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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失笑:“你个丫头,开那么多铺子做什么?咱们又不缺吃不缺穿的,天底下的钱都是赚不完的,只要够用就行了。再说,爷现在是亲王,京里的形势……”
四福晋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年秀月能不能听懂。但是见年秀月虽然脸色微红,神情却还算沉稳,四福晋就又接着说道:“汗阿玛最是不喜欢看皇室中的人与平民百姓正例,九福晋那是比较特殊,九阿哥做的经商这些事情,在汗阿玛面前也算是走了明路了,可是咱们王爷,一向是只埋头朝政的,汗阿玛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若是咱们两个去开铺子了,有心人捅到汗阿玛那里,指不定就要连累王爷了。”
说到这些,年秀月倒是有些惊讶了,原先她以为,四福晋虽然是在武将家里长大,为人颇有正气,虽然有些算盘,但都不是什么害人的计谋,反而是有些正大光明的意思,就觉得,四福晋只是人品好,性子好,但眼光是有些局限的。
毕竟,她争来争去,都是在雍亲王府后院这一亩三分地上,夺的也只是胤禛嫡妻的权力。
可是现在一番话说出来,年秀月倒是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位嫡福晋。她这眼光,可不是仅仅放在内宅之中的。
“福晋,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想着,年秀月心里就更有了几分把握,轻轻挪动椅子,距离四福晋更近一些:“我说的是,咱们现在,只开一个小小的铺子,咱们两个自己折腾出来的,小铺子。”
至于开连锁什么的,没个十年八年是不行的。十年八年之后,康熙早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四福晋眨眨眼,脸色有些严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福晋,您将我当妹妹,我也是将您当亲姐姐的。从小我在家里,就是一个人。就是有个庶姐,还不如没有。”年秀月苦笑了一下:“一开始,我真是将那我庶姐当成亲姐姐的,什么事情都和她分享,可是……后来我见了福晋,才觉得,亲姐姐,就应该是福晋这样的。”
深吸一口气,年秀月抓着福晋的手笑道:“福晋,不瞒您说,这事情,我也是问过王爷的,我之前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很是有些忐忑,怕福晋您会说我胡闹。”
“后来,爷就说,让我先过来问问福晋您的意思,若是福晋能答应,那就再好没有了,若是福晋不答应,那我也不能独自去做这些了。”
年秀月说的有些不太详细,但是四福晋多聪明一个人啊,立马就能从这几句话里分析出来好几个意思。第一,王爷是赞同这件事情的,要不然,当场就会驳斥了年氏的这个主意,更别说还让她来问自己了。
第二,年氏这人,看着聪明,其实有点儿没心眼。谁家的侧福晋只要嫡福晋对她好一点儿她就能全然信任嫡福晋的?可是年氏就是这么个人,这一年多,她也看的清楚,年氏也就是白长了一副聪明脸孔,实际上说话就不会拐弯。
所以,这番话,她能对自己说,也定然是对王爷说过的。而王爷没有反驳,尤其是对那一句——将来全大清各地都有咱们的铺子,是不是说明,王爷其实,所谋不小?
她能看清京城的局势,自然是很容易就联想到这上面来了。
王爷所谋不小,那就必然是需要钱财的支撑的,就像是八阿哥,那么聪明一个人,在朝中一向有贤王之称,还不是得要九阿哥支撑着?
那么,年氏的意思,其实是王爷暗地里的意思?派年氏过来,是想打探一下自己的态度?
四福晋思维发散的很广阔,年秀月还在喋喋不休:“福晋,咱们开一个铺子吧?也不用太大,就说咱们想要赚个脂粉钱,一个铺子而已,就是有人闹到皇上面前,王爷也只要说是府里的女人开着玩的,就没什么事情了。”
这年头,谁家后院的女人不弄一两个铺子自己开着玩?法不责众,皇上到时候就是挑刺,也得先从大福晋开始,往下一直到十七福晋,哪一个都不能幸免。
“开的好了,咱们手头上攒些资金,到时候就能直接开连锁店了。”年秀月笑嘻嘻的画下一张大饼:“福晋?”
四福晋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心里将各种得失分析一遍。现在不管局势怎么样,她乌喇那拉家,是已经和雍亲王胤禛绑在一起了,若是胤禛真有那个心思,那拉家就是躲着不帮忙,将来胤禛失败了,也必定会牵连到那拉家的。
对照组,原太子妃的娘家瓜尔佳氏,原大福晋的娘家伊尔根觉罗氏。
可若是成功了,就凭自己现在占着嫡福晋的位置,将来乌拉那拉家还会得不到重用吗?可是,前提是自己能帮得上胤禛,自己若是只在一边瞧着,那将来就是胤禛登基了,重视的怕也只有年家了。
现在年氏提出合作,就相当于是将那一碗汤分给她一半了。一时之间,那拉氏心里很真有些复杂,年氏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
这个主意,到底是年氏自己的还是王爷让她来说的?四福晋将年氏的话,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务必找出年秀月露出的各种真相。
咦,不对,年氏之前说是先开个小铺子。想要帮上王爷,一个小铺子根本没什么作用吧?等开大了,那也完全是好几年之后了吧,怕是早就尘埃落定了吧?
四福晋顿时风中凌乱了,自己之前,完全是想多了吧?
☆、80、愿意合作
因为四福晋一时之间理不清楚到底是年秀月传错了消息还是自己理解错了,所以一时也没敢答应下来。正好在内室睡觉的寿竹醒了过来,哭闹了两声,四福晋趁机岔开了话题,让奶娘将寿竹给抱了出来。
年秀月原本想接手的,却见四福晋率先伸出手了,她也就缩回去了,看四福晋抱着孩子晃来晃去的哄着,年秀月笑道:“福晋可要小心些,这小子最是调皮了,每每醒过来,奶娘把着的时候他不尿,非得等王爷或者我抱着的时候才会尿,现在福晋这么疼他,过几日,他记住福晋了,也肯定会这么做的。”
四福晋笑着说道:“真尿我身上了我还高兴呢,童子尿最是驱邪了。”
话音刚落,就觉得身上一湿,连忙将小胖子给抱起来,就见腿上多了一团湿,年秀月有些愕然,又有些好笑:“原来寿竹是认人的,一看就知道福晋疼爱他,或者,是之前福晋抱他,让他给记住了?”
福晋也有些哭笑不得,年秀月伸手:“来,我抱着,福晋先进去换衣服吧。”
四福晋应了,领着丫鬟到里面去换了衣服,画了地图的小胖子还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被换到了亲娘怀里,更是高兴,咧着没牙的小嘴儿笑的十分得意,小胖爪子从襁褓里伸出来,想要拽年秀月头上的步摇,只可惜,他现在年纪小,胳膊根本举不起来,爪子张开握住的来回了两下,就没什么力气了。
这会儿还不能竖着抱,年秀月架了一会儿就觉得胳膊有些累,四福晋正好出来,又将孩子给接过去了:“你刚才抱孩子那姿势不对,那样会很累,你看我这样……”
四福晋示意了一下,年秀月恍然大悟:“我就说,我之前怎么抱一会儿就累的不行,奶娘都是大半天大半天的抱呢。”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育儿经,年秀月才带着小胖子告辞。四福晋靠在软垫上想了一会儿,派人去请了胤禛。然后将年秀月之前的话说了一遍:“爷,咱们是夫妻,这辈子是要绑在一起的,您给我个准信儿,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瞧着年妹妹也不像是那种爱财的,她自己的铺子她都不愿意多打理,三五个月也没见她叫掌柜和庄头进来问帐,怎么就忽然想起来和我一起开个铺子呢?”
胤禛摸着手上的扳指沉默了一会儿,四福晋也不催促,倒了茶,慢慢的啜了一口。
“这事情,还真是秀月提出来的。”胤禛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打好腹稿,放下茶杯,弯了弯唇角:“我前段时间忙的很,有时候去了百果园,还带着账本什么的,秀月瞧见了,就以为我缺钱,原本她是打算将嫁妆全部交给我的。”
四福晋略有些动容,嫁妆这东西,是女子嫁人之后,除了儿子意外最最重要的东西了,就连丈夫都比不上。除非是脑袋不灵光的,否则,绝对不会有人轻易的将自己的嫁妆送人。
年秀月倒是大方,她对王爷,倒也真是一片心意。
现如今,想到胤禛和年秀月,四福晋心里虽然还有些酸涩,却也不会太在意了。原本,她喜欢的就不是胤禛这种柔 弱的男人,冬天畏寒夏天畏热,骑不了烈马拉不开六石弓,只不过是从小念的四书,以父为天,又运气不好的被指给了胤禛,她才相不中这样的男人。
只是到底夫妻几十年,没有恩爱也有尊敬。一开始看见胤禛和年秀月这样,她心里还十分的不舒服,现在嘛,反正自己也用不着这男人了,那夫妻之间的事情,更是不感兴趣了,与其让府里多几个狐狸精,闹得后院不安生,不如就捧着年秀月一个,好歹年氏是个会看眼色的,也不是李氏那种一朝得宠就恨不得翻天的。
“我自是不缺钱的,又不想拂了她一片好意,就说,让她开个铺子。”胤禛慢吞吞的继续说道:“后来她又说,觉得你天天呆在府里没事儿做,就想和你一起开铺子,这样你们两个还能经常说说话什么的。”
四福晋顿了顿,笑道:“她就是个瞎操心的,这府里一大堆的事情,我怎么就没事情做了?你也纵着她胡闹。”
胤禛摇摇头:“不是胡闹,我是有这个打算,等你们的铺子开起来,我将别处的账本交给你们,以后,我可能就顾不上这方面的事情了。”
他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赚钱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吧。不过,钱财动人心,必得找了可靠能信任的人才行。福晋既然不安心,那就给她个安心的理由。
四福晋愣了愣,胤禛继续说道:“你们先合计合计,要开个什么铺子,试一年,我瞧瞧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算是这几年我用不上,等过五六年,我也是能用上的,到时候,怕是要仰仗你们两个了。”
“好,那我就和年妹妹试试。”四福晋抿了抿唇,忽然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能帮的上爷的忙,我很是高兴。”
“将来,我必然不会忘记你们两个的功劳,百姓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你放心。”胤禛笑着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我听说,寿竹今儿在你身上……”
“你知道的倒是快。”四福晋笑道,胤禛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嗯,你身边的人记得清理一下。”
四福晋微微皱了皱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额娘赏赐给你的那个宫女,你找个庄子上的小子给配了吧。”胤禛放下茶杯,顿了顿又说道:“钮祜禄氏也不是个安分的,你以后也别太抬举她了。”
“她们做了什么?”四福晋十分不解,钮祜禄氏进门这么些年,总是规规矩矩的,又对她十分尊敬,往日里常做了衣服鞋袜给她,若是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她还是很愿意为钮祜禄氏求求情的。
“你前段时间允了她和家人见面?”胤禛侧头问了一句,那拉氏点了点头:“不光是钮祜禄氏,还有耿氏,还是宋氏。”
“她让人带了 香进府。”胤禛略有些厌恶的说道:“然后将 香给了润心。”
福晋惊住了好半天才缓过来:“那现在呢?”不管是 香还是 的药,对男人身体的损坏都是很大的,就是胤禛那些年不能……皇上和德妃也从来没敢给胤禛用过那种东西,现在钮祜禄氏弄出这一招,又是交给了润心,若胤禛真在她院子里出了什么事情,怕是她用之前救了德妃的恩情来抵不住德妃的怒火。
“我已经让人给扔掉了。”胤禛绷着一张脸说道,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扳指,顿了顿又说道:“我能闻出那种味道,对那种东西,并无反应,你不用太担心了。只是,这种背主的奴才,不能要。”
四福晋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心里不禁有些庆幸,幸好那几年,她并不曾动过这样的心思。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胤禛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年秀月再来请安的时候,四福晋就留了她说话。
“你昨天说的开铺子的事情……”四福晋刚开了个头,年秀月眼睛就亮了:“福晋您答应了?太好了,福晋您说,咱们开个什么铺子比较好?之前我开过一个洋货铺子,开始几年生意还不错,但是最近两年就不太行了,京城里的洋货铺子实在是太多了,又各个有背景,买得起洋货的就那么一个圈子,供大于求了。”
四福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