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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舍得下呢!
有点道理哦!当时她只顾着跑出将军府,竟然忘记了逃脱被抓回的机率有这么高。反而傻傻的想连夜出城。这不摆明自投罗网嘛!苏小竹很信服的点头。
可惜她不会骑马,不然买匹千里良驹连夜兼程,就不相信那些人追得上她。常烈不可能发给那些人每人一匹千里良驹吧?赌气的在心里想着!
等她跑到杭州——现在应该叫临安——她似乎这样记得,安顿下来之后,看他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找掉他一条老命也找不到她的!
这样寻思下来,她用“我该怎么办”的眼神看向常静。无比的信任,无比的依赖。
“你先去陆府躲一阵,我则去扰乱大哥追查人马。以免他想到你还在开封府内。”常静看着她的眼神,不觉在心里叹息自己的意志不坚。他决定赌一把,看看小竹最后是属于他还是属于陆尘。
陆府?
苏小竹火烧似的红了脸,所幸在夜色的掩示下看不出来。
怎么办,她原来以为以后见不到陆尘了,所以之前那么百无禁忌?但是现在……
“如果不去陆府,那小竹被捉住的机率很大。毕竟一般民家都逃不过将军的搜查……”常静观查着苏小竹的神情,发现里面竟无一丝喜悦。
“我去!”面子算什么,自由才是最重要的!那小子看上去老实可欺,木讷得厉害,怎会搞不定!
常静微微一笑,再次揽住她的腰身,又凌空而起,坠落在一个冷清的庭院中。
“这里?”不就是白天那个地方。
“你知道?”常静的语气中略为惊讶。此处可算是整个陆府最少人烟的地方。早已荒废,除了偶尔陆尘被罚居住于此外,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最是安全!
“像我住的地方。”说罢便闭嘴不语。
“陆尘他……会照顾你的。我离开之前会去找他。”常静试探的看着小竹,却瞧不出端倪。
苏小竹脸上是很严肃认真的,绝对看不出半丝心虚!
“那我先走了。”含情脉脉的把苏小竹此时的模样深印在脑海里,一想到即将离别就觉得心像在被拉扯一样。
风萧萧易水寒,最难消受俊男恩。苏小竹突然觉得要独自出去帮她制造烟雾弹的常静很可怜。
“谢谢!”她突然说道,“谢谢你。”
常静欣喜的回头,却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苏小竹皱眉也跟着摇头,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嘴里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暗想。
“我,相信有朝一日我能够真正得到你的感谢,到时……”常静语尾隐去不说,脚下却毫不留恋的绝尘而去。
好吧!
苏小竹无奈的面对一院的清冷。她该怎么过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呢?
想到陆尘又要害羞又要生气的表情,只能无奈的苦中作乐:起码还有那个小帅哥让她勉强平衡一下心态。
只愿他别记得今天她的失态而对她退避三舍便好了。
苏小竹摇头叹气,只能随遇而安。
甜蜜相处
清晨,她是被一阵粗鲁的摇晃弄醒的。
面前见鬼似的俊脸让她猛吓一跳弹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咬牙切齿的声音又羞又怒,看到她仿佛看到妖魔鬼怪一般,这不是陆尘又是谁?
苏小竹揉揉眼睛,然后握住陆尘抠住自己肩膀的手,晃荡几下:“你好。我是常静介绍过来的人。”然后倒回床上继续睡觉。
她毫不在意的继续当小猪一族。
陆尘神色复杂的看着仍被她拖住的手,为什么他心浮气躁夜不能寐,可是她却睡得心安理得毫不在乎呢?
“起来!”不平衡的想弄醒她的安眠。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心乱如麻,难道昨天的那一切对她来说好比家常便饭吗?
她可是将军府的逃妻啊!如果被抓到,会被常烈那个冷酷的人如何对付?一想到她被抓住可能受到的虐待,竟然不自觉替她提心起来。
这没心没肺的胆大女子,怎么能够睡得这么香甜?
摇晃加上耳边的噪音,使得苏小竹只能强打精神看他。
“你好。有什么事吗?”她睡在床上,不是很神清气爽,却懂得拱出满脸的笑容——未来的衣食父母。自是要多多巴结。
“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吗?”她可是将军府的逃妻啊,竟然如此高枕无忧。
如果被抓到,常将军可不会轻易放过她!想到事发后果,不禁为她担心起来。
苏小竹眼神瞄着他,没说话。
今天他穿了一袭月牙白长袍,领口和下摆绣着翠青竹子,很飘逸,很潇洒。配上他的容易,超凡脱俗。
一想到他在朝为官会受到的污染,不禁摇头,
“无知女子。”陆尘误以为苏小竹不知处境凶险,替他乱了心扉。
“反正我是无知小女子,没听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昨天还被她这个无知小女子轻薄过呢,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她。
陆尘唯一能够让她臣服的,是他令人叫绝的美貌。即使怒火中烧,一样美翻了,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凰。凄美得叫人赞叹。
普天之下也只有她会把他的怒火当做他美丽的点缀来看了。完全视若无睹!
陆尘咬牙切齿,刚想开口讥笑她。
“哎呀!”毫不保留的赞美惊呼:“你的牙齿好漂亮好白哦!怎么保养的?教我教我。”那个漱口药水的功用也不知道有没有效,还是以身试法的陆尘美白法子管用!
“哼!”明白无法让这美丽的小女子产生任何羞耻之心,进而向他致歉的时候。陆尘孩子气的转身不理她。
苏小竹很没良心的欣赏他孩子气的举动,真是纯真可爱。
陆尘等候再三也不见苏小竹说话,只得臭着一张脸说道,“我既答应了义兄会照顾你,自当竭尽全力。可你在陆府之事不可走漏消息,所以不准出这院门一步。”
“常静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吗?”苏小竹好奇的看着他想咬牙又怕她称赞的表情。看他屡屡习惯性的掀开嘴唇露出牙床又迅速抿嘴的模样,实在是——很同情他。何必那么介意她的话。
“你是义兄的大嫂。但是常将军跟你毫无感情,对你非常……不好。”漂亮的眼眸带上了一点迷惑的同情。同情她的遭遇,却迷惑她这副模样会被人虐待?
看样子常静还是知道家丑不可外传。陆尘对真实情况也是一知半解。
苏小竹随波逐流的露出一脸哀凄。
“是的,我是一个可怜人。所以我要洗脸!”前言不搭后语,但是陆尘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能出去弄水。
陆尘是个别扭的孩子。话不多,而且绝对不会主动找她说话。但是却怕她无聊,带了他认为好玩的东西给她玩。
围棋,古筝,文房四宝。
这就是陆尘能够提供的游乐工具,也是他唯一懂的。
围棋勉强能够当成五子棋玩。古筝也能够弹弹噪音。但是文房四宝就真的不知道怎么玩了。
这个人的生活简直乏味到可悲。
“你平常都做些什么的?”拖陆尘下五子笔,嘴里却好奇的心。
“读书。”陆尘纤细的手指将棋放好,淡淡的回答。
“从来不出去玩的吗?”苏小竹眼神犀利的落下一子堵住连线。
“偶尔义兄会带我去攀月楼散心。”白嫩纤细的手指又往棋盘落下一子想突围。
这次手指没有抽回来。
因为被苏小竹捉住了。
“你喜欢紫蓝姑娘?”印象中那是个美丽的人儿,而且琴艺出众。具体面貌太久没见模糊了。她喜欢漂亮的东西,但是记忆力却不太好。
带笑的眼儿一盯,陆尘略微害羞的想抽回手,却无功而返,赌气的看她一眼,低头。
“不喜欢。”他闷闷的说:“但是紫蓝姑娘人很好,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只要出了尚书府,只怕哪儿都舒服吧?”苏小竹倒是一眼就看穿他的掩盖。家庭压力又不是只有他才有。
以前她也有啊。父母虽然疼她,但是该她做的家务也不会落下啊。只不过比起陆尘这情况又截然不同。
“小尘啊!”苏小竹轻浮的说着,想扫开这个沉重的话题。双手捉住他滑嫩白皙的手晃来荡去的撒娇。
“这五子棋也不是很好玩。”她老是输给心思甚密的他,把棋盘上的棋子打乱——这局下去她又要输了。
“那我们玩什么?”陆尘的眼光放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两只晶莹的手叠放在一起,一大一小,同样的雪白,很美。
“扑克牌!”灵机一动,苏小竹脱口而出,后知后觉的欢呼而起。“对啊!我怎么忘记了!麻将需要四个人。但是十四点跑得快拖拉机升级只要两个人了嘛!做副扑克牌吧!”
陆尘瞧着她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词语。
“去找那种裱画的硬纸过来。然后我再教你玩新游戏。”苏小竹催促着。
兴奋的她对傻头傻脑的陆尘施展了热情的抱抱。
这回陆尘没有愣住,也没有推开她,很轻很轻的,将浑身充满活力与阳光的小小身影抱在怀里。
苏小竹愣住,为他的失常。
陆尘也愣住,为他的情难自禁。
害羞的退开,陆尘说了句“我去拿”便飞奔出去。
这端的苏小竹看着他的衣衫消失在院门外,突觉心中流过一丝暖流,为他毫不掩饰的手足无措。
红桃,梅花,方块,黑桃。
54张牌,陆尘的文房四宝终于起了作用。漂亮的字体画到了裁得方方正正的纸片上面。根据苏小竹的要求,上面还画了各种花草。
接下来,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教陆尘怎么玩牌。
要向他解释各类纸牌代表的点数以及各种组合的可能。
本来苏小竹以为自己要解释很多的,但是……大概十分钟之后,陆尘已经完全掌握。而且能够熟练运用。
佩服他的聪明。苏小竹也振作精神进入痛宰陆尘小豆腐的浩大工程中去了。
两个人相处下来,越发觉得陆尘除了书呆子一点之外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人。可爱单纯到让她有点放不开的感觉。
陆尘这个名字是尘土的意思,原来出生的时候陆尚书当他是卑微如尘土的儿子。
陆尘记忆力惊人,七岁便能背诵《九经》《三史》,其绝顶的才智才让陆尚书令眼相看。
陆尘很讨厌被父亲掌控的生活。
陆尘很讨厌母亲被父亲冷落。
陆尘很挑食。但是却不准她挑食。
陆尘喜欢穿白衣。
陆尘害羞的时候喜欢低头。
陆尘无措的时候喜欢扭头就跑。
陆尘只有外表冷漠,内心却很孩子气。
陆尘嘴上虽然凶,但却从不拒绝她的亲近。
陆尘啊陆尘,除了绝世出尘的容貌,没想到一颗心更是如同水晶般剔透单纯。也许由于陆尚书的掌握欲太强,反而帮他隔绝了世间一切的混浊。让他保持着拳拳赤子之心。
可是,这样很难在朝廷中生存耶!反而觉得他比较适合归隐山林。而且连番试探下来,发觉他除了文采出众之外,是个武功白痴。——所以苏小竹经常耳提面命他绝对要多多锻炼。
有时候她不禁在想,陆志高的高压管教,这到底是害了他,还是帮了他呢?
可惜……
苏小竹已经没有时间深究这些答案了,因为常静回来了……
被逼离开
常静身受重伤,被人家抬回将军府。
她急在心头,却见不到人。
常静被两个江湖人士直接送回了将军府。据陆尘派去的人回报。
常静浑身是伤,现在仍然在急救中。至于怎么个浑身法,没有人知道。
初听到这个消息,苏小竹就不相信。常烈再怎么狠,也绝不可能对自己疼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
一个时辰之后,将军府便传来常烈也负伤回府的消息,并且立即招太医汇诊。
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对于将军府传来的消息,百思不得其解的苏小竹只能干着急。
“义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原本说最迟上月底回来,但是月初了却传来伤重垂危的消息?
皱着眉揪着心的苏小竹只能丧气的摇头,“我不知道。”早知道她宁愿不逃了。干脆把常烈气得休掉自己好了!都怪她,都怪她!
“你去看看他们。”苏小竹怂恿着,她不能出面,可能实在担心。
“好吧!”陆尘也急,匆匆出门。
一柱香的功夫便回来了。
“暂无生命之忧。常静叫你别担心。”陆尘带回来的话让她安下心来。
然后,便是日复一日的等待。
常静的音容笑貌时常出现在她眼前,心里隐约出现的小爱苗被担心内疚打压了下去。
她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原本的乐观开朗。
终有一日,她心不在焉连输十盘五子连的时候,陆尘问了:“你跟义兄,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苏小竹静静的看向他。
“你为何这样问?”事实上她跟常静之间除了那两个意外的吻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没有做过任何给人家误会的事情!
“义兄提起你的时候,神情很奇怪。”特别是这次负伤回来,常静只关心她在陆府如何,对情形支字未提。
而这边的小竹又一副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