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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米嘉先走一步,他这次是背著老太太出来跟米时见面的,自然不敢太招摇。
自从跟米时脱离了关系,如今老太太在家是闭口不提米时有关的事,也不许其他人提,米嘉不便数落长辈的不是,替米时说了几次好话,不见成效,便也不想再找老太太不快。他的想法非常简单,米家的东西早晚都是他的,米时若有兴趣,他到时候再还了给米时便是。
米时跟严臻明送米嘉至包厢门口,严臻明在一旁感叹:“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当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这米老太太真够本事的,为了这宝贝孙子,什麽方法都用上了!”话语之间,不无揶揄。米嘉看不惯他,他亦看不惯米嘉,念及米时感受,才没有摆明说而已。
米时不做声,看著米嘉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後者出了门,在门口停了下来,回头跟楼上的米时招手作别,亮出他那招牌明晃晃的笑脸。
米时跟严臻明也准备走了,严臻明一边取了两人的外套拿在手上一边随口问了句:“你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米时反问,“什麽是真相?”
严臻明被问住了,不作答。
米时叹口气,心想,性向而已,米嘉本身就不是gay,後来遇见了春寒才变身gay的,如今他只不过是又变回了原来的他,有何真相可言?
严臻明说:“这对另外一位当事人,多少有点不公平。”
是的,糊涂是福,米嘉已经翻过这一章了,最可怜的是春寒,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旁人无法估量。
米时说:“这是条漫长路,是好是坏谁也说不准。”
严臻明最见不得米时这样过度悲观,不禁问:“那你自己呢?你觉得你现在是好是坏,可曾後悔?”
米时没料到事情扯到自己身上,说什麽都是错,干脆只笑不答。
严臻明等了半晌,听不到回答,终是泄气,道了句:“你好歹说个不字,就当是恭维我一下也好。”
米时笑,问了句:“你还需要别人的恭维吗?”
严臻明不疑有他,言之凿凿:“我需要你的恭维。”
第七十七章 春寒?这名字有意思
米嘉别了米时回到老宅,米老太太早已是严正以待,坐在客厅等著他。
不过是翘了一下午的班而已,哪有什麽大不了,米嘉根本没放在心上,但见到老太太摆出的阵势,亦有些心虚,早知道这样今晚就不会来了。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错不在你!”老太太率先说道,是的,但凡是佳皇内部发生的事,就没有老太太查不清楚的:“但你何必跟这种人较真,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在背後乱嚼人舌根。我叫你去佳皇上班,就是要你学习怎麽当个有主见有城府的人,凡事要沈得住气,像今天这种事,我们大可一笑置之,连这点心机和度量都没有,以後怎麽当我的接班人?”
“我才不要当什麽接班人!”接班人?米嘉最怕听到这个词,紧接著又跟了句:“我不是大哥,我做不了你的接班人。”
米老太太一听米时的名字,当即黑了脸,“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他根本不是你大哥,你以後休要再提他。”
米嘉却不肯就此作罢,他委身到老太太跟前,声泪俱下地道:“奶奶,您自己也知道,我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您还是把大哥叫回来吧,他虽然不是爸爸亲生的,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也是我米家的一份子啊。您跟大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不想你们有什麽矛盾。”
也就米嘉才能这麽天真,他总以为,米老太太不喜欢米时,只是因为他不是正统的米家血脉,只是因为他异於常人的性向,却不知事实远不止这麽简单。
米老太太从没这麽恼过,一巴掌扬向米嘉,嘴里高声痛骂道:“他能是真心对你好?我真是白养了你!”
米嘉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完全不知作何反应!他何曾受过别人的巴掌,更何况是来自於米老太太,平时都是哄著捧著,生怕疏漏了一点,今天米老太太这轻轻的一巴掌,比别人的十只拳头更叫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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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嘉冲出米家老宅,开著车在大街上闲逛,最後进了间酒吧喝酒。
米嘉以前也是这里的常客,从酒保到服务生,个个都跟他熟络,可如今进去半晌了,竟然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就连他最喜欢的沙发,也被人占了去,到底是时过境迁了,不低头不行。
今天怕是米嘉长这麽大最狼狈的一天,在公司被人奚落也就算了,反正他也没想当什麽职场强人,可是竟连一直疼爱他的米老太太也不再向著他,这实在难以叫人承受,这就好比是告诉他,他在老太太心中的神坛已经塌了,从今往後再没什麽好日子过!
米嘉没什麽正经职业,一直是靠著老太太跟米时的疼爱长大的,现在米时离米家而去了,如今又失了老太太的支持,剩下脑子、四肢都不太灵活的他,怎能不凄凉?
米嘉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运悲惨前途未卜,也没心思泡妞了,只一个人喝著闷酒,妄想借酒浇愁。
半醉半醒间,却听那边有人摔瓶子,一女高声骂道:“长得帅了不起啊,滚就滚!”而那被骂的人却坐得纹丝不动,像是根本不屑跟这女人理论。
米嘉注意这人有一会了,只见他短短的时间,已经拒绝了好几个人,且都言辞不善,像什麽:滚呀、丑八怪滚远点!
那人背对米嘉而坐,米嘉看不见对方的长相,但料想应该不会太差,否则也不会有那麽多人前去搭讪。既然不想被搭讪,就不要进酒吧呀,米嘉暗暗替那些被拒绝的女孩子抱不平,他一向最喜怜香惜玉,最见不得别人对女孩子无理,再加上喝了些酒,借著酒劲,忍不住就要上前去说理。
米嘉上前拍了拍了那人的肩膀:“兄弟,心情不好就早些回去,何必跟女孩子一般见识?”
那人知道是个多管闲事的,顾自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根本没理会米嘉,看都没看他一眼。
米嘉吃了闭门羹,脸色悻悻的,仔细一看那人,长得真不是一般的漂亮,浓眉大眼,皮肤白净,薄唇紧紧抿在一起,看起来冷冷清清,明显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却又叫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米嘉心想,这人确是有骄傲的资本。
米嘉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见过不少帅哥美女,但他这会只觉得这人比他以往所有见到过的人都要好看,他天生有一颗爱美之心,虽然对方男男有别不是他那味菜,但他仍然是难以挪开脚步,也不说话,就一直那麽色迷迷地看著。
对方想是被米嘉看得烦了,转头想把米嘉骂走,可是谁也想不到,当他看见米嘉後,竟像是见了鬼似的,满脸惊恐。
米嘉亦没料到对方会这等反应,心想,难不成自己哪里得罪过对方不成?不应该啊,这几年自己都远在国外,国内呆的时间少,结不了多少仇呀,更何况,这麽美的人,他若早见过不可能对一点印象也无。
米嘉试探著问一句:“我们一早就认识吗?”
对方不回话,但却死死盯著米嘉不放,那眼神却不像是在看仇人,倒像是──倒像是带著几分炽热。
米嘉有些头晕目眩,被对方看得挺不自在的,便又问了句,“你叫什麽名字?”
对方一直死死咬著嘴唇,眼睛圆睁,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嘴唇红得似是要淌出血来,半晌吐出两个字:“春寒。”
米嘉自觉已经跟对方交上了朋友,继而一手攀著对方的肩,一派熟络的样子,一边笑著道:“春寒?这名字有意思。”
第七十八章 米嘉忘了春寒
米嘉早忘了缘何进的酒吧,只顾著跟春寒套近乎去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虽然跟春寒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对春寒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促使著他跟後者亲近。
米嘉仍是他的大少爷派头,他说:“春寒,我请你喝──”说到一半,又打住了,因为他这才看到春寒正喝著一罐可乐。
到酒吧来喝可乐?米嘉心里不禁大跌眼镜,嘴上却没说出来,怪人他见得多了,美人多有些怪癖,否则就不叫美人了。
米嘉继续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请你喝可乐!”
春寒这会已经别过脸去,继续一个人对著吧台喝自己的可乐,玩桌上的蜡烛,既没叫米嘉离开,似乎也没准备跟後者搭话。
米嘉一个人被晾在一边,对於一向左右逢源的大少爷来说,多少有些不习惯,不禁泄了气,但就这麽走了又有些不甘心。他叫了一罐子可乐,清了清嗓子,又预备上去跟春寒搭话。
酒保拿了可乐过来,却没给米嘉,而是凑到春寒跟前问:“有什麽麻烦吗?”
春寒看了那酒保一眼,摇摇头,目光仍旧没有再触及米嘉。
确定米嘉不是个麻烦,酒保这才把可乐递给他,临走前又眯著眼睛看了米嘉一眼,眼神之中,似是带有很大的警告之意。
米嘉气结,心想,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想他米嘉在这混的时候,到哪不是人前人後米帅、米帅的叫著他,谁见了他都要客气万分,如今,却要被个无名无姓的酒保嫌弃,何其窝囊。
米嘉一直看著春寒在,只觉得对方那一双眼睛,迷惘深邃,有几分对往事的怀念,又有几分对世事的不经意,像是藏著无尽的故事,能把人吸进里面去似的,米嘉一时半会都难以逃离。
米嘉一直不坑走,春寒转过头来看他,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怎麽还不走?”
米嘉却反问:“你呢,你什麽时候走?”
春寒转过脸去,回了句:“不关你事。”
米嘉却不生气,而是急急地追问:“你刚刚为什麽那麽看著我,你认识我吗?”
春寒问他:“你叫什麽名字?”
米嘉忙回:“我姓米,单名一个嘉字,我还有一个哥哥,叫米时。”像是巴不得都自家情况都介绍一遍。
春寒缓缓眨了眨眼睛,沈默了一会,接著又说:“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挺像的,我刚刚认错人了。”
米嘉听了这话不是很高兴,在他看来,自己的长相也算是顶尖了,说他跟别人长得像,并不算是恭维。
米嘉决定不与春寒一般见识,他说:“现在我们认识了,也算是朋友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春寒喝完最後一点可乐,站起身来,准备走了,一边对米嘉说了句:“不用。”
就只是简单的“不用”两个字,再没多一点的修饰,米嘉想接话都不知从哪接起。若是对方说,‘不用,太麻烦了’,他便可以说,没关系,一点不麻烦,反正他也要回去,为美女效劳是他的荣幸……当然,美女这两个字得改改。
可往往就是越简单越难上手,好在米嘉也没打算就此放弃,他虽一向只对美女感兴趣,但是今天他却很想交春寒这个朋友。他跟著春寒一起往外走。
春寒有些恼了,问:“你跟著我干什麽?!”
米嘉笑著说,“我也回去了。”
春寒凶巴巴地道:“你走你的,别跟著我。”
可米嘉还是跟著,於是春寒火了,转身恶狠狠地看著米嘉,紧接著竟一脚朝米嘉下面踢去。
这一脚没有丁点玩笑的意思,米嘉伤得不轻,捂著下体,叫痛也不是,不叫痛也不是,眼看著春寒在眼前消失,今天确实是他最狼狈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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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回到家,没有开灯,而是摸著黑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双手捂著脸,一身的倦意。
同屋的郑童听到响声,从房间里出来,问:“回来啦,怎麽不开灯?”
见春寒没回话,郑童有些担心,不知出了什麽事,不敢贸然开了灯,只得问:“怎麽了,不舒服吗?”
春寒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看著头顶有些旧了的天花板失神,他说:“我看见米嘉了。”
郑童愣了愣,半天没回话,黑暗中也看不出是何表情,过了一会,才听他问:“你恨他吗?”
只听另外一人回答说:“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