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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好不容易寻出一个话题来打破沉默,却不料换来方君浩这样一个反应,令她十分窘迫。
方君浩似乎也有点觉得了,干咳一声,缓和一下语气解释道:“唉,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恶,小时候就会欺负人,什么黑锅都是我替她背……”
“咦,你们从小就认识啊?”
“真希望从没认识过她。”方君浩义愤填膺。
“呃……那她刚刚怎么说是你父亲的朋友?我还以为……”她没有说下去。
方君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黯然长叹道:“所以我才说她可恶啊,她不作弄人,是会死的。”
邱天只好笑笑说:“呵呵,她长的真好看。”
方君浩则说:“她就靠那张脸招摇撞骗了。”
邱天无话可说了,这谈话怎么越说越别扭呢,她自认还算是会交际的,怎么到他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唐迦南听了这番话仿佛有些悟了。
他就说嘛,自己好歹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的人,从来没遇到一个像她这么变态的。真是变态。刚刚捉弄了他,她心里一定很爽吧?
唐迦南的愤怒全部转化为斗志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11
就在唐迦南很没道德地偷听别人谈话的功夫,室内的周新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紧紧盯住了风萍。她果然没有料错,这丫头真的勾搭上了方伯韬,难怪任尧会被扫地出门了。
周新竹讨厌一切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因为她的父亲有沾花惹草的爱好,经营房地产的同时还格外关注文化事业的发展,积极投资影视行业。众所周知,这个行业盛产美女,于是周大老板的爱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一高兴就送豪宅别墅,把周大老板的老婆孩子气的半死。或许是物极必反吧,周小姐一怒之下干脆投身圈内做起了模特,也算是打入了敌人的内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因为这个缘故,她故意忽视那些门当户对的青年的追求,选择了出生贫寒的歌手韩弈当男朋友。这样一来,他老爸不干了。他们家的情况是,谁有钱听谁的,财力最强的那个才是老大。所以,今晚站在周新竹身边的青年不是韩弈,而是她的弟弟周志泽。
周志泽被迫陪姐姐来参加这种无聊宴会,当然不会放过猎艳的机会,研究过在场的众位名媛明星之后,将目标锁定在方君怡的身上。方君怡年轻啊,充满了青春活力,而且年轻人阅历浅好搞定啊。
他那个德性,周新竹是再清楚不过的。可他看中谁不好啊,偏偏看中方家丫头。她心里那个气啊,忽然瞧见风萍离开方伯韬,朝屏风后的偏厅走去。
她稍一犹豫,连忙跟了过去。
风萍不耐烦一些前来和方伯韬搭讪的业界人士,而且高跟鞋站了一晚上,就想找地方休息一下。
她刚在沙发里坐下来,周新竹就出现了,一袭冷艳的银色礼物,搭配她的身高,真是气势夺人。
周新竹冷笑道:“原来方伯韬就是你的靠山啊,我说你怎么那么嚣张呢?”
风萍将头靠在沙发上,微微合上眼,没有理她。
周新竹提高嗓门,道:“喂,我在跟你说话——”
风萍懒洋洋地回复她:“抱歉周小姐,我不跟没有礼貌的人说话。”
周新竹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指责我没有礼貌,你不过是男人身上的寄生虫。”
风萍噗嗤一声笑了:“周小姐,当寄生虫也是要有一点本事的。”
周新竹怒不可遏:“你太无耻了!”
风萍笑眯眯地说:“那周小姐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周新竹已经在微微发抖了:“你,你太嚣张了……”
风萍悠悠叹一口气:“周小姐,你的词汇量好贫乏哦,请问你中学毕业了吗?”
此言一出,周新竹面色瞬间煞白:“你……”
话没说完,她忽然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风萍不了解她的底细,这句话本是无心之问,却不料歪打正着,正中周新竹的隐痛。她十六岁出道,中学确实还没毕业,这本来也没什么,严格说起来风萍自己也不过是中学毕业。但圣罂市的豪门千金都拥有至少一张的名校文凭,一对比就显得周很没文化,她难免耿耿于怀。
现在风萍这样一问,她俩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再说唐迦南窃听了情报回来,目光扫视场内一圈,没看到人,方伯韬正和基金会的刘主席把酒言欢,谈笑风生,随后又有一对夫妻加入了他们。
他在场中搜索半天,没找到风萍,倒把余曼文吴念真给招惹过来,顿时被缠住脱不开身。后面的募捐环节,名媛明星们纷纷换装亮相,他仍然没看到风萍的影子,直至晚会结束,她也没再露面。
他疑惑她是不是先走了,虽然很失礼,但她这种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方伯韬也奇怪,把儿子抓到角落里问道:“君浩,你看到小姐了吗?”
方君浩心里憋气,故意非常周星驰地回复他老爹说:“不是吧?您把女伴都弄丢了。”
方伯韬闻言双眼一瞪,神色一正。
方君浩连忙改变态度,赔笑道:“没准先走了。”
方伯韬纳闷:“怎么没打招呼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您太杞人忧天了,在圣罂能出什么事?她不去祸害别人就谢天谢地了,哦对了,我刚才看到那张支票的金额——”他忽然压低声音,“那么一大笔钱,是从她的账户划出来的吧?”
方伯韬勃然变色,怒道:“你敢小看你老爹?”
方君浩连忙敛容,低首垂眉道:“不敢!”
方伯韬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语音蓦地转为低沉:“钱,我虽然有,不过这么一大笔,我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呢?”
方君浩仰头哈哈两声,心道:我就知道。然后父子俩一起转身,各自找各自的女伴去了,哦不,方伯韬找的是女儿。
方君怡一见他就问:“爸爸,你那个女伴是谁啊?”
方伯韬故作威严地瞥了Richard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眼里还有爸爸吗?”
方君怡摇着他的胳膊撒娇:“当然啦,我早就想过去问你,可是我看你一直在和刘伯伯他们谈话,怕打扰你们嘛……”
方伯韬又瞥了Richard一眼,酸气冲天地想:你分明是和这小子粘到一处难解难分了。但是碍于Richard在旁,他只好含糊地说:“一个朋友,你以后会见到的。”
“她人呢?”
“走了。”
“啊?”
“啊什么,快上车。嗯那个,你——”指Richard,“君怡不用你送了,你自己回去吧。”
Richard:“#@#……”
12
曲终人散之后,服务人员前来清场,发现有一位女士倒在偏厅的沙发里口水横流,于是赶紧上前将她唤醒。
风萍醒来,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往外走,到衣帽间一看,自己那件名贵的貂皮大衣和化妆包全都不见了。
她招来服务人员一问。
对方也微微变色:“是周小姐拿走了。她说,您是她的朋友,帮您拿一下衣服。”
风萍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苦笑道:“我虽然认识她,但绝不是朋友。”
对方是个年轻姑娘,虽然变了脸色,但还算沉稳,请她稍等一下,飞快去请示经理。经理听了情况也十分头大,周小姐乃是大老板的妹妹,她怎么会拿走客人的衣服呢?恶作剧?还是又有谁得罪了这位大小姐?无论如何,这个影响太坏了。会馆丢失客人的衣物是小,周小姐若不慎摊上盗窃之名,那才是大大的污点,非同小可啊。
他匆匆赶过来一看,这位女士美则美矣,但面孔非常陌生。这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她不是名媛,也不是明星,至少他不认识她,那么她不是本会馆的会员,或许是某富豪带来的女伴?如此一来,倒也好办。虽然原则上来说,他们是一家非会员不得入内的会馆,但冲着某些富豪的面子,偶尔也有一些漂亮女人在此昙花一现。
他微笑着问:“小姐贵姓?”
“免贵姓风。”
“风小姐,请问您的会员卡……?”
“我不是会员。”
诚如所料。他继续微笑:“那么,风小姐的朋友……?”
“方伯韬!”
这倒有些意外,竟是时光酒店的方董,但方董为什么没有把她带走呢?莫非是她触怒了方董?
“方先生他现在……?”
风萍懒得跟他打官腔,直截了当道:“他先走了,我也准备走了,但我的大衣被周新竹拿走了——”
经理微笑:“风小姐,请问是您亲眼看到的吗?”
风萍微微皱眉:“是你们服务人员说的。”
经理转过头来,看向刚才那个年轻女孩,微微眯着眼睛,压低一个音调问道:“你看清楚了吗?她的大衣真是周小姐拿走的?”
那女孩倒也乖觉,眼见经理脸色不对,顿时懵懂起来:“嗯~,我记得不太清楚……周小姐好像只拿了她自己的衣服。”
经理立刻又追问一句:“那你还记不记得,这位风小姐到底有没有穿外套来?”
要赖就要赖得彻底,他们可是高级会馆,决不可能发生丢失客人衣物这样的事情,要怪就怪她不是会员,只好委屈一下。就算她事后找方董哭诉,冲着周大老板的面子,方伯韬也不能怎么样。再说了,方董都抛下她独自走了,嘿!
经理的如意算盘打的好,那女孩就好像的他肚里的蛔虫,配合的天衣无缝:“风小姐好像没有穿外套来……”
经理冷脸喝道:“什么好像?到底有没有?”
女孩立刻朗声道:“没有。”
风萍本来也没把一件衣服放在眼里,可是眼见他们俩这么一唱一和的,心里也忍不住冒火。怎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暂不发作。
她忍着气道:“那么,麻烦你帮我叫辆车,我要回去了。”
经理微笑着说:“抱歉小姐,您不是会员,我们不提供这项服务。”
总有一些女人,以为傍上了大款,便自认高人一等,把他们呼来喝去的,比正经的豪门千金事儿还多,今天总算可以出一口鸟气了。
于是,风萍就在经理洋洋自得的目光中,以一种慷慨就义的姿态走出了会馆。此情此景,当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
13
风萍像一片落叶般抖索着出了会馆大门,四下一看,周围连辆出租车也没有,心里那叫一个绝望啊。也难怪啊,出入这种高级会馆的人,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整一辆四个轮子的啊,出租车脑子有问题才会在这附近兜生意。
但是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她冷成一团就要瘫倒的时候,我们亲爱的英雄佐罗,哦不,是迦南殿下出现了。他身着一件黑色中长风衣,身材挺拔地从路灯昏黄的光影中大步流星的走来,风衣的下摆在风里猎猎翻舞,看上去真是太有型了。
所以说男人长的丑不要紧,一定要足够高,而且不能太胖。唐迦南各方面都恰到好处,咳咳……此时此刻,他的出现不啻雪中送炭,风萍感激涕零,热泪盈眶,不停地吸鼻子,咳,其实是天气太冷,冻的。
她这副模样着实叫人心疼啊。
唐迦南忙不迭地脱下外套递过去,风萍也忙不迭地将胳膊伸进袖口。
“你这是怎么回事?”唐迦南问。
“一觉醒来,人都走光了,一群没义气的家伙。”
唐迦南不能置信:“我真不敢相信你那样做,你知不知道那比中途退场更加失礼?”
风萍面不改色:“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没人注意我。”
“我——”唐迦南想说我一直都在找你,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还好风萍没有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颤抖着问道:“你怎么还没走,你的车呢?”
唐迦南面无表情地说:“被铭瑄开回去了。”却不回答前一个问题,总不能说自己不死心故意挨到最后才走,然后终于老天开眼,被他看见她从里面出来吧。
唉,虽然佐罗没有骑马来,但是人能来已经很不错了。
风萍裹着唐迦南那件沉甸甸的风衣,寒风还是很刁钻地从底下灌进去。她瑟瑟发抖地看着他:“那么,我们要走回去吗?深更半夜的,恐怕打不到车……”
唐迦南的盔甲给她穿了,自己穿着西装也感觉有些吃不消,提议道:“还可以跑回去的……”
“你在讲玩笑吗?”
“好笑吗?”
“不好笑。”
“我刚刚给尔阳打过电话,他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那我们到会馆里等他吧?”她真是没骨气啊没骨气。
唐迦南心想:要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恐怕根本不记得今晚英雄救美的人是谁。但是嘴上却说:“尔阳不是那里的会员,他进不去的。”
风萍无语了。尔阳进不去,难道还不能在外面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