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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太后下葬,康熙停了三天朝。
胤禛还是没能回府,到了第四天,康熙忽然染了风寒,再加上大悲之下,心绪不稳,就卧病在床了。朝中事情,就由胤禛暂且管着。
年秀月和四福晋也就没什么事情了,整日窝在家里带孩子。寿竹对刚出生的小弟弟很好奇,时不时的就想捏两下,只是他小小年纪,下手没个轻重,而三阿哥年纪又小,被捏了就嚎啕大哭,反过来又吓到了寿竹。
所以年秀月和四福晋不得不时常注意一下他们两个,再回头商量事情。
“三阿哥也过了满月了,你有没有想着取个小名儿?”四福晋一边将账册合上,一边问年秀月。
年秀月点点头:“想了,我原先想着,给三阿哥取个和寿竹差不多的名字,王爷听了,就说叫安竹。”
“安竹,也好。”四福晋打了个呵欠,接过年秀月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两口,揉了揉额角:“可算是算完了,这段日子可是忙坏了,明儿我总算是能好好的休息两天了。”
年秀月笑着点头:“没多少事情了,确实是该休息了。也不知道十三福晋那里怎么样了,那天送丧回来,我瞧着她走路都有些打颤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这会儿可不能去,刚送了皇太后走,咱们就大张旗鼓的去探望她,怕是传到宫里,皇上会不高兴。”四福晋摇摇头说道:“你若是实在担心,我就派个婆子去看看,正好给她送些药材。”
“我那里还有一些长白山山参,一会儿给福晋送过来?”年秀月紧忙说道,四福晋点头应了。小丫鬟又来禀告,说是胤禛让人传了话,今儿又不回来了。
四福晋疲惫的摆摆手:“他不回来就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是寿竹留在这里还是安竹留在这里?”
“寿竹吧,明儿留安竹。”年秀月连忙说道,四福晋点头应了,让人送了年秀月回去。
谁知道,没等四福晋派人去瞧十三福晋,十三阿哥就先让人来送信了。说是十三福晋晚上发动,今儿一早生了个小阿哥。四福晋和年秀月大喜,因着还在孝期,两个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就先派人送了贺礼。
等洗三的时候,才安安静静的上门。
十三福晋脸色有些蜡黄,倚在床上笑眯眯的,见了四福晋和年秀月,连忙微微起了起身子,后面婆子赶紧给她塞上大软枕。
“你身子如何了?我瞧着你脸色有些发黄,月子里你可得多补补,怎么也得将身子补回来才是。”四福晋关心的问道,十三福晋笑着点点头:“我知道,谢谢四嫂关心,说起来,若不是四嫂和德妃母,我怕是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生了这个孩子,回头我等孩子长大了,我让他给你们磕头。”
“瞧你说的,难不成没这回事儿你还不让他给我们磕头了?”四福晋笑着说道,十三福晋脸色微红,笑着摇头:“都是我说错话了,四嫂和德妃母是长辈,他怎么也得给你们磕头才是。对了,十四弟妹之前过来了,四嫂见了没有?”
四福晋点了点头:“十四弟妹瞧着脸色不怎么好。”
“她儿子哭灵的时候也是着了凉,身子有些不好,十四弟妹正着急呢。”十三福晋摇摇头叹道:“你也知道,她儿子一向身子有些……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这一回。”
四福晋就有些吃惊:“这么严重了?”
“前两天还只是咳嗽,现在已经是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了,人都烧迷糊了。孩子年纪又小,我就怕……”十三福晋叹了一口气,小孩子这高烧烧的厉害了,就是醒过来,也很有可能是会被烧成傻子的。
“可请了太医?”四福晋关切的问道,十三福晋点了点头:“德妃母让四五个太医守在十四弟府上,若是平日,皇上派个御医也是行的,只是汗阿玛这两天也整日里难得有个清醒的时候,谁也不敢去指使御医。”
四福晋皱眉不语,十三福晋立马想起来这会儿是胤祉和胤禛,还有胤祺等人守在乾清宫,御医不能离开乾清宫,大约也是他们三个做主的,就赶紧换了话题:“我瞧着九嫂今儿穿的衣服挺好看的,虽然素淡,但显得九嫂更白了些。”
四福晋笑着点点头,也跟着换了话题,后来去外面围观洗三,瞧见了九福晋,果然是比以前白了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九福晋见了四福晋,反而比以前热情多了。
等轮到八福晋添盆的时候,年秀月就有些吃惊了。以前见八福晋,她总是很明艳的,就是被八阿哥被皇上责骂的时候,她都要将自己打扮的很体面很漂亮,可是这会儿,简直就像是比以前老了十岁。
十福晋倒还是那么憨憨厚厚,简直和十阿哥一样。
百无聊赖的将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之后,年秀月就瞧见一个很让人意外的人——平郡王妃曹佳氏。
曹氏上门三四次之后,大约是瞧出四福晋并不答应让曹氏进门,就再也没有上过门了。后来也不知道是走了哪一条路子,也不知道是成功了没有,反正曹氏是被指给了平郡王。
因着曹氏身份太低,皇上还特意下旨,给曹氏抬了旗,而且,仅仅是给曹氏一个人抬了。这下子,众人就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若是说他宠信曹寅吧,这曹家唯独一个出嫁的姑娘被抬旗了。若是不重新曹寅吧,以曹家的身份,曹氏怎么可能会被指给平郡王?而且,这平郡王妃就算是抬旗了,那也是曹家的姑娘啊。
☆、第113章 册封太子
快过年的时候;康熙才算是好了起来;每日里大半的时间都是清醒着的。胤禛当即就向康熙请辞;将手里的权利都给交出去了,胤祉虽然不满;却也不能落后。
康熙倚在榻上,让梁九功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十三家添了个小阿哥?”
“是,佟贵妃娘娘让人送了贺礼,奴才派了小路子去看了;小阿哥虽然是早产了一个月;但是长的白白胖胖的,十分健康。”梁九功赶忙说道。
康熙点了点头:“那雍亲王府呢?最近有没有人上门拜访?上门的都是些什么人?”
梁九功面色微微变了变,偷眼去打量康熙的神色;见他端着茶杯,神色莫测,心里有些拿不准,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奴才也不太清楚,不过,奴才曾听诚郡王说过几句,说是雍亲王府闭门谢客,却只让年侧福晋的家人上门什么的。”
“年侧福晋的家人?”康熙又问道,梁九功点了点头:“年太太前段时间因为年熙的亲事,曾上门请年侧福晋拿主意。”
“年熙的婚事,说的哪一家?”康熙沉声问道,梁九功赶紧将富察家格格的身份给扒了一遍:“当初德妃娘娘也说是一门好亲事,还特意赏赐了富察格格一个玉如意。”
“诚郡王府上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顿了顿,康熙继续问道,梁九功脑袋垂的更低了:“半个月前,三阿哥差人往江南去了一趟,奴才也不知道诚郡王去江南做了什么。”
康熙问的很仔细,梁九功说的则都是一些小事情,比如说三阿哥府里的两个小阿哥吵嘴了,三福晋是怎么处理的。四福晋和年侧福晋出门上香了,去的是法华寺,还求了平安符什么的。
再比如说,宫外的几个阿哥们,什么时候进宫来请安来了,去的又是哪位宫妃的住处。宫妃们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像是德妃就天天抄写佛经,惠妃整日里闭门不出,宜妃到御花园散散心什么的。
“朕知道了。”问了一个多时辰,康熙才点了点头,让梁九功下去,另外叫了侍卫进门,重新开始问。这次问的就是京城里的动静了,谁去哪一家拜访了,谁家和谁家结亲家了,乱七八糟的问题,问的也是十分详细。
问完了,整个人就累的说不出话了。
梁九功赶紧进来服侍他重新躺下,康熙久病初愈,没多久就重新睡下了。自是不知道,梁九功出门之后,对某一个侍卫微微点了点头。
“拿了折子过来。”第二天,康熙梳洗之后就吩咐了梁九功,眼看就要封笔了,这时候的折子正多,他要是还不赶紧将事情抓起来,怕是朝堂上就要有人担心了。
梁九功赶紧将折子给他搬过来,并且细心的磨墨,将毛笔蘸了墨汁之后才递给康熙。
康熙眯着眼看了一本折子,手腕微沉,就要在上面写下批语。只是,等笔尖落在纸上,他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他的右手,有些不太受控制了。
也不是说,右手废了。就像是他昨天端茶,还半点儿异样都没有。可是这会儿要写字,那笔尖,就有些抖,幅度不大,却写不好字。
康熙脸色逐渐转青,不信邪的继续往下写,写完几个字,脸色就更是铁青一片——那字迹,完全不像是他以前写出来的那样,他虽然不会自大的觉得自己的字堪比大家,却也绝对是铁钩银划,自有风范的!
可折子上的那几个字,就像是初学写字的小儿,手腕无力,字迹颤抖的都像是蚂蚁爬的一样!
“换一支笔来。”康熙不信邪,沉声吩咐,梁九功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又挑了一支笔递给康熙。康熙换了一本折子,尽量让自己沉下心来,然后在折子上写字。
“传御医!”写了三个字,康熙就扔了毛笔,脸色黑沉如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吩咐梁九功。梁九功也不敢做声,立马躬身退出大殿,也不敢叫小太监去,而是自己飞奔去了太医院。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气喘吁吁的拽着张御医过来了。
康熙斥退了大殿中的人,让张御医给自己把脉:“朕觉得身子有些沉,你瞧瞧是怎么回事儿。”
张御医行了礼,就躬身上前,伸出手指搭在康熙的手腕上给他把脉。过了一会儿才摇头说道:“皇上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皇上之前过于哀痛,情绪起落严重,再加上年纪有些大了,怕是有中风之兆。”
见康熙脸色大变,张御医赶忙继续说道:“皇上不用担心,前段时间,众位阿哥们照顾皇上很是精心,现在皇上已经醒过来了,只要切记日后不可大悲大喜,就不会中风。只是,到底是……皇上的手脚怕是要有些不太……”
张御医含含糊糊的说道,康熙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问道:“可有办法医治?”
“若是针灸,当是可行,只是微臣并不擅针灸。行针之事,稍有差池,不仅不能治病,反而会加重病情,皇上万金至尊,微臣不敢尝试。”虽面上带着几分恐忧,张御医却也没有隐瞒。
“那你说,谁比较擅长针灸?”康熙深吸一口气问道,只要不是没得治就行。
张御医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太医院刘太医,微臣曾闻,刘太医家中藏有一本三十六针针灸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康熙立马让人去叫了刘太医,刘太医的诊断和张御医一样。只是说起针灸,刘太医就摇头了:“皇上恕罪,微臣虽然会针灸,但是这种病情,针灸并无大用。病邪存于肢体,微臣可尽力而为,现病邪散于臂,只能喝药慢慢调理。针灸是要将病邪驱于外,若是妄动针灸,怕是会……”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针灸不行。
康熙大怒,又派人去穿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逐一诊脉,再一个个说诊断结果和诊断方法。
这些太医们理论不同,各自说的方法也不同。康熙虽然是擅长药理,对医术也有研究,却不是专家,对上这些太医,听谁说的都有道理,问题说,他们的处置方式都不一样。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就先选择了喝药。不过到了开方子的时候,十几个太医又争吵起来了,这个说应该散,那个说,应该驱,有的说应该闭,有的说应该由表及里,还有的赞同由里及表。
一个方子,争吵了整整一上午,才总算是各个人都有些满意。
只是康熙这动静弄的有些大,第二天,就有人上了折子,称康熙身体不好,应早日立储。
这还是太子二度被废之后,大臣们第一次提出立储的事情。
胤禛躺在竹椅上,听苏培盛低声的汇报着宫里的情况:“这么说,汗阿玛是不打算立储了?”
苏培盛低声应了一声:“皇上在御书房发了脾气,说是这些人诅咒他早死,皇上说,自己身体很好,这么早立储,只能和前太子一样。”
“你去章佳大人府上。”顿了一下,胤禛轻声吩咐道:“这事情,还得加一把火才行,汗阿玛的手已经废了,连字都写不好了,这折子,可怎么批呢?”
苏培盛点头,等胤禛说完,就躬身退出了院子。正好遇见年秀月抱着安竹过来,连忙给年秀月行礼:“奴才见过年侧福晋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