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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包着炒粉含糊不清地问道:“什么事?”
陆川语出惊人:“给李岳导尿!”
“噗!”唐凌一嘴巴的炒粉就这样给一下喷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
因为手术麻醉的关系,膀胱的功能一般在24小时之类都不能马上恢复
所以一般都要导尿的
我不是故意造雷的……
小风波
这下李岳可再装死不能了,一嗓子嚎得跟诈尸似的:“陆川!你开玩笑吧?!”
没注意的陆川倒是被他这反应给吓了一跳,搞半天这人一直醒着的啊,看着李岳双眼圆睁怒视自己的样子,再看看他那一头长发,一时玩心大起,走过去拉拉散落的发丝,笑呵呵地对他说:“谁和你开玩笑啊?不导尿的话,你的膀胱能受得住吗?真当它是橡胶做的啊。”
一边的唐凌三下两下地把自己刚才喷的给收拾干净,扔了饭盒,也凑过来问道:“照你的意思,是一定要导?不导就真不行?”
陆川坚定掉头,李岳抗议反驳直接被唐凌无视掉,不过唐凌还是很为难啊,首先,没物资不说,技术也得是个问题吧。唐凌试探着问陆川:“师兄,那你会导尿吗?”
陆川稍微皱了皱眉,学是学过,但是实际操作的没多少,一般都是护士在做这一项工作的,而且……一般都是女的吧。据说男病人比女病人还好操作一些,但是他在妇产科里还真没在男人身上实践过。再瞟瞟躺着的李岳,不太有把握地说:“要不,咱先试试?反正挺简单的,充其量多疼一下而已,也出不了大事。”
李岳闻言,一头长发摇得跟个女鬼似的:“陆医生,你不会就直说啊!不要拿我当实验品啊!”
唐凌听着也是一阵汗颜,不过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轻轻按了一下李岳的腹部,问他涨不涨。
李岳连声说不涨,一点都不涨!
废话!就算他现在真是被尿给憋死了,他都不能说涨!
导尿啊!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个词汇啊!
他妈的,李岳第一次看见这个词可是在唐凌电脑里那一大堆的□温柔文包里啊——靠,这都哪只眼睛可以看出温柔来啊?!
李岳只是稍微拿鼠标这么一滑,那里面的描写都残忍□得露骨,吓得他哆哆嗦嗦地点得X。
那玩意儿可是男人的命根子,真这么被折腾,不死也残废!他打死都不敢!
不过这会儿可没人听他的意见,唐凌自己琢磨着这人应该已经憋着了,于是开始和陆川讨论非专业人士导尿的可行性了,顺便商量了一下去哪儿弄到导尿包来。最后两人议定陆川去护士室里摸一个导尿包来,具体操作由唐凌动手——他坚持的= =,理由是搞检验的更细心。
陆川觉得这理由有点囧,不过都是男人,谁不了解他那点小心思啊,也没点破,只是私下里有点惊讶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师弟的独占欲还这么强啊。手术都做了这儿还藏着掖着的啊。
唐凌硬着头皮顶着陆川的打量眼神,手术那是没办法的事情,真他自己会的话,他就是自己累死也不用再另外找人帮忙了,不过如果都没经验的话,那他还是觉得自己更好一点,能不假手于他人就尽量避免。李岳脸皮薄,而且他心里也不舒服……
靠,都他妈的是男人!自己是在纠结个什么劲儿啊?!唐凌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
然后陆川就出去搞东西去了,剩李岳和唐凌两个人待屋子里。
刚刚听到唐凌坚持说要给自己导尿,李岳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脑海里四个大四血淋淋的——噩梦成真!还带一特大的感叹号!
唐凌看他一副受惊太过不能回复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开导开导这小子的,不就是导尿嘛,正常的医疗手段而已啊,用得着这么介意吗?
于是唐凌循循善诱地开口了:“李岳啊,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生孩子你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导尿啊?再说现在你还麻醉着,疼痛都感觉不到,一下子就好了,不要太担心了。”
看李岳没听进的样子,又说道:“那个,我知道你脸皮薄,所以我这不是没让陆川动手吗?我给你弄不就好了。你不相信别人,我你总得相信吧。”说完还冲李岳扬了扬下巴,表示对于李岳的不相信自己很受伤。
李岳在心里泪流满面,就他妈的信谁都不能信你啊!是他妈的谁半夜想着自己打手机来着啊?这儿会说得比唱得好听!指不定就YY过把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想到此,李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说我不做导尿!”
李岳这么一苦大仇深的样子终于让唐凌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正视李岳郑重其事地说道:“李岳啊,你可别现在闹什么别扭,害什么臊啊,你一大老爷们,总不至于跟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吧,导个尿而已,又不是阉了你当太监,你再不同意可就显得矫情了啊!”
李岳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人怎么能这样倒打一耙啊,自己可是被损害与被侮辱的啊,怎么到他嘴里就成自己小心眼儿,娘们兮兮的了啊?终于后退一步:“那也行,但是得让陆川来!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这话可真够堵人也真够伤人的,唐凌现些日子锻炼成的一颗钻石心还是被打击得裂了一地,一下子声音也提得有点高了:“我靠!李岳,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他妈的给你导个尿你还都嫌弃!我艹!你他妈别整天的蹬鼻子上脸啊!我不就是喜欢你吗?你他妈用得着躲我当躲瘟神似的吗?!”
李岳听唐凌这么说,也觉得自己说重了,心里有点后悔,但是一下子找不到台阶下,也就干脆不答话了。唐凌看他那死样子,真恨不得抽他两下,气鼓鼓的离他远远的,坐在床尾,一个人生闷气。
等到陆川吆喝着抱一大堆东西进来的时候,可就一下发现了屋里的气氛不对,李岳绷着一张脸,唐凌也没什么好脸色。顾不得炫耀自己牺牲色相从护士妹妹那里顺到的各式各样的工具,拍了拍李岳的脸问道:“怎么了?挨不着饿了,闹着要吃东西啊?等下多翻几次身就可以了,别发脾气啊。”
李岳撇过脸不理他,陆川又拉拉唐凌说道:“你也真是的,跟病人生什么气啊?”又压低声音比口型说道:“你不是喜欢人家吗?献殷勤啊,傻小子。”说话着就把工具递给他。
艹,我这殷勤还献得少了啊?就差没当祖宗给供起来了,这人偏偏还一副不怎么领情的样子!我他妈用得着这么犯贱吗?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想归想,抱怨归抱怨,可是唐凌不能像李岳自己一样把他给干晾着啊,真他妈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天生犯贱!唐凌在心里把自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嘴里倒是说话了:“师兄,还是你来给他弄吧,我怕自己手生弄不好。”
陆川这下才发现可能的症结所在,这人刚才还一个劲儿地坚持自己动手来着,这会儿黑着一张脸变主意肯定两个人没说到一处去,几次想八卦张嘴问,但是这个当着两个当事人,又是这么私密的事情,他还是没开了口,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自己个儿张罗起来了。
李岳心里别扭,让陆川导尿心里也还是有点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一个不小心瞟到一旁站着的唐凌身上,两人眼睛给对上了。
那边唐凌倒好,干脆抬脚给走到阳台上看星星去了——星星多好看啊!谁稀罕看你那下半截啊!临走还不忘重重地哼上一两声,听得李岳怪不是滋味。
唐凌在外面没站一会儿,没听见里面传来动静,心里老是悬着,这到底好了没有啊?陆川到底会不会弄啊?导尿据说不怎么好受,疼不疼啊?就算疼,多半李岳也是咬牙撑着活受罪!
自己个儿没头没脑地想了些有的没的还是赶快又进了屋,屋里李岳听他总算进来了,心里一下踏实了,眼睛看不到这人总觉得空荡荡的。
陆川也听见这人进来了,立马叫他过来搭把手,唐凌讪讪地说:“小心人家病人不同意。”
李岳只涨红着一张脸不说话。陆川再次催促,唐凌才走上去给他打打下手。所幸导尿并不是很难搞,陆川时间用得稍微多了点,效果倒是不错,至少李岳肚子没有那么涨了——虽然他还是憋着一张脸不说话。
陆川摘了手套,自己收拾起了用具,吩咐唐凌到:“你给李岳翻两个身,促进他肠胃蠕动。”
唐凌这回没多话,虽然还是臭着一张脸好歹没有等他再催,自己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给李岳翻身了,李岳倒还是配合,两人都不说话,跟演哑剧似的,旁边的陆川看得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靠,以为他自己多老似的。
就在两人不动声色地翻来覆去地翻了好几个身,李岳寻思着怎么说点软话免得唐凌顶着这么一张晚娘脸,话还没想好,身下倒是一下突然“通气”了。
声音还不小,加之屋子里一直很安静,那声音,真跟个闷炮似的,挺大的。这下不用李岳再花空心思想话了,唐凌自己就绷不住笑开了,陆川也是哈哈直笑。
李岳又羞又气,大声叫嚷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笑屁啊?”
一听他说话,唐凌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斜挑着眉毛看他:“可不就是笑屁吗?!”
这下陆川笑得更大声了,李岳一张脸气得就差冒烟了。
作者有话要说:扭头,我还是没忍住
雷到了不好意思……
我稍微改动了一下,据说导尿很简单,只是这两个人都没怎么实际操作过
于是也说得过去了~
陪床
于是李岳现在终于是能吃东西了,因为他一直吵着要饿死了,唐凌只得先给他出去买了碗白粥——饿极了一下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一勺子一勺子地喂他。
李岳本来想伸手接过来自己吃的,不过看唐凌的脸色还是不是太好的样子,再加上躺着确实不好操作,于是一口一口吃得很听话。
大概是饿惨了的关系,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光吃白粥都能这么好吃啊,就是如果唐凌再能给夹点咸菜就好了,用眼睛扫了唐凌两眼,唐凌视而不见,李岳也就只好不介意了。
唐凌坐他床头,一脸严肃得好像喂个饭是件多么不得了的事情,舀起,抵到李岳下唇,确定他吞下之后再抽出来重新舀一勺子,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连贯机械得跟流水线上出来的。李岳只顾着填肚子来了,也没分出心思抱怨。两人配合很默契。
好不容易一碗白粥被他这样给当做任务似的喂完了,洗干净碗筷了,两人又相对无言了——陆川已经回去睡觉了。
李岳吃得有点急有点多,吃完了还小声打了两个嗝,盯着日光灯不看人说道:“陆川都回去了,你还不回去?”
靠,自己不说话待在这里他还嫌碍眼啊。唐凌气呼呼地回了句:“走啊,怎么不走?这就走,马上走!”说完就真的哐当一声关门走了。
李岳明显没料到这人还真就走了,他就是嘴贱这么一说,结果被老大的关门声震了震才后知后觉地骂道:“艹,走就走啊,摔什么门啊?”
骂归骂,真剩自己一个人了,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这房间可真他妈的安静啊!
李岳无聊地打量着这个临时的手术间。就一很普通的职工单人宿舍,一开门就能望到底,一个十多二十平的单间,最里面就是一个小阳台。墙壁就简单粉刷了一下,还不知道都是哪年哪月的了,脏兮兮的,李岳想看出朵花来都不能够,上面就空空荡荡地挂了一空调,看上去还是新的,尤其是在那一堵老墙面的衬托下,简直可以说是崭新的,再挂着一“大减价”的吊牌,随着冒出来的热气甩啊甩的,跟打着拍子似的。
李岳这才发现原来屋子里一直开着空调的啊,难怪他现在就盖了条薄被巾也不觉得冷。突然一下子想到前些日子唐凌在家里拿红笔勾出来的那些商场换季打折的广告,当时自己还笑话他年纪不大就学着中年家庭妇女的样子精打细算的,现在才明白过来,估计这空调就是换季产品吧,这么一想,李岳心里就有点难受了。
再想想平日里唐凌是怎么好吃好喝地伺候自己,那些汤汤水水的,不说费了多少钱,就是时间和精力,普通人谁会为一个不想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