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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面具人”一刀紧似一刀,刀刀犀利无比,又变化无穷,很快四叔便占了下风。眼看情势突转,四叔不敢恋战,于是瞅准了个空子虚出一招,趁着“面具人”稍有迟疑的当口,一步跃上近旁的树梢,又轻点了几下,竟飞出几丈开外。“面具人”正要上前去追,却似乎吃痛般地摇晃了几下,终于没能跟上去。
我在后边将这番情景看得真切,虽然“面具人”的脸孔没有暴露,但从他的身形与招式来看却是似曾相识。终于,在他一转身的瞬间,我将此人认出,一时间欣喜竟凝成了满眶的泪:“大哥——”!
“面具人”闻言颤动了一下,却并未应声,而是挣扎地要往前走,可没有走出几步便栽倒在地。我惊呼着扑过去:“大哥你怎么了?你可是受了伤?”可明明在刚才的打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斗中,我并没有看见四叔伤到他呀。
此时云雪岸也扶着胡老爷子挪了过来,胡老爷子仔细看了一会儿,皱着眉问:“你可是中过毒?”
李常大哥艰难地点点头,胡老爷子撑着身体封住他几个穴道:“你中的毒似有段时日了,我已封住了你的主要筋脉,暂时不会损伤五脏六腑。”
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大哥,你住哪里,我先扶你回去吧。”
李常朝不远处的小破屋指了指,再无气力说话。
那里?大哥居然住在那样破败的屋?再看看他身上几乎没有一件稍显整洁的衣物,终于不情愿地相信了。
胡老爷子喘了口气:“只怕老四还会再杀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不如你随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出了林子找到其他几个当家的我们就都安全了。”
见李常还有些犹豫,我急得直搓手:“大哥,你要不走我也不走!”
听我这样说,李常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爱怜,于是点了点头。
一众人终于有惊无险地离开了这座阴森的密林,我们不敢耽搁,天未亮就径直来到二叔的住处。二叔对这个震惊的发现也是难以接受,连夜便召集了所有当家的来密议。
看见自己暂时脱离了危险,心下便轻松了不少,于是搀着李常站在众人的外侧。然而我很快就觉得了不对,怎么我渐渐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他们的影像也变得不清晰起来。我的身体似乎很轻很轻,没有依托……
不知睡了多久,才隐约听到周围有人声。
“当时尽顾着讨论老四的事了,没注意到苏姑娘的胳膊也受着伤。”是二当家的声音。
“这都怨我,苏丫头可是为了救我和云儿才伤着了。”是胡老爷子懊恼的声音。
“姐姐!你快醒来吧,我以后都不贪玩了好不好?你不要吓我啊!”是玄子吧,到底小孩子不经吓。
“姑娘的整条袖子都浸红了,刚看到的时候确实吓了一跳。”是碧落温柔的声音。
怎么云雪岸不出声?大哥呢?是不是大哥中毒太深了?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老天呀,不要让我刚刚复得又失去。
“大哥!大哥!”这样想着嘴里便焦急地喊出了声。
一双手温暖地覆上了我的手:“我在这里,婉儿,我在这里……”是大哥,我心里一松,大哥没事那就好。
好容易睁开眼,见李常面容憔悴地坐在床边,我鼻子一酸:“大哥,你的身体……”
“傻婉儿,先看看你自己,怎么一醒来就问我?”李常满是怜爱地看着我。
“我不管,我只要大哥好好的,大哥这次回来可别再离开我了。”不知为何,见到李常便尤其觉得亲切,仿佛小女孩般地撒娇纠缠。
“好——”李常点点头,“我再不离开婉儿了。”
胡老爷子见我俩都泪水涟涟的,便示意其余一众人悄悄地退出了房。
见无第三人在场,我方才问出心中无疑惑:“大哥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那天你是如何逃了出来?还有你做什么要蒙上着这又重又不好看的铁面具奇书qisuu网,一点都不帅。”
李常“噗”地笑出了声:“你这个丫头还是那样古灵精怪。说到那夜真是一言难尽。当时我拿着你的外衣引开了官兵,那些官兵脚力不济且山中地形复杂,没一会儿就被我甩得没了影儿,本来我以为已经安全脱险,不料在半道上又碰上一小伙官兵模样的人。”
“官兵模样的人?”我对李常这样的形容感到奇怪。
“不错,那伙人虽然穿着官兵的服装,然而却着装颇不严谨,有的人甚至连帽子都戴反了,而且行动起来也丝毫没有严谨可言。不过更可疑的是,在我与他们交手后,明显感到对方的功夫很奇怪,且远在之前的那些朝廷派出的追兵。我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路来,眼看就要脱身,对方却从远处甩出一排暗器,正中我半边面门。”李常说到这里隐隐有些恨意,“由此我更加怀疑这帮人并非正规的官兵。”
“是什么暗器?你居然也没能躲过!”我急切地问。
“后来我负痛逃出生天,仔细查看了那些暗器,怀疑是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我惊呼,“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暗器?!”
“怎么婉儿也听说过?”李常颇有些意外的样子。
“我,我……,我看过书上写的……。”自知失言,只得红着脸掩饰道。
“哦。”老实的李常居然一点都没怀疑,“可惜我不识多少字,要不然就可以多学点功夫了。”
“那你被暴雨梨花针伤了面部,这么久也该好了,为何还要以面具遮面?”
李常闻言叹了口气:“这可不是普通的梨花针呀,每根针上都涂了剧毒,幸亏我及时护住了心脉,否则不出半个时辰,我定然七窍流血而死。尽管这样,我的半边面容仍然尽毁,我怕这样出去见人会吓着大家。”
“哇咧!是什么毒呀?”我好奇起来,“大哥在我面前不必担心的,戴着面具不舒服,还是摘下来吧。”
李常犹豫了一下才小心地摘下面具,尽管事先有心理准备,但猛一看到那张脸,我仍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凉气。那面具下的半边脸溃烂变色,几乎已无什么完整的肉,我心疼非常,只得不着边际地安慰了一句:“好在这毒发作不算太快,不象那什么七步断肠,九步绝命什么的。”
李常失笑:“丫头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毒虽然发作不快,却难解的很,这么些日子我都没有查出究竟是什么毒。”
“不知道是什么毒那如何能解呀?”我不无忧虑地皱了眉。
“婉儿也别担心,没想到这里的二当家识得这毒,他已替我看过,知道了毒的来历。”李常笑道。
“哦?”我也高兴起来,“他怎么说?”
“他说……,咳咳咳咳!”李常话未出口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紧张地拉住他的手:“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都怪我不好,知道大哥身上中了毒还拉着你说这么多话,那什么什么毒的大哥以后再告诉我吧,不急于一时。”
“那好吧,丫头的伤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失血过多,也须好好调养才对。”李常站起身来,“好好休息吧,等你恢复些我们再聊。”
“嗯。”我点点头,目送着李常离去。
李常前脚刚出门,云雪岸后脚就进了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粥,看到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由脸又红了起来:“你一天都没吃饭了,定是饿了吧,我给你煮了点吃的来。”
第三十五章 异毒
“一天?我睡了有一天?!”我惊讶非常,“真好啊……,难得睡这么饱的懒觉。”
“好什么?”云雪岸不解,“差点以为你就醒不了了。”
我盯着他手里的粥碗,只觉阵阵香气袭来:“你放心吧,我向来福大命大,世上有那么多美景美食都没有享受过,我怎么舍得死?”
看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云雪岸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碗递到我面前,我动了动胳膊,发现疼痛难忍,只好很无辜地看向云雪岸:“你喂我。”
书呆子楞了楞,居然没提异议,而是小心翼翼地挪到我床边,又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小勺粥送到我嘴边。
我心里笑开了花,好你个云呆呆,谁叫你眼睛长天上对我不理不睬,现在还不是要伺候我?
看我笑得很诡异的样子,云雪岸停了手,莫名其妙地问我:“粥不好喝么?”
“你煮的?”
“嗯。”他有些不好意思,同时用探询的眼光看向我。
我强忍住笑,故意慢条斯里皱着眉头品了品,好半天才点点头:“还不错,看不出你的厨艺还有两下。”
“哦,嘿嘿!”云雪岸松了口气,憨憨地笑起来,“喜欢喝就多喝点。”过了半晌又问:“对了,李大侠为何叫你婉儿?”
嚇,早料到他会奇怪,于是镇静答道:“我的闺名呀,一般人可不能叫的,所以——,你可不要随便这么叫我啊。”
“嗯。”云雪岸红了脸,并未生疑,顿了顿又说:“那天,谢谢你。”
“哪天?什么事要谢我?”我头也不抬地问,饿了太久光喝粥哪够呀,“有没有肉吃?”
云雪岸被我没头没脑地一问不由又傻了:“你伤口没好,不能吃太油腻的。”顿了顿才答我,“你忘了,你受伤是为了救爷爷和我……”
哦,我以为什么事这么郑重,也亏得这个书呆子记在心里,虽然这么想,表面上却作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你想谢我么?”我动了动胳膊,“伤口痒的很,要换药了,你帮我换吧。”
“嗯?这个……”云雪岸果然为难起来,窘了半天终于同意了,“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箱来。”
看着他傻呼呼的样儿,我不忍再打趣他,于是招手将他喊了回来:“哎算了算了!还是不劳你了,笨手笨脚的不要把我伤口给感染了,你帮我叫碧落来吧。”
“哦——”云雪岸止了步,眼神清澈地望着我。
我不由叹口气:“不要这么感动地看着我吧。”
“哦——”云雪岸还没有回过神。
“你干啥?无以为报的话就以身相许好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什么?!”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知道恼怒地质疑我。
“帮我去叫碧落!”
“哦——”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云雪岸终于结束了发蒙的状态,急忙出门去了。
看碧落悉心替我换药的样子,心想这个女子真是好,于是随口问道:“碧落姐姐一直在这里做事么?”其实我想问的是十九岁的女儿家在这个年代是早到了嫁人的年龄了,难道老爷子这么不体谅么?
“嗯。”碧落替我包扎好,又细细查看了一遍方才完毕,“回姑娘,碧落六岁就在胡府了,一直伺候少爷的饮食起居,在絮儿来之前老爷的生活也是我照顾的。”
“真是不容易啊,碧落没有想过嫁人么?”我活动了一下,发现伤口没之前那样疼了。
“姑娘何以这样问?”碧落惊道,“碧落不嫁人,碧落愿意一辈子在府里伺候少爷。”说完就涨红了脸,急忙收拾了药箱退了出来。
我也惊讶起来,不过随便问了一句,怎么惹得一向谨慎内敛的人儿这般情景。
算了,这会子也顾不了太多,还是看我大哥要紧,也不知现在他怎样了,方才还有些话没有对我说完呢。
虽说可以下地,但由于之前失血过多仍有些头晕,出门稍加打听后,这才缓缓地向大哥所住的房间挪去。
叩开门发现李常的面色似乎好了点,便问道:“大哥可是刚才运功调息了?”
“是。”李常搬过一张凳子让我坐下,“妹子伤的不轻,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还是放心不下大哥,所以过来看看。”我替李常倒了一杯水,“大哥这些日子少喝些茶,对伤势不好的。”
“好!”李常爽快地接过茶盏一饮而尽,“我李常有这么懂事的妹妹,就算要我三天不吃饭也行!”
我不禁笑起来,大哥虽然处事简单,但偏就是这份简单让人倍觉温暖。
又聊了些家常话,方谈到正题:“大哥,听你之前说,二当家已经知道你中的是何种毒了?”
“不错。”李常点点头,“这种毒出自云南苗人聚集地,叫做‘怜心’。”
怜心?毒就毒嘛,还起个这么柔肠百转的名儿,“这是什么毒呢”
“据说这是种百草毒,是用了上百种毒草混合研磨而成,此毒不烈,不会让人在片刻之间毙命,然而每发作一次,人的五脏便会受损一次,长久下来终有一天肠穿肚烂,就算医术在高明的大夫,内力再深厚的高手也束手无策。”
我倒吸一口凉气,是什么人闲着没事尽研制这种害人的东西来。“大哥,二当家可说这毒怎么化解?”
李常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未曾说到,不过知道了这毒是来自哪里总归是条线索,我等身子好些后决定亲自去一趟云南查一查可有解药。”
“我和大哥一起去!”我自告奋勇道。
“不行不行,你也伤的挺重,云南的风土人情又和这里大不一样,会有许多未知的事情发生,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