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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于世。
他道:“朝阳,你会看不起我么?”
陆朝阳:“看不起你什么?合着你就该跟着一起死吗?”
如果不是陆家族谱上没有他的名字,他也不会幸免于难好不好?
但是看他神色有些恍惚,陆朝阳只好轻叹一声,轻声道:“展瑜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人这一辈子。只求一个无愧于心。你若不活着,谁为他们建坟?总比他们弃尸荒野好吧。”
陆展瑜苦笑。显然心里的这个坎儿,没有这么容易过去。
“五皇子要领兵,他要我随从为军医,我没有办法不答应。只是苦了你,朝阳……”
他的哀兵政策确实打动了陆朝阳。可是陆朝阳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道:“你受了不少苦。”
那她也不好意思揪着自己过去一年的那点儿破事儿不放了。
陆展瑜想说算不得苦,就是想你想得厉害。
话到嘴边却转了弯。他笑道:“那你呢?你好么?”
陆朝阳白了他一眼,道:“我好啊,好得很呢。”
“听说有很多人上门提亲?”
陆朝阳笑嘻嘻地道:“我不告诉你。凭啥要告诉你啊?”
陆展瑜见她笑了,心情也明媚起来,抓着她的胳膊笑道:“告诉我。”
陆朝阳笑道:“就不。”
说着就舀手去挠他痒痒。孰料他是个不怕痒的,反而伸手来把她痒个半死!陆朝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尖叫着想要跳起来,却又被他抓住了。
“好了,不玩了!”
她的眼泪也挂在睫毛上,在阳光显得格外惑人:“饶了我。展瑜哥……”
陆展瑜心尖微微一颤,伸手把她扶稳一些。低声道:“仔细些,光着脚呢,想跑哪儿去?”
如果岁月可以静好如斯……
陆朝阳喘息稍定,也不闹腾了。在他怀里蹭了蹭,有些怯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轻叹道:“想不到你还挺高的……”
抱起来好舒服。
陆展瑜笑了起来,摸了摸她手上那个小玉环,竟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有些得意……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陆朝阳还有些忧心待会儿他就要走了,所以就越抱越紧,把整个人也腻歪到他怀里去了。可是渐渐地。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猛的抬起头。陆展瑜就很尴尬,涨红了脸,讪笑着想扶她起来。
陆朝阳被烫了似的避开他的手,可是又舍不得,只好道:“你,你……还好吧?”
陆展瑜看着她,结果两个人都满脸通红,他轻如蚊呐似的道:“嗯……还好。我忍得住。”
陆朝阳也知道窘了,红着脸想退。
陆展瑜下意识地拉住她:“朝阳……”
陆朝阳突然回过神来,突然道:“你丫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陆展瑜的脸一下子更红了!竟然还能更红!果然偷看了!
“哎呀呀,你,你!”陆朝阳气急,想要跳起来,但是又被他拉住了,气得她想咬他,“还不放手!”
陆展瑜以为是自己的孟浪吓坏了她,他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是礼义廉耻,绝对,绝对不该……更是打死想不到,陆朝阳竟然在想,他年纪轻轻的,血气方刚的,两人这样相拥而坐,难免,难免……
他沮丧地放了手,道:“好,我放手,朝阳你别生气。我,我不做什么……”
陆朝阳甩甩手,说自己不在意也不对,说自己在意也不对!!整个气得要冒烟!心里只想着看你丫的还不是老娘的人,老娘不能先把真面目暴露了!
纵陆展瑜千般算计,也绝想不到她此刻想些什么。只好呆呆地看着她,脸色不停的变。
最终,陆朝阳气得跺了跺脚,地上却有不少小石头,疼得她眉心都拧了起来。陆展瑜连忙又把她拉了过来坐好,给她擦干净脚,又探身到另一边把她乱丢的鞋子给穿上了。
陆展瑜通红着脸,道:“我,我会负责的。”
陆朝阳还恼,便道:“咋负责?叫朱庆堂那个克妻的来提亲?”
陆展瑜理亏气短,便不说话了。
半晌,陆朝阳道:“出去以后,不许再看别的大姑娘,一眼也不许看。”
陆展瑜突然伸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当天傍晚,陆展瑜就走了。陆朝阳嘴硬,根本没有哭。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淡了离别的悲伤,起码能有个盼头。陆展瑜到走也没听见她说一句到底乐不乐意,竟然憋的眼眶有些发红,最后还是隐忍着不说。
和分别相比,一句誓言,实在太过轻。而他也不希望自己走了以后,若是遇到意外,陆朝阳真的会比困在这个誓言里,也毁了她的一辈子。
陆朝阳此刻是喜忧掺半,回到楼里,就小心翼翼地先把那个镯子藏好了。
第二天,朱庆堂果然又亲自上门来自取其辱了。昨天陆展瑜说得模里两可的,让朱庆堂心里也没底。要知道,任谁都不是老想出来丢人现眼的。
他来得这么勤快,林氏和陆玉梅两个妇道人家实在是挂不住脸了,面对笑得一脸温文尔雅的朱庆堂,林氏的笑容甚至是有些愧疚的……
她道:“朱大公子……这事儿,我还得跟孩子的父亲商量商量。您看,我们朝阳就是一个乡下姑娘,啥规矩也不懂,我们这做爹娘的,也还有些私心……”
朱庆堂有些无奈地道:“赵太太,您说的是,我是诚心诚意想做这门亲事的。赵小姐是真性情,我仰慕得紧,家母也是看中她的天真烂漫,您还请不必担心。”
朱庆堂说着,视线就落在旁边那神情有些乖张的陆朝阳身上,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吐槽,心想陆展瑜真是瞎了眼。这女人也就是皮相不错,脾气却更大!娶妻如此,家中必定无宁日。
林氏讪笑着,更加不好意思了,又客套了两句,让人送了朱庆堂出去。
晚上饭桌上,林氏又把这事儿和赵牧商量了……林氏不好意思地道:“这来来去去都五六趟了,事情都传了出去。要凭良心说,那老朱家的孩子,真没啥可挑的,就是二婚……”
陆朝阳突然插嘴道:“那就答应了呗!”
把一桌子人都吓了一跳。连赵宝儿和陆玉梅都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陆朝阳把头从饭碗里抬起来,道:“老缠着,也烦人。不如就应了他。顺便告诉他,两三年内我是不打算成亲的。他要是能等得,那就定亲,等不得,就拉倒。”
赵牧和林氏还是很挣扎……赵牧打心里头,还是喜欢虎子。可是林氏整天在家被朱庆堂烦着,这颗心早就慢慢偏向了朱庆堂。两夫妻经过整的半夜的讨论,最终赵牧还是听了林氏的。
所以,又过了两天,朱庆堂又带着人灰头土脸的来提亲了,林氏终于松了口,问朱庆堂,想缓一缓再成亲,理由是家里舍不得这个闺女儿,问朱庆堂答不答应?
朱庆堂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出头之日,哪里还能不答应啊,当下便连连点头。
林氏又提出,希望一切从简。朱庆堂却一脸认真的镖师绝对不能委屈了陆朝阳。
如果不是陆朝阳早就知道了,恐怕也会被他这一脸真挚的模样打动。可是现在知道了,她就觉得有点滑稽,就在一边偷偷地笑了起来。
林氏很有些尴尬,道:“这孩子……”
一屋子的人,包括陆玉梅,还有朱家来的媒婆啊,婆子啊啥的,全都以为陆朝阳是听说朱庆堂要大办,所以才乐得笑哈哈的……
朱庆堂也有些装不下去了……正所谓得妻如此,不如去死。还好这都不是真的。
等林氏和朱庆堂亲自商量定了,朱庆堂还是很敬业地含情脉脉地看了陆朝阳一眼,颇有一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陆朝阳让大丫去送了他们出去。
林氏倒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拉着陆朝阳喃喃道:“囡囡,你的婚事,就这么订下啦?”
陆朝阳笑道:“娘,订他们家有订他们家的好处。最起码,我就不用急着嫁,还能多陪您两年。”
NO213定亲
陆玉梅不禁道:“朝阳,你咋突然就想通了哩?”
虽然林氏和她的意思不一样,但是她问的也是林氏想问的,林氏不禁也问道:“你说你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哪?”
陆朝阳无所谓地道:“订谁不得订啊?那虎子我又不熟悉,还不如订朱庆堂呢。我啊,也就是想通了。爹娘瞧准了,总没错的。”
林氏欣慰地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陆玉梅心里却直犯嘀咕。
朱庆堂被这门亲事拖得要死,回去以后还生怕有变,隔天就让自己老娘把自家的嬷嬷婆子都打发好了,匆匆忙忙就要上门去下聘。
陆家村的闺女儿聘了府城朱家,这个消息顿时就如同炸开的锅一样,在村子里不胫而走了。先前也有那耻笑陆朝阳是泼妇,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人家,此时也难免在背后酸溜溜的说两句话,或者说她嫁进去之后必定没有好日子过之类的。
不过陆朝阳逢人就笑哈哈的,一副飞上枝头做凤凰小人得势的德行,叫人实在是酸倒了牙!
媒婆带着人来唱礼。朱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能下的聘礼那肯定是重中之重的。除去三百九十九两聘金,妆奁,各色名贵的的茶叶,酒水。还有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一看那高大的骨量和毛色,就知道不是凡品。
屋子外面顿时围了一大群村子里的人,在指指点点的看热闹,言语间充斥着各种羡慕嫉妒恨。
陆朝阳听着媒婆唱了礼。道貌岸然的朱庆堂去给赵家二老见过礼,院子里却还乱着,赵家人和陆家的婆子都忙着应付看热闹的人,倒是疏忽了玉树临风的朱庆堂。
朱庆堂早溜到窗户边和陆朝阳一块儿看热闹。舀了把扇子遮住半张脸,笑道:“这回可给你做足了面子吧?”
陆朝阳从窗户里探出了半个身子,笑道:“你倒舍得下血本。到时候退婚少了啥。你可别怪我。”
朱庆堂道那就看你怎么想了。如果是要面子,由女方提出退婚,那聘礼自然得全退,一文不少。如果是男方来退婚,那聘金就可以不还了……
陆朝阳笑道:“那自然是我来退,都还给你。”
于情于礼,这些东西赵家都不该要。当然。赵家的脸面,最好也不能丢……
朱庆堂自然知道她的小算盘,也是无奈,道:“只当我欠了展瑜的便是。”
陆朝阳搓着小爪子,道:“你那两匹马倒是不错。借我蹂躏两年。”
朱庆堂笑道:“那不过是看着好看的玩意儿罢了。白的那匹叫白绣球,黑的那匹叫黑踏花,长得漂亮,性情温顺,但是跑不得远路。最多只能充充场面。”
陆朝阳愕然:“那就是绣花枕头?”
朱庆堂笑道:“然也。我这趟来,本来就是来充场面的。”
“……真实际。”
黄婆婆跟着林氏忙着应付那些乡亲们。可是回过头往回走,竟然看到朱庆堂和陆朝阳一个在窗户外,一个在窗户里,两人支着胳膊肘谈笑风生。一向和蔼的黄婆婆竟然变了脸。连忙道:“哎哟,新姑爷,大小姐!可不能这样!叫人看见了不好!”
陆朝阳被吓了一跳,也没想到黄婆婆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但想到这也是自己理亏,连忙退了开来。笑道:“行行,朱大公子,您快请吧。”
说着,“嘭”的一声把窗户给关上了,朱庆堂本来半倚在窗台上,此时也被推得差点一个踉跄。
这还不算,黄婆婆还在那唠唠叨叨:“这虽说订了亲啊,可是三纲礼仪可不能忘啊。我们大小姐可是个好姑娘,不能平白叫人嚼了舌根子去……哎哟老奴多嘴了,新姑爷您别放在心上,老奴这就是想起了老奴那个闺女儿,真可怜啊,女婿出去打工,我那可怜的小闺女儿就被村里的恶霸……后来女婿回来了,把恶霸打死了,可怜自个儿也没落着个好……哎,真可怜。”
朱庆堂眉角抽搐,道:“那婆婆,你闺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