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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看我了!无言的请不如亲自行动,苍羽阳索性将手掌盖了上去,得意的看着雪白的纱布罩着他的手而他的手罩住了那个人的所有。
两只眼晴一个鼻子一张嘴,看不到其实和任何一个人都差不多。怎么会就认定了这个人……即使只是一个身影都够了。
眼眶在灼热,苍翼翔将那只手拿下,就看到了倒映在湖水中的太阳,波光粼粼带着红色的晚霞,情不自禁的吻上去。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嘴唇微微的痒是睫毛刮起的涟漪。
洋身被绷带固定住的人睁大了眼晴,进退不能的被人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明明是眼晴,却牵连到嘴巴都不会呼吸,苍羽阳憋红了一张脸,红晕上染,水太阳更显风韵。
微微移开的嘴唇又贴了上去,舌尖清扫,略咸滋味滋润了干涩的咽喉,于是更加。
苍羽阳开始吱吱呜呜,不敢再睁开眼晴,于是敏感得感觉到那唇意犹未尽的沿着眼角一路游荡而下,又湿又痒,抓心挠肝的难受。
呜呜,不要了,眼前阵阵发黑,一颗心跳到了喉咙口,兴奋随着那唇与唇的轻柔吮一吸到了极限,身体一软,神智就要抽空……
“咳咳……”一本正经的声音传来:“他身体还很虚,太过激动不好。”
说得好,如果不是气都喘不过来,苍羽阳一定会好好夸赞几句。
那唇恋恋不舍又流连了一番后,吐出来的宇眼却是截然不同的冰冷:“谁准你进来的。”注意这不是问句而是威胁,苍羽阳脸色一白,之前跑得一干二净的理智乍然灌满整个脑袋,都是大大的四个字一一被看到了!
一只手从背后将他搂起,苍羽阳整个被埋进了胸膛,黑暗而温暖,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却是更加冰冷。
“出去!”
“把这碗药喝下”,被人一再冷斥蓝凌衣的语气也不太好:“小猫的情况只是刚刚呀稳定,切勿不要再做什么格外的事情!”
苍翼翔用一记眼杀回答了他。
蓝凌衣悻悻而去,外面恢复了总管身份的冰素正端着一个盘子,三菜一汤精致而华美还冒着热气,想必刚做出来没多久。而他上次来的时候,看到的似乎也是这样的情景。这份耐心和执着真是让人佩服。
“送进去吧”,顿了顿脚步,蓝凌衣提醒道:“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身后传来声响,是那个总管恭敬的问询声。一路走来,不少人都跪下行礼,神情兴奋语气颤抖,那是对国师的敬仰,可是他却觉得微微的空虚,曾经依赖他的小猫只是屑于那个山洞,会拈花惹草扑蝶戏水的小东西如今是再也不需要他了。
真是便宜了苍翼翔!千算万算终是抵不过天意,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哥……”
蓝凌衣的步伐稍顿,后面的人立马倾身扑上:“哥,你去哪里了?我一醒过来就找不到你了。”
苍羽阳拍拍来人的头,其实天命注定对他又何尝不是?面前的这个人不就是他注定的劫?
这么想,蓝凌衣却是舒展了眉目,他已经不想再挣扎。
“水云,回去吧。”
蓝水云一愣,脸上尽是不可置信:“哥,你原谅我了!”做了那事,他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得到谅解,蓝凌衣几天前消失了踪影,他几乎都要绝望只为了一个结果而苦苦寻来,现在……尽然是峰回路转了。
事情太不合常理,他反而有些犹豫了:“回哪?是凌水阁还是……白塔?”
蓝凌衣好笑得看着他,细微酸楚却是在眼底划过:“笨蛋,当然是回白塔,凌水阁自然有玉媚坐阵,现在耀金不太平,你呆在我身边我也好放心一些。”
“就为了我的安全?”心里的激动骤然飘散开来,空落落的一片,不管再怎么努力,却是都抓不住!
眼里戾气升起:“我不去!我是凌水阁的暗主,自然要为阁里出力,区区危险算得了什么!”
不是这样的,他想说的不是这些,但是话已出口,只能逼着自己转头离去。
“水云……”蓝水云一个转身向躲开身后的风声,却不料个身突然被抱紧,那熟悉的气息让人窒息,他几乎立马软了骨头:“哥~~”
蓝凌衣的声音几乎是吹进了耳朵里:“我担心你,不止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你明白吗?”
甜言蜜语在暖风中发酵升温,相较于角落里咬着耳朵面红耳赤的两个人,主屋内的两个人就要无言的多。
原因是,苍羽阳又睡着了,在仇大苦深喝了蓝凌衣送来的药之后。
热腾腾的饭菜放在一边,那香味扭曲成线钻入鼻腔,让甜美的睡颜有些松动。
小鼻子一嗅一嗅的,根据苍羽阳的不良记录,苍翼翔可以充分肯定,若不是因为个身动弹不得,苍羽阳现在能闭着眼晴爬到饭桌边。
“端下去”,苍翼翔果断下了命令。
冰素难得皱眉:“请陛下用一点,’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用膳了。”
眼晴动都没动一下:“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陛下还要处理国事,不要损害了身体”。
“父皇”,小小声的梦呓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分外清晰,苍翼翔立刻俯下身,将那只在床铺上胡乱摩挲的手抓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已经有点抚上有些渗出簿汗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冰素几乎能听到那松口气的声音。
从那日学院一片混乱中,苍翼翔带着苍羽阳归来,已经有七日,苍羽阳重伤整个人简直是从血里捞出来一样,虽然样貌大变,特别是那头银发完个不属于这大陆任何一个种族。
冰素匆匆将易容卸下将权力转交赶来时,苍羽阳意识还没个失,眼晴半睁,神智迷豪中还不忘问一些人的安危。
他知道那是他的队友,只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苍羽阳变化了的眸色。金黄,即使是神志不清也不能掩盖那璀璨光芒,两旁的御医士兵都纷纷怔住,然后全部一反常态征求给苍羽阳医治,结果却纷纷被陛下一个字赶了出来。
冰素暗自将这些人记下,于是第二日,整个营地空泛了不少,剩下知情的人闭口不谈的自己人。
即使不用上报,该怎么做,苍翼翔隐在眼底的狂躁绝望也足够告诉他了。
而此时那个男人坐在床边,眼神一动不动,似乎永远都不要再移动,这不像是那个手掌天下当初即使亲手斩杀了至亲也一脸冷漠的人。
“陛下,纵使不吃饭,也让冰素为你把伤口处理一下。”敛下眼,将所有的心思收起。
“不用了将东西收拾下去”,轻轻擦拭了雪白额头上的汗,苍翼翔说道:“将这几天的奏折拿来”
“是。”
“等等”,苍翼翔补充道:“吩咐泡准备一壶雪梅茶,随时准备着。”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五章 怕
再次醒来的时候,苍羽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晴,就闻到了一股缱绻的香气,渗着纸香。他闭着眼晴努力分辩,结果又有细细碎碎的声响像是留过指尖的沙,于是他的头脑中可以模拟出那么一个背影,雍容华服纸笔题字宇,警醒暗藏玄机的眸子一目十行。
像是曾经无数个夜晚,他在暗处,那个人在明处,朦胧的眼将这方画面收藏在梦的深处。
梦做多了,终于有一天渗透了现实。那个人看过来的时候,眼底暗藏的火能把空气灼烧出一条线,苍羽阳百年难得一次得不想转头,他累了,累得只想盯着既定的路线将这个人的身影永永久久定格在自己的眼里。
真的以为再也看不见了呢!胸无大志也好,矫情也罢,总之空气中的墨香头一次在苍羽阳心中的地位超过了饭香,勾动心底最隐晦的念想……
“好一点了吗?”苍翼翔走到近前的时候,苍羽阳的眼晴还直勾勾的看着书案的方向,烛火映着瞳孔渺茫了万物,心里不由得发紧,回过神已经把人紧紧搂住。
那份紧绷勾勒出彼此的身形,强大却还是削瘦了不少。苍羽阳突然心酸,然后闷头道:“我饿了。”后又补充:“很饿很饿,我要吃很多饭,鸡鸭鱼肉都要。”
“好好,不过得过几天,”苍羽阳眉头一皱,就有只手就在背上轻柔的拖:“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太油腻的东西吃了不好……”
“我知道”,苍羽阳睁大眼晴,努力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只是闻闻味也不行吗?”,
这种合作态度苍翼翔怎会拂了他的意,饭菜上来的很快,这让他不得不感叹皇家生活的奢侈。
清冷的墨香不知被挤压到哪个角落,漂亮的花式让眼晴一亮,前一刻的感慨随着口腔迅速分泌的液体蒸发到红尘之外。
只不过……
苍羽阳吸吸鼻子,看着不远处可望而不可即的盛宴,再低头用调羹舀了舀连葱花都没飘一个还混杂着不少可疑药材的粥,就觉得幸福离自己好远。
那副可怜面孔太让人觉得罪恶,如果对方哀求自己,难保自己不会心软,苍翼翔刚站起身却立马被拉住了,太快得动作牵扯了伤口,苍羽阳“嘶”了一声,差点让唯一可以下咽的开口小菜给打翻。
“你去哪里?”
“羽儿,别怕!”身体又被重重搂住,他目瞪口呆的承受着热情的拥抱,听着那人呢喃:“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会放你再去冒险。”似乎为了体现那份坚定,怀抱还越来越紧。
这是不是痛并快乐着,苍羽阳咬紧牙关,就算是情商为负也知道让苍翼翔如此动容时刻不多,又怎么舍得破坏?
只不过对方明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难道爱情真的会使人变傻?还是把可怜兮兮演得太过?
“父皇我没有怕”,苍羽阳指手画脚小心翼翼的解释:“我想说……你能不能陪我吃饭?”
“这么多光是闻闻香味太可惜了,父皇就当吃夜宵好了……”声音越来越小。
抱着自己的身体猛然一震,之前几不可察的颤抖都变成了僵直,苍羽阳尴尬,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他是不是伤害了他父皇的感情,是不是应该见机行事说他“好怕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父皇你不要离开我”,然后再顺水推舟光明正大的请求对方留下来陪自己用餐。
不,不对,被那你侬我侬的画面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明白他做不出来,他不是小鸟依人的性格,苍翼翔也不会愚蠢到分不清是假戏还是真演,他和他之间,权术阴谋已经横亘得太多,失去了那份唯一的真实,还剩下什么?还能剩下什么?
他想拥有的,从来就是最真实的苍翼翔,午夜没人之际,伏案孤寂的身影,照顾婴儿手忙脚乱的父皇,还有坐在高堂唯我独尊的君王。
那都是真实,别人看不到的真实,唯有自已可以享有,又怎么舍得去破坏?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期?昏迷不代表他完全不知道情况,金戈之音凄厉风呜油然在耳,惨叫鲜血兽吼在脑子里上演一幕幕残忍的画面。
魔界之门又不是牲口棚,放出的是嗜血的魔和凶残的魔兽,人类与之对杭能胜几分,无法想象为了救出他有多少人莽身。
赫里斯打开魔界之门不会只为对付他一个,死亡战斗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苍羽阳明白,却是无法释怀,这场比赛付出的代价太大,只是怀抱中一丝的缝隙,他就可以看到案台上的奏折有多高。
“赤焰真的进攻耀金了吗?”
半天没声响的身体微微一震,搁在他头顶的下巴动了动:“是。”
“所以……”苍羽阳退出那个怀抱,双手努力抱着因为削瘦更显锋利棱角的下颔:“所以我们吃饭吧。”
苍翼翔的神色立刻变得很奇特。
苍羽阳后悔得差点咬到舌头,结结巴巴道:“我想说,吃饱了饭才能有力气干活,才能批奏折,士兵才能好好打仗……”真是笨蛋,不就是叫对方吃饭,有什么难说的!弄得好像他心理面只有吃饭这件事似的!
“不要再说了,父皇陪你吃就是了。”好笑的神色冲刷了苍羽阳的紧张,苍翼翔手臂一插将人抱在了自己腿上,叠坐的姿势让苍羽阳尴尬不已,却不想动,一方面身体确实软,另一方面,室内也无人,看情况苍翼翔就要班师回朝了,以后两人能如此亲密相处的情形已经不多。
苍翼翔已经将乘粥的小碗拿在手心,慢冬斯理的吹气,幸好夏日炎热他们两磨蹭了半天,菜还在冒着热气。
抱就算了,还喂,他又不是不能自理,伸手去夺碗:“父皇我自己吃,你答应了我要吃饭”。他的初衷就是这个,可不能又被搅乱。
相依相偎,距离如此之近,近到那因吹粥而敛下的睫毛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