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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掩厌恶的情绪,冷冷低下了头。
那穆公子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态度变化,依旧兴意盎然地冲到我的面前:“苏姑娘,真没想到才几日你已经闻名了全镇,你发明那游戏真正好玩得很,来来,陪我玩上几回!”
我杵在原地没有动弹:“爷真是好兴致,可别冷落身边的姑娘,不知爷这次带来的姑娘是晴儿静儿还是芸儿?”
穆公子显然没料到我突然有这么一问,一时楞在那里不知该怎样应对。那女子果然不出所料地变了脸色,一双凤眼嗔怒地瞪着面前的男子,想必是气了个够呛。
我不动声色地又加了把火:“看来我都猜错了,爷的红粉知己还真是不少,小女子就不在此打扰了就此告辞!”我忍住一肚子的笑意,乐滋滋地离开了包箱,估计今天够那穆公子应付一阵子的了。
离开包厢后我便去到后院,想进屋歇息一会儿,路上见到那晚被人碰坏的花盆已被收拾干净,我不由心生疑虑,为何这么多日来未听金大娘提起过这事?莫非真是赚银子赚昏了头?还是这里遭贼的事根本就很普通?我正冥思苦想间,玄子又颠颠地跑了来:“苏姐姐,包厢的客人请姐姐过去。”
我不耐烦地回答:“是不是又是那位穆公子,如果是,告诉他我累了已经睡下了。”
“不是。”玄子赶紧说,“这位爷很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只得又回到二楼雅间,随玄子进到位于角落的一个包厢。
包厢内只有两个人,一人约摸二十出头,一袭金丝滚边的青衫,腰间系一块温润的玉佩,虽无过多装饰,却也能一眼看出不是出自寻常百姓人家。另一个则一身短装,英姿飒爽。从二人的神态看,后者似乎是前者的随身侍卫。
那青衣人见我进去,既未起身也未开口,而是用一种探寻的目光打量着我,弄得我极不自在。我朝他欠了欠身:“小女子苏青桐给两位爷请安了,不知爷怎么称呼?”
那侍卫模样的人答了话:“这是我家楚公子,听闻姑娘才情了得,特意前来想与姑娘一叙。”
“爷夸奖了,小女子只是会唱些小曲而已,不足挂齿。”我说着台面上的话,想着那楚公子叫我前来到底有何贵干,谁知我话音落了半晌,楚公子还在不慌不忙地打量我,丝毫没有开口回应的意思。
我有些恼,不会又是个来找茬的纨绔子弟吧?这样想着,口里也有些不耐:“这位爷来茶楼不说话不听曲不饮茶只是为看本姑娘的么本姑娘可不是给人看的。”我一口气说完然后怔怔地看他,只见他的英眉似乎意外地一挑,一双眼更是充满兴味地看着我,却仍然不说话。
不会是个哑巴吧?我的善良之心立刻被勾了出来,看样子极可能是,于是连忙红了脸:“这位爷,我不知您,不知您……您别见怪,小女子给您唱首曲子,要不陪您玩一回扑克如何?”他不会也听不见吧,我心中忐忑望着他,窘迫非常。
谁知楚公子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朗声道:“你这女子真是有趣,莫非以为本公子是残了声音?”
哇!他不仅不是哑巴,声音还出奇地好听,不过此时我已顾不得犯花痴,心下又羞又恼,毛头小子,别看你比我这副身子年长几岁,却绝对比我“饱经风霜”的二十六岁的心智年轻许多,居然戏弄起姐姐我了。
看我阴着一张脸,那楚公子站起身朝我走来:“姑娘不会生气了吧?不过姑娘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哼!”我别过脸不理他,果然又是个纨绔子弟。
“姑娘刚才说要为我唱首曲子,现在不会反悔了吧?”楚公子不以为杵,不慌不忙地与我打太极。
唱曲子就唱曲子,反正都烂熟于心了:“那我就为公子唱一曲‘但愿人长久’吧。”我没好气地说。
不料那楚公子挥了挥手:“现在还在白日,这曲子适合在赏月的时候听,不好,还请姑娘另换一首。”
嘿,要求还挺多,我压了压怒气:“那就为公子另择一首吧。”我清了清喉咙,唱起了那首“相思比梦长”:
“纷纷红尘扰扰岁月用风霜把泪深藏
茫茫天涯走遍寂寞心酸
忧忧时光流转再没有青春能换沧桑
漠漠擦肩而去夜已栏栅
人生如萍聚散无常何须朝朝暮暮盼望
燕子回时愿别来无恙想思比梦还长
人海浮沉随波逐流各自风风雨雨寄盼
别问归航把秋水望穿想思比梦还长
……”
这曲子悠扬婉转,清新自然,一曲终了那楚公子果然露出诧色:“这曲如此精妙,怎么之前闻所未闻?”
“回爷的话,这曲子也是出自小女子家乡,未曾流传开来。”百试不爽的说词。
他充满兴味地望着我:“哦?姑娘家乡何处?怎么常常出些新奇的东西?”
我一下卡了壳,怎么这男人也和女人一样喜欢寻根问底?见我不说话,那侍卫模样的人一步跨了上来:“爷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楚公子伸手拦住他:“姑娘若不便相告也无妨,不如再陪楚某玩上两回牌吧?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听他那口气就不是征询的意思,我虽然不耐也不好执意拒绝,反正目前和我玩牌的人牌技都很生疏,随便打上两把就行了,于是便坐到了桌边与他开始扑克大战。
谁知两轮下来,我竟然都输了,不由焦燥起来,虽然我牌艺不精,但仅仅几日,常人通常只是摸着了门路,尚不能精进,而他却明明象是个精通的玩家。我不服气,与他再战一轮,依然落败。
看着泄了气的我,楚公子依然清风抚面般地笑着:“看来姑娘的牌技还有待提高呀,过段时日,楚某自当再来拜会姑娘。”看似客气,却一副得意的表情,我气鼓鼓地掉转了头,心想下次一定一定要赢你一回。
不知为何,这一日下来竟尤其地累,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床边有动静,我努力地睁开眼,竟见到一个身影正伫立在我的床边。我骇地坐起身,正欲大叫,那人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别叫,是我。”
10
第一卷 落尘 第十章 观星
我不再挣扎,而是惊讶地望着来人。他朝我浅浅一笑,突然提气揽住我,三步两步竟到了屋外。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话未说完,又被他捂住了嘴巴,“女人,让你别出声的,要听话。”把我掳走居然还叫我听话,这是什么逻辑,然而我不知为什么,竟然真的乖乖闭了嘴。直到他将我一路掳到了镇外的山坡上,我方才有些清醒过来。
“喂!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我抚着双肩,由于是从睡梦中直接被拖了出来,我全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此时被山风一吹寒意顿起,禁不住直打哆嗦。
他不急着答我,而是解下外衣直接裹住了我:“女人,这么快就忘了?我说过还会再来拜会你的。”
“楚爷,你可是说过几日的,我的牌艺可没那么快精进。”我一脸怒容,却除了言语上的激烈别无他法。
“有什么区别么?”他望着我,一双眸子在月夜里闪动着莫名的暗涌,“况且我也不是和你来比拼牌艺的。”
“那你深更半夜的作什么?”我狐疑地问。
“跟我来!”不由分说地,他攥紧了我的手向前疾行。
我挣了挣却没挣动,只好随着他,转眼的功夫就到了百花亭。
“原来你早有准备?”我惊讶地看着亭中石桌上摆好的酒菜问道。
“那是自然,与佳人相约岂能失礼?”他笑嘻嘻地看着我,眼里有一丝戏谑。
我别过脸不看他:“谁与你相约了?”
“姑娘的意思是说楚某强迫你了?倘若姑娘不愿意,大可以一走了之,何必和我继续站在这里多费唇舌?”
我一听他这样说,脸上荡起了微笑:“那么小女子告辞了!”说着便拔脚朝山下走。
“喂——”他果然慌了,上前一步将我拉住,“你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得很,大半夜的也不怕遇上个强盗野兽什么的。好了好了,算楚某的不是,今夜请姑娘来只是想给姑娘一个惊喜,并无冒犯之意。”
我扬一扬眉:“爷叫我来不会只是吹吹山风吧?”
他朗声笑起来:“看来姑娘是应了楚某的邀约,姑娘请坐。”又用袖子随身掸了掸灰尘。
倒是个细心的主儿,我的气消了大半,径自坐在了石凳上。他又伸手替我满上一杯酒,说道:“今日没让姑娘唱那首‘但愿人长久’,实是因为现在才是听那首曲子的时分。”他举杯到我面前:“姑娘可曾注意过这夜空的美?”
夜空?天天不都看夜空么?有什么特别的。我诧异地探头到亭外,竟一下楞住了,在原来的时空已经许久看不到澄澈的天空了,我也早已失却如此情怀。到了这个时空又常常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偶尔在茶楼的院中赏赏月,却也从未太过在意。而这山中的夜色却在刹那间捉住了我的心,只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充溢满胸。
“竟然……竟然有这么多这么亮的星星,那个是不是银河?那个是不是卯星团?”我欢快地叫了起来。
“卯星团?”楚公子奇怪地问。
“就是好多小星星集聚成团,看上去有点象是一团棉絮。”我边解释边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这几个字。
楚公子皱着眉看了看我写的字:“姑娘可是从未习过书法?”
“啊?”我一下闹了个大红脸,一时兴奋竟忘了藏拙,我哪里专门练过书法,只在小时候书法课上写过,平日里则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字是好是坏,用上电脑后则几乎连字都快不会写了。“没练过又怎样?又不是不会写字。”
他哈哈一笑:“不错,姑娘的字虽然没什么体,倒也别有一番特色。”
我知他故意取笑我,刚要发作,他却从腰间解下一支短笛来:“楚某今日对姑娘多有冒犯,不如让我为姑娘吹奏一曲以示赔罪?”
那自然好,我还以为要我唱歌给他听呢,如此我正好做一回听众。他的笛声一出,我已经听出正是那首“但愿人长久”,这首曲子本不适合用笛子演奏,然他却吹得委婉动听,又在尾音处加了花哨,竟听得我入了神。
听着听着,我便不由自主地和了起来,一曲终了,心旷神怡。我开心起来:“想不到楚爷竟如此通晓音律,小女子佩服得很。”
他并不答话,而是上来牵了我的手,拉着我并肩坐到亭外的草地上。我偷眼看了看他的侧脸,这是一张与穆公子完全不同类型的脸孔,穆公子的美如果可以说是一种“漂亮”,那么眼前这个人的脸就应该称作“俊朗”,坚毅的线条,和那只挺拔的鼻子透出一股孤高的气质,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是觉得这个高贵清高的男子身上处处显出一种寂寞的感觉。
正出神间,他朝天上努了努嘴:“别看我,看天上。”
我脸一红,只好收回了眼神,与他一起沉入澔渺之中。
“如果能看到圣诞老人就好了。”我突发奇想,完全忽略了身边人的讶异。
“生蛋老人?这是什么人?”楚公子的问话将我拉回到现实中来,没法子,只好又对着他解释一番。
“在很远很远的西方有个节日叫做圣诞节,相当于我们的春节,传说每到这一天夜晚,会有一个很慈祥的老爷爷乘着雪撬从天上来,他会为人们带来许多礼物,尤其是那些穷苦善良的人们和天真的小孩子,总能从他那里得到帮助。”
“哦?这倒是个很有趣的传说。”他果然来了兴趣,“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我小时候听那些游历四方的人说的。”反正撒谎不上税,我已经越说越溜了。
楚公子突然站起身来:“走!”
“去哪儿?”我适应不了他那种跳跃性思维,说走就走的,这又要做什么?
“去做一回生蛋老人呀!”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一把揽住我向山下飞去。
不一会儿已来到镇中,此时夜色已深,街上已无什么行人,想必都在家中安睡。楚公子拉住我一跃上了房顶,顺手揭开一片瓦,顿时屋内透出一道烛光来。
“你要干什么?不会是做贼吧?”我悄声问。
“嘘——”他伸手示意我噤声,“你听——”
我疑惑地往下看去,只见屋内有两个老人正在对话,老大娘似面有戚色:“明日贾大户又要来收租了,这次就算不吃不喝也交不出来了,可怎么办?”
大爷闷声不响,佝偻着背在屋内踱来踱去,良久方才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咱也就不活了,反正这条贱命没几年活头了。”
“老头子你都说些啥?!”屋内传来老大娘的悲泣。
我心中不忍,转脸看向身边的楚公子,他不露声色地从怀中掏出块什么迅速地从洞口扔了进去。
“你……”我刚想问,他已盖了瓦片,携我飞下房屋。屋内也在同时传来不可置信的喜悦:“你看,怎么会有银子掉下来,这么多银子呀!”
“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