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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放不下,最后弄得大家见面相处都尴尬,搞不好连工作都会丢了!
男人?多得是!没必要招惹公司里的人,那实在太麻烦了。
“小忆,你听我说……”
这人还想说什么呢?“你自己多保重,再见。”南宫忆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入境大厅走去。
何有粱不死心的追着她,“小忆,你别这么快下定
“请你别这样跟着我,会让别人议论的。”她拖着行李加快脚步,行李箱下的轮子骨碌碌的转得更快了。
“小忆!”
又一个声音唤叫她,不过却是个清脆的女声。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江宜?”
紧紧尾随在她身后的何有粱差一点儿撞上她。
没有发觉异状的巩江宜,笑着朝她奔了过来,“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好巧哦!我刚刚跑完中东线回来,你呢?”
中东线?南宫忆怔了怔,原本笑容灿烂的神采在那么一瞬间沉了下来,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她又撑起笑靥,佯装心情愉悦地道:“我刚刚结束日本行,觉得有点累了。”
“日本行?有没有碰到什么日本大帅哥啊?’,巩江宜拖着行李箱和她并肩走着,眼角瞥见一个紧追不舍的人影,这才注意到何有梁。“何大哥,你也在这里!你好吗?”
“唉,好、还好。”
南宫忆轻轻别开了螓首,刻意不回头看他。
巩江宜睇了好友一眼,“你和何大哥有事要谈?那我不打扰了。”
“唉,江宜你不要走——”
戒慎地瞅了何有梁一眼,巩江宜凑近南宫忆的耳边低语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又在飞机上碰到那个人了耶。”
南宫忆眨眨眼,“谁?”
“就是那个人啊!当初你误以为他是色狼的那个大胡子阿拉伯男人呀!”
一道闷雷好像在刹那间重重打在南宫忆的脑海里,震耳欲聋的叫她完全无法思考!
“萨菲斯?”他来台湾了?
“唉、对啦,就是他,萨菲斯·苏冉寇克,旅客名单上是这样写的。不过现在他的落腮胡剃掉了耶,没想到真是帅极了!”巩江宜没看出她的怔忡失神,挥挥手拖着行李箱走了,“你和何大哥慢聊,我先走了。”
何有梁立刻跨上前站在南宫忆的面前,继续游说,“小忆,你别急着否决我。我是真的喜欢你,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然而不管他噼里啪啦的在讲什么,南宫忆全没听清楚。
因为她的双眸已经被入境大厅口的一抹身影给紧紧吸引住!在惊讶与震撼之间,她只知道远远的一个硕长俊伟的身形朝自己缓缓走了过来。
那伟傲俊逸的身影熟悉得叫她心折,刹那间,她的眼角也开始不争气的湿濡起来。
那是萨菲斯,是他。
南宫忆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的身形和容貌,却没想到经过这些强迫自己刻意遗忘他的日子,他反而变得更清晰,
随着萨菲斯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的呼吸益发起伏不稳。
一只小手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把手,她知道自己在发抖,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好自己!
“小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何有梁没有察觉另外一个男人的跨近,他真的很锲而不舍,“给我机会,让我表现我对你的心意,不要因为我们是同事的关系而
“好!”南宫忆突然侧身面对何有梁,爆出一声低喊。
他傻愣愣的眨眼,“好什么?”
强迫自己别望向距离几步进外的萨菲斯,南宫忆努力扯开笑容,专注凝视眼前的何有梁,“我跟你约会。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餐是吗?就七点吧,在宿舍门口等我。”
僵硬着语调说完这些话,她不理会何有梁脸上错愕与惊喜的表情,径自转身离开。她全身的神经末梢仿佛在这一刻全数竖起,敏锐地感受到身后萨菲斯的气息与凝视。
这叫她益发地心慌与无措!
她倔强的强忍着心底的悸动与激越,悄悄握紧了小拳抓着行李箱的把手,身形僵硬地迈步走着。
萨菲斯应该听到她和何有梁的约会对话了吧?
他做何感想呢?
她有没有表现得很自然?
他应该没有察觉出来她的震惊和动摇吧?应该没有。南宫忆自觉表现得非常正常。
像个缺乏润滑油的机器人,她僵着身躯走出中正国际机场的入境大厅。知道自己身后的萨菲斯也慢慢地踩着沉稳的步履跟上来,她舍弃公司的交通车,一头钻进计程车里。
“小姐,去哪里?”
“随便!”
“嗄?”
“离开这里!立刻载我离开这里!”
计程车司机就算觉得她奇怪,也聪明的没有开口问。旋动方向盘,他往高速公路玎去。
南宫忆回过头,凝视着越来越遥远的机场大厦,再旋回身子,她交握着双手,发觉自己竟在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之所以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该死的,她不得不承认!
她发抖,是因为雀跃。
萨菲斯在这儿,在她所在的这块土地上。他为什么而来,她不知道,但是她却忍不住激动喜悦。
因为他在这里!是的,他已不再遥远了。
※ ※ ※
寻找了好久,终于来到翔翼航空空服员的宿舍大楼,尤恩一脸委屈不满的仰头望着身旁的萨菲斯。
“大人,我实在替你觉得不值!”
一身高贵的黑色西装,萨菲斯对于随从的抱屈并不多作置喙。
“南宫忆真过分!您抛弃了王族的一切,来到台湾这种小岛找她,她竟然当作没看见你转身就跑了,甚至还在你的面前答应别的男人的邀约!”真可恶啊,这种女人!
对于尤恩的唠叨碎念,萨菲斯终于有所反应。“你先回饭店吧。”
他在自己耳朵边叨念嘀咕的,惹得他心更烦!
他当然知道尤恩说的话全都是事实。
当他乍然见到南宫忆的那一瞬间,那不曾体会过的激动欣喜的感受,几乎要淹没他自己。
然而,当他怀着满腔的热切与希望走向她,喜悦地宣告他们的分别即将结束——
她却在他的面前接受另一个男人约会的邀请。
就像沙漠中即将饥渴而死的旅人终于找到了追寻已久的绿洲,然而却在奔向它的那一刹那,才发现原来眼前的幸福不过只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
坦白说,萨菲斯不是不害怕的。
南宫忆决绝转身离开的举动,深深打击了他的自信。
她璀璨如星子的眼眸里可有他的存在?
他不敢确定,因为她转身回避得太快,他来不及看清楚她瞳眸里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情感?
但是尽管她给他的反应冷淡得近乎陌生,他却依旧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真有这么困难吗?他也忍不住问自己,放弃南宫忆真的如此艰难吗?
他很想告诉自己,她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女人,和路上随便遇见的同样的平凡;他更想说服自己,像她这样游戏人间,不懂得爱情真谛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死心塌地的爱恋。
结果他终究还是站在这里。
站在南宫忆住处外头,他自觉像个傻子似的,静静等待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她。
心里挣扎矛盾了这么久,他还是选择相信。
他想相信南宫忆望着他时,那美丽的眸子所展现出来的温柔。是的,他还是想要相信她。
“尤恩。”
“什么事,大人?”
“你先回饭店吧。随时随地的保护我。”台湾这小岛应该很安全,你不用
“这……好吧,大人,那么我先回去了。”尤恩难得服从这样的命令,因为他想回饭店好向爱布罗栋亲王通报最新的消息。
走没几步,尤恩回过头来默默瞅着萨菲斯。
唉,不是他爱触霉头,只是大人和南宫忆的感情似乎没法儿如想象中的顺遂。
男方单一付出的真切深情,并不能保证美丽爱情的构成,这就像一列单程的火车,如果没有规划出回程的路线,车子终有到尽头的一天,颓然嘎止。
南宫忆经过自己房间窗户,无意间发现了站在宿舍外头的萨菲斯。
她默默地倚着窗。他在外头站多久,她就在窗边陪他多久。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见了萨菲斯就直觉的想躲,瞥了瞥外头闪着寥疏星芒的暗夜,可能是直觉地认为自己会“陷落”吧,她想。
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也解释不出自己的举动。
好吧,她承认。
她承认萨菲斯的确对自己有着强烈的影响力,这是她和这么多男人相处下来所没有遇过的感受。而这吓坏了她!
所以让她直觉地想从他身边逃开。
她凝起视线,专注地望着站在对面的萨菲斯,他似乎比她印象中还要帅气英挺了!
底下街道上下班时间的尖峰车潮已经慢慢涌现,来往的车辆不时地阻挡了她的视线。她不知不觉地踮高脚尖,急切地注视那一抹叫她眷恋的身影。
萨菲斯高大俊伟的外型,衬上他身上一袭名贵的西装,反而让人觉得高贵气派得有些难以亲近。
萨菲斯知道他可能有东方人的血统吗?那有着淡淡的东方色彩的脸孔,却又比纯正的中国人五官更加的深邃鲜明,蕴含在双眼里的温和闪烁眸光,更是能紧紧攫住她的呼吸!
就是那一双温柔的眼眸,让当日的她,愚蠢而毫无防备地答应了陪他一周的要求。
也因为如此,可恶的让他有了左右她所有情绪的机会!
南宫忆双臂抱胸,看着萨菲斯接听手机的来电,在简短的通话后,他优雅而利落的将那一只灿银色的手机放进西装外套的内袋里。
举止间,那宽阔结实的胸膛深深吸引住她的目光。
不知道枕躺在那一副胸膛里会是怎么样甜美的滋味?
不晓得是哪儿来的勇气与冲动,南宫忆反身冲到床边捞起手提包,然后毫不犹豫的往外冲!
一古脑冲到了宿舍一楼、跑到对街,她气喘吁吁的站在萨菲斯的面前。
他终于等到她了。
萨菲斯温柔地笑了,伸手眷情地撩了撩南宫忆奔跑过后纷乱的发丝。
“你到底要等多久?”
她喘着气,瞪着美眸瞅视他眼底的温柔。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脚会酸吗?”从她发现,这家伙站多久,她就陪他站了多久,难道他不知道吗?
“我不晓得你也在某个地方陪我一起等。”
温暖与喜悦涨满萨菲斯的胸臆,他伸手轻轻将她揽进臂弯里,悄悄将下颚放在她馨香的发旋上。
闭上眼,他默默感谢真主阿拉听见他的祈祷,将她送回了他的怀里。
将小脸埋枕在他壮阔如山的胸膛里,她蹭了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落泪的冲动。
“你到底来干吗?”她模糊不清的嗓音从萨菲斯的怀里传来。
“我来找你。”
南宫忆好气!她好气自己竟然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浑身激动狂喜的颤抖。
“那个矮不隆咚亲王没有阻止你?”
萨菲斯只是搂着她,不语。
“克莱德没有挽留你?”
他依旧沉默。
南宫忆气得伸手拍他,“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好歹应我一句话啊!”这人好混账!骗取了她的感动,现在又让她像个傻子似的一直自言自语。
他叹气,男性的气息热呼呼的吹吐在她的头顶上,没来由的惹来她一阵躁热。
“总之我来了,就在你面前,还需要顾虑别的琐事吗?”
他轻轻放开她,她从他的怀抱里仰起小脸,瞅见他眼里的温柔与宠溺。
这一双她久违的、永远温柔的看着她的眸子!
南宫忆突然笑了,那璀璨美丽的神采刷亮了萨菲斯的眼眸,换来他惊艳的凝视。
“跟我走。”她说。
他淡淡一笑,“好。”
“不怕我卖了你?”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眷宠了,几乎迷眩了她的眼!
这一刻,什么陷落的危机感、什么游戏人间的坚持,通通自南宫忆的脑海里蒸发。她眼里能够看见的,只有萨菲斯一个人。
就只有他而已!
南宫忆带着萨菲斯,来到忠孝东路的小巷里好友张婷和丈夫所开设的咖啡厅,坐在吧台前面的她,正支手托颚望着坐在另一张桌子前面用餐的萨菲斯。
张婷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那个五官深邃鲜明的异国帅哥谈笑风生。
“唉,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阿拉伯亲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