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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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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一个杏黄色身影一起一落,已经立到了独孤锦衣身侧,双臂抬起,双手将那只明黄色锦帛包裹的四方物件双手奉于独孤锦衣面前。是小月,方才就在独孤承与独孤锦衣对话之时,她已经悄然站起身,只以独孤承的亲卫自他身后涌出,他留出了空隙之际,她迅速出手,将那枚被他托在手中的镜皇传国玉玺掠走。

    从惊讶中回过神,看清这一切的局势,独孤承大骇,睁大了眼睛看向对面高居于马背之上,身形笔直端装的独孤锦衣,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原本在自己手中的玉玺就到了独孤锦衣那里,他疯了吗,竟敢如此明抢他手中的东西。

    疯了,疯了,他不过就是个闲散王爷,何时竟敢如此与自己作对。

    “太子殿下,看到没有,若我想要你的东西,不过就是须臾眨眼之间。”独孤锦衣微笑,语气缓慢,优雅而温和,似乎根本不是在与一国太子相持对立,而仅仅是在谈论一件无伤大雅的风月闲事。

    “独孤锦衣,你定是疯了,你竟敢……你竟敢如此对自本太子无礼……强行从本太子手中夺物。”独孤承被气疯了,如一只炸了毛的狮子怒喝着,同时目光留向独孤锦衣身后的那些琼州衙兵,冷声道:“你们都听着,独孤锦衣对本太子无礼,本太子现在要就地治罪,你们谁敢替听他之命,谁敢出手阻拦,本太子一律当成叛逆之徒就地处死。”

    那些琼州衙兵听到太子如此开口下令,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自朝独孤锦衣高居于马背上的背影看了看,然后纷纷后退。

    说到底,他们不过就是当职,听上面的命令,谁的位置高,谁的官职大谁就是头儿,如今太子已经如此下令威胁,他们自然都不会去送死与太子作对。

    “独孤锦衣,本太子今日就要治了你的罪,让你知道,与本太子作对的下场是什么。来人呀,将他拿下他。”独孤承指着独孤锦衣一挥袖,一大批亲卫就抽刀在手,作势要向前攻去,独孤锦衣面前的亲卫也举起了手中的长剑,眼看一场关于王爷与太子亲卫的交锋就在眼前,忽然一个声音大声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谁敢。”那厢,公孙亦不知何时已经立到了独孤锦衣所骑的马匹之则,大声一喝,随后侧身一手撩袍行礼跪下,一手身旁边探出,自马匹上取下一只长形盒子,利落地打开盒盖,将一柄银壳五彩宝石纹龙的长剑双手奉起,高抬于额前。

    “龙呤剑在此,谁敢上前一步。”公孙亦的声音高亢而清晰,没有任何情绪,以至于变得严肃起来。

    而所有人在听到龙呤剑这个名字后,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立在当地,惊住。这里面,也包括怒不可制的独孤承,他满面愤怒有一刻的消失,被惊讶取代。

    独孤锦衣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太子独孤承,伸出一只手去,将公孙亦双手奉上的龙呤剑,握于剑壳中央,然后抬臂向前举起,朗声道:“龙呤宝剑,见剑如见帝,文官下轿,武官下马。”

    龙呤剑,传闻就是当年仁宗帝独孤宏政领军征战攻进晋都城时所执的宝剑,剑身乃是玄铁所制,剑壳乃是仁宗让银匠以银料打制,上镶王南海明珠一颗,波斯红蓝宝石各两颗,还有一枚玄晶玉石,华丽无比,论在天下的剑器当中的昂贵,当数第一,而同时它的昂贵并不只在于表面,还在于仁宗赋予它的权力。

    见剑如见帝,一柄宝剑,代表着帝位皇权的存在,无上权力,无上荣耀,即使是太子,此时也在它的光辉之下黯然失色。16478521

    “父皇怎么可能把龙呤剑授与你。”独孤承的脸色变得苍白,惊讶,不敢置信地盯着独孤锦衣手中的那把奕奕生辉的华丽宝剑。

    独孤锦衣温和而淡然地看向所有人,道:“父皇亲赐本王龙呤剑,大晋之内,此剑上斩贪官王孙,下斩恶民贼子。本王今日在此取剑,若有人敢对本王不敬,一律视为乱臣贼子,本王可令,杀…无…赦!”

    独孤锦衣不紧不慢地说着,直到最后杀无赦三个字,声音变得低沉,带着森冷无情,让所有人不禁暗自将收缩了一缩。

    不知何时,原本狂啸着的风停息了下去,一时间,四周安静无声,唯有一两声马匹的出气声,人们却没有谁敢喘大气。所有人都将独孤锦衣的话听在耳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有一刻的静谧,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下马,伴随着兵器放置于地的叮叮作响声,所有人齐齐跪下,叩首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锦衣看着对面唯一还高坐于马背之上的独孤承,微微在唇角扬起一线弧度,道:“太子殿下,见剑如见帝,你不下马吗?”

    “你想要本太子向你行礼下跪?”独孤承自惊讶中回过神,沉声咬牙开口,一字一顿,目光似火。

    “臣弟不敢。”独孤锦衣口中说着不敢,面上微微带笑,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

    独孤锦衣直视着独孤承,手中高举起的龙呤剑并不放下,独孤承咬牙看着,牙齿似乎都在吱吱作响,双目睁着眼里是恨不得杀独孤锦衣而后快的愤恨。

    最后,独孤承狠狠甩开手中的马缰,翻身下马,狠狠踢开一个挡在他马边的近卫,一步一步缓缓朝独孤锦衣的马前走来。

    就在独孤承一边狠狠瞪着独孤锦衣伤势欲要撩袍行礼时,独孤锦衣忽然自马背之后利落地下马,弯腰俯身以剑壳代手将独孤承将要拜下去的胳膊阻挡住。

    “臣弟怎么敢真的太子一礼呢。”独孤锦衣微笑。

    侧伸出手,独孤锦衣将旁边小月又手托着的传国玉玺拿起,递交到着抵到独孤承胸前,借着旁边所有人都伏首跪地,不敢抬头之际,微笑附近低声道:“太子,玉玺本王还给你,但是这里活着的人本王势必要带走。”

    独孤承与独孤锦衣面面相对,相隔不过半米,相视对方的眼睛,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平静无波。

    “哼,若本太子不肯呢。”独孤承压低声音冷笑。

    “那太子便果想要将事情闹大了。”

    “闹大又如何,你真以为你凭一把龙呤剑就能镇得住局面?”

    “若太子不肯善罢,那本王就只有一个选择了。”独孤锦衣微微停顿,随后唇线弯起,慢声道:“本王会将玉玺和人一起带走。届时将由本王接替太子未完成之事,将玉玺请送回宫,端到父皇面前。”

    “大言不惭。”

    “太子是要与臣弟一赌吗?不过太子需在此之前认真想想,到底是与臣弟争一时之气重要,还是完成父皇的旨意重要。”

    “你……”太子被戳中痛处,又是一咬牙,但却说不出反驳之话。

    “太子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其他的又何必非要执着呢,世间诸事,有舍……才有得。”

    独孤承有片刻的愤怒沉默,最后是一丝冷笑,道:“独孤锦衣,从前我可真是小看了。你定是疯了,竟就为了留下一个女人,要如此与本太子作对。”

    独孤锦衣微笑不置可否,独孤承这样说,已经表明他是接受了自己的交易。独孤锦衣退后身子,与独孤承之间退让出一段距离,随后微微弯了腰身拱手一行礼,道:“方才臣弟多有造次,还望太子殿下勿要见怪,臣弟双手奉上此物,望太子见谅臣弟失礼之处。”

    太子咬着牙,犹豫了片刻,将独孤锦衣的话思量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有做出更冲动的行为,伸手接过了包着方形玉玺的锦帛包裹,强作自然地冷声笑道:“四皇弟与本太子是兄弟,自然不会仅因几句话就见罪于四皇弟。”

    “那臣弟就恭送太子殿下了。”独孤锦衣微笑。

    独孤承冷冷的在半边脸颊上浮现了些笑意,随后转身,招呼了一声亲卫起身,接过亲卫双手奉上的马缰,利落地翻身上马,扯动马缰。

    随后,独孤承所带来的人也都纷纷收拾起兵器上马,拉动马缰准备可以随时离开。

    在独孤承带人离开之前,独孤承拉马回身,冲负手立于原地的独孤锦衣冷冷留下一记笑意,道:“四皇弟,他日我们晋都城中再见……”子片看离御。

    听起来,不过是一句客套的作别闲话,但若有人敢仔细看独孤承的眼睛,便会知道,说这句话时,那里面有着入骨的恨。

    “太子殿下一路好走。”独孤锦衣微笑,拱了拱手,不怒不憎,温和有礼如平常。

    “驾……”

    独孤承扯马转身,将今夜所有的愤怒都集于了手腕之上,狠儿一扬马鞭抽在马臀上,带着身后一坐人等飞速离开。

    扬尘散灰,蹄声铮铮,独孤承携众带着一阵的霸道怒气,消失在一片火场废墟之间。

    “四皇弟,他日我们晋都城中再见,我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行一切可行之事,为一切可为之法,必要治你于死地。”这是独孤承没有说完的话,独孤锦衣负手立在原地,望着独孤承的人马渐行远去,不紧不慢地慢声念出来。

    自今日起,他与独孤承,势如水与火。

    “主子,如今我们算是与太子结下仇怨了。”公孙亦上前,也随着独孤锦衣的目光朝前看去。

    独孤锦衣视线不变,侧过手去将龙呤剑顺手交给公孙亦,面上微微一笑,道:“不是我们,是本王,只不过以后随着本王身侧之人,怕是也都有此等待遇了。”

    “其实方才只要我出手,那太子的脖子早就……”旁边小月边从马背后面取着东西边开口,语气间有点愤愤不平。

    “小月。”在小月的话未说完前,公孙亦提高了音量轻声呵斥,将小月未说完的话挡了回去。

    小月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口无遮拦了,心中一惊,对上独孤锦衣看向她的温和双目,她却觉得自己背后一寒,赶紧低下头去。

    独孤锦衣却并没有出言责怪小月什么,目光渐渐侧转,落向靠躺在万年青下的夏镜花,负手走过去,看了看地上的人,道:“将人安置好,小月你亲自照料,不必随我左右了。”

    “是。”小月知道,独孤锦衣不出声,而是交代另一件事,那就是文才的事翻页过去了,赶紧应了交代的事,麻利地上前招呼了两个人将夏青城和夏镜花扶起来抬走。

    “王爷,这一次初与太子交锋,我们自太子手中留下了夏小侯爷和夏镜花,也算是赢回了太子一成。”

    独孤锦衣淡淡一笑,道:“公孙,真以为我们赢了吗,太子输了,我们也输了。”

    公孙亦一愣,面露不解,想想后还是理不出头绪,便行礼道:“请王爷明显。”

    “还记得本王遇刺之事是在何时吗?”独孤锦衣缓慢地说着,公孙亦自然记得,便行了一礼道:“记得,算上今日正好是两个月零六天。”

    “那太子又是何日来的沧州?”

    公孙亦一想,拱手道:“正好就是王爷遇刺第二日。”

    “本王走行天下在哪里遇刺都有可能,为何偏偏在沧州。本王受伤,在此停歇休养,那太子又恰逢来沧州取玉玺。本王的七弦琴丢了,太子的玉玺便也丢了,太子携众来此,本王也携众来此,你不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

    “王爷的意思是……难道……”公孙亦仔细一独孤锦衣的分析,任是聪明如他,也不由背后一凉。

    “我们被人算计了,本王,太子,甚至是父皇和南朝廷的人。”

    “那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要本王与太子决裂。”独孤锦衣慢声说出答案,公孙亦听来,又是一惊。

    早在一开始他们是因自以为掌握了自主权,才决心与太子独孤承直面相迎,为独孤皇底的权益而不再屈服委全于太子和赵皇后的势力。

第105章:醒来

    “王爷的意思是……难道……”公孙亦仔细一独孤锦衣的分析,任是聪明如他,也不由背后一凉。

    “我们被人算计了,本王,太子,甚至是父皇和南朝廷的人。”

    “那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要本王与太子决裂。”独孤锦衣慢声说出答案,公孙亦听来,又是一惊。

    早在一开始他们是因自以为掌握了自主权,才决心与太子独孤承直面相迎,为独孤皇底的权益而不再屈服委全于太子和赵皇后的势力。

    但现在想来,若真如独孤锦衣所言,若幕后之人的目的就是想要太子与独孤锦衣决裂,那么他们这一步步行来,竟然是全都是被人算计入了局,被人利用了吗?

    连独孤锦衣都被算计在了里面不自知,这样的细致和周密布局,让公孙奕在夏末的清晨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

    “那王爷如今与太子结下仇怨,岂不是错了?”公孙亦小心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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