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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人怎么就不能有风度一点!真他妈的就不是个谦谦君子。
陆朝阳深吸了一口气,道:“若是朱大公子能救婢子,朝阳……必定永远记得大公子这份大恩,绝不敢忘。”
赵宝儿低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
陆八这个时候倒是站了出来,道:“兰英是我的侄女儿,今日若是蒙大公子大恩,这份恩情陆家绝不敢忘的。”
朱庆堂待陆八倒是很客气,谦让了两句,摆手说不用,请他坐下。
然后他就招手叫了自己身边的小厮来,让他先送信回家。不久以后,那小厮回来了,低声禀告,言,一切都已经备好。
朱庆堂这才施施然地站了起来,笑道:“那么,诸位请等我的好消息吧。”
陆朝阳等人自然是感恩戴德地目送他出去了。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朱家是整个府城都数落得上的望族,和知府必定交情颇深。可是他也不能平白无故跑到县丞府上去要人。只能先去找知府喝茶,然后叫自己老娘朱太太出马,大晚上的去打扰知府夫人,请知府夫人帮着走一趟,然后才平平安安地把陆兰英接了出来。
这些,都是后来陆朝阳听陆兰英说的。
等把人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朱庆堂亲自送了陆兰英过来。
陆朝阳听到动静,就从茶楼里冲了出来,结果就看到朱府的马车停在自己跟前儿,朱庆堂坐在车斗前,亲自驾车,看来是避讳男女之防。
陆朝阳再三谢过她,钻进了马车。果然看见陆兰英脸色苍白的在车里坐着。
NO207一定要定亲
看见陆朝阳,陆兰英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道:“朝阳姐……”
陆朝阳连忙道:“先别说话,好好歇着。饿不饿?”
陆兰英摇摇头,又点点头。
车外,朱庆堂正和赵宝儿和陆八道:“这位姑娘听说是身上的伤口不少,都是外伤。还是先找个大夫妥当。这夜色也深了,几位不如就先在府城找家客栈暂歇,明天一早,朱府再派马车送你们回陆家村,如何?”
赵宝儿心里想着,既然已经受了这些恩,也没必要再矫情,便答应了,并再三道谢。
朱庆堂就安排几人住进了朱家名下的客栈,并找了大夫来看陆兰英。
待他要走,陆朝阳跟了过去,在楼梯口里叫住了他。
朱庆堂笑道:“怎么?”
陆朝阳向他深深行了个礼,道:“大恩不言谢……朱大公子,我和兰英都会记住你这次的大恩。”
朱庆堂无所谓一笑,道:“只要赵小姐你记住就行了。”
陆朝阳有些无奈,道:“朱大公子,如此大恩,却还不到让朝阳以身相许的地步。”
朱庆堂笑道:“你这就想耍赖了。”
陆朝阳闷着头不说话。
朱庆堂道:“展瑜说得没错,你果然很会耍滑头。”
“……”陆朝阳顿时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上不去,也下不来,“朱大公子。我记住您的大恩,可从来没说过要以此相换!这耍赖一说,朝阳还真是不明白!”
最后,朱庆堂道:“罢了,我救的是你的婢女,不是你,所以不到让你以身相许的地步。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嘛。不过你只管等着,亲事,我也还会去提。总之这亲事,我是一定要订下的。”
无赖!陆朝阳愤愤的想。
刚刚觉得这人还是不错的,可是却没想到弄成了这个样子。目的这么明确,果然就是个商人,什么事儿都放在秤杆上称了,算计清楚了。
这时候,赵宝儿出门看见他们俩竟然单独在一块儿,连忙叫了一声:“朝阳!”
陆朝阳连忙答应了一声。别过朱庆堂,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朱庆堂笑了一笑。他道这丫头也真是的。自己不过就是说要定亲,又没有说非要成亲!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而那边,赵宝儿狠狠地警告了陆朝阳一番,让她离这个朱庆堂远一些。陆朝阳倒有些无奈了。心想又不是我非要黏着他,这不是他非要跟着我吗!
这时候,陆八送了大夫出来,并付了诊金。
陆朝阳连忙赶上去问:“咋回事儿?”
陆八叹了一口气,道:“还好都是皮外伤。只是有些发热,后来又吸了些迷药。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着。他给了陆朝阳一个小瓷瓶子,有些窘迫地道:“朝阳,今晚,就麻烦你,照顾兰英一晚上了……”
陆朝阳接过来,点头答应了。
陆八面上却还是忧色。因为陆兰英是找回来了,可是陆大郎,却还是没有动静。可是陆大郎的事儿,却不能再麻烦赵家人。他只好想着明儿看看陈捕快去了哪儿,看看他那里有没有消息。
这个客栈,可以说是整个府城最好的。俨然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起居室。陆朝阳推开门,看到陆兰英蜷在被窝里。
“朝阳姐……”她哽咽道,“我,我真不是不守诺言,又迟到不回去的……”
陆朝阳无奈又好笑,道:“你以为我千里迢迢地到府城来,就是为了抓你回去做工的?”
陆兰英连忙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朝阳止住了她的话头,去打了一盆水来,来给她擦身。她身上的伤,看起来倒是棍伤,应该还是在家的时候,被她那个禽兽老子给打的。
倒是没有皮开肉绽,就是有多处都红肿了起来。有些地方则是又青又紫的,甚是吓人。再加上这几天操劳,没有经过好好休养,所以倒有些恶化的趋势。
陆朝阳是压抑着怒气给她上药的,一边,说着些话,转移她,以及自己的注意力。先问了她这一路走来的经历。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当时是想让我哥去把我的耳钉给当了,也换点银子坐车回去,不然我就该死在路边了。何况回去之后,我也还要看伤看病,可我身上的钱却都给我爹舀走了。当时我就在路边等着我哥,可不知道咋回事儿,就昏倒了。再醒过来,就被拐子捉住了。当时我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同一个屋子里有十几个姑娘。本来说要送我们去坐船的,但是后来拐子就被官府的人抓住了……”
“本以为我可以就这样家去的。可是不曾想,我的身子骨吃不消,当时昏倒了,就被那县丞瞧见了,就把我带回府,说要给我看病,还说要纳我做妾……我是不肯的,可是身上没有力气。后来,知府的夫人就来把我带走了。”
陆朝阳又细细地问了几句,听得脸色都变了,最后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兰英啊,这次是你命大!下次可不能再这样莽撞了。”
陆兰英点点头,神色黯然。
陆朝阳想了想,又轻声问道:“你娘……”
陆兰英苦笑了一声,道:“朝阳姐,我不做梦了。我早已经没有娘了。”
陆朝阳沉默了。
这次的事儿,陆家,和何家的态度,确实都让人心寒。
当下,她只是轻声道:“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儿咱们回家。”
陆兰英累极了,闭上眼睛,一边却轻声嘟囔道:“我都想好了,我想回去以后,让朝阳姐你把我的卖身契换成死契……以后我就不回家了。我也不想回家了。我大哥和我三弟,我也想劝着他们搬出来。还有我八叔,再呆在那儿,这辈子都别想考上。”
陆朝阳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她就不吭声了。许是迷药还没散的缘故,所以她困得很,竟是说睡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朝阳看陆兰英精神不错,就开始收拾着,要回乡下去了。
谁知道朱庆堂却一大早的就来了,和他一块儿来的还有陈捕快和陆大郎。
赵宝儿和陆八在楼下和他寒暄了几句。陆朝阳走到楼梯口看到他,连忙躲开了。朱庆堂抬头看了一眼,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强求什么。
交完了人,他也就走了。
赵宝儿和陆八又细细地问了陈捕快和陆大郎的事儿。这陆大郎听说是去当了耳钉,可是后来竟然看见妹子被拐了,对方人多,他急得没有办法,竟然就一路从县城跟到了县城,后来趁着那群人吃茶歇脚的时候去报了官。可是后来他想接妹子回来,却突然被人挡在了门外。只告诉他明天要他上堂作证。
他也还是个孩子,稀里糊涂的,想着明儿再接妹子也没什么。然后他就被顺藤摸瓜找了过去的朱庆堂给找了回来。
陆八对于朱庆堂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的话。
这时候,陆朝阳扶着陆兰英下楼来,随便叫了几碗粥,几个烧饼,将就吃了一顿。去结账的时候,却被告知,朱大公子已经结过账了。
虱子多了不怕痒。陆朝阳兄妹都想着回去以后再还钱就是了。
朱庆堂还留下了一辆马车,陈捕快很快套好车,就和赵宝儿在前面驾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县城去了。
赵宝儿无奈地道:“虽说是和爹娘打过招呼了,不过耽误到这个时候,想来爹娘也该急死了。”
陆朝阳颇有些无奈。这古代就是这点最不好,没有手机没有电话,不能及时打个电话回家报个平安。
回到县城,陈捕快急着要赶回去上班——他昨天请了半天假,今天又迟到了。赵宝儿让他去。并把陆八送去陈家,去对陆十三解释,让她别担心。
然后就自己驾车,带着一车子的人先去了赵家的铺子。要知道,这一路赶下来,也有个把时辰。这待会儿要回村里,也还有个把时辰的模样——骑马要快一些。先停一停,让陆兰英歇歇,也让林氏镖局帮个忙,找个人先骑快马回去给林氏报信。
赵牧果然已经早早就在铺子里等了,见赵宝儿一行驾了辆陌生的马车过来,也来不及细问,先对从车上扶下受伤的陆兰英的陆朝阳道:“朝阳先带兰英去屋子后面休息。宝儿你来。”
解释的任务,就落在了赵宝儿的头上。很显然,他后来又被骂了一顿。但是陆朝阳这里,倒是啥也没说。
赵牧让人送了些吃的上来,并给他们倒了水,让他们好好休息,然后就回村里去。
可是没等他们歇一口气呢,前面还在做生意的铺子里,却突然有人闹上门来了。
原来是何氏。
她的大儿子女儿都不见了,急得她找了一整天一夜。到底是做娘的,虽然也恨着陆大,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女啊!
听人说瞧见了被带进了赵氏的米铺,又想到了之前,赵家趁着她被接回县城的时候,和陆兰英签了卖身契,让自己好好的女儿沦为奴婢的事儿,顿时就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就闹上门来了!
NO208过河拆桥
“兰英!大郎!我苦命的儿啊……”何氏带着两个嫂子,刚到铺子门口,就嚎啕大哭起来。
赵牧正站柜,看见自家铺里的客人纷纷侧目,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手底下的掌柜连忙上前去,道:“这位夫人,请问您是……”
何氏两眼乌青,此时也是没有了理智了,推了那掌柜一把,指着赵牧,道:“你不认得我,他可认得我!姓赵的,你娶了我夫家三弟的寡妇,又把我闺女儿骗去卖身做奴!你好狠的心啊,你咋不怕招雷劈啊!你把我苦命的兰英和大郎藏哪儿去了!”
她这话掀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赵家铺子的生意一直是不错的,有大客户,也有些街坊邻居的妇娘子。而此时在铺子里,则全都是附近街坊的妇娘子。听了这样的八卦,当然全都热闹了起来了,纷纷指指点点。
赵牧皱眉,道:“你女儿被人拐了,我大闺女儿刚费了力气帮你救回来。现在人就在里头休息。你也别在这儿嚷。现在有功夫嚷,当时你闺女儿走投无路的时候,咋没看见你?”
何氏气急了,其实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实在是儿女之痛,太过锥心,她上前一步,也不知道是急着辩解给谁听:“我那时候不是自己还躺在炕上起不了身?一下炕就听说你们这丧良心的,把我好端端的闺女儿骗去做奴才了!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好人,你们打的啥主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