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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一句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里面的伯仁当然不是指那些倒掉而可惜了的佳肴,而是那些佳肴可能能救到的人。
再繁盛的国家都有穷人的存在,吃不起饭的人绝对比大鱼大肉的富人多。
游信在琼山时就由实际验证了这个道理,琼山那么自由平等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仍是有靠邻居接济着过活的人存在。
人本性自私,永远做不到所谓的大公无私,否则,琼山的大家族为何都是强强联姻,不准族人随意的嫁娶一般村民。
由此游信想到那些扔掉的粮食后,有总自己是杀人凶手的错觉,想到师傅若是知道了这事儿,肯定不会怪苍翼翔而是把自己罚一顿。
想想也是――修道之人讲究无欲无求,他现在就是心病作祟,帝皇要伺候他安然接受即可,他又没有能力反抗只当一切都是顺应天意。
当然不是作恶作凶的前提下,否则,总有一日他会遭雷劈的。
可是,现在……游信觉得只用张口闭口的自己简直就是树上嗷嗷待哺的小…鸟。
而他还是一只连叽叽喳喳都不会叫的小…鸟。
一开始就选择了沉默是金,时间久了,更不知道如何开口,游信被自己的选择给堵得恹恹不乐。
张口闭口间一碗粥已经见了底,看着帝皇接着送来的糕点,游信赌气的摇了头。
变故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第一个察觉出来的当然不是游信,有帝皇在,他的那点功力基本都荒废掉了,在觜宿宫基本就找不到时间修炼。
哪怕是睡觉的时候,游信都不敢露出一点马脚。
游信还在跟自己赌气,就觉得脸颊边一阵风过,眼角撇到一束黑影快速飞过,转过头就发现刚刚还夹了糕点放在嘴边的玉筷插到了对面的墙上。
玉质地并不坚硬,但是那对玉筷入墙三分后却没有任何碎裂的征兆。
游信眼角一跳,看着落在碗里完整无缺的糕点,下了决心,以后一定不要再拒绝这位主了。
连筷子都用得比暗器还凶猛迅速的人,他实在是招惹不起。
可是这些都没有认识到帝王射空了的打击来得大,至少游信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游信一时间都不敢看帝皇的表情,这人的丑态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后好好活下来的。
游信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有些窃喜,可惜这种窃喜马上就被打破,然后他开始不得不鄙视自己的见识浅薄。
一个小男孩的影像突然出现在了面前,之所以说是影像,就是因为游信透过那人的身体还能看到那双筷子的轮廓。
这个世界真是太神奇了,他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力量的波动,那么在这个没有任何高科技存在的时代里这种事情是怎么做到的?
后面传来桃红和桃红两个小侍女的吸气声,和她们相处了两年多的游信很容易就分辨出了那吸气声中的含义绝对不是不是惊讶而是惊喜。
游信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那个小男孩头上用红丝带扎了两个可爱的小包包,看上去也就三四岁的模样,穿着一个长长的与丝带同色的鲜艳红袍,更是衬得小脸白嫩晶莹,此时腆着个小肚子给人憨态可掬的可爱模样。
可惜,此时小男孩眯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其中琥珀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游信打了个寒颤,好可怕的目光,果然人不可以貌相,打死他也不相信一个小孩能拥有如此锋利的目光。
游信看了看自己,实在不明白他做了什么招惹了这个小孩。
忐忑了半天,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小孩的锐利目光根本不是针对的自己,而是身后的人。
果然一抬头,就看到帝皇也紧盯着对方。
“人类,你竟然敢对吾不敬?”
对峙中小男孩首先开了口说话,樱桃般大小的红唇一开一合,吐出的却是故作老成的话语。
奶声奶气的语调让游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可惜眼里的笑意却出卖了他,小孩的目光一转就直射而来,被他一瞪,游信赶紧正襟危坐作掩饰。
“你是谁?再无理取闹,不要怪朕不客气。”冰冷的话语随着逐渐增强的同时而至。
小孩儿眼里现出一丝惊诧,盯着帝皇看了一会儿,眼里出现了微微的忌惮。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九十六章 解疑
男孩儿还是板着个小腰板,双手背后,撇着个头拽拽地说道:
“本王当然是有事情才来,你们中哪个是五皇子?本王要带他去白塔。”
帝王眼里精光一闪:“是国师派你来的?”
小男孩歪着头:“国师?哦,汝是说小蓝?如果是说他,的确是因为他吾才到这儿接什么五皇子,但是请汝注意,吾是被他请求才来的,才不是什么派来的!”
越来越激动地话语中,游信总结出了有用的信息,看来是蓝凌衣派人接自己过去了,看了前面一眼翘着头摆出一副不屑模样的男孩儿。
游信不由纳闷:蓝凌衣怎么用起了童工?而且到哪儿找到这么个逗趣的小孩儿?
又是吾又是汝,居然还有本王的自称,这个男孩儿的用词实在让人莫名其妙。
耳边传来轻轻地叫唤,声音轻的让人怀疑是幻觉。
身上的手一紧后就将游信抱下了地。
“羽儿,朕等你回来。”
没有强势,没有要求,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一点点的荡进心里然后就再也无法剔除。
游信一震后跳出了男人的怀抱,没有回头的走到那男孩儿的身边。
“我就是五皇子,麻烦你带我去白塔吧。”
他说的很平静,话语清晰,吐字是从来没有过的清楚。
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不用回头,也可以知道桃红和桃粉眼里的惊愕。
突然心里就想笑,这一局是帝王赢了,游信从来不认为自己拙劣的演技没骗过帝皇,自己那点小九九再坚持下去无异于给人看免费的笑话。
就这样吧,与其终日惶惶担心被拆穿被人看笑话,还不如自己首先打破这个僵局。
至于以后的事,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羽儿……”又是一声轻唤传来,比起前一次,透着点着急,游信当机立断的打断朝还站在一边的男孩儿喊道:
“还不带我去,难道你这个王做事就是这么磨磨蹭蹭的?”
有些粗暴的话语透露着主人的自暴自弃。
本来还在寻思这几人之间不同寻常氛围的小男孩被游信这一吼果然马上回过了神。
还没有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而且还质疑自己的能力!
男孩儿的眼里闪现出暴戾,却被另一道霸道气息瞬间笼罩周身,眼角瞥到帝皇神色里的凌厉。
在两者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小男孩儿聪明的选择了安分守己,只是心里愤愤:
等自己恢复了能力,一定要让这些不知好歹的人类尝尝自己的力量!
不清不愿的伸出手,游信立马会意,没来得及思考既然这男孩儿根本就是个没有实体的影像,那么握手这个实体的动作又怎么可能做到?
心急于逃避,等游信想到这个道理时,黑暗突然来临,视线中重新充满光明时,周围的景色已经焕然一新。
到处都是一片雪白,眼睛一时不适应,只听旁边传来一声懒懒的大叫:
“小蓝,人已经带来了。”
熟悉的腔调是属于那个奇怪的男孩的。
只是话音一落男孩就没有了声息,游信一愣,刚刚的一瞬间确实是感觉到了周围有一个人的气场,跟之前在觜宿的无感无察决然不同。
看来,刚才在身边的是小男孩的真身,不是虚拟的影像了。
眨了眨眼睛,周围的一切渐渐清楚,原来真的是一片空白,除了四面墙壁,这里一无所有,甚至连个门斗没看见。
游信不是很担心,这里应该是白塔,那个小男孩虽然性格凶狠了些,性格确是单纯的,稍稍几句话就能被激起怒气。
何况,游信“噗嗤”一乐,“小蓝”这称呼他若是没猜错当是指蓝凌衣,会这么叫那个男人的小孩儿,怎么样也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你今天心情倒是看上去不错。”
说曹操,曹操到,游信第一时间转过了身,看着面前蓝衣不改的男子,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真是好久不见了,小蓝阁下。”
游信在“小蓝阁下”四个字上还专门加了重音,不怕这人听不见。
果然蓝凌衣闻之变色,好看的眉毛皱到了一块儿。
“那个可恶的小鬼上哪儿去了?”
游信不慌不忙,做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承蒙阁下抬举,不过鄙人还没有那个能力找到阁下口中的‘小鬼’。”
游信这话一出口就引来男人奇怪的视线。
蓝凌衣像活见鬼了般注视着游信的姿势――两条小腿交叉,一手放在胸前,头微微低下。
奇怪的姿势,像是一种礼仪,自己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再配上那些“打官腔”的常用话语,蓝凌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仔细将游信从上到下的重新扫描的一遍。
当看到游信闪烁着明亮光泽的大眼睛时,蓝凌衣明白自己的担心暂时可以放下了。
小猫儿能够自己想开是最好的。
脑海里出现那时帝皇许多不自然的举动,蓝凌衣暗自揣测――不知道这里面苍翼翔下了多少功夫。
无物的空间里,蓝凌衣自然地衣摆一撩席地而坐,抬头望着游信不说话,意思显而易见。
游信站着也是受累,没过一会儿也跟着坐下。
这回,游信没有费什么心思,蓝凌衣就开启了话题,一个普通又让人为难的问题作为了这次交流的开场。
蓝凌衣目光柔和,看着游信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样的设想无疑让游信颤了一下,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蓝凌衣问的问题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锋利而直白。
蓝凌衣问:“尊敬的五皇子殿下,在下该称呼你什么呢?”
游信笑:“国师那日不是叫我小猫儿吗?想必国师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蓝凌衣歉然一笑:“五皇子不会是还为那日的事儿生气吧,当日一见五皇子只觉得你可爱非常,在下平常喜欢养猫,觉得五皇子和在下养得小猫儿神态相似,那猫是在下的最喜爱的一只,若是有冒犯殿下之处,请原谅。”
蓝凌衣一番话说得侃侃,眼神看着游信意有所指,简直是达到了吹牛不打草稿的境界,蓝凌衣有没有养猫的习惯他不知道,但是这人的这席话语气说是解释不如说是调戏,哪像是一国国师所言。
蓝凌衣指不定就是个神棍,也不知道分开后怎么混到国师的位子上?
游信想到自己还处于三岁的年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话说到这里,游信心情有些沮丧,蓝凌衣这么说,明显是不承认认识自己,可是他的行为又不像是完全的否认,普通人有可能问一个三岁的孩子该怎么称呼的问题吗?
所以,游信确定了蓝凌衣是存心刁难自己或是他现在还不想坦白所有事情,所以敷衍自己。
偏偏自己在目前没有能力的情况下海真是无可奈何。
游信有些沮丧,连说出的话都是无力的,他已经放弃了再从蓝凌衣这儿获取消息的这一途径。
也许这人不说,也是为了自己好。
他相信蓝凌衣的人品,就算是他们相遇的情景并不是那么和谐,但是这不妨碍于自己对一个人的认识。
只不过心情还是不可抑制的暗沉。
“国师随意吧,不知道国师今天要教些什么。”
游信不再强求,却被从身后抱起,摸着他头发低沉开口:
“为什么要拐那么多晚,为什么不能直接问我?”
一连连个为什么将游信深藏心底的委屈彻底勾了上来,幽幽转首望着蓝凌衣的脸。
“我直接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如泣如诉的神情在那张幼稚的脸上出现实在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回过味,蓝凌衣的镇定险些就保不住了。
“嗯。”他听到自己轻轻答应的声音。
这个字刚刚吐出,蓝凌衣就后悔了,面前的小孩儿面孔瞬间转怨为喜,一双大眼睛里闪现的是无数的好奇。
游信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慎重的问了第一个问题。
“请问国师,你的名字?”
这个问题刚问完,游信就觉得男人的身体一僵,神情有转为咬牙切齿的趋势。
“你说过,