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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慧娘-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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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和睿亲王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深邃的五官,略黑的皮肤,深邃无波的眼眸看见他们时,眼里闪过丝欣喜的亮光。

    此人与长平侯有六七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黑漆的瞳孔同样是深邃无波。

    而且老长平侯‘去世’之前。皇帝已经十来岁了,而且作为太子他经常跟随父皇见外臣,自然记得老长平侯的长相。

    此人除了年纪大了些,与他记忆中的长平侯一模一样,只是身上的气势更加凝沉了。

    然后他双膝着地重重的朝着皇帝跪了下去,双手触地,头碰到地面的时候发出‘咚’的一声,“陛下!”

    “赵伯还记得朕?”皇帝此时脸上才露出个笑容,轻轻地问道。

    “陛下跟先皇很像!”那人又磕了个头,看了眼坐在一旁睿亲王道:“这位像皇后娘娘!”

    他口中的皇后娘娘自然是现在的太后娘娘。

    皇帝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一分。皇弟确实像母亲居多!

    皇帝看了眼坐在下首的长平侯,之前坐蓐针毡的他此时却没了动静,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伯起来坐吧!”皇帝笑着道。

    那人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皇帝和睿亲王拱了拱手,坐在了长平侯对面的扶手椅上。

    皇帝没有说话,见那人看着对面的长平侯眼圈儿渐渐红了起来,而长平侯却好似没有发现似的仍垂着深思。

    皇帝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长平侯心里的别扭。

    他有意缓解屋内的气氛。朝睿亲王扫了一眼,示意他开口说话。

    睿亲王接道暗示,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懒懒的腔调:“赵伯,咳,赵伯别见怪。我是母后的小儿子,跟弘毅哥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也随皇兄称您一声赵伯吧!”

    “不敢。不敢!”那人听到声音把视线从长平侯身上收回,起身拱手,虽然嘴里推辞着,整个人的神态却不卑不亢,看得皇帝心里暗暗点头。

    “赵伯。听弘毅哥说,您之前在西域化名孙司童行事。可对?”睿亲王接着问道。

    “正是!”那人点头。

    “侄儿能不能问问赵伯为何选了这个姓名啊?”睿亲王脸上多了丝好奇,轻轻的问道。

    他这话一出,那人和长平侯脸上都露出抹尴尬。

    但是,那人也知道自己虽然真金不怕火炼,但是这事儿太匪夷所思而且涉及的东西太严重,不由得他们不谨慎,所以虽然这个问题他心里多少有些尴尬,却也不能不回答。

    “是因为贱内出自孙家,出嫁前闺名梓潼!之前臣与贱内一直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后来在外也是自然牵肠挂肚,所以取名孙司童,取其谐音,也是提醒自己时刻不能忘了家里的妻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着睿亲王,开始时垂着眼睛,到最后却直直的盯着对面的长平侯。

    长平侯听了他的话身子也是止不住的一颤,接着却再也没有动静。

    那人眼睛一黯,心里感到丝丝的失望。

    皇帝听了与睿亲王对视一眼,换做他开口:“赵伯,昨天您让弘毅给朕送去的东西,朕已经看过了,确实是真的,而且与父皇留下的东西一致,但是事关重大,朕不能不谨慎。”

    “臣懂这个道理!”那人看着皇帝一字一句的道,眼睛坚定执着。

    “那您能告诉朕,你临走之时,父皇可对你说了什么?”皇帝问道。

    那人眯起眼睛,仿佛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那个深秋。

    当时他拼劲了性命护送着圣下与援军会合,他受了很重的伤,几乎奄奄一息了。

    他知道这次截杀为了什么,更知道圣下丢失的东西是何等的重要!

    圣下不能声张,只能暗地里派人寻找。

    当时圣上心里隐隐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之人是谁,所以他找到了生命垂危的自己,把他的担忧告诉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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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秘辛

    “陛下知道周家吗?”那人突然问道。

    皇帝、睿亲王和长平侯对视了一眼,彼此眼里都闪过一丝亮光。

    “可是太原周家?”皇帝沉吟道。

    在皇帝的记忆里能被人提起的周家只有太原那个周家了。

    哼,几年前他被人算计替人背了黑锅,周家也被全家抄斩,只有周鸿、周青兄弟侥幸逃过。

    但是周鸿、周青也恨上了他,三番四次的想行刺于他,他可是费了很大劲儿才让周青解了误会,又通过周青布了个局才动摇了周鸿的心思,却也差点让二弟陷入险境。

    最可恨的是算计了他的罪魁祸首却跟泥鳅似的滑不留手,多少次了都找不到拿下他的证据。

    而那周鸿虽然自那次以后再也没有动作,却也没有投诚的打算。

    这些事情他想起来就头痛。

    “正是太原周家!”那人点了点头,“陛下应该知道太原周家、东蜀郑家还有起势于微末的我们赵家,都是跟随太祖开国功臣。”

    “因为那周家和郑家在太祖时期就是传承几百年的世家了,对太祖的帮助之大可想而知,而太祖陛下对当时的两家最是信任。很多机密要事都是当时的致远公周青雉和镇国公郑嘉敦负责,而处理机要之事自然手里要有人。”

    “太祖当时手里有三股力量,一股是大汉朝历代皇帝亲自统领的暗卫,一股是红衣卫,这股势力当时由周家暂掌,最后一股是青衣卫自然就是郑家掌握了。除了暗卫,当时的红衣卫和青衣卫调令分别是一块虎牌和一块鹰牌,这两块令牌可以一份为二,虎头和鹰头在太祖手里。而虎身和鹰身分别在致远公和郑国公手里。”

    那人说道这里顿了顿,看向皇帝和睿亲王。

    皇帝和睿亲王听到暗卫、红衣卫的时候都愣了一下,而虎牌也确实一块儿在皇帝手里,一块在睿亲王手里。至于青衣卫和鹰牌却不知所踪,只是历代帝王在临终之前口述给下任皇帝,嘱咐皇帝在位期间时刻不能忘记寻到鹰牌和名单,这样才能重新掌握这股力量,才能不让这股力量威胁到大汉朝的巩固。

    而睿亲王也只是在几天前听皇帝说过有青衣卫这个东西,之前却一概不知。

    不过,皇帝和睿亲王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人见皇帝和睿亲王点头。知道他们多少清楚一些,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除了暗卫只认当朝皇帝以外。红衣卫和青衣卫确是只认令牌不认人的。而且必须令牌合一才能调动这两股力量的人。这也是为了防止致远公和镇国公滥用红青卫士行不轨之事。而且当时皇帝与当代的致远公和镇国公商量好了,等战事结束,建立了新朝,两家立马把虎牌鹰牌上缴,而太祖则要依约给两家公爵之位。”

    皇帝和睿亲王神色不变的听着那人叙述。刚才他所说的这些有些是在史书里找到的,有些却故意回避掉了,也只有皇室核心成员才能得知。

    而皇帝和睿亲王无疑是知道的,睿亲王是有皇帝告知的,毕竟先帝去世之前他年纪还小,虽然他聪慧过人。但是一项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先帝想着以后慢慢有机会在告诉他,但是先帝死的突然。只来得及把必要的事情告诉皇帝,却来不及在慢慢跟睿亲王讲了,所以有些事情他一直不清楚。

    “大汉新立之初,朝廷动荡不稳,为了攘外安内。太祖陛下先依约授了周家和郑家爵位,却没有马上收回虎牌和鹰牌。他还需要这两家帮忙巩固新朝。太祖六年的时候,朝政才基本上稳定下来,太祖也想着是时候收回虎牌和鹰牌了。而且那段时间太祖隐隐感觉镇国公行事跋扈,渐渐才朝中排除异己,虽然致远公还算老实,但是陛下已经感到危机了,他觉得如果在不制约他们的话,刚刚稳定的朝政恐怕会再掀动荡。所以,上元节那天,陛下请了致远公、镇国公还有当时的大将军赵立,也就是我赵家老祖一起赴宴。宴中陛下暗示他们是时候交出令牌和军权。因老祖起于微末,是从最低层兵士一路爬上来的,等做到大将军之位时早已满身暗伤了,那个时候老祖早已无法在领军打仗了,早就跟太祖提过要致仕修养,但朝政未稳,太祖希望老祖在掌军几年,等朝政稳定,又有新人接替时在上交军权。此时太祖提及,老祖自然欣然答应,第二天便上折子请求致仕,并把军令换了太祖。因此太祖很是欣慰,特意赐封老祖长平伯,世袭罔替。让赵家子孙有门第可以依靠。”

    “但致远公和镇国公却很犹豫,他们两家掌握这两股力量很久了,用的颇为顺手,这般交上去自然不舍得。但他们到底记得跟太祖的承诺,所以虽然不舍还是商量好了整理好了手里的东西等出了正月就交还陛下。”

    那人又呷了口茶,见皇帝他们听的认真,眼里闪过丝满意,继续说道:“出了正月,致远公在宫门口处等着镇国公一起交还令牌,但是他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镇国公来,以为事情有变,就有些犹豫,但是又想起这几天陛下已经开始对他们不满,就收回了想去镇国公府看看的心思,径自进了宫,面见了太祖把虎牌交了上去。”

    “太祖见致远公如此自觉的交还虎牌,自然欣喜当即下令恩封致远公次子致德伯,三代世袭。”致远公没想到还能给次子挣个爵位,自然感激。而太祖在宫里一直等着镇国公,到了下午他都没有出现。酉时中时,镇国公世子匆匆进宫说镇国公暴毙了,而鹰牌不见了。”

    皇帝和睿亲王、长平侯听到这里,眼睛倏地抬了起来,多多少少都闪过丝异色。

    皇帝最先反应过来,沉声问道:“照这样说来,太祖手里应该有一半的鹰牌才是,为什么历代皇帝都留下口信说鹰牌都不见了?”

    那人听了皇帝的质问。叹了口气,说道:“原本理应如此,但是那之前皇宫过一次刺杀事件。”

    皇帝和睿亲王闪过丝惊色,显然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点。

    “当时虽说太祖已经收复了前朝大部分疆域,也稳定了朝政,但是不包括当时与土俄国密切来往的西域。就在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前,宫里发现了西域刺客。虽然当时刺客意欲行刺太祖,但是太祖本身武力很高,而且护卫严密,他们自然不能得手。但是太祖发现那晚之后,本应在太祖手里的那块儿鹰头牌不见了!”

    果然如此!皇帝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所以太祖才如此着急收回他们手里的另一份令牌。但是镇国公暴毙,鹰身丢失这无疑使太祖的处境雪上加霜。而且太祖也不相信事情如此巧合。自然派了当时最好的太医与仵作前去验证。太医和仵作回来也很肯定镇国公没有疾病,但确实去世了。这更加加重了太祖的疑惑。但是他却不能大咧咧的派人搜查镇国公府,只能命暗卫和红衣卫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镇国公府,试图不让一支苍蝇飞出去。过了两年,太祖没有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而且青衣卫暗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又过了一年,太祖忍不住了,寻了由头抄了镇国公府,那是他发现镇国公世子一家不见了,只剩下姨娘和丫鬟仆妇。太祖自然震怒,镇国公一家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当时太祖一气之下差点晕过去。太祖怀疑当时的暗卫和红衣卫出了内奸,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皇帝和睿亲王眉宇间闪过了然,作为当代暗卫和红衣卫的掌管者。他们自然知道这次大清洗。

    “但是,太祖没有找到内奸!”那人叹了口气,“这次的事情,对太祖打击很大,也是自那时候开始太祖的身子渐渐差了起来。但是太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丝毫没有放弃。终于,他一次意外发现了土俄和西域的密切来往。太祖本能的感到危险,拍了暗卫前去探查,但是他派出去的暗卫一个都没有回来。最后一次只有一个暗卫逃了回来,只说了一句,青衣卫就死了。”

    “太祖那时候记起那次刺杀,知道这事儿与西域又关系。但是一个个暗卫折了下去,太祖也谨慎了起来。只是让擅长隐身探查的红衣卫密切注意着西域的动静,却没有收获。”

    说道这里那人又顿住了,他抬头看着皇帝,淡淡的道:“想必暗卫和红衣卫的这些动静,陛下都知道!”

    “嗯!朕一直知道,历代皇帝对西域很是忌惮,红衣卫也一直没有停了对西域的探查,直到。。。。。。”皇帝突然睁眼看着那人,一字一句的道:“直到你去世后的第二年。”

    那人常常的舒了口气,继续道:“是的。太祖直到驾崩都没有什么大收获,自然不甘心,但是这事儿如果张扬开势必引起朝堂动荡,所以他在驾崩之前口述给了高祖,并遗言如果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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