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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股沉重的晕眩向他扑来,他拼命的抵抗,却最终被拉入昏沉的睡眠中。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依旧黑暗,而外面早已经没有了雨水的影子。林俊在他床边露出焦虑的神情,他坐起来,淡淡的问道:“几点了?”
“晚上八点。”
“几月几号?”
“三月三十。”
“嗯,才睡了一天。”
“什么叫才睡了一天,你难道还想多睡几天吗?”林俊因为小小满不在乎的态度而不满的叫起来,非常生气的吼道。
小小不理他,将衣服穿好,“二哥别气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他见林俊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安慰道:“真的,别担心我了,我有分寸的。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吧,都饿了。”
林俊只好任由他拉着,对于这个乖巧又倔强的弟弟,他总是无可奈何。他揉揉小小的头发,替他把围巾围好,“如果撑不下去,一定要说。在我和大师兄的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比大当家的还重要?”小小揶揄道。
“额,他不算。”
临出门时,小小扯了扯林俊的衣袖,小声的说道:“二哥,你不要跟哥哥讲,你知道他的脾气,一定又干着急了。”
林俊拿这样的小小最没办法,乖乖巧巧温温顺顺的样子,叫他说一个“不”字都是一种罪恶。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很多人都是收藏了都不看。大家,就算我已经完稿了,但是依然需要大家的点击和留评。如果数据很烂编编就不好安排榜单,不能上推荐榜单就更加没人看文了。这文字数虽然不算多,但是我也断断续续码了半年,私心还是希望这文的成绩能够好一些。
☆、第二十七章
唐明每周六晚都会到Dark酒吧喝几杯。这一天,他像往日一样走进酒吧,却发现他的老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人。
Dark酒吧位置虽然不是很偏僻,但也不是繁荣地带,更因为老板的喜好,这里不像别的酒吧那样群魔乱舞,尤其是零点前。现在酒吧里正放着Mondo Bongo,带着浓郁的拉丁风情,曲调婉转简单,低沉慵懒的男声让紧绷的神经松绑,随着起起伏伏的鼓声不知不觉的轻轻晃动身体,再仔细一听歌词,哈,居然有几分滑稽。
只是就算这音乐再舒缓,也不至于让人睡着了吧!
唐明带着几分不爽走到他身旁坐下,然后招来熟识的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他慢悠悠的喝了几口,偷偷打量一下今晚抢他座位的人,发现他似乎年岁还不大。
那人趴在桌面上,唐明的角度刚好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这让他颇为不满。他想,要不要换个位置呢?
忽然,那人动了一下,伸手拿过面前的酒杯,晃了晃。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盖是透明色,带着好看的肉粉色,在灯光打在他的手背上,隐约间能看到几条盘结的青筋,带着玉润的色泽,而更巧妙的是深棕色的酒水轻轻晃动时荡漾开的色晕,把他的手指绕在一圈圈的光影中,那光影从他的手指尖荡到他的手背上,然后消失在他灵巧的手腕下。这一系列的动作,优雅而妖娆。
唐明心头颤了一下,他头一次知道,原来他可以这么轻易地被人吸引。
那人的头发细细软软,在灯光的照耀下带着一些微黄却更加好看,服服帖帖的。
听说,头发柔软的人性格也比较温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似乎是感觉到他刺拉拉的目光,那人忽然转过头,趴在手臂上,微微挑起眼角看了唐明一眼,“嗨,唐明。”
唐明将手里的酒一口闷掉,啪的一声扣在桌面上,“天枢!”
天枢伸了个懒腰,侧过头看他,微微勾起嘴角,单薄的眼皮在灯光下近乎透明,漆黑的眼眸带着几分调笑,他忽然俯过上半身凑到唐明耳边低沉地笑了几声。
唐明甚至能看到他一根根卷翘的睫毛。
Joe Strummer 慵懒地唱着,“For the Zapatistas I'll rob my sisters,of all the curtain and lace”。
酒保看了看天枢,对唐明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兄弟,今晚进展不错哦!
唐明抿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一会儿才慢慢吞下,醇厚的口感和橡木的香气弥漫整个口腔,烈酒烧过喉咙留下一层滚烫,只是不知这种烧喉咙的感觉是让人更加清醒还是更加沉醉糊涂了。
他看着面前几分慵懒几分妖媚的少年,初见时嚣张霸道,再见时乖巧温顺,真是千面妖狐,一会儿一个样儿。
天枢喝下一杯加冰威士忌,头向后昂,将颈部线条拉长,露出小巧的喉结性感又可爱,酒水一口口的滑进他的嘴唇进入他的口腔,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喝完,伸出舌头舔了舔杯沿将最后一滴酒也含入口中,手肘支着桌面,手里的酒杯用拇指和中指晃悠悠的抓着,头微微靠着手腕,侧过脸,对了唐明又是一笑。
好吧,我要了。
唐明将天枢手中的酒杯拿下,手指轻轻地划过天枢的手背,将自己杯中的酒匀了一半,再将酒杯塞进他手心。
天枢暧昧地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轻轻和唐明碰了碰杯,干了。
他对唐明勾勾手指,“你今晚要是把我伺候爽了,或许我会赏你一个唐氏当家。”
“就算你今晚把我伺候爽了,你也不别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任何有关唐家刀的下落。”
“呵呵呵,唐明,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彼此彼此。”
天枢看着唐明,扬扬下巴,露出嚣张的气焰,“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唐明碰了碰手中的酒杯,“这句话我送给你,再送你一句,别老是抢我的台词。”
“哦,是吗?”天枢忽然出手要抢唐明手中的酒杯,唐明将酒杯晃了晃躲过,却不料天枢的手极为灵巧,手腕一翻堪堪抓住杯口,唐明顺势要将酒杯翻倒,天枢手指一缩,突然另一只手在杯底一托,唐明手里的酒没能收住势头,倾杯倒在他身上。
天枢哈哈大笑,笑趴在桌面上看唐明黑着一张脸找酒保要来纸巾。由于他是坐着的,不免有一些酒水搂在他的裤子上,天枢便暧昧地盯着唐明的下身看,一脸坏笑。
他耸耸肩,摊摊手,“你看,我想折腾的,总能折腾出来。”
唐明没说话,心里想着今晚要怎么收拾这个小子。
天枢戳了戳唐明,“喂,今晚去你家?”
“酒店。”
“你家。”
“酒店。”
“喂,你该不会是为了上次我批评你家的风格才故意不让我去你家的吧!”
唐明没有否认。
天枢一脑门黑线,这人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
“我就要去你家,不去拉倒。”
唐明从钱包里掏出钱用杯子压着,转身就要走。
“哎,上次都没仔细看一下,说不定没有那么差。”天枢靠着吧台慢悠悠的说道,故作可惜,语调还带着几分暧昧的调皮。
唐明停住脚步,看了一下表,“走了。”
“喂,我还想多喝酒杯。”
“去我家喝。”
天枢朝着唐明得意一笑,从椅子上跳下,抄起一旁的大衣,两臂一伸再扯一下衣领,整装待发。他临走前朝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望去,角落里坐着一个妖媚的青年。两人四目相接,那人满脸的不赞成。
一分钟后,他窝在唐明别克的副驾驶座上,双脚翘着,整个人缩在大衣里,手指在唐明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敲打着大腿。
他接了个电话,“他没有怀疑。”林俊在电话那头这样说着,天枢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倒影出的那个人影,挂了电话。
☆、第二十八章
唐明将车停在门前,天枢下了车,唐明将车开进房子侧边的车库中停放好。出来时,他看到天枢正依靠着房门,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空气中还停留着淡淡的白色烟雾。
天枢抬头看了唐明一看,又随即低下头。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进去吧!”过了好一会儿,唐明才回过神来,这才掏出钥匙开门。他想,他出门的时候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把天枢带回来当一夜情对象。
天枢扒着门,“你是不是觉得出门的时候忘记把脑子带走了?还是被门给夹坏了?”
唐明脸上变了变,哼了一声,推开天枢走进房间。
他出门的时候习惯把壁灯开着,加上路灯的光,房间内光鲜虽不算充足,但家具什么的倒都看得见一二。
天枢走到沙发上坐下,唐明没有开灯走过来坐在他的侧边。
“喂。”天枢的双脚翘在一边的扶手上,“你坐着干嘛,给我拿酒去啊!”
唐明走到吧台前,准备取下一瓶红酒的时候,停了停,他转头看到天枢正懒洋洋的躺在他的沙发上对他颐指气使,他蹲下身,把柜子里的酒拿出来,倒上。
天枢在心里替自己默哀,“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半天都不吭一声。”
唐明背对着光,天枢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就算看不清,他也能猜到一定又是一张面瘫脸。
“唐明,我怎么会抽风跟你回家呢?我觉得跟你上床需要很到的勇气,万一看到你的面瘫脸让我身寸不出来了怎么办?”
天枢本是想要调侃他的,却不料唐明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事,我保证你能身寸出来。”
他忽然红了脸,为了掩饰尴尬,便大口闷了几口酒。
“这酒,味道怎么怪怪的?”
“嗯,五粮液。”
“噗……”
天枢一口酒全喷了,“咳咳咳,我真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人!”
唐明全当没听见。
天枢踹了踹唐明的膝盖,“喂,给我啤酒好了,不要白酒,太辣了。”
唐明嫌弃的拍拍膝盖,“混着喝,容易醉。”
“难道喝白酒就不容易醉吗?”天枢跳起来吼道,见唐明不为所动,他郁闷地又灌了几口酒。哎,今晚太需要勇气了。
天枢酒量虽然不错,但白酒度数毕竟太高,而且他还是第一次喝。果然,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
他被唐明扛在肩上,胃部刚好顶着他的肩膀难受得很,他很不爽,用力的扯唐明的头发和耳朵,嘴里骂骂咧咧。
唐明狠狠的在天枢屁股上打了几巴掌,脆生生的,打得天枢一阵鬼哭狼嚎,然后才把天枢往床铺上一丢,开始干活儿。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枢还有些晕乎,脑袋一阵一阵的疼,整个人还处于宿醉的状态中。
他睁开眼,看到身旁的唐明正睡得像一头死猪,想起昨晚的一夜折腾,简直要拆了他的骨架,于是他扯过被子决定闷头继续睡。
再次醒来时,唐明已经不在了,他睁开眼便看见白色的窗纱被风吹起,外面好像有一个很漂亮的阳台。他窝在床铺里滚了几下,最后决定还是起床好了。
他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装修得非常温馨,色调以米黄、纯白、淡绿为主。实木地板,床边铺着一块白色的羊毛地毯,不远处有一个黄白条纹的双人沙发,沙发边上累了一叠的书。天枢推开阳台门,阳台的地板和一侧的墙壁都是用实木铺成的,头顶上是一块大玻璃。右手边是一个单人沙发,上面放着一个抱枕。
他把抱枕拿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膝盖高的小型书架,心想,真看不出唐明这么爱书,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几本,不过,额,为什么封面上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
他把脚收到椅子上,怀里抱着抱枕,整个缩成一团窝在单人沙发里。他顺着视野望向一楼的小花园,修正的平整的草坪,蜿蜒的鹅卵石路,木头搭建的凉棚,还是不断攀爬的绿萝,他静静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他想,其实他还没有准备好,他不确定是否能把唐明从一夜情对象转变成情人。
想着想着又有些犯困,正当要睡着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唐明一手提着菜,一手抱着面包站在门外对天枢喊:“我忘记带钥匙了,快下来给我开一下门。”
晨光落在他的头发上,铺了一层的金沙。
唐明又喊了几声,天枢才回过神,他将手里的抱枕一扔,趴在阳台上对着唐明笑了。等到唐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后,他才急急忙忙跑下楼,给他开门。
“喂喂喂,出门居然不带钥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正在同居呢!”
唐明没理他,绕过天枢走进房间,可是天枢貌似从他脸上看到了可疑的红。
天枢耸耸肩,踩着鹅卵石来来回回的走。时间不过九点多,草尖上还带着露水的湿润,鹅卵石浸了一夜的冰冷,细草触碰到脚底时有些痒痒的,但鹅卵石的冰凉和微微刺痛刚好压制了这细微的刺痒。天枢还真没赤脚走过鹅卵石,觉得舒服,便多走了几趟。
唐明在厨房内准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