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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乐一愣,指向DV:“有证据谁不信?”
冯趣摆弄着DV,风轻云淡的说:“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删掉了。”
贝乐张口结舌:“冯趣,你……”
“证据在哪?”江兆唯冷笑:“哼,老板,你敢辞退我,我就带着这一身伤去告你虐待员工。”
贝乐倒抽一口冷气,血气上涌,算是看透江兆唯这良心被狗吃的混蛋,彻底寒了心!他素来吃软不吃硬,对方那句威胁的话一丢出来,“嘭”的一下点燃了往日的积怒,他气得头昏脑胀,扬起手抽了江兆唯一鞭子:“我虐待你?你有良心再说一遍!”
元明清一看贝乐真动了气,心道糟糕,冲上去从后面搂住他往后拖,“这是干什么?大伙儿闹闹而已,你别当真。”
贝乐回头,一扬鞭子劈头盖脸抽向元明清:“闹?谁跟你闹?刚才为什么不帮我?看我出丑好玩吗?”
元明清灵活地躲开,肩膀没有避过,被扫了一鞭子。
贝乐是不敢抽冯趣的,他呼呼悬空挥舞几下试了试鞭子的柔韧度,紧接着啪啪啪对着陈跃进连抽三鞭,“我刚才叫你为什么不帮忙?你这个废物!长那么大个有什么用?”
陈跃进鬼哭狼嚎:“不要不要,请怜惜我……哦漏~~痛痛痛……”
“你撒什么泼?”冯趣抬手护住陈跃进,面色不善地一指江兆唯,“打他去,打一弱智算什么好汉?”
陈跃进泪眼婆娑的哽咽:“就是啊!”
贝乐转向江兆唯,鞭子一掷,“陈跃进,放他下来,让他立刻滚!”
江兆唯被那一鞭打懵了,咧嘴歪舌的欲哭不哭:“别啊!贝勒爷,我错了我错了!”
“去告我虐待吧,谁怕你!”贝乐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不忘嘱咐冯趣:“这个月工资发给他,让他滚!”
江兆唯知道贝乐不是开玩笑,是真的生气了,不由心惊胆颤,嗓音也带上了哭腔:“老板——别走啊,我就是喜欢你嘛!我以后偷偷喜欢还不行吗?”
贝乐充耳不闻,且走且摘下手套,经过元明清身边,一股脑砸到他脸上,随之快步上楼回房,拍门声震天响。
元明清这一回没有躲,淡定地挨下这轻飘飘的一砸,而后摸摸鼻子,觉得今晚这一场闹的太没意思了。
陈跃进放下江兆唯,愁眉苦脸地埋怨:“我说你能不能贱的有点水准?说吧,把老板气成这样怎么办?”
江兆唯揉揉肩上的鞭痕,一脸不知羞耻的愤恨:“什么怎么办?老子刚才告白了,当然是要逼他接受我的爱意,豁出去也要把他追到手!”
“喂喂!”陈跃进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老板是男的唉,虽然他很骚,但也不会接受同性的爱意呀。”
“想赶我走?哼!想得美!”江兆唯一抹额头上的水,抬头望向贝乐的窗户,咬牙切齿的发誓:“烈女怕缠郎,老子势必拿下老板的贞操!不择手段!义无反顾!”
冯趣冷眼旁观:这就是知己不知彼的悲剧,你小子还真是不挨操不舒服。
贝乐的房门紧锁,门缝底下漏出暖黄色的昏暗灯光,元明清揣测着那自恋狂八成又在照着镜子生闷气了。
他执着一朵刚从院子里摘下来的玫瑰花,用一张过塑照片插|进门缝里,上下拉动片刻,“卡啦”一下打开了门。
——猜测错误,贝乐正举着相机,一丝|不挂地趴在各色布料堆积的床上自拍。
两个人无言对视良久,贝乐若无其事地把目光重新投向镜头,丢过去一个字:“滚。”
元明清反手锁上门,走过去道:“我帮你拍。”
贝乐撩过一条嫣红丝绸围巾遮挡一下隐私部位,没好气:“我心情不好,别来找打。”
元明清弯腰递给他玫瑰花,笑容沉稳又宠溺,“剔了刺的。”
贝乐并不拒绝,接过玫瑰闻了闻,脸上多了一丝笑模样:“你就看不得我好,太可恨了。”
“怎么这么说?”元明清顺势坐了下来,“酒是你让他喝下去的,他发起疯倒怪我?”
“你拦住他不就没事了?”贝乐转过身背对了他:“江兆唯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想就这么装聋作哑混日子,你他妈给我一次催情药不够,这次还故意随他乱发疯,不都是为了把事情搞难堪,让他不好意思呆在我身边?”
元明清不急于辩白,手摸上他的赤|裸的腰,指尖逐渐往下滑,笑问:“我哪有那么坏?”
“皮痒了吗?”贝乐低喝:“要么躺下让我干,要么狗爪拿开!”
“赶蚊子而已……”元明清悻悻然拿开手,表情是无辜而纯洁的。
“还好你打不过我,要不得嚣张成什么样!”贝乐嗤笑一声,懒洋洋地骂道:“别给我装傻,你是有前科的,我跟谁好你勾引谁,勾不到就搞破坏。你是五岁小孩啊你?幼不幼稚?我们都快三十了,你还想折腾我几年?畜生。”
“我早就痛改前非了,你要相信我!”元明清摸不着屁股,只好捉起他的手放到唇边一吻,语调万分诚恳,笑容却是轻佻暧昧:“别生气了,你喜欢江兆唯,我负责给你弄到手还不成吗?”
贝乐白眼,一字一字的恨声道:“给我听好了!我!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碌,更新极缓慢,请大家谅解。
ps:贝乐: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了防止渣攻贱受染指小菊花,贯彻优雅与狂野的性感,美丽而又傲娇的万人迷攻~~
25
25、借一下嘴 。。。
清晨五点半,李无敌被经纪人从床上拖起来,按在了办公桌前。桌面上是堆积如山的CD专辑和宣传海报。
经纪人伊树雪,人如其名,是个禁|欲系的装B狂,他哗啦一声拉开厚重的落地窗帘,眯起眼吟了一首诗:
“深沉的云朵,
沉浮、沉浮,
窗外的
蟒绿,
懒怠我的灵魂,
不能,停下!
羁绊死尸的——
苍白!
将!
吞噬!
一切!”
李无敌顶着鸡窝头,困顿地揉着眼睛:“……”
伊树雪拨弄拨弄一丝不乱的头发,回头问:“尔明白否?”
李无敌没精打采地摇摇头:“不明白。”
伊树雪恨铁不成钢地一拧眉毛,扑到办公桌前捶桌哀求:“我拜托你了李大少爷,以后要玩失踪先跟我打声招呼,想玩死我啊?我上要替你瞒着下要搞定你欠的一屁股杂事!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六月飞雪,寒冷刺骨……”
李无敌指指桌面:“这些CD和海报是不是要签名?”
“啊,是哦!”伊树雪接话头接得伶俐干脆:“中午前要全部签完。”
李无敌抱头,痛苦地呻吟:“好多……怎么签的完嘛?”
“我嘱咐过营养搭配师了,签不完午饭没肉吃。”伊树雪冷酷一笑。
李无敌拿起笔埋头就签。
伊树雪欣然拍拍他的肩膀:“公司还要开会,我先走了。你别让堂皇替签,他的字太丑。”
李无敌的表弟李堂皇是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他玩了通宵游戏,下楼到厨房去翻些点心吃,看到李无敌抱着一大摞CD坐在客厅边吃早餐边签名。
李堂皇见表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察言观色,贴着墙壁悄悄往楼上溜。
“堂皇!”李无敌及时喝住他:“过来!”
李堂皇紧张道:“表哥,装B狂说我再敢帮你签名,他就找根绳子吊死在我窗前。”
“我没叫你帮我签名,你过来,我有好玩的,”李无敌嘬着牛奶,招手道:“来来,我们一起玩。”
“哦哦?”李堂皇屁颠屁颠跑过去,“玩什么?”
李无敌舔舔嘴唇上的牛奶,正儿八经地说:“借一下你的嘴。”
“怎么借?”李堂皇一头雾水。
“撅起来。”李无敌勾勾手指,一派运筹帷幄的姿态。
李堂皇把嘴撅成了吸盘:“唔?”
李无敌二话不说,抱着他的脸就亲了上去!
“啊啊啊——”李堂皇惨叫连连,捂住嘴巴泪奔而去,一路嚎啕大哭:“我的初吻——表哥你好变态哦!我要和表姐说!让她打你啦——”
李无敌妄图阻止的手举在半空中,僵止了半晌,愕然:“你这是干什么呦?不就是借了一下嘴吗?”他抹了抹嘴,咂吧咂吧,努力回味一下刚才的感觉,忍不住反胃,呸了几声,又撩起衣摆用力擦擦嘴,自言自语:“真奇怪,怎么会这么恶心?”
罗莫声早起晨练,在豪宅区跑了一圈,想到李无敌失踪归来,就绕到邻居李家去串串门。暴躁罗进了演艺圈并没有收敛坏脾气,如果不是娱乐集团总裁袒护他,怎么也不会轮到他红得发紫,他在这个圈子里跟谁都合不来,也就只有大龄儿童李无敌算是他的好朋友。
他本是想去李无敌家讨份早餐吃,哪想被李无敌逮住,逼他帮忙签名,只分到半个水煮鸡蛋。
李无敌的早餐是一杯牛奶、半个鸡蛋、一小碟肉汤拌面、一撮胡萝卜丝、两小团土豆泥、三片新鲜莴苣、四粒樱桃,附加托盘边一朵装饰用的菊花。饿不死,也吃不饱,能分出半个鸡蛋,无疑是非常慷慨了。
罗莫声囫囵吞进半个鸡蛋,咀嚼着含糊不清的念叨道:“伊树雪最难缠了,是公司的杀手锏,你还是少玩失踪吧。别人当我的经纪人都撑不了一个月,只有他能管我半年。”
“把你管老实了,就调过来管我,我只有离家出走才能躲开他。”李无敌昏昏欲睡的趴在茶几上,“他嫌我胖,不给我吃肉,这点最忍受不了!”
罗莫声批判地端详他,不解:“哪胖?下巴都快瘦成锥子了。”
李无敌掀起T恤,露出婴儿肥的腰腹,“我比较会藏肉吧。”
“哈,挺可爱呀!”罗莫声大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也真是挑剔,你藏点肉谁知道?又不像我,今天拍床戏明天演伤员,都要脱衣服,多一块肥肉都会被人评头论足。”
李无敌烦躁地拍开他的手,“别废话了,快替我签名。”
罗莫声给自己倒杯冰水喝了一气,拈起笔龙飞凤舞地签起来,自嘲道:“我自己还有一堆写|真集没签呢……”
李无敌一瞥,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很喜欢留意别人的嘴唇,他瞥见罗莫声的两片薄嘴唇长的很好看,尤其是沾了冰水后红润水灵,相当可口的样子。
“莫声……”李无敌咬着笔头,嘿嘿傻笑地说:“我们来玩个好玩的东西好不?”
罗莫声漫不经心地问:“嗯?什么?”
“嘴借我一下。”李无敌想:刚才亲堂皇会恶心,一定是堂皇没有莫声好看。
“借嘴?”罗莫声一下子警惕起来,“你要玩什么?”
“玩亲嘴,我吃你舌头~~”李无敌兴高采烈地撅着嘴扑向罗莫声。
罗莫声在演艺圈里摸爬滚打,性|骚扰见多了,临危不乱的一扬手,把剩下的冰水全泼到他脸上。
李无敌一个激灵,呆了一呆,懵懵懂懂地抹开脸上的水,特委屈:“怎……怎么了嘛?”
“好玩个屁!”罗莫声寒声道:“哪个下三滥的货教你的?”
李无敌捋捋湿漉漉的短发,惴惴地答:“没……没跟人学呀……你拍片不是也要玩亲嘴吗?”
“我那是工作!演情侣时才跟女主角亲个嘴,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演男主角跑去跟男配角亲嘴?亲嘴就是亲嘴,什么叫‘玩’亲嘴?跟爱人才亲嘴呢,跟不相干的人玩什么玩?”罗莫声不屑,脸色倒是缓和了一点儿,“你别跟公司里那些奸|夫淫|妇学,脏死了。”
李无敌完全不能理解那些话,牛头不对马嘴的在心里嘀咕:那不亲嘴,吃棒棒可以吗?
无奈,罗莫声凶的很,李无敌不敢多问,扯过一条毛巾擦擦头脸,闷头接着签名,身心都想极了法克密,跟毒瘾发作了一般,难受得要命,觉得再不找他亲个嘴,自己就要死掉了。
而法克密今天是琴行开门的第一个顾客,全部家底掏空只能买到普通档次的三角钢琴,他心血来潮定下了一台,付了钱后捏着发票单一阵发愣,淡定地后悔得抓心挠肺:泡个智障仔花了老子一辆别克凯越的钱,成本高得史无前例!我是磕了药吧?
正纠结着要不要去退货,手机响了,接通后,那一头传来贝乐极度抓狂的声音:“要死了,江兆唯这狗皮膏药,在我这当起了保姆,一大早的就买菜打扫院子,死活不走。”
“告诉他当小保姆一个月只有六百块,不包吃住。”元明清用肩膀夹着手机,吻了吻发票,小心塞进钱包里。
贝乐犹犹豫豫地问:“不包吃还行……不包住?”
元明清一笑,“行,那包住吧。”
贝乐语调一变,正色道:“我是老板你是老板?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