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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小区,车还没停稳,李思就要往地上蹦,唐凌恨不得掐死这个不要命的,自己肯定得被他磨得少活很多年。
李思可不管,可着劲地冲进电梯,一个劲儿地催唐凌快点快点,这小家伙还真是想家了。
刚进门,李思就大声叫着“爸爸爸爸”,满屋子找人。
呵,平时看着这小家伙挺怕李岳的,这一周没见还上演了这么一出孝子寻父啊。唐凌笑笑说道:“狗皇帝不在。”
“狗皇帝”是唐凌和李思两人秘密给李岳起的外号。从这一外号就可以看出平时在家里,李岳那是实行“一言堂”政策,压榨“小凌子”和“小李子”。自从有了这一外号,唐凌和李思那可是结下了深刻的革命同胞情谊啊,时不时地背地里讨伐李岳的恶行。偶尔小李子还突然对着李岳大声喊一声“喳!”吓得李岳以为这小家伙看清宫戏看傻了,一道圣旨——“不准再看除了动画片之外的其他电视节目”颁下来,小家伙抱着唐凌直哭,却对着李岳敢怒不敢言。
唐凌和李思的关系好,李岳当然是喜闻乐见的,或者说默契地和唐凌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就是为了这个效果的。直到有天李思听了鬼故事,晚上做恶梦叫喊的都是“唐爸爸快来救我”,李岳整张脸都铁青了,当天晚上,唐凌的耳朵火辣辣的疼得睡不着。后来才不会只板着脸对孩子了,两父子才亲近了些。
这会儿李思听到说李岳不在,小脸上还颇露出了些失望来。唐凌笑笑,带他先洗了手,给了他块月饼,看了电视,让他坐沙发上看动画,自己淘米煮饭。小家伙想要跟进厨房,唐凌说他爸马上就回来了,于是他也就乖乖看电视了,只是把动画调成了清宫戏。= =
李岳确实很快就回来了,高压锅都还没开始冒气,唐凌就听见钥匙开门声了。出厨房一看,李思已经一脸讨好地拿了拖鞋给李岳换了,“爸爸爸爸”地叫唤不停,还动手要接李岳手里提着的袋子。看得唐凌很是心酸。这小白眼狼当的。
李岳当然没给他,他人都还没有袋子高。袋子直接扔地上了,李岳摸摸李思的头,一把抱起,边走边问道:“这一周在托儿所里乖不乖啊?”
“乖~”李思回答得奶声奶气的,唐凌也懒得揭发他。走过去打开袋子一看,哟,好大的螃蟹。
李岳朝他说道:“螃蟹还养一晚吐吐沙子,明天做了过节吃。”唐凌答应着拿进厨房。就又听见李岳说道:“李思,你怎么又在看电视连续剧?”李思没说话,唐凌赶紧走出来说:“哦,我调的。”李岳也就不说话了,抱了儿子看动画片。
做好饭,伺候小家伙吃完,再把他打发睡觉都快九点了,李岳一直还在电脑桌前奋斗。唐凌几次三番走进去端茶送水的,那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偏偏李岳硬是一直没看见,或者说是装着没看见。
无聊地又看了两集电视剧,唐凌忍无可忍了,走进书房按下李岳的电脑,一脸严肃地说:“该睡觉了。”
李岳看他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倒也没有拒绝,取下工作时带上的黑框眼镜,对着唐凌头一偏,说道:“眼睛酸得很。”
“那你还要熬夜弄。”唐凌一边抱怨,手却没闲着,给他捏捏鼻梁,刮刮眼眶。
李岳很享受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笑意始终不退。
唐凌看他这副样子,有点心疼,刚毕业进公司的新人是挺辛苦的,手上的力道也更加轻了一些,怕把他给弄疼了。
谁知这人反倒不满意,眼睛还闭着就皱眉开口发话道:“使点力啊!没吃晚饭啊。”
靠,伺候完小的了,伺候大的还要被嫌弃不给力,两父子都是白眼狼。唐凌使劲儿在李岳的鼻梁上一刮,恶狠狠地说道:“嫌小爷我没使力啊?!走,跟我去床上使力去!”
说完就不等李岳睁眼,打横一抱,直奔卧室。妈的,本来就饿得很了!
第十九章 打胎
李岳报复性地拿毛巾抽打唐凌,唐凌配合性地上蹿下跳。这怀孕的人嘛,脾气暴躁一点那也是理所当然地,应该原谅的。只是还真是有点痛欸。
很是闹腾了一阵两人才正经说话。
李岳盘腿坐床上,一脸郑重地说道:“唐凌,我要打胎。”
一句话说得正喝口水喘下气的唐凌“璞”的一口水吐床单上了。
李岳嫌他恶心,边给他递毛巾,边皱眉说:“床单你弄脏的你自己洗。”
没接他的毛巾,唐凌就拿手擦了擦,不确定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耳背啊,你。”李岳回答得挺漫不经心,“我说我要打胎,或者说是流产。”
唐凌心里那是一个五味成杂。自己最开始不是没想过让李岳打掉肚子里的那一团肉的,甚至想过最好在李岳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拿掉的,那完全是出于站在朋友,兄弟的立场,或者说站在一个正常男人的立场,毕竟李岳身为男子闹这么一出简直是一个笑话,或者说是一场灾难。唐凌当然是不想李岳冒这么大的风险。
但是后来在一天天的担心和照顾中,唐凌觉得自己是再也不能简单地把李岳肚子里的当成一团肉了,那B超图片里一跳一跳的心跳不断地在提醒他那不是一团肉,他或者她是活的,是有生命的。而且不管他以后会不会有什么生理上的缺陷,唐凌至少现在确实是把他当做正常的胎儿来看待的。
会费尽心思地做有营养的菜,会小心翼翼地避免致畸的因素,会害怕李岳不经意间伤害他,甚至会担心他受凉,受压,晚上时不时地进屋检查李岳有没有盖被子有没有趴着睡。偶尔好奇心上来了,还会掀开李岳的睡衣摸摸他肚子,软绵绵的,也摸不出什么来,偏偏心里那叫一个激动,跟摸自己老婆肚皮似的。
这么下来,李岳还没有有了孩子的感觉,唐凌反倒是体验了一把初为人父的艰难。现在李岳这么突然一说要打掉孩子,还是如此平淡的口吻,唐凌怎么觉得跟要合谋谋杀自己孩子一般不舒服。
努力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唐凌闷闷地问了句:“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李岳反问他一句。不过也没等他答,自己接着说道:“你不觉得男人怀孕很荒谬吗?更何况男人生小孩?我又没疯。”
不觉得啊,唐凌在心里想,嘴里倒是说:“那你也不能这样轻率地做决定啊?”
“轻率吗?不会吧。我这叫快刀斩乱麻。把孩子打掉了不就一了百了。就当做个梦,还是个科幻式的噩梦,一觉睡醒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那孩子的父亲呢?”唐凌看着李岳一脸轻松,顿了顿还是问出来了。
“靠!唐凌,你想找死吧!我不就是孩子的父亲!”李岳拿毛巾扔他。
切,你充其量就一孩子妈,当然这句话是不能随便讲的,不然就不止毛巾这么简单了。唐凌拿掉甩脸上的毛巾,说:“我是说启成。”
李岳有一阵没说话,过后才笑着说:“关他屁事。孩子在我肚子里,要打要留还要等他同意啊?!再说……”
李岳又歇了一会,敛了笑意,低下头,“再说,他现在正愁孩子太多。”
说完又抬起头笑道:“哦,我还没给你说吧,启成那家伙惹了一身腥。”
艹,你这是哪门子的善解人意,又是哪门子的幸灾乐祸?!唐凌被他这起起伏伏的情绪弄得有点冒火。忍着气对李岳说:“不用你说也知道了。你当我昨天那场架是白打的啊?”
李岳睁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说道:“不会吧。你抽哪门子疯打他啊?”
“靠,老子我为了给你出头教训他,敢情还是抽风啊?!”唐凌终于怒了,“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回头还打了我一顿,当做给你家启成报仇啊?!”
唐凌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到了八辈子霉了,给人费心费力还反倒不讨好。妈的,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嫁出去的兄弟也他妈的这么狼心狗肺!还说自己抽风,我真抽风了就打死那个姓启,看你们这对奸夫淫夫怎么狼狈为奸!越想越生气,唐凌把手上的毛巾重重地扔地上,还不解恨地给踩上两脚。可怜好好一条白色毛巾,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尚不知道自己被定位为“淫夫”的李岳被唐凌的举动吓着了,昨天自己拿他出气打他都没见这么大反应,生怕他这下想起来了要找自己算账,忙缩着一团抱着肚子,一副“我是孕夫我柔弱”的表情。呕得唐凌吐血。
唐凌深吸了几口气,又缓和语气问道:“你真想打胎?”
李岳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自己找陆川说去。反正你也认识他。”唐凌终于想到了缓兵之计。
“干嘛找他?”李岳表示疑惑。
“废话,你打胎不找妇产科大夫找谁?”唐凌在心底给了李岳一记白眼,以示鄙视。
李岳冲唐凌笑笑,狗腿地凑到他跟前说道:“你不也是医生吗?应该差不都吧。
”
“差很多好不好!术业有专攻懂不懂?”这次唐凌真给了李岳一白眼。
“切,所以我说你是庸医嘛,一点都不会融会贯通。”李岳撇撇嘴,身子也往后仰。
唐凌气结,自己是怎么年少无知才会一开始觉得李岳文静可爱脸皮薄的啊,这压根就一毒蛇,自己还是那倒霉的农夫,硬生生地把他给孵暖了。
李岳再想了想,又问道:“你说我现在怀孕几个月了?”
“快3个月了。
”
“那应该可以做药流吧。”李岳自言自语
。
“你说什么?”唐凌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岳再说了一遍:“我说可以做药流。”
艹,才真执着啊!唐凌无力:“你这是从哪儿知道的?”
“电视啊。”李岳回答得倒很快。
唐凌都懒得白眼他了,只说到:“你这种不适合。药流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大出血什么的。是女人还好一点,至少可以弄到医院去,你被送到医院之后估计很快就会上电视了。”再恶毒地加上一句,“或者直接进动物园挂牌观赏。”
李岳闻言也只能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真得去找陆川那个变态?”
唐凌回道:“你开得了口就去试试吧。虽说陆川的品德不怎么样,医德还可以,技术也不错。”
说完看李岳一脸难色,又继续道,“要不然你就暂时不要打胎了,咱们从长计宜。
”
李岳炸毛:“从长计议?!再等我就顶着个篮球上街了!”
“不上街不就行了。”唐凌顺口接了一句。
“唐凌,你他妈的就想看我出丑是吧?!”李岳怒瞪唐凌。
唐凌大叫冤枉,说:“我这不是给你出主意嘛?是你自己要问我的。你自己又不想去找陆川,你想的办法又行不通,不就只有等等再说吗?我又不是神仙。”
李岳半信半疑,也懒得再和他说话了,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又和他争了这么久,有点累了。倒床上把脸都蒙上被子挺尸去了。
唐凌叫了一阵没答应,怕他捂着,扯他盖头上的被子,李岳较劲不放松,没办法只好任由他了。出卧室还不忘捡起地上的毛巾。踩脏了还得自己洗干净去。
李岳等唐凌出去了才放下被子,揉成一团抱在胸前。有点累,但是睡不着,脑子里塞得满满的,都跟要爆炸了似的。
昨天那是消息太过震撼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现在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害怕。自己肚子里装的这个,无论打掉或者生下来,那都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李岳就连电视上那些站在外面听产妇大叫的丈夫那一角色都没想过,更别提自己躺里面生。可是现在,李岳满耳朵都是那些惨叫声了,还一声比一声的凄惨,一阵阵地毛骨悚然。
正自己吓自己呢,手机响了,一听铃声就是启成打来的。接还是不接,这还是个问题。等了一会儿,铃声还是经久不灭,李岳也就按了接听键。
“李岳啊,你前天给我打电话了啊?我手机没电,没看见。现在才看到。”其实启成是今天看到家里电话显示的,手机上的记录早就被汪籽宁给删掉了,他怕麻烦干脆就随口说了个谎。
李岳现在也没有心思挑他毛病,也就答应了一声。
那边问道:“岳岳,打电话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