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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吃货的爱情故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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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的时候,沈嘉文醒过来了。
  男人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去拔鼻管,年晓米惊恐地扑上去按住他:“不行,那个不能动!”
  沈嘉文愣了一下,艰难地抬了抬身,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管子。他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话,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呜噜声。男人眉头一皱,冲年晓米比比划划地打手势,想要把管子拔掉。
  年晓米一个劲儿地摇头。
  他失望地放下手,闭上了眼睛。
  年晓米心疼极了:“那个是引流管,排气以后才能拔的。我知道不好受,你先忍忍吧。”
  沈嘉文一向身体很好,最大的病也不过是感冒,连个点滴都没打过,几时遭过这种罪。
  年晓米帮他把被子拉回来:“别担心,没事的。过两天就拔了。”
  男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在被子下悄悄攥紧了手。
  他本来应该是年晓米的倚靠。如今却像个废物似地躺在这里,害得爱人劳累担忧。这样进了医院,公司和店里的事怎么办?年晓米怎么办?宝宝怎么办?
  不过是三斤白酒。
  沈嘉文在心里暗暗自嘲,难道是我真的老了?
  年晓米却在着急另一件事。宝宝还在家里,他要回去取东西。但后续检查和护理,沈嘉文身边不能没有人陪着。他看了眼手机,这才四点多,怎么办?
  实在不行,也就只能给妈妈打电话了。
  年晓米心酸地想着,自己就算作为一个儿子,也是不争气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时,米瑞兰自己赶过来了。
  年晓米张了张嘴,米瑞兰叹了口气:“你啊。宝宝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你们一宿没回家。我把他接出来送到你姨妈那里去了。我看他挺乖的,先在那边住几天吧。等下你去你李姨那屋睡一会儿吧,别把自己先熬坏了。”说着仔细看了眼引流管里流出来的东西:“还行,看着不是很严重。你也不劝着点,酒是能乱喝的么……”
  米瑞兰过来了,境况很快有了改善。同一个医院里的同事,多少都有几分交情。消化外科的护士长安排出了一个预留高间里的床位,总算不用忍受走廊的吵闹了。
  各项检查结果在早上出来了,米瑞兰仔细翻看了一下,略微松了口气:“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他身体素质还真挺好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除了胃上破了个小洞……这样最好了,恢复得也快,你不用太担心了。”
  年晓米这才长出一口气,露出了一点笑容,他凑近沈嘉文,小声说:“听见了么?没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因为是消化道手术,术后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只能靠打营养针。但人体有正常的代谢,有些尴尬和隐私的事,终究无法避免。
  沈嘉文咬着牙,坚持要自己来。年晓米这次却没有由着他的性子。男人只得挡着脸,瓶子里的水声让他有种无力的愤怒感。
  失去视觉,触觉就被无限放大了。
  大概是年晓米的动作太温柔,愤怒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别的东西。
  他放下手臂,正看见对方满脸通红地把被子盖好。察觉到他的目光,青年嗫嚅到:“那个……现在不行,等你好了的……”
  沈嘉文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最后还是没忍住,低低地笑出来。 
  年晓米呆呆地看着他:“你笑什么呢?” 
  男人止了笑,含混地用口型说:想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  

  ☆、32

  沈嘉文这一住院不要紧,店里和公司找不见人,一起乱了套。年晓米一早上手机响个不停。他也不晓得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号码的,只好硬着头皮一一应付。手术需要休养,他不希望沈嘉文见客,只可惜电话那边的人们并不能体会他的心思。又或者,有的人其实根本就是知道的,只是出于某些心知肚明的规则,非得过来不可。
  年晓米有点生气。可是又没有办法。
  这里头最让他糟心的是房东又来催他搬家,他很诚恳地说家里的哥哥生病了,一时没办法搬走,谁知那边一直很客气的房东态度却强硬起来,明显是并不相信年晓米的理由,还说违约金他已经是合同里定好的,想借机多要钱,门都没有。
  年晓米郁闷地挂掉电话,一回头,米瑞兰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他还没等开口说什么,娘亲就先发话了:“是不是房东撵人?早说让你们去我那里住你就是不听……”
  年晓米小声道:“他不同意么。再说租房也没什么,你那里离我们上班上学都远,也不方便。”
  米瑞兰叹了口气:“不要什么都听他的,你自己得有个主意。我上周才跟老严搬到滨海去,他们学校新在那边的学区建了个实验室,以后他在那边的时间长。你们就先回来住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年晓米鼻子有点酸:“妈……”
  米瑞兰瞪他一眼:“行啦,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天塌下来也没啥好怕的,有妈呢。对了,我刚刚给他按摩,你都看明白了?”
  年晓米点点头。
  “每天勤按按,拔管之前不能动,老这么躺着,对恢复也不好。”
  年晓米老实地点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话,探视的人就一波接一波地过来了。
  年晓米忧心忡忡地盯着病床。沈嘉文冲他打手势,示意没关系。
  知味居的杨经理,沈嘉文身边的助理小赵,赵恒志的助理。这些都是为了工作过来的,倒也没办法。
  但有些客人似乎不是来探病,纯粹是来看热闹的。年晓米看着一个头发上全是油的胖子攥着沈嘉文的手,脸上堆着笑:“沈老板呐,不是我说你,这做人呢,还是不要太拼,太倔。吃亏的是你自己。你看看,这就上眼药了吧?这得养上多久啊啧啧……”
  年晓米站在旁边,简直想把引流瓶的东西冲着这人的脑袋浇上去。
  胖子说着说着,突然攥着沈嘉文的手恳切地摇晃起来。
  年晓米一惊,赶紧去握那人的手腕,可还是晚了一步,滚针了。
  胖子赶紧站起来:“不好意思啊,不要意思。”
  年晓米觉得自己没从对方脸上看出一点不好意思来。
  他生气了:“您不知道他打着点滴么!这么不小心!我看您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我哥需要休息了。”
  说罢也不看对方的脸色,按铃叫护士来换针。
  胖子讪笑两声,跟沈嘉文道别。出门时却飘出来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自己什么身份都搞不清楚……”
  沈嘉文耳朵尖,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扭头看年晓米,年晓米没听见那人的话,但脸上还是有点愤愤的:“什么人啊那是……说什么探病,纯粹就是捣乱。”
  岂料还有更大的乱子在后头。
  他拿湿纱布给沈嘉文润嘴的时候,病房门口一阵骚动,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领着一帮男男女女呼天抢地地冲进来:“文文啊!文文,你怎么得了这么个病啊……”
  年晓米目瞪口呆,赶忙阻拦:“诶你们干什么……”余光瞧见了沈嘉文那位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堂哥,一愣之下,就被一群人挤开了。
  来的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沈嘉文的大娘。
  只见老太太情真意切地哭道:“要不是你二嫂的朋友提起来,我都不知道你成这样了……年纪轻轻怎么得了这么个病啊,这可怎么整啊……这一上来就晚期……”
  沈嘉文最近劳碌奔波,加上一场手术,现下浑身插着管子和监护仪器,乍一瞅确实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年晓米刚想开口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就看见沈嘉文眼神扫过来,极轻微地对他摇了摇头。
  他只好疑惑地把话咽回去,不明所以地站在后头。
  沈嘉文的大娘还在抹着眼泪喋喋不休:“你大伯也是这个病……咱老沈家有这个病根儿啊。可他发现得早,你这年纪轻轻的,这可怎么办啊……再说你都这样了,你爸也不来看看你……”
  沈嘉文不吭声,他也说不了话,索性做了个心灰意冷的表情。
  大娘一看他这样,渐渐止了哭,犹犹豫豫道:“那……念淇以后……”
  沈嘉文把俩眼一闭。
  老太太一愣,随即一喜,斩钉截铁道:“你放心,你爸要是不乐意管,还有我跟你大伯呢。你这么多哥嫂,总能把他拉扯大……”
  一边的男男女女纷纷表态。
  沈嘉文睁开眼睛,平静地望着她,缓缓抬手,比了个三。
  “还剩三个月了?那这……这……文文啊,你别怪大娘讲话难听,人呐,生老病死都是命,摊上了,就得认命啊……这,都这样了,也得给身后打算打算了……”
  沈嘉文指指年晓米,老太太回头一瞅,一个白净清秀的男孩子正茫然而焦虑地看着她。沈嘉文的那位堂哥凑到老太太身边耳语了一番,老太太看年晓米的眼神渐渐就变了。
  她对儿女使了个眼色,两个男的凑上来把年晓米往外赶:“我们家人有话说,你先出去。”
  年晓米心说我凭什么出去啊,就没动。
  这边正在往外撵人。那边老太太声音不高不低地:“什么时候还得是自家人,外人怎么靠得住啊。夫妻都不行,更别说……别说他这个了。”言罢又放低声音,做出一副慈爱的样子:“可得替孩子打算好了,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以后守着你那么大的家业,总得有人跟着照顾着,你才能放心不是……要我说呀……”
  年晓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你们真的搞错了,嘉……我哥他是喝酒喝多了,才……”
  旁边一个女人插嘴道:“哎呀别睁眼说瞎话了,我弟刚才自己都比划了,不是就剩三个月了么……”
  年晓米急道:“什么就剩三个月,他是说他还有三天才能拔管说话!”
  满室寂静。
  恰好实习医生来送写好的病床卡,一群人看见卡上的字,一下子都成了哑巴。
  卡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沈嘉文,男,住院原因:急性胃出血伴穿孔。诊断:胃溃疡。”
  老太太把目光投向其中一个女人,那人瑟缩了一下:“小王是说她昨天抢救了一个胃癌晚期出血的病人,姓沈……”
  年轻的实习医生接话道:“哦,那个,是有一个,跟你同岁的,名字就差一个字儿,昨天在你前一个手术的。所以说,胃溃疡穿孔这种,但凡抢救及时,在我们看都是小病,你们家属太大惊小怪了,你弟弟昨天在走廊里吓得都快哭了……”
  年晓米脸一红。
  沈嘉文面面相觑,但是场面话还是要硬着头皮讲。明明算是坏事变好事,年晓米却觉得他们一个个笑得都无比勉强。
  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了。年晓米看着桌子上的一袋苹果,有点心酸。
  沈嘉文脸色很难看,他拿口型跟年晓米说:让你看笑话了。
  年晓米摇头道:“这哪里是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说着把矿泉水倒在干净的纱布上,继续之前被打断的事。
  沈嘉文抿了抿嘴,抬手握住他的手,在他湿润的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
  再后来年晓米就学乖了。他把沈嘉文的病床帘子拉起来,自己在外头守着。有人过来,就说沈嘉文刚手术完很虚,已经休息了。知趣的人会寒暄几句,留下东西离开。也有少数不知趣的会没完没了地磨叽,年晓米就硬着头皮应对,一来二去,慢慢也摸出些门路,不像最初那样不知所措了。
  李秋生过来的时候,他刚应付完一个拿话左右试探的供货商,喉咙里干得直冒火。眼瞅着又是一个,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李秋生见过他几次,难得这回很和善地笑了笑:“嘉文怎么样了?”
  年晓米说还好,睡下了。
  对方大步流星地绕过他,年晓米匆忙想去阻拦:“真睡了,有话……出去说吧。”
  壮硕的男人横了他一眼,一把拉开帘子,沈嘉文睁开眼睛笑了一下,眼神很亮。
  “这可是……那叫什么来着,对,挟天子以令诸侯了。行啦,我就说几句话,累不着他。”
  年晓米不情不愿地看着沈嘉文,男人安抚地笑了一下,示意他不要紧。
  觑见年晓米出去了,李秋生敛了笑,神色复杂:“拿你看得很重么。”回过头来看见沈嘉文的眼神,骂道:“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让一个小穿孔撂炕上了。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
  沈嘉文摇摇头,示意他一周就能出院。
  李秋生这才放下心来:“早跟你说,那帮瘪犊子就是个扯蛋,你和老赵偏不信,非要谈。”
  沈嘉文面色一变,急迫地看着他
  李秋生叹了口气:“你也别太上火了。他们现在要毁合同,说酒桌上人不清醒,签的东西不作数……唉你先别急,咱们当然是不同意。合同书上明明白白写了违约金的事儿,他真要毁,也得考量考量。哼,无非就是想再多捞点好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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