周馨不知道该怎么说。先前久年发烧的时候,她一直坐在床边,听着久年做梦一直念叨着半夕的名字,看他脸上一下微笑一下痛苦的表情。她都有些不忍心。
她不相信半夕真的像是久年所说的那样,和他的那个什么组长秦衍在一起了,丢下了久年。她就决定再去问问半夕。
她也知道久年不会愿意让她去找半夕的,她也知道如果久年知道自己去找半夕讲这件事,他会生气的,所以她就趁着久年睡觉的时候偷偷上QQ。只是久年突然起来,还没等她讲点什么,便匆匆关了QQ。
“我的事情不要你多管,好吗?”
“可是。。。。。。”周馨叹口气。久年虽然脾气很好很随和,但是也很固执,是那种撞了南墙都不肯回头的人。认定的事情从来不改变,始终认为自己没有错的事情就不能低头退让。就像高中时和一个同学打架,明明是那个同学的错,但班主任因那同学的家长的缘故,要久年认错,久年死都不肯,结果受了学校的处分。当时周馨就说他,他就愤慨地说那不是他的错,他凭什么要认错。
现在也是一样。周馨知道他是觉得,如果她去找半夕,就像是他去找半夕一样。就等于他先退让先认输了一样。
可是,如果谁都不愿意认错,那这段感情不久真的要走到尽头了吗?周馨虽然喜欢久年,但是她也不希望久年和半夕分手了,自己再去钻空子挖墙脚。
“你就是太固执。”周馨小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久年转头,“我哪里固执了。。。。。。”
“本来就是!”周馨提高了音量,“你这样完全就是缩着头的乌龟,就那么一点点的动静你就要躲回到壳里去,不管外面发生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不管外面的人怎样敲打你。你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明白就这么说分手,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他对你自己都是不公平的?”
“可是那是我亲眼看见的,那分明就是事实了,我何必又要自欺欺人地去听他的解释呢?”
“你分明就是害怕最后说分手的是他所以才‘先下手为强’的吧?你分明就是怕他一解释你就原谅他于是就干脆躲起来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顾的吧?你说要放下,可是你的所有行为都在表示你完全离不开他!”周馨叹气,“其实你心里也是不相信的吧,那你又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
“我不相信又怎么样?那就是事实,和我相不相信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久年不说话了,有件事他没有和周馨讲。前天的中午,他在公交车站等车时,秦衍载着半夕经过,车开得很慢,车窗也没有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让久年看得清清楚楚。
倒也不是他们两个在车里干什么,只是秦衍路过时和他打了招呼。
不得不说,秦衍表现得就如同往常一样,就像是平常他送半夕回家时,看到正好也下班的久年一样。要让久年也差点忘记了那天的事情,要让久年也差点忘记了和半夕分手是事情。
“嘿,久年,等车吗?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那时久年和车隔了大概三米,就能听清秦衍的话,而坐在副驾驶座的半夕没有任何理由听不到了吧。可是他没有转头,而是看着前方,脸上没有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秦衍只是一个半夕他不认识的人打招呼一样。
你看,他对我丝毫不在意,那么我又怎么去自欺欺人地相信,那一切只是个误会呢?
久年不说话了,周馨也识趣地出了房间,让久年休息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也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
重新打开QQ,和半夕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你和秦衍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事情我自己来解决吧,你不用操心了。”刚刚下线的时候,半夕回的。离上一句问话很久,似乎他也想了很多。
但周馨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对方一直没有回复。点开好友列表一看,头像早就是灰色的了。
半夕看着周馨的名字在跳动着,犹豫了很久。他怕再看到她说久年的生活状况怕看到她说久年为了他而伤心,他怕再看到她对自己的指责,那会让半夕更加地自责难过。
半夕确实一直在逃避着。逃避着秦衍逃避着妹妹家人,逃避着久年,也逃避着周馨。
但是真的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他点开了对话框。
“你和秦衍究竟是怎么回事?”带着质问的口气。
半夕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是说那是秦衍强迫他威胁他的吗?她会相信吗?久年会相信吗?
就连半夕自己都不大相信,他们又怎么会相信呢?自己想来都觉得好笑,同样是男人,居然会被威胁强迫居然就那么没有原则地妥协了。
不要说周馨会嗤笑他会责骂他,他自己也忍不住想要骂自己。
秦衍每天都会打来一个电话,每天都雷打不动地准时在家楼下接自己上班。而自己,却连拒绝的勇气也没有。
为什么?
不知道。
或许是怕秦衍真“代”半夕向半夕的父母出柜,或许是因为已经失去了久年不想在让这事情愈演愈烈,或许是。。。。。。各种理由,看似情有可原但都没法真正让人信服。
只能说,是半夕自己太懦弱了吧。
自嘲地笑笑。
扭头,看到桌旁的一叠课本。那是大学的课本,久年说要留个回忆就留下来了,一直被半夕放在书桌上,有时会随手拿来垫笔记本。
半夕想起了那时候的往事。想起那时候天真欢乐的时候,想起那时候一起在外面租房子,晚上久年就趴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书复习,有时候累了,看一眼久年安静的侧脸,也就放下了疲惫。
电脑旁还有一张久年的照片,那是毕业的时候他偷拍的。久年坐在教室里,手里拿着一个相机,拍窗外的同学们。照片里也能看到窗外聚集在一起,笑得灿烂的同学们。相比之下,久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安静地在阳光里。
半夕看着照片里久年安静的脸,却更加疲惫了。
不仅是身体的累,更是心上的累。
是自己没有抓住,是自己软弱地先放开了手,怪谁呢?只能怪自己了吧?
“那些事情我自己来解决吧,你不要操心了。”轻轻地敲下这句话。双手从键盘上撤下,靠在椅背上,双手在腿上攥紧了,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想给久年打个电话,但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想到他肯定已经睡了,便发了个短信:
“小年,我有话想和你说,明天能见个面吗?”
想了想,又在末尾加上了一句:
“对不起。”
闭上眼睛,咬咬下唇,按下了发送键。
终于鼓足了勇气,从厚厚的壳里把头探出来。虽然还是惧怕这么未知的充满伤害的世界,但是不去接触一下,又怎么会知道怎么会体会到,什么叫作幸福什么叫□呢?
第二天醒来,久年伸了个懒腰,很是惬意的样子。
生场病也算挺好的,至少昨天晚上重新睡下后,什么梦了没有做了,而是沉沉地好好地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杆了,金色的阳光给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给久年一个自分手到现在第一个好心情。
顺手抓起床头的手机,边走向卫生间边看手机。
有一条短信。
不会是扒皮叫我加班吧!久年张大了嘴。扒皮是他的上司,对员工异常严格动不动就要他们加班。不过因为久年工作效率高,以前他也没有叫他加班过,但自从久年去公司上班后,他便是经常让他加班。不过久年也算是乐在其中,因为有点事情干,他就不用总是想到半夕了。
也因为这样,他养成了每天早上起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