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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心计,周家里还得属她这个大儿媳,说不定以后还得靠她拿主意。
周夫人回头对周大少爷道:“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不然你媳妇和我都不能出去见人,难道让你去?你是钱家人的对手?”
周大少爷脖子一梗。强道:“儿子为什么不行?钱家也是读圣贤书的,难道还能不讲理不成!而且这里是咱家,他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周夫人一噎,心里有些无力。
她很想说这事儿到现在为止是他们家理亏。
可是她又说不出口,只能甩了袖子转身离开。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吵闹不休。
御史台周、孙、段三位御史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弹劾西北总兵周同礼,持身不正,治家不严。
三位御史言之凿凿的说,周同礼教唆其长媳污蔑朝廷有功之臣,用心险恶。
周家长媳犯了口舌之出,扰乱了钱大人千金的及笄礼,不仅不主动道歉。竟然在别人登门讨公道之时把人拒之门外。
而周同礼这么多年镇守西北,竟然没有发现窝藏在西域的反贼,致使大汉与西域险些发生冲突,生灵涂炭。
三位御史从古至今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今朝 ,细数了那些品性不正却身居高位的人最后大多都成了朝廷的祸害。
要么通敌卖过,要么谋朝篡位。
总之,不把周同礼正法,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正人心。
皇帝坐在大殿之上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就感觉头痛欲裂。
那些差点或者成功被人谋了皇位的多是利令智昏的皇帝,难道他也是那种昏君不成!
站在下面的钱大老爷看出了圣上的不耐和不悦,连忙朝那三位御史使眼色。
那三位御史见好就收,今儿已经说得够多了,想必圣上会有所决断。
他们可以肯定即便这次周同礼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这里,那三位御史脸上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但是,御史刘之德却很是气愤。
他觉得这是钱家为了讨好长平侯府,勾结周、孙、段三位御史陷害周家。
而且,他觉得当今只有二皇子一位得宠的皇子,又是嫡出,自然就是以后的皇帝无疑,因此他早就投靠了镇国公。
而周总兵也是镇国公一派的。
朝廷早就有传言说西北总兵的位子要被勇毅侯的人接替,一旦周同礼失去总兵的职位,必定势力大弱。
而这此时要是让他们得逞,周总兵丢了性命是小,丢了官职那就麻烦了。
他咬了咬牙决定帮他一把。
于是,刘之德站了出来,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坐在上位的皇帝见又出来一位御史,顿时脑仁一疼。
有时候,他确实不知道该拿这些御史们怎么办。
虽说监察百官,直言劝谏是他们的职责,用好了他也能省很大力气。
但是这些御史又大多是迂腐之辈,最是固执,有时候根本说不通道理。
最让人忌讳的是他们有一张利嘴,又通读诗书,比那些骂街的泼妇要可怕十倍百倍。
皇帝僵着脸摆了摆手道:“刘爱卿请讲!”
“臣以为周大人、孙大人、段大人实属妖言惑众。。。。。。周大人为国为君尽忠。常年驻守荒凉恶劣的西北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其女眷儿子却都常年留守在盛京,自古中i型奥难两全,周总兵为国尽忠却无法治家,即便是周家众人做错了事。为其抹了黑却不都是周总兵的错哦,顶多是周夫人没有调教好媳妇。。。。。。至于周家闭门不出完全是周家恐惧钱府跟长平侯的势力自保而已。。。。。。而三位大人说。周总兵通敌谋反全都是无稽之谈,还望陛下明察。”
刘之德一脸书生的矜持与骄傲侃侃而谈。
镇国公在下面却听得脸色铁青。
这个蠢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镇国公的人是吧。
他自己找死不要拖累他们。
而皇帝听了刘之德的话,先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是赞同刘之德的话。
在刘之德还没有笑完的时候,皇帝挑眉问道:“那刘爱卿的意思是周大人没有教唆其长媳污蔑长平侯勇毅侯,而是勇毅侯确实要陷害周家?”
说着皇帝朝赵弘毅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轻轻问道:“刘爱卿又是如何得知周同礼没有通敌谋反的呢?你又用什么保证才能让朕放心呢?”
刘之德闻言一噎,讪讪的道:“回圣上,臣。臣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查!”
皇帝陡然一喝道:“既然刘爱卿觉得周同礼是冤枉的,那朕就给刘爱卿十日时间,只要刘爱卿查出长平侯和勇毅侯他们父子陷害周家的证据,那朕决不轻饶!但是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周同礼仍有嫌疑,已经不适合再担任西北总兵了。”
“那。。。。。。就让周同礼的副将薛兵暂时任西北总兵。段崇义!”
皇帝沉吟片刻吩咐道。
“臣在!”
站在武将后面的段崇义赶紧走出来应道。
“你暂时接替薛兵的位子,任西北大军副将!”
“臣领旨,谢主隆恩!”
段崇义闻言惊喜交加,倏地抬头朝上看了一眼,然后连忙跪下谢恩。
皇帝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站在最前面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长平侯父子俩,眼里闪过丝笑意。起身道:“退朝吧!”
然后一转身就出了金銮殿。
群臣心里还没从周家要倒了的心思里回过神来,抬头见皇帝没了身影,连忙恭送圣上。
钱大老爷趁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给周、孙、段三位御史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离开。
长平侯和赵弘毅对视了一眼,也打算回去。
慧娘的身子刚好一些,他还想赶紧回家陪着慧娘吃早食呢。
而长平侯也想着回去哄侯夫人,因为昨儿的事情,侯夫人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儿。
虽然没有跟以前一样总是漠视他,却好像是心事重重。
但是他们还没走出大殿,就见秦公公迎面跑了过来,笑着道:“哎呦,长平侯、勇毅侯,还好两位还在,咱家这紧赶慢赶的终于还是赶上了。”
长平侯对着秦公公拱了拱手问道:“公公您这是?”
“哎,两位大人还是赶紧随咱家走吧,圣上要见您们!”
长平侯和赵弘毅对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无奈的随着秦公公离开。
“哎,这长平侯父子可真是风头无量,圣眷正隆啊!”
“可不是吗,说起来皇帝那个监军跟长平侯、勇毅侯真的很像,如果你跟我说他们不是父子兄弟,我绝对不信,可是圣上偏偏点了他的监军,可见圣上对他们的信任!”
众人望着离开的长平侯父子,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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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孺幕
长平侯和赵弘毅一路随着秦公公来到勤政殿。
皇帝正在批奏折,见到他们,举起手里的三份奏折,哦,还有钱志德的一份,共四份奏折,脸上无奈一笑道:“长平侯,弘毅,没想到你们这亲家还挺厉害的。”
秦公公上前接过那四分奏折,然后下来递给长平侯和赵弘毅。
他们接过奏折翻了翻,大体上跟在大殿上那三位御史说的差不多。
长平侯又拿起最后一份,钱大老爷的奏折看了起来。
一入眼,清丽干净,笔锋有力的字迹顿时惊艳到了长平侯的眼睛。
他有些吃惊的抬头看向皇帝:“圣上,原来钱大人的字如此漂亮!”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道:“钱家家教还是不错的,当年那位钱首辅留下的规矩,钱家保持的还是很好的。不过,你们这位亲家平日里胆子不大,除非点了他的差,他很少主动上奏折。难得这次他竟然如此积极,把那位前首辅留下的人脉拿出来对付一个周家。”
然后皇帝促狭的看着赵弘毅道:“弘毅,你可别告诉朕,你这位泰山除了想讨回脸面,没有给你出气的意思在里面!”
赵弘毅闻言也不掩饰,笑着点头道:“回圣上,钱大人昨天确实说过要用文官自己的办法解决这事儿,臣也想到了他会找人弹劾,但是臣还是低估了御史们的功力!”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朕听说满盛京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你这个黑脸煞神。不过,朕告诉你,其实最不能得罪的是这群满腹经纶,嘴皮子比刀子还要利的文官们,那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长平侯闻言感叹道:“是啊,前朝的时候很多御史大夫们把当时很有名的一位武将生生骂的引颈自杀,更是有御史大夫在金銮殿上血谏。就是我大汉朝初立之时也有不少人铮铮铁骨的御史们。不过那些都是耿直之人。反而到了现在很少见了。”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有些惆怅的道:“是啊,大汉立国这些年,初时为了整顿朝廷,还是很重视御史言官的,只是最近几年。朝廷日渐沉稳,这些言官的权利没变。反而是他们渐渐被安逸腐蚀,除了那些固执,少了言官骨子里的不屈。这样虽然平稳了很多,朝廷上缺少了份活力。”
说完,皇帝甩了甩头笑道:“好了不说这些,这都不是最紧要的,今儿朕把两位叫来是西边又有消息来了。”
皇帝话一落,长平侯和赵弘毅都精神一震,聚精会神的盯着皇帝。
“皇弟让红衣卫传了信儿来。他那边准备收网了。而。。。。。。”皇帝沉吟着扫了长平侯和赵弘毅一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赵弘远真的很不错,朕没想到他如此勇敢聪明。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把周同礼那只老狐狸耍的团团转。本来,他已经把证据送了回来,圆满的完成任务了。只是。皇弟现在一时不能脱身,无法把他押解回京,所以,赵弘远坚持在那里稳住周同礼。”
说着,他看了看长平侯和赵弘毅沉重的神情,郑重的拍了拍赵弘毅的肩膀,真挚对着长平侯道:“赵伯。您有两个了不起的好儿子。朕交代了那边的人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赵弘远的安全呢。等他回来,过个几年一定会成为朕的肱骨之臣。”
长平侯深吸了口气,对着皇帝抱拳道:“长平侯府,赵氏一族永远愿为陛下鞠躬尽瘁!”
“好,朕相信!”
皇帝见长平侯没有把后面那句说出来,显然是对那二十多年的日子心有余悸。
不过,皇帝却丝毫不在意,他可不喜欢这些忠于他的能臣个个死而后已,只有活着才能更好为他尽忠。
赵弘毅永远在实际,他问皇帝:“圣上可是有什么任务需要臣去做!”
皇帝闻言大笑,“弘毅,朕就是喜欢你这干脆的脾气!不过,朕的那义妹刚有了身子,而且听说一直不是很好。这个时候还把你派那么远,朕心里实在是过不去。。。。。。”
赵弘毅知道皇帝能做到这份上,说出‘过意不去’这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作为臣子,一个受皇帝器重的身份,最重要的是懂得见好就收,要有自知之明,不可恃宠而骄。
不过,他想到之前跟慧娘聊天的时候,她说过的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她说自己就是你太沉默了,把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这样即便你做了再多的事情也容易被人遗忘。
有时候做了就要说出来,让别人记住。
他在想是不是他可以试试。
“圣上,说实话,臣确实担心慧娘。我们成亲的时候本来商量好了等慧娘过了十六岁生辰的时候在考虑孩子的事情,但是她告诉臣她害怕臣会跟,父亲一样一下子消失不见,再也好不到了。起码那个时候,臣的母亲起码还有个我,现在父亲回来了,母亲也会有人照顾,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坚决的告诉臣,她要这个孩子!臣就知道,她已经做好了失去臣的准备。。。。。。”
虽然赵弘毅说这个话,是想让圣上在他离京时能够照顾着长平侯府,可是他自己说着说着却忍不住哽咽起来。
因为他这些话不是为了邀宠,而是真的发自肺腑。
皇帝听了这些话,一时也是无言。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先不说他真的挺喜欢那个聪明伶俐的义妹,就说赵弘毅。
自己大他不过十来岁,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从他五六岁开始,父皇就把他送到自己身边。
后来皇弟能走能跑了,他们就跟两个跟屁虫似的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边。
那时候他感觉真跟当爹似的,又要跟父皇学理朝政,还得顾着他们俩个。
有时候,他觉得烦的不得了的时候,就偷偷的把他们甩掉一个人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